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雕三部曲.三世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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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雕三部曲.三世缘-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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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不起,是我太急了。”他拉过被子,遮好我的身体,言语中带着委屈,像是个做错事的小孩子。
  我蜷成一团,不住的颤抖,听到他话语中的闷气,不免有些自责。既已决定嫁给他,这种事情还需要犹豫吗?我又不是这时代的封建女子,到底又在害怕什么?
  他平稳了呼吸,起身下床,我拦腰抱住他,说道:“别走,给我点时间习惯好吗?从来没有这样做过,我只是害怕……”
  他长叹了一声,重新躺回我身边,说道:“我明白,没事,睡吧。”
  两人就这样贴在一起将就了一夜,胸膛相贴,什么间隔都没有。不知道黄药师什么感觉,反正我是一夜没睡,一直到他起床出去,这才勉强睡着。话说男女坦诚相对同床共枕,不擦出点火花绝对是有人生理不正常。而我跟他之间的火花刚擦出一点点就被扼杀,他很正常,只是定力超强,真正有毛病的,只能是我。
  恶补了一觉,我昏沉的起床,翻翻厨房里的存货,琢磨着该做点什么新鲜玩意给他们品尝。早知道他会交代不让我出门,真应该让他上山前把菜买回来。
  我一刀一刀的认真切着小白菜,刀锋忽然一偏,切到了手指。心里一跳,眼前有些发昏,我按着额头撑在案板上,眩晕感越发的强烈。无伤,无病,怎会突然如此?脑子像是生了锈,迟钝得拼了命也无法转动,肩头猛然一痛,针扎一般,迅速的蔓延至整条手臂,火辣辣的巨痛激散向四方,就好象有什么东西在不停的爆炸。
  我扶着胳膊几乎一跤跌倒,几乎快要罢工的头脑里突然爆起女人的尖叫。谁在耳边大喊冬月这个名字?眼前的一切逐渐扭曲的那样不真实。肚腹之内又是一阵猛烈的炸痛,本是散去的内力没有任何的缓冲直接还原成了法力,充斥于体内,却因经脉的来不及疏通而暴虐成灾。
  我呕出一口鲜血,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震惊。遥远的时空尽头,是谁在惊扰我的元神?冬月即将醒来,云霜亦将不复存在。到底是谁在擅动冬月的身躯?到底是谁在冬月耳边大呼小叫?冬月的世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踉跄着奔回屋内,慌乱的找出纸笔,颤抖着写了一行字,眼前又是一阵眩晕,法力的爆炸蹿至胸口,一口血喷出,淋淋漓漓洒满了书桌。扑倒于地,撞翻了杯椅,浑身痛得缩成一团,脑子虽然昏沉却仍然被这抽筋剥皮一样的痛侵扰,简直无法忍受。
  又一口血涌出喉咙,凌乱的眼前好象出现了黄药师的面容。他在皱眉,他在颤抖,他在难过,他在……哭……
  双拳紧握,我挣扎着爬起来,摸索到大门方向,跌跌撞撞的远离这暂时的家。云霜的身体会死,我却不能让他看到自己难看的死相。以决定不再逃,已决定与他白头谐老,已决定将自己完全交给他。怎能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放弃?我可以暂时的离开,但我决不会让云霜就这样消失。
  看不清眼前的景色,大脑也似不复转动,耳旁的呼唤越发的明显,一切的光亮趋于暗淡。我知道自己还在梦一样的世界里,我知道自己还在不停的走动。就像是人死之后的神经反射,支持这身体不停走动的,仅仅是那层强大的执念。
  眼里的世界,是一大片如海的桃花,缤纷绚丽,飞扬在身周,织成一片粉红的梦幻。他站在我面前,眼瞳里染满温情的笑意,如这漫天落英一样灿烂,光耀逼人,晃花了人眼。我痴痴得向他伸出手,幻雨的粉红忽然变成了空洞的幽蓝,美丽的梦境全然消失,眼前一片漆黑。
  药师,不要急,我很快就回来,等我……
   作者有话要说:在下绰号就是:CJ的后妈!!
  话说,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伪H?
  此章已改,经过探讨,这样的死法应该不算雷了吧,但是好象更凄烈了,反正她是必死的,怎么死都一样,凑合着看吧,后一张等改完了就放出……
  第一卷完,下一卷是神雕的内容,有很强的玄幻色彩,涉及到妖魔,剑仙等等,原著人物会牵连在内,不喜者勿入。
  
                  番外:洪七篇—彼方之云
  最后一次见他,是在密林深处的湖边。还记得那日阴云低垂,平静的湖面上荡漾着一层蒙蒙薄雾,像极了烟雨楼前的南湖。
  我在他面前剁下了自己的手指,血溅上脸庞,带着自己的温暖,却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疼。他微微皱着眉,清澈灵秀的眼中,一片的空旷,眼珠似已不会转动,只有一行紫色的血泪顺着眼角流下。
  我知道,他这辈子再也看不到任何东西了,这全都是因为我那该死的毛病。而我,也再也没有任何面目去见他了。
  一晃二十年了,他的面目逐渐的模糊,只有那湖边淡逸的白衣身影,依旧会时不时出现在梦中。他常说,与我的相识,是因为前生结缘,那时,我会嘲笑他愚昧迷信,可在他离开后,不知为什么,我竟也开始相信起了因缘。
  他与我开的玩笑话,我记得很清楚,没想到过,有一天,这句戏言竟会成为现实。那个叫做云霜的女子,居然会与他这样的相似,让我曾一度的认为,这简直就是同一个人。
  这是不是就叫做缘分?这是不是他所说的前生后世的姻缘?
