《凤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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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吟- 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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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却是不少了,他相当耿直的没有驾车跑路。

 

     有了前车之鉴一路上我老实了许多,除了是不是看到归弦想到翠花然后偷笑两声讽他两句,一路上我表现都是相当好的。归弦也很快调试好了心态,任我怎么笑他也不恼,多来几次我自觉无趣也就不说了。

 

     我以为这一路上少不了风餐露宿,天色渐暗我才发现归弦却是想得很周全的,马车上众多暗格,床单被褥一应俱全,比之凤宅虽是简陋了不少,一般的客栈却是比得的,一路上我过得相当舒心,停停走走约莫过了四日,我们终于来到了下一座城池,归弦说,“杏城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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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人


 
 
 
 
 
  
 
 正文 故人 

    杏城是耀城北边的一座小城,因着盛产杏子得名,三月杏花开,初春时节里粉色白色夹杂着甚是好看,我悠闲无比的坐在马车上,掀开帘子,入眼的便是这样一幅美景。



  晃晃悠悠的马车终于进了城,杏城不似耀城那般庄严肃穆,也不如星绒那般华丽富足,入眼处茶馆酒肆歌台画坊,一切皆是随性而置,飘扬的杏花中,整座城池透出一份宁静和古朴。



  走走停停,马车在杏城最大的酒楼停了下来,车夫并没有跟着我们进去。我驻足大门口看着顶上金灿灿的三个大字‘玉满堂’,恍惚间,就那么想到了小说里那些个唱戏的园子,一个个不都叫什么玉堂春,玉满堂、玉堂春,却是有异曲同工之妙了。



  回过神来我三两步跨进了酒楼大门,刚一进门便见归弦掏了一锭银子拍上柜台,鼠眼掌柜本在忙着训斥偷懒的伙计,听得柜台上啪的一声吓得身上一抖虎着一张脸转过身便想骂人,事实上他确实虎着脸转过身来,在看到银子的一瞬间,迅雷不及掩耳的,他那张棺材脸上脸上爆发出了巨大的谄媚的笑容,见过见钱眼开的没见过眼开得如此快的,要知道,那之后他看着归弦的眼神,比见了亲娘还亲。



  我跟着归弦一路上了二楼,领路的小厮本想带我们进去包厢,我一伸手拉住归弦的袖子,脚下一停。他诧异的回头看着我,我谄媚的笑笑朝着大厅中靠窗的一侧努了努嘴。归弦却是个妙人,领路的小厮还在往前走,他也不吱声一伸手拉着我去到了靠窗的座位。



  这一切本该异常和谐的,我们大吃一顿给马车补充上干粮和水,然后继续上路。要知道,这只是计划,有句话说,计划赶不上变化。



  任归弦牵着一路去向窗边,行至一半忽闻一女子猝了一口鄙夷的道,“伤风败俗。”我这人最喜听那些个闲言闲语,当然,前提是主角不是我自己,转着头巡视一圈却发现满堂的视线齐刷刷的落在了我的身上,那里面有单纯的看戏,也有红果果的鄙夷。



  巡视了第二圈这才发现说话的是邻桌的一女子,一身粉色纱衣,头上华丽丽左右各插三支金步摇,那叫一个春光四射明艳动人。待女子转过头来,我当即一抽气,丫的,不是西门依依有是何人,当年一身白衣装仙女,如今白衣换粉衣,穿了身马甲戴上一圈金灿灿的行头便以为老娘认不出来么。再看看同行的一群人,华丽丽的一大堆丫鬟小厮,她那三个败类哥哥倒是没一路同行,跟在她身旁端茶送水笑意温柔的却是南宫煜。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句话却是不错,这姑娘当年吃了这么个大亏再见面依然如此嚣张,可是以为明月公子是他家养的么。



  本以为遇上了那些个卫道士,没想到却是熟人,我脚下一顿反手拉住归弦三两步行至他们桌前,笑得那叫一个温柔缱绻,末了我一低头阴测测的看着西门依依道,“姑娘我拉个手就伤风败俗了么?丫的你娘没霍乱江湖怎么就把你生出来了?”



  听我这么说归弦当即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堂中一干人等眼珠子噌的一亮,看西门依依这架势便知道是世家小姐惹不得的,哪里料得我娇滴滴一闺秀竟然说出这般伤风败俗的话来。



  西门依依也是一愣,只一瞬脾气就上来了,拿出身上的佩剑啪的一下拍在桌子上,吼道,“你说什么?”



  这动作也就能唬唬别人,电视剧里不是有演么,凡江湖人士无论几教几流,动手之前必然拍桌子,这具体拍的什么就因人而异了。我当即一侧头满是惋惜的看着归弦说道,“这么漂漂亮亮一大妹子怎地就听不懂人话呢?果然是霍乱江湖的产物么?”言罢一转头无比真诚的看着西门依依道,“闺女,你知道么?你爹贵姓?”



