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斗小日子(广乐宫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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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斗小日子(广乐宫赋)-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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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后冷笑,她倒要看看,这个玉容是真的寻死还是搏同情。
    皇帝贯彻他的沉默是金,漠然望着眼前这一切,态度未明。
    乔嫣然眼巴巴瞅着玉容干着急,心中万分愧疚。若她没有送香囊给玉容,玉容就不会被人揪住把柄,落到这种惨境。
    见玉容踩着软绵绵脚步往门柱飘去,乔嫣然大叫不好,顾不上其他,牵起裙子飞奔而去。
    在玉容撞到柱子前,硬是用血肉之躯挡了下来。
    玉容头撞到乔嫣然胸口,身子缓缓滑落。
    乔嫣然胸口吃痛,咬牙死死撑住,在玉容身体滑落之际,附在她耳边悄然低语。
    “别犯傻,想想你娘。”
    玉容这时候死更亏,畏罪自杀,坐实了罪名。
    桂嬷嬷出去办差,得知消息后火急火燎赶回来,正撞见心惊肉跳的一幕。
    桂嬷嬷急跑上前,抱住玉容失声痛哭,
    “我的儿啊,怎么这么傻,你走了,叫娘怎么过。”
    主子面前哭哭啼啼成何体统,母女俩一个样,不识好歹。
    皇后横眉道,“桂嬷嬷,你女儿犯下杀头大祸,赏她自尽已是恩赐。你若护着拦着,照样受罚。”
    桂嬷嬷放开玉容,托给乔嫣然看顾,自己则膝盖跪地一步步坚难挪到太后脚边,面容决绝。
    “小姐,奴婢跟着您三十多年,莫说功劳,苦劳总是有的。奴婢别无所求,今日只求以己身换女儿的命,请太后成全。”
    这是何苦,太后叹了口气。事情到这份上,不管不行了。桂嬷嬷跟着她这么些年,真有几分情分在。离了她,太后实在不舍。
    “玉容认罪态度良好,且公主已无大碍。哀家权衡轻重,赏玉容五十大板,降为浣衣局低等宫婢。”
    皇后不依不饶,正要开口,太后先发话。
    “哀家礼佛,讲究我佛慈悲,宽恕他人善待自己。皇帝若是觉得哀家的处罚有欠妥当,那就以皇帝的意见为主。哀家刚才说的,不作数。”
    太后在看皇帝,皇帝面色如常,瞧不出心中所想。
    沉默片刻,皇帝拂袖笑开,却是看了看半坐在地上搂着玉容的乔嫣然。
    “母后的意见就是朕的意见,”皇后叫了声皇上,皇帝并未理会,而是以公务在身为由先行离开。
    皇后抬脚欲追,太后叫住她,语重心长教导。
    “皇后,得饶人处且饶人。”
    究竟是谁饶不过谁,皇后强忍愤懑,抬手指挥太监将玉容带下去行刑。唯恐太后阻拦,皇后抢先道。
    “母后,如今后宫由臣妾掌管。这种事,还是由臣妾来处理吧。”





     31玉容受刑

    “乔风仪,得罪了。”
    两个太监拉开乔嫣然,拖着玉容往外带。玉容如行尸走肉般被他们拖着,临去前在乔嫣然耳边托付。
    “保重,照顾好我娘。”
    一句话,却是催人泪下,乔嫣然眼睛如水闸般,止不住往外冒金豆子。
    桂嬷嬷既焦又急,慌慌张起身,跌跌撞撞跟上去。
    皇后命身后的两名宫女拉开桂嬷嬷,桂嬷嬷欲抵抗却被死死压制住。
    反了天了,这是在永宁宫,不是钟粹宫,他们是以为有皇后撑腰,就可以在她宫中横行妄为。
    太后拿过手边的茶盏重重放在案上,瓷杯嗒的发出清脆声响。
    纠缠中的几人转头看过来,见太后一脸怒容,齐齐打了个哆嗦,个个噤若寒蝉,不敢再私下动作。
    皇后见几人停了动作,抬手摆袖欲发怒。太后忽的咳嗽一声,双眼直直睇着皇后,却是和颜悦色道。
    “皇后好大的架子,哀家是说不动劝不动了。索性把这永宁宫给你,哀家退位让贤,由你来作主,皇后意下如何。”
    太后语气柔和,眼底却有如覆上一层薄冰,寒光凛凛。
    皇后声音渐小,犹撑住场子,理直气壮道。
    “太后是永宁宫的主人,臣妾岂敢随意僭越。太后这话,折煞臣妾了。”
    “不敢,不敢,你左一句不敢,右一句不敢,却事事强出头事事与人为难。哀家念你是为你着想,你却固执己见油盐不进。哀家不提玉容谋害公主事有蹊跷,是怕你以为哀家偏袒玉容,怕你胡思乱想,你却步步紧逼死咬住不放。你那点小心思,哀家岂会不知。哀家息事宁人,为全你颜面,你竟不识好歹。”
    许是激动过度,说到最后,太后身子发抖嘴唇轻颤。
    乔嫣然赶紧递上茶水,担忧劝抚,“太后息怒。”
    太后推开茶杯,定定望着皇后,眼中五味杂陈,表情既痛心又失望。
    皇后微微低头,掩盖眼中的桀骜,木然道,“太后说得是,臣妾受教了。”
