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人同人)俄罗斯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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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人同人)俄罗斯病人-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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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普盖尼也笑了起来,他弯下腰帮上校把飞散的纸片捡了起来:廖莎总是这么自以为是。
在离开上校房间的时候,叶普盖尼发现阿列克谢正站在一棵树下等他,他自然而然地向阿列克谢道了声“晚上好”便径直向前走去。阿列克谢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热尼亚,你不要被别人所控制了。叶普盖尼觉得更加好笑了,他停下脚步却没有转过身来,看着远方黄昏的云朵回答道:廖莎,你从来都不知道自己是一个多么喜欢控制别人的人是吗?
在这之后,他们有一个月的时间没有再说话。在这一年,士官学校的舞会时间提前了,据说是城里那些小姐们的主意。叶普盖尼对这些场合并没有很大兴趣,他肯定自己又能看到阿列克谢是左右逢源大出风头,但怀着一种奇特的挑战心理,叶普盖尼还是穿戴整齐地去了。果不自然,阿列克谢又是全场的焦点,他今天标致极了,穿着合身的黑色礼服,金棕色的头发在水晶灯下闪烁着光彩,灰绿色的眼睛会让人有种恋爱中的错觉,那些太太小姐们都围着他打转,以阿列克谢为中心形成了一个彩色的漩涡。但这一切与叶普盖尼并没有一点关系,阿列克谢可以享受他的快乐,而叶普盖尼也有自己的生活。
当音乐声响起时,叶普盖尼环顾四周,看到有一位穿着红裙子的小姐落单了,他走过去准备邀请她,红裙子小姐也看到了叶普盖尼,笑意盈盈地准备伸出手去。这个时候,一个熟悉的影子闪了过来,抢先一步把手伸给了那位小姐——风度翩翩的令人无法拒绝的阿列克谢挡在了叶普盖尼面前。红裙子小姐对叶普盖尼做出了一个抱歉的表情,快乐地把手放到了阿列克谢的手臂上。叶普盖尼再一次觉得可笑,他曾经的这位情人马上就要二十岁了,却依旧这么幼稚。
几秒钟之后,叶普盖尼感到有人在用折扇轻轻敲打他的后背,他转过身,看到爱莲娜帕夫洛娃立在熠熠光彩里,笑着向他伸出手来。他们两个愉快地跳起舞来。
在旋转中,爱莲娜狡黠地看叶普盖尼:士官生,你进步了。
叶普盖尼笑着回答:我有在好好练习舞步。
爱莲娜摇了摇头:不,我是说你不再受廖莎那个混蛋的影响了,从我认识他开始,如果别人不围着他转,他就会发疯的。
说完,爱莲娜压低了声音:不过你刚才没有看到他的脸色真是太遗憾了。
叶普盖尼没有回答,他只是熟练地配合着这位社交界的公主在舞池里跃动着,他环顾了一下四周,阿伯特并没有过来,这让叶普盖尼感到有些意外,通常有他这位美丽舞伴的地方,阿伯特肯定是不会缺席的。
爱莲娜也看出了叶普盖尼的疑问,她用一种刻意的满不在乎的语气说道:我已经很久没有见到沙夏了,没有诗歌,没有玫瑰,男人的热情不过如是。
叶普盖尼有些意外地看向他的舞伴,仔细揣摩着这位公主的语气和神色,突然他明白了过来,并且再次大笑起来:你们这些女人啊。
爱莲娜做了一个小声的手势,用一种可爱而恼怒的表情说道:现在,你也知道了我的一个秘密了,士官生。
走出舞会大厅时,叶普盖尼的心情是愉快的,爱莲娜无疑是一个聪明而令人开心的舞伴,同时,他隐隐为阿伯特感到高兴。在春天的月亮下,叶普盖尼怀着轻松的心情,准备穿过树林回到宿舍休息。夜晚的空气还带着寒意,树木并没有完全抽出枝叶,稀稀疏疏的漏下月光来,这是一个清朗明亮的月夜。
从前面的树下传来了女人的笑声,叶普盖尼停住了脚,有点犹豫地向前望去,一瞬间他有点憎恨今晚过于明亮的月光了,他那位风流倜傥的前任情人正站立在一棵大树下面,握着一位贵妇人的手。那位夫人背对着叶普盖尼,笑着将阿列克谢一步步拉向自己。
那种灵魂的失重感瞬间又击中了叶普盖尼的神经,他想拔腿逃走,但是阿列克谢看到了他。在月光下,阿列克谢英俊的脸上露出一种奇特的恶意来,他低下头以一种柔情缱绻的姿势解开那位夫人领口的扣子,吻上她的锁骨,再一点点亲吻到脖子和下巴,随着他的用力,那位夫人发出了轻轻的喘息声,而阿列克谢的眼睛一直死死地盯着叶普盖尼,带着一点挑衅意味地抱紧了怀里的女人。
叶普盖尼差一点就要抬起手来攥紧自己的领口,他记不清有多少次,阿列克谢按照这样的顺序亲吻过他,用那种能够震动血液与骨髓的力气,在他锁骨的位置还残留着往日的痕迹,在他身体的某些部位伤口还未愈合,情热时所留下的瘀伤是那么深,现在正从他肌理深处一点点浮现出来。细小深刻的疼痛包围了叶普盖尼,但是他不准备逃走,他不想这么丢盔弃甲地输给阿列克谢,这一场和堕落的战役如此不可告人的漫长,叶普盖尼努力淬炼着自己的铠甲,面对着欲望的熊熊烈火,背着手以一种冷漠的态度对待着。
