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沉云夺目(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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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沉云夺目(耽美)- 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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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你相信真的有如此真诚的感情吗?”
  然而,在过了两天之后,我和凯萨琳都收到了戴斯的邀请参加庆祝会,他的语气诚恳,我第一次从他的话语中感受到了他高程度的文化修养,一瞬间还适应不过来。
  凯萨琳因为茱蒂吃坏肚子必须到医院照看女儿而无法参加,并将这重担扔到我头上,戴斯虽说态度赤诚,语气中还是少不了那股霸道的意味,我几乎没有拒绝的余地。
  这个庆祝会杜亦捷自然也会出席,相隔数天未见,看着他迎面走来的时候,我总有股说不清的奇怪感觉。
  怎么说呢,有种心脏让人捏着似的,呼吸不太顺畅。
  杜亦捷显然不知道我会来,从被宾客团团围住的小圈子大步而来,“小祺,你怎么会……”杜亦捷不知想到了什么,眉头一紧,而在这时候,作为主角的戴斯却笑着走了过来,态度热情友好的扬声说:“我重要的朋友,你终于来了。”
  戴斯看了眼杜亦捷,嘴角笑了笑,转而拉着我走向前头的好几个衣装不俗的人。
  “这位就是帮助我的律师先生,任……”他看了看我,我会意地笑笑说:“任祺日。”戴斯对着眼前那一群人笑了笑,带着玩笑的语气说:“你应该取个洋名,Ingram很适合你,象征了智慧。”
  周围的人纷纷附和,我有些不自在地应酬一二。
  戴斯笑了笑,自顾自转头地对我说:“对了,那位嚣张的红发律师也来了?我必须承认她确实有两把刷子,我得感激她。”
  “不,很抱歉,她今晚有些其他重要的私事。”
  “哦?”戴斯挑了挑眉,又从侍应生的托盘中拿了杯酒,对着我指了指,“那好,这杯你就先代她喝了,我们痛快痛快。”
  我虽不至于一杯酒醉,可在这种场合,还是得尽量控制才好,只是这一杯想来是躲不过的了,正要抬手接过的时候,杜亦捷却走了过来伸手揽下,将那杯酒一口饮尽,戴斯像是有些不快,将我揽了过去,“这杯不算,你喝。”
  杜亦捷眉头一紧,“戴斯,注意你的形象,今晚不是给你胡闹的时候。”
  “我胡闹?”戴斯笑了笑:“是啊,我就是个没用又爱胡闹的破落户,爸爸给我的东西就快要被那些人瓜分了,雷德那个叛徒也是被他们私下解决的,但是你不要忘了,我不一定会是输家,我手里还握有你的把柄。”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刻意放低了声量,我和他靠得近,几乎是听得一清二楚,心中有些惊愕。
  杜亦捷闻言倒是一笑,摇了摇头,仿佛戴斯说得是什么可笑的事情。
  戴斯状似无趣地冷哼一声,放开我径自往另一头的宾客走去,我下意识地揉了揉被捏的有些发疼的肩膀,杜亦捷两手按在我的肩上,“把你卷进来了。”
  我自然不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我只是个小人物,起不了什么作用,就是不知戴斯怎么邀请我来这种场合,这不像是单纯的庆祝会,空气中似乎隐隐弥漫着一股山雨欲来的气味,其中有不乏面目熟悉的大人物。
  “小祺。”耳边传来温热的气息,我一个激灵,抬手掩住耳,急急转头看着杜亦捷,只见他笑了笑,说:“你很能发愣,在想什么?”
  “没、没想什么。”我别过眼,低垂着头,脸上火烧般地灼热,自发地和杜亦捷拉开了一点距离。
  杜亦捷的手机响了起来,他说了句“失陪”,侧头听了听,脸色有些变化。
  “谈不拢?……”杜亦捷语气不太愉快,后来更为严厉起来:“他今晚会……”
  “无妨。做你的事吧。”
  杜亦捷挂了电话的同时,就有一个类似手下的人走了过来,在杜亦捷面前微微弯腰,说:“那一位已经到了。”
  杜亦捷脸色有些难看,拢了拢外套,说:“还真是个大麻烦。”语气有些烦躁。
  我对杜亦捷道:“你有事的话先去忙吧。”杜亦捷看着我微微皱眉,“我一会儿让人送你回去。”他拍了拍我的肩,和那个手下一起往宴会大门走去。
  我暗暗松了口气——不知是来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人物,会场里的人不少聚集到了门口。
  我乐于站在角落,到底也是不好参合,拿了点东西在角落尝了尝,一个健谈的白人侍应生还向我推荐了他们这里的奶油蜜汁虾仁,好在这会场不小,我这默默无闻的也没什么人注意。
  却没想到,我正吃得欢的时候,一个人有些匆忙地走了过来,看着我喘了喘说:“任律师,原来你在这里,请跟我来。”
  “请问是有什么事么?”我疑惑地看了看他,他是跟在戴斯旁边的一个叫汉斯的随从,刚才走进会场的时候还打过照面。
  汉斯说:“先生,这事情我也不明白,不过有个大人物要见你。”
  我挑了挑眉,大人物?