    最反感皇后这副假装听话的作态,太后不予理会,转向抓住玉容的两个小太监。
    “是哀家宫中的人犯事,要罚在哀家宫中。将玉容带到正殿前院,行罚吧。”
    太后正在气头上,没人敢反驳,小太监得令匆匆迈出屋。桂嬷嬷想跟上去,被太后唤了两名宫女扶回屋歇着。
    皇后依旧候在那里,背影颇有些不驯的意味。
    太后瞥了一眼,很快收回来,专心叮嘱乔嫣然。
    “你去盯着,认真数。少了不可,多了,更是不能。”
    乔嫣然领命,脚步急快裙带生风,飞奔出屋。
    “皇后担惊受怕了半天,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心怡那里,有你这母亲看着,总是个安慰。”
    皇后努努嘴,不情不愿抬眸,见太后面色欠佳,复又低头应是。
    经过正殿时,太监正在行刑,一记记闷棍下来,那粗棍敲打皮肉的画面怵目惊心,声音沉重贯耳。
    皇后满意颔首,强调一句手握严实别松了劲,便身形款款翩跹离去。
    乔嫣然盯着那仪态万千的背影,恨不能烧出两个洞。
    玉容承受剧痛,死死咬紧牙关,不让惨烈的呻…吟逸出,倔强顽抗着。
    二十棍下来,额头冷汗涔涔,打湿了发线。发丝湿成一股股,零乱无序的垂下。臀背上外衫破碎,鲜红的血迹渗到布料上,逐渐转暗直至暗红一片。
    乔嫣然眼眶渐渐模糊,眼中凝结的雾气挥散不去。
    她闭了闭眼,罢,就当小死一回,抬脚就要上前。
    闻讯赶来的秋婵见乔嫣然动作,心中一惊,蓦地拉住她,身子凑上来附在她耳边。
    “主子,不可。你冒然逞义气,以身代罚。在外人眼中,是太后有意偏袒玉容姑姑,给你下的暗示。太后那里,就是不计较恐怕也会怪你擅作主张。皇后那里,估计不会轻易放过玉容姑姑和主子你。”
    乔嫣然何尝不知,玉容这五十大棍受定了,否则难以平息皇后的怒气,太后也不好交代。
    可是,要她眼睁睁看着玉容受罚,于心何忍。
    秋婵这回将以下犯上的精神贯彻到底,死死拉着乔嫣然,坚决不让她挪动一步。
    秋婵也挨过大棍,那种剧痛她感受最深刻。主子这样身娇体贵的,恐怕挨不了几棍子就晕死过去。
    何况,主子将来要奔光明前程,现在不宜得罪皇后。
    这种时候,一分一秒都觉难熬。
    乔嫣然恨不能一分当两分用,两分当三分用。手指陷入掌中,玉容在受罚,乔嫣然也在煎熬。
    待五十大板下地,乔嫣然好似生生被人活剥了一层皮。而玉容早已昏死过去,背后皮开肉绽血肉模糊。
    太监行完刑,扔掉棍子就要拽起玉容送到浣衣局。
    乔嫣然赶紧拦住他们,笑盈盈笑道,“两位公公辛苦了,不如下去喝口茶水,剩下的就由我来打点吧。”
    说完示意秋婵上前,秋婵拿出一小包碎银,悄悄塞给太监,“一点心意,公公笑纳。”
    两个太监互看一眼,继而笑嘻嘻望着乔嫣然,“小的们也是奉命办事,乔风仪勿怪,否则皇后那里交不了差。那行,我们先走了,浣衣局那里,有劳乔风仪走一趟了。”
    乔嫣然淡定点头,心里却是急不可耐。
    待人一走,赶紧和秋婵一起将玉容抬进屋。玉容背上碰不得,只能让她趴在床上。
    乔嫣然探了探她鼻间,气息微弱。吩咐秋婵立刻烧锅热水,自己则在屋中翻箱倒柜搜寻金创药。烧了剪子,小心将混在肉上的布料剪开移走,在鲜血淋漓的伤口处洒上药粉。
    玉容闷哼一声,乔嫣然大喜,再去唤她却是没了声音。
    这么严重的外伤,皮肉尚翻在外,光凭她三脚猫的医术肯定不够用。
    乔嫣然叫来喜翠看着,自己则前去太医院寻御医。
    乔嫣然第一个想到的便是孙仲宣,他有善心有医德,而且藏得住话。乔嫣然找到孙仲宣,悄悄说明来意,孙仲宣很是干脆的带上医箱随乔嫣然同去。
    路上碰到赵随,乔嫣然和孙仲宣礼貌向他问安。赵随笑眯眯受礼,却是看向孙仲宣,瞥了眼他肩上挂着的医药箱,试探询问。
    “这位太医面生得紧,不知怎么称呼。”
    “在下孙仲宣,入宫仅半年。赵总管贵人事忙,自是没印象。”
    孙仲宣客客气气答话,赵随听了,继续打量一番,然后转向乔嫣然。
    “莫非太后不舒服,叫下面的宫女跑一趟就是,乔风仪何必亲自出来。”
    孙仲宣这样的小太医,没资格给太后看病。他要看的人,肯定不是太后。赵随猜到几分,却是佯装不知。
    “今日之事,桂嬷嬷有些受不住,想请孙太医过去瞧瞧。”
    乔嫣然亦是客客气气回话,赵随立刻听明白了。继续装糊涂,哦的点了点头,望着乔嫣然意味深长。
    “乔风仪若无事,尽管来养心殿找我。知音难寻,养心殿的名家画作,还等着乔风仪赏识呢。”
    乔嫣然心头咯噔一跳,纷繁凌乱。赏的恐怕不是名家画作,而是她吧。这个赵随,就是给皇帝拉皮条的老鸨,帮着主子作恶。
    凌乱的是心,乔嫣然维持镇定表情,微笑点头。
    “若有空,一定去。”空头支票,想开多少开多少。
    孙仲宣作壁上观,眼睛轱辘乱转,耳边却无法隔绝声音。听到两人云里雾里的对话,心中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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