  事实证明了,西门依依却是脑子少根筋的,见我这般诚恳她顺着就应了一声,“我乃西门家大小姐。”说得那叫一个有气势。围观群众哄的一声就笑了出来,西门姑娘这才听明白我是在讽刺她,脸色爆红,一伸手把刚才拍下去的佩剑又抓了起来,我满心激动以为她是要动手了,脚下一动便想躲去归弦身后,哪知她那叫一个雷霆万钧,拿起佩剑冲着桌子“啪”的又是一拍。



  我估摸着这是否是七日无心的后遗症,还是西门家的姑娘都像这般长胸不长脑么?西门姑娘见我没反应却是不依了,盯着我的一双眼便要喷出火来,我这才无比认真的看着她点点头道,“原来你知道你爹是谁啊!”她还来不及反应我复又一变脸,接着说道,“闺女啊,俗话说吃什么补什么,你这种状况我估摸着是该吃些猪脑了。”



  在我这般言语攻击下西门姑娘那张含春芙蓉面直接转成了猪肝色,那效果,便是胭脂坊里最好的胭脂也比不上。



  西门依依憋着一口气发不出来,南宫煜性格温吞见此也是干着急,西门大小姐的脾气人尽皆知,最好惹是生非,如今捏上了硬柿子,这该如何是好。两人各怀心思气氛那叫一个诡异。



  如此当口,归弦却是手上一用劲将我拉回去抱了个满怀,脸上含笑却是不怒自威,便见他对着南宫煜寒声道,“刀剑无眼,兄台管好自家夫人。”



  这轻飘飘一句话达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南宫煜身上一哆嗦直点头,西门依依本还怒不可遏,棱着眼一抬头便见面容俊挺风姿卓绝的归弦,一双眼里当即迸射出耀眼的火花,那模样,比起当年见到浮云还要粉面含春**。



  都说有竞争就有压力,我那时第一次隐隐约约察觉到,在江湖一干闺秀眼中归弦却是顶好的归宿了,这面皮,这身量,这武功,这气度;虽说不曾闻名江湖,这江山代有才人出,含金量如此的高,保不准明天就发光了呢。这么想着,我第一次对他产生了意图私人占有的微妙感情。



  西门姑娘有了这般意图,想想归弦平日里动手动脚□熏心的模样我一撅嘴挣开他的怀抱,双手环抱胸前,斜睨着西门依依道,“闺女你是看上我家哥哥了么?”



  西门大姑娘听我这么一说当即噌了一声,头一低,那模样,真以为自己十八一朵花姑娘我在给她相亲呢。



  西门依依这般南宫煜却是不干了,两三下蹭到西门姑娘身边急声道,“依妹,我们是有婚约的。”西门依依听得粉面一黑,我却是支着肚子乐开了花。



  归弦在我身后那叫一个无奈,叹息一声,唤到,“猫儿……”



  戏演到一半哪能穿帮了,我一眨眼跑回归弦身边,抱着他胳膊激动万分的说道,“哥哥你前些天还说想接个嫂子回来,我看着这闺女委实不错,这胸,这腰,这身板。再看看这屁股,一看就是能生的,脑子虽说不怎地好,娶房媳妇暖床生孩子脑子不重要,不重要。”我笑得那叫一个狡猾,小样,让你折腾我。



  归弦也明了我这是一箭双雕,凑上前对着我耳朵就是一口。



  “猫儿可是嫌弃归弦哥哥了么,前些日子累得你屁股脱了臼你便记恨至今。你说,可是看上哪家少年郎了?是他么?”归弦说得那叫一个委屈,言罢伸手一指南宫煜。座中众人委实抹了一把辛酸泪,美男什么的果然惹人同情,一干人等看着南宫煜的眼神满是怨愤。



  这话一出西门依依终于明白我在忽悠她,那粉面含春娇羞无比的一张脸瞬间变成了欲把我大卸八块的森然。小红帽和修罗夜叉果然只有一墙之隔,这姑娘变脸也太快了。



  …………



  那一日我们终究还是没能动起手来,我第一次如此深切的感受到,南宫煜就是一孙子,为了西门依依半点没有世家公子的气度。当然,西门家小姐还是五年如一日的胸大无脑。归弦依旧秉持着他人生的座右铭,将腹黑进行到底。



  那一日,归弦陪着我走过杏城的街头巷尾,吃过糖饼,捏过糖人,看过杂耍,瞻仰过歌舞坊勾栏院。他不拘于礼法,随性而至,张狂又邪肆,对我却异常体贴。



  在杏城待的那半日,我约莫察觉到心里有颗种子破了土,隐隐约约中有什么变了,却又说不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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蛊人


 
 
 
 
 
  
 
 正文 蛊人 

    我惦记着墨卿待水梁备足了便催着归弦上了路,归弦却是不急,之说从耀城去苍弥最快十日,至多一月,四个月的时间却是绰绰有余了。



  这般言辞并没有得到我的认可,那一日,我们并没有在杏城留宿,傍晚的时候便驾着马车出了城,行了约摸十里地便见一河,河水清亮,倒影着天边那最后一丝余韵,那叫一个旖旎。



  车外风光好,日落西山,余辉普洒芳草地,河水茵茵绿如蓝。难得见到此番原生态无污染的自然风光,我那个兴奋,脑袋瓜子挂在车窗上怎么也不肯收回来。劝说了半晌无果归弦一声长叹伸手捞我回来,随即身上一轻,待回过神来我们依然坐在了马车顶上。当然,坐在硬硬车顶上的是归弦,至于我,则晃悠着三寸金莲潇洒的靠在归弦身上。



  赶车的大叔似也来了兴致,挥着马鞭哼着小曲马车速度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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