  我想要抓住这段缘,我想要弥补曾经亏欠他的一切,不管她是他的什么人,我只知道,看到她,就如同看到了他。
  他曾说过,喜欢一个人,便是要处处为对方着想,只要对方会幸福,自己怎么样并无所谓。我试着用他所说的喜欢,去喜欢她,可她的心里,已再没有空隙去容纳任何人。她可以与我说笑,却不会因我的一举一动而心绪不宁。她可以与我生气,却不会心口不一明明痛极还要装不在乎。
  如果她真的爱他,那么让她与他走到一起,永远的幸福,是不是才能表示,我是真的喜欢她?
  我周旋于她和黄药师之间,我努力的化解这两个别扭家伙因为不坦白而造成的一个又一个误会。我为他们两人之间这奇怪的感情而迷惘,这并不像是他与我说的那么美好甜蜜。
  这样将她交与黄药师之手,到底是对,还是错?我不敢去猜测,只知道自己不愿看到她在睡梦中那无助孤寂的可怜模样。
  烟雨楼前,他们两人任性的胡闹,令人哭笑不得,谁都看出来他们的心意,却只有他们自己茫然不知。曾听说,情至深处,便会彻底失去自我,那么他们所表现出来的反常,是不是表示他们已为爱而疯狂?
  南湖烟雨,时起时伏,她孤独的立于蛇阵箭雨之间,以她纤弱的身形保护着她身后所有的人。笛声,破空长鸣,满是愤世的咆哮,也满是孤寂的悲哀。她能力再强,始终也只是个女子,娇艳的花朵,无论再怎么顽强,无人呵护,迟早会有凋谢的一天。
  我看着她孤单的身形,很想冲上去与她并肩齐鸣,终究,还是黄药师快了一步。我看到他将她护在怀中,如同保护最为脆弱的珍宝。那一刻起,我便知道,这场赌局,自己无论如何都已输定了。
  那几天,心一直很乱,我想不通明明是缘,却为何注定不能与她在一起。如果喜欢一个人,会是这样的痛苦,那么这样的缘,于自己还有什么意义?我又想起了云,想起他曾对我说的每一句话,他随性却也温和,他单纯却也沧桑,他重义却也深情,他迟钝却也机敏。
  云霜是很像他,却只像前一半的他,世上,怎会存在两个一模一样的人?而我,又怎会因为他,而真正的爱上她?
  黄药师来求我帮他寻找云霜,也许是私心在做怪,我将他臭骂了一顿。我告诉他云霜背离他之后的一切举动,我告诉他云霜对他的所有心思,我骂他故作清高,我骂他痴傻笨蛋,我骂他不会做人,我骂他根本不懂得珍惜。
  我将她亲手交与了他,他却令她受到如此大的伤害。我开始怀疑自己到底是对是错,我开始后悔自己这样早的退出了比赛。我的话难听之至,骂到后来,连自己都觉得过分,但黄药师只是安静的听着,一句话不说,终日对着墙发呆。
  对我们武林中人来说,武功就是自己的生命。她为了救他,而身中巨毒,失去了所有的内力,又因为他的不坦白而拖着孱弱的身体远离了我们所有人的视线。以她如此惊人的美貌,一旦失去了自保的能力,将会遭遇到一些怎样可怕的事情?我们都不敢去想。
  几乎是日以继夜,我整日的催促帮中弟子去寻她的消息,不负有心,在两个月后终于有了她的下落。本欲飞奔至她身旁,不让她再受到丝毫的委屈,在看到黄药师憔悴的面容时,我还是把这个机会给了他。
  这一别,即是半年,论剑之期已到,我为了确定他们的平安而上了华山。再看到她时,她已不复当初的任性与强势,眉目中多出了曾被她深深隐藏的温柔,笑容中的轻松甜蜜,让我一次次的失神,不免开始嫉妒起了黄药师。
  如果前去寻她的是我,得到她温柔相对的男人会不会已经换人?我幻想着她为我做饭时的认真,幻想着她为我叠衣时的细心,幻想着她为我整装时的关怀,得妻若此,夫复何求?只是,这一切,都已不可能了。只要她觉得过得幸福,就算只能这样远远看着她,我也可以满足了。
  我问黄药师是否会去参与论剑,他淡然拒绝,理由是她的身体不好,怕她出什么意外。也许是因为他前妻的关系,他竟会对她如此的爱惜,连他曾经最为在乎的虚名都已弃之不理。我惊奇,更多的却是感慨,换作是我,可会为她放弃这么多?
  这一夜,我霸占了黄药师的卧房,而将之赶到了云霜的床上。对于要面子不坦白的人,逼迫是最好的办法。
  这一夜,我失眠了半夜,后半夜,又梦到了云。梦到他与香儿携手远去,梦到我拉着他疯狂的奔跑,梦到我撕扯着他的衣服与他合为一体,梦到他在缠绵当中忽然变成了一个女人。
  我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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