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婶第一个开口:“姑娘,听纪子说你不见了,大伙不放心就过来看看。”
“纪子说姑娘你来找家里宝莲,可是一直都不见你来,宝莲都快急死了…看到你好好的,阿弥陀佛菩萨保佑。”宝珠娘朝着天不住地拜。
祥子不说话,憨憨地一笑,想必纪子也去过校场了。后头还有好些婶婶叔叔不住地在说些什么,听得我的心暖暖的。谁想过我一句随意的借口,引起那么大动静,虽然让大家伙担心很是不忍心,但是看到大伙这样,我很自私地想要是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还是会这么做的。
冷不防被身后的凤皇抱了个满怀,我这才想起正经事,连忙挣扎但为时已晚,仍我拳打脚踢也无济于事,下头的一帮人看得面面相觑,我平日里文静淑雅的表象就这么破碎了。我默默垂泪,这面子里子都没了,要是还被抓回去,那不是亏大发了,于是我更加用力地挣扎。
“纪子,送客!”凤皇终于忍不住了,一把抱起我就往府里走。我眼巴巴地看着外头惊呆的人,为什么就没一个出手救我的,纪子的嘴一动一动的,像是在说姑娘脑子有点烧糊涂了,今儿大家都先回去,过几日病情好了再来。
稀里糊涂地被摔在了床上,我刚要挣扎,凤皇一瞪眼,我就没了动作,只见他大声冲门口喊:“宝珠,把药拿来。”
一眨眼的功夫,宝珠就端着药碗站在门口了。我郁闷了,为什么我叫半天都没人应,他一叫就立马出现。
凤皇接过药碗,说了句下去吧,就呯的把门关上锁好,像是怕我再跑出去。
“凤皇…”我躲在被子里,小声地撒娇,“药很苦的,呜呜呜。”
凤皇完全不为所动,把碗递到我跟前:“自己喝。”
我扭过头,哭地更大声了:“我不喝!…唔…!”唇上一热,涩苦的药汁慢慢地灌了进来,我失神了。
不知什么时候,拿碗的手改为捧着我的脸,凤皇的气息一下又一下地喷在我脸上痒痒的,嘴唇也痒痒的…嘴唇?我瞬间回神,此时凤皇闭着眼的脸被放得大大的,对着我的唇角又咬又啄,麻麻的。我用力想推开他,但却反被他死死地压在床上,下巴骤然一疼,他竟然咬我,我刚想说话,就被他堵住了。
被他压制着什么也做不了,除了死死地咬紧牙关。凤皇的舌不断地在我牙关四周打转,热热的、软软的。凤皇的气息越来越重,凑到我的耳边呢喃着:“乖,让我进去。”我全身僵硬,依旧死死地咬着牙关不妥协。
耳边传来一阵轻笑,身子一轻,我松了一口气刚想起来,凤皇又压了下来,可恶!竟然又灌我药,我鼻子一皱,凤皇的舌顺利地进来了……不断地舔食着我嘴里残存的药汁,温柔地搅动着我的舌与他共舞。
仿佛过了很久很久,凤皇终于放开我了,脸上带着淡淡的潮红,嘴角微微一笑,邪魅极了:“很甜,一点都不苦,小骗子。”我傻傻地看着他,什么反应也没有。
凤皇的凤眼笑得眯了起来,满脸的温柔,大手揽过我,下巴抵着我的头顶说:“喝了药,睡一会吧。”说完手臂微微用力,把我圈进了怀里,细心地为我盖上被子。
我靠在他怀里,脑子一片空白,只不断地浮现一句话:
凤皇吻了我。
凤皇吻了我?
凤皇吻了我!
头顶又是一阵轻笑,震地他的胸膛微微地颤动,我意识到自己的窘样被他看到,羞红着脸赶紧闭上了眼,装睡!
凤皇并不揭穿,手有节奏地拍着我的背,自顾自地低声抱怨。
“当我收到子都给我的飞鸽传书,说你把他的人打了一顿赶出了聊城。你知不知道我多想下一刻就赶回来打你一顿,这么胡闹!就那么急着出头?等我回来不好?你这身子安安分分的养着我都担心,还跟人家教头去打?真这么气,等我回来让我当面打给你看,我能不答应?”
“听说那个什么教头伤了你,我吓得出了一身冷汗,连生气都顾不上,马上让髯翁子赶来聊城。你到好大半夜的穿着单衣喝得醉醺醺的竟然给我昏倒在了城外?要不是那晚髯翁子发现家里没人,就敲开了纪子家的门,然后两个人满城地找你。你到能跑,都快出城二里地了,还好找到了,不然……”
说到这凤皇重重地叹了口气。
“我知道你怨我,怪我不守信,等我回来了,要打要骂都随你。你狠心,想出这么个法子来挖我的心!回来了还见不到你人,我当时多气那,真想把你腿给打残了,看你还乱跑给我添堵不?可是一见到你,活蹦乱跳地笑着,心里突然就不气你了,只记得我又对你做了错事。又见你看我的样子像是白天见了鬼一样,我…”
门口传来了敲门声,拍着我的手顿住了:“谁?”