先放弃的是阿列克谢。当那位夫人企图亲吻他的嘴唇时,阿列克谢颓然地松开了双手,他恭敬地扣上了他亲吻对象领口的扣子,用一种诚挚而自责的语气说道:对不起,夫人。我这样的行为真是太卑劣了,您不该被这样对待,请你原谅我。说着阿列克谢拉起那位夫人的手,在手背上毕恭毕敬地亲吻了一下,转身走掉了,没有再望向叶普盖尼一眼。
那位夫人有点莫名地愣在了原地,很快也跟着阿列克谢的脚步离开了。叶普盖尼一个人站立在树林里,在明朗的月光下,他背在身后的手垂了下来,右手的手腕处是一圈深深的瘀痕,刚才他是如此用力地遏制住了自己,用虐待自己身体的方式取得了来之不易的胜利。

叶普盖尼有点沉溺于这种诱惑与抗拒的游戏。他甚至会若无其事地和阿列克谢遇见和招呼,然后饶有趣味地探究阿列克谢的表情和语气中是否还有怨气与隐痛。他渐渐有点体会到,当初阿列克谢看着他一点点崩溃并失去抵抗力时的乐趣。一旦叶普盖尼察觉到自己在这场游戏里处于下风,在每一个灵魂动摇的瞬间,在每一个想到阿列克谢和那些堕落回忆的时刻,叶普盖尼都惩罚自己,他会彻夜祷告、不眠不休地看书、绕着黎明的树林一圈圈跑步、或者紧紧握住自己的手腕,直到青色的脉搏重新恢复正常的跳动。在这场隐秘的战斗中,他必须是最后的赢家。
在涅瓦河飘满碎冰的初春,叶普盖尼又获得了嘉奖,因为他出色的成绩与表现,主教将代表陛下亲自为他颁奖。叶普盖尼早早地来到了主教的住所,主教正在接待民众,于是他被引入了一个小规模的接待室。这个接待室只简单地布置了两把椅子和一个大得有点过分的木桌,上面摆着烛台和圣经。为他引路的神父退了出去,叶普盖尼发现在这个小房间里还坐着另外一个士官生,穿着笔挺的制服,背对着他,坐在桌子一头的椅子上。叶普盖尼走过去,坐到桌子另一头的椅子上,他向旁边望去,想打个招呼。在初春的光线里,那个熟悉的侧面让叶普盖尼那句“你好”被死死地噎在了喉头,阿列克谢像是一个幽灵一样静默地坐在那里,金棕色的头发,灰绿色的眼睛,看向前方安静地说道:他们没有告诉你,获得奖励的是两个人吗?
叶普盖尼也收回了自己的视线,同样冷漠而克制地看向前方:恭喜你。
阿列克谢笑了起来,他和叶普盖尼隔着一张巨大的木桌,一架烛台和一本圣经,目光没有接触,好像在比赛疏远与遗忘。
阿列克谢语气平静回应叶普盖尼的恭喜:你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吗?热尼亚。
叶普盖尼没有理他。阿列克谢自顾自地说了下去:我在想着这个桌子真是又宽敞又结实。
阿列克谢停顿了一秒,继续看着眼前的空气,波澜不惊地说道:能够让热尼亚你完全躺在上面。
叶普盖尼的心被猛击了一下,浑身的血液随之震荡了起来。可是阿列克谢依旧在用言语施暴着:从你一进门,我就在想,我可以越过这一点距离,把你扔到这张桌子上,把那些碍事的烛台和圣经都推到地上,你会反抗,不过不要紧,我力气比你大,你不敢喊叫怕惊动外面的神父,你只敢小声地用语言羞辱我,这会让事情变得更加有趣。我可以用我的双腿压住你的双腿,用手按住你的手腕,真是很奇怪,你并不是一个没有力气的人,但是看起来总是很瘦弱,我可以轻易在你的手腕上压住瘀痕来。当我们的身体完全贴近,我能隔着制服感受到你身体的形状,我就会吻你了,吻到你没有空气可以呼吸,也没有舌头可以再指责我的粗暴,然后我就能感受到你的身体在制服下从冰冷变得滚烫,你常常无力地踢打双腿想挣脱,这反而会引起更多更密切的接触,你不知道你多会调情,热尼亚。
叶普盖尼感到那一枚被他折断的针还恶毒地留在心脏里,把生锈的不健康的欲望偷偷地随着血液传输。他依旧面色冷漠地坐在那里,但他知道,在身体的深处阿列克谢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震动着他最微小的血管。被埋葬在身体里的记忆像是还魂的幽灵,那些关于气味、力度、触感与声音的记忆,那些可耻的快乐,那些肮脏的小角落,都一点点翻腾出来。叶普盖尼感到自己的身体在被加温,在初春的空气里,他感到了蓬勃的欲望在嘲笑着他的无力。
叶普盖尼终于忍不住叫了一声:看在上帝的份上,闭嘴吧,廖莎。
他为自己声音里所蕴含的怨气和渴望而悲哀。
阿列克谢笑了起来:热尼亚,你的上帝管不住我的想法。
他继续看向前方的空气,残忍地讲了下去:在你努力呼吸的时候,我就会解开你的制服领口,你的扣子总是扣得那么严实,有时候解起来会相当困难,不过不要紧,我总想得到办法,我会解开你领口的扣子,然后亲吻你的锁骨,那是我最喜欢的部位。我会一路亲吻上去,让你来不及做出反应和思考,你的双手会渐渐停止反抗,有时候会慌乱地有点想抱住我,好像是求救一样,我就能松开你的手腕,用手去抚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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