  “任律师,请跟我来吧,老板在那位先生面前称赞了您,他似乎对您非常感兴趣,一开口就说要见您。现在在休息室等您,快些过去吧。”
  “那……麻烦你了。”
  我的眼皮跳了跳,当下有股不好的预感。
  跟着汉斯走出会场,那似乎真的是个挺不得了的人,周围围着许多人,这般瞧去还看不清是谁。
  “律师先生,记得和那一位说话的时候要留意点,我这是给您忠告。”
  估计是汉斯的语气太慎重,我也有些紧张起来。
  在装饰堂皇的门口前,汉斯直挺着摇,低咳了咳,然后敲了敲门。
  门打开的时候,温暖的空气蔓延而来——在这种时候开暖气,实在有些怪异。
  似乎有好几个人都在里头,汉斯先行走了进去,只听汉斯说道:“老板,我把人带来了。”
  我暗暗吸了口气,带着浅笑微微抬头。
  站在一边的华人对着坐在中央的那人笑说:“这小伙子应该就是金先生口里刚才说的任律师了,三爷。”
  番外七
  重生之沉云夺日
  烟雾弥漫。
  他有些漫不经心地看着外头,桌子上摆放着那做工精细的白金坠子,在微弱的浊黄灯光下闪耀。
  他将坠子又拿起来,捏在两指间把玩。
  这坠子的设计很别致,外头是个圈环,里头有一个月牙——确实是个能做些手脚的隐秘地方。
  在一天以前,他还沉浸在与那个人相遇的喜悦之中。
  或者应该说是激动。
  要不是方才阿德带给他这些事实,他或许会跟毛头小子一样地,糊里糊涂地陷了进去。
  几个小时前,阿德就站在桌前那个位置——他们都不是以前那动不动就喊打喊杀的冲动少年了,时光太磨人,阿德从以前跟着他到现在,少说也有二十年了。
  “杜哥,我知道说这些话可能不太中听。”
  阿德抬了抬眼,斟酌了话语,才说:“这也太巧合了,怎么这么巧,他就出现在这个地方,然后又这么巧,被杜哥你救了——呵。”阿德摊了摊手。
  “杜哥,他真是没什么脑筋,和以前一样,看过去真的是一点也没变。”
  是啊。
  除了那模样有些细微的不一样,其余的还真是一点也没变。
  但是,也只是“看过去”而已。
  他在这十几年经历过太多事情,多得连他自己觉得不会忘记的感情,也开始有些模糊起来。
  阿德将这个坠子交给他,“杜哥,我们都明白,很多事情不能单看表面。”
  阿德看过去粗里粗气,心却细得很,这些年来着实帮了他不少忙。
  那坠子的月牙里面有个精巧的窃听器,细看边缘,可以很清晰地看到匆忙粘合的痕迹。
  “杜哥,没有人,是不会变的。”
  他认同这句话。
  不管这玩意儿代表了什么阴谋,这些年以来他一直藏在心底的“纯粹”,似乎也经不住时光的磨练。
  “我明白。”他有些疲累地捏着眉心,他整晚没睡,遇到那个人,他激动得不能自己,却又怕吓着了那人——他还以为,他们之间还有很多的时间。
  只是,这美梦醒得太快了。
  烟灰缸里满满的烟头,他看着这随着他出生入死的兄弟——他已经不是那个意气用事的热血少年了,现在的他,很多东西都已经玩不起了。
  他不是不愿意相信任祺日,他只是不太相信“人性”罢了。
  这种心痛的感觉,他比想像中的还要快调适过来。
  以至于在第二次见到任祺日的时候,他很自然地控制了自己的情绪。
  任祺日看到他的时候,显然很惊喜,他看不太出,那惊喜之中还没有带有其他的成分。
  不知这是不是也是巧合,任祺日当上了律师。
  他捻息了烟——少年时候的话,他自己想了,都隐隐觉得幼稚。
  任祺日和他相处的时候有些战战兢兢,他带着他去吃法国餐,不管是气质或是餐桌上的礼仪,任祺日都掌握的很好——他以前怎么不明白,这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人,而任祺日又不太一样,他骨子里似乎有种柔软的正义,那么为了一个检察官的朋友,而舍身取义来接近他这个十恶不赦的人,似乎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入口的红酒,味道是极苦的。
  他这一顿是为了年少时那段朦胧的、还不及萌芽的感情,来做一个简单的结束。
  但是,后来的发展,他有些意外。
  当看到任祺日额上都是汗水,喘喘地将那地瓜塞入他的手里,他有种说不清的感觉。
  “我在打工的时候,常买来吃。”
  他知道任祺日目前的生活不太宽裕,虽然感觉上他不太像是会和家里闹别扭的公子哥。
  他觉着,他是越来越看不清任祺日这个人了。
  就像吸食毒品一样。
  一方面明知危险,一方面地受他吸引。
  他将坠子还给任祺日,暗暗注意着他脸上的所有变化——那是一种带有类似愧疚的复杂情感。
  他想他应该是明白什么了。
  任祺日是个矛盾的人。
  程辰和他如今站在对立的两边,而任祺日不可能站在平衡点上。
  他是一个自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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