“爷,有人找。”纪子在外头小声地说。
“知道了。”凤皇试图想松开我,我闭着眼,伸手搂住他的腰,继续装睡,脸上火辣辣的,就把头埋进了他怀里。
好一会凤皇都没用动静,我暗想是不是生气了,慢慢地想缩回手,凤皇大手用力一按,对外头说:“跟他们说,明儿去府衙找我。”门外的纪子应了一声就下去了。
额头被凤皇轻轻印了一个唇,把我又搂紧了些,低声对我说:“我不走,乖乖睡。那药可是好药,就算是为了我忍着点,嗯?等你病好些了,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一个很秘密的地方。”
那一夜,凤皇书房的灯亮了通宵,一个下午的公务全被挪到了晚上,我则是在自己的房间里呼呼大睡。
从那天起,凤皇的眼里经常会有一些我看不懂的东西,让我很不安,怕他又像上次那样,所以就很自觉很安分的喝药。每每看到他端着药碗过来,我都会上去抢着一口气喝完,不带犹豫地。凤皇总是笑着看着我,偶尔喃喃:难道髯翁子改药方了?
芷沂·诡计
作者有话要说:挥泪···偶实在是太墨迹了
这章···米有惨烈··
偶保证 下章一定惨烈··
顶锅盖飘走
早春的天气还是很寒冷的,我穿着枣红绣花小袄在离太守府只隔了两条街的闹市上闲逛,宝珠提着菜篮子紧紧地跟在我身后。
春天在农家人眼里是一个值得庆祝的季节,街上熙熙嚷嚷的很是热闹,虽然聊城是一个穷郡,但却是方圆百里最大的城镇,周边的一些小村小镇的人总喜欢聚在这里,不顾路远地来赶个集。
集市两边的垂柳已经星星点点地冒出了嫩芽,正如每一个人脸上的笑容一般,散发着蓬勃的生机。宝珠忙碌地选着食材,偶尔间隙还回头看我在不在原地,我抿嘴一笑,望向天际,呵,很晴朗的天嘛!
这才是聊城,凤皇治理下的聊城,已经不再像我们刚来那会荒败寂寥了。那个时候人人面带饥色,人人衣不果腹,再看现在,仓廪实、衣食足。宝珠碰碰我的衣角,指指篮子示意我可以回府了,我点点头。
想帮忙拎篮子,被宝珠笑着拒绝,想着回到府里又是吃吃睡睡的一整天,就浑身没了劲。忽然想起凤皇的府衙里这也不远,就先让宝珠回去。宝珠看着我奇怪地笑笑,不再像以前那样一大堆理由地反对,只嘱咐我自己当心点。
我不想进正门,总觉得那样会影响到凤皇的威信,幸好以前有偷偷从看门老伯那里听说府衙后头还有一扇小门,那里很隐蔽,所以平日里也没什么人看守。我凭着记忆摸到了那扇小门,当真是没什么人看守,门轴都锈落地厉害,门面上积着厚厚的灰,我推开门,轻手轻脚地溜进了聊城府衙。
府衙的布局还是我上次来的模样,几乎没怎么变,可是…我还是迷路了。转悠了半天,诺大的府衙竟然没见到一个人,暗想这人都去哪了?我气馁了,垂头丧气的想还是回去好了。低着头就顺着原路往回走,穿过一个门廊,砰地脑袋不知撞上了什么。
“你怎么在这?”
我傻愣愣地站着直到凤皇第二次问我才回神:“跟宝珠去买菜,然后就想来看看你。”
凤皇眉头一挑,对身后的纪子说:“你来怎么没人通报,门口都是干什么吃的!”
我连忙摇手:“不关他们的事,我是从后门进的。”
“嗯?什么后门?”凤皇显现不相信。
我贼贼一笑:“秘密。”
凤皇也跟着笑了,拉起我的手就往前走:“秘密就秘密,我不追究了。”
凤皇的手很暖和,原来他的手掌那么大,都能将我的手整个包起来。顺着跟他交握的手往上看,不禁发现,原来凤皇长高了,已经比我高出了半个头。犹记得第一次见到他是在璟瑄殿,他用剑指着我冷冷的问我是谁;犹记得我被司徒勋下令禁足,夜月下他陪着我告诉我想去找就去找吧;犹记得淡墨跳崖,我被苏钦之带回皇宫后一直昏迷不醒,他夜夜守在我身边为我吹笛;犹记得在萧国大殿上他踢我挨的那一记窝心脚…一桩桩一件件的往事浮现在眼前,原来我与凤皇已经相识这么久了。他的一颦一笑,都足已挑动我的心弦,我惊奇地发现,跟他在一起,我竟然很少想起淡墨。
“在想什么?”凤皇宠溺地挂我的鼻子。
我脸一红,讪讪地说:“没什么。”
凤皇不答,含笑看着我,看得我头皮发麻,只好没话找话:“对了,为什么这里人这么少,我方才转悠了半天,连一个问路的都找不到。”说完头上就挨了一个栗子,我撇撇嘴,委屈的摸摸脑袋。
凤皇一只手抓下我的手,另一只在我的脑袋上轻轻地揉着:“你以为都跟你似的,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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