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将计就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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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将计就计- 第1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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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他难掩失望地叹口气,背手身后坐回了他的椅子。“看来你并不满意啊……”
    耶,这是要干嘛?他真要给我说亲?!“王爷,你也要把我当棋子吗?”
    “棋子?”他那皴皱的额头马上又加几条皱纹。“辛儿啊,你要本王如何做才会相信,我只是为你好啊!”他声音突得沙哑,忍不住重重一咳。我慌忙端起他的茶杯喂他喝了几口,心中百般纠结,不知该作何回答。“皇上已经知道了,如果本王不为你提前打算,新年一过,你必是难逃此劫了。”
    “皇上当真……如此恨王爷吗?”恨到要糟蹋其孙女的婚事来报复,这就是疯狂的仇恨啊。
    “这无关仇恨,不过是惩戒警示罢了。原本以为他会把目光放在烨儿身上,现在看来他还未抓着确凿证据。而你……”他顺顺气息看向我,怜惜地摸了摸我的发。“你来得太晚了,但对他来说却正是时候。本王要想保你,只能……”
    “送我走不好吗?”
    “走?你能走去哪里?”他暗浊的双目又紧张几分。“只要你一日负着你的身世,他便一日不会放过。可惜我现在老了,只能拼尽全力保你周全,若是早个十几二十年……反他也无惧!”
    “王爷!”
    为了丁辛一人,便要反么?这场景,好熟悉……
    他无所谓地笑笑,眉眼忽而染上抹淡淡的喜悦,拉起我的手背轻轻拍着。“辛儿啊,李斐此人尚且信得过,况且你与他早就相识,彼此该是容易相处的。你也满十九周岁了,虚岁都二十了,再不成家以后就难找啦……”
    我讷讷地憨憨一笑,低头掩饰自己的不甘愿。
    “本王虽然老了,可也多少晓得你们小姑娘的心思。辛儿你自小自由惯了,没有人和你说些女儿家的事,以致如今你总是这般放任自己的性子……”
    咦,干嘛这么说我?
    “……别人家女儿二十岁都已当几回娘亲了,你怎么能还像个长不大的孩子呢?”
    “王爷……”
    “难得有机会聊在一起,就让本王多说几句吧,只怕以后再没机会了……”
    我心惊,下意识深深埋下头去。
    “你受五道堂影响极深,做出什么也怪不得你。只是以后……就退了吧,女人家打打杀杀总是不妥。好在还有烨儿和你作伴,就算哪日本王不在了,也能多少放心些。”
    “王爷,你哪里不舒服吗?”
    “呵呵……”他不禁眯眼笑望着我,脸上气色比先前红润不少,明明很健康啊!“年纪大了,不免就会多想些身后事。这几天,我总是会梦见你父亲,梦见他小时候淘气的样子,那时他才多小啊,一眨眼就长大了……”陷入回忆良久,他终于回神失笑,带着一抹看透人生的悲凉。“生死有命,老了老了就更会患得患失了,过了今年新年,不知能不能过明年新年……不过,你莫要多想,远离是非之地,好好照顾自己,本王就是死也瞑目了。”
    “王爷……”我的心好乱,紧抓着他的手颤抖着,想说什么却说不出口。心好酸啊,真的好酸,我不忍见任何一个老人家不痛快,即使他是……是我曾经假想的敌人。“王爷放心,辛儿一定会活得很好,不会让自己受委屈。”
    “辛儿啊……”他轻轻揽我趴在他膝上,大掌细细地扶着我的后脑。“本王不忍见你孤独终老啊……虽有烨儿,可他终是你兄长,总有一日也会有自己的家庭,到时候你要怎么办呢?女儿终究不比男儿,总是要有人护着爱着,成了亲便有夫家保你周全……”
    “女儿家,不能不嫁人吗?”我似是在说给自己听。
    “不嫁人你要做什么?庵堂里的姑子自是不用费心,可你要本王眼睁睁看着孙女遁入空门吗?你父亲在天之灵也难以安息啊……”
    “辛儿没有那个意思。”若是我真的出家,是不是皇帝就不会找我麻烦?眼前忽的闪回凤溪山的清明禅院,慧净师太去那里躲清净,我要去哪里躲清静?
    “本王知道你对凤溪山有感情,不过那里对咱们赵家来说是个不祥之地,以后就少去走动吧……”
    “嗯。”不详?为啥?我吞下疑问不敢问出口。
    “辛儿,很多事依你的性子定是难以理解、接受,等你再大些,你会明白老夫这番心的。别怨我专断,行吗?”
    “嗯,辛儿没怨。”真的没怨吗?那我想表达什么,满心欢喜地接受吗?“辛儿没得选择啊……”
    王爷没有应我,掌下一顿,然后继续轻柔地拍抚着同样沉默的人儿。我就这么坐在热乎乎的地毯上,顶着发髻枕在信王膝上,僵硬的背脊渐渐松垮下去,像只害冷的猫蜷缩在他身边,懒懒地不愿挪动位置。
    这里也很暖,真的很暖……
    我要学大师兄逃亡吗?不,不会的,我没那个勇气和决心。
    不管以后结局如何,下了决定的当下,我终于体会到了何谓“解脱”。认了吧,以后再不用思想斗争来来去去却斗争不出结果,也再不用一遍遍催眠自己说李斐是个报仇至上、不择手段的家伙。心太高,太孤傲,做人就会很痛苦,我知道。我懂得这世上不是每个人都能顺遂心意过一生,而我如今不过是在走一部分人走过的老路罢了。
    大丈夫能屈能伸,不就是嫁人么,谁怕谁啊!
    ……
    热血一过,心头难免还是凉了下来。
    我怎么会走到如今地步的呢?
    那可是嫁人,而且对象还是李斐……他总算攀上信王了吧?唉……
    呀,老天啊,我竟然答应了吗?天知道我对他根本不是那种感觉,生生凑在一起岂不也害了人家?!
    那个乌鸦嘴钱落谷啊,竟然真的被她说中了。只不过不用皇上下旨,我就得乖乖等着做新娘了。
    呜呜,好悔好恨啊,干嘛要我和信王沾亲带故?
    呜呜,云思啊,表姐好佩服你,我不敢逃婚啊……
    颊上哭得像结了冰,我揉揉酸涩的眼,见夜色沉得几乎将这世间都融掉了。再心不甘情不愿,我现下还是得回李府去,可我哪还有脸见人啊……
    于是接下来的很多天,我一直躲着某人。
    腊月二十赴宴回来,到第二日,我的禁足令便解除了。又是件大喜事吧?可……我咋高兴不起来呢?
    早上睡到大天亮,起来后一个人吃完午饭就上街闲逛。要么去留云阁坐坐,心血来潮会帮肖大叔瞎出出主意;要么去护国寺附近找哥哥聊聊,探望一下吴伯父的病情;再要么就去丁昶住的地方转上几圈,不过只是远远看着,总不敢现身与他们相见。
    我假装自己还是自由的,有钱就花、有肉就吃,看见什么中意的也不再吝啬,不管它是贵的便宜的统统买回去。在限期到来之前,我要尽全力补偿自己。
    师父还是没来找我,连居元居老板常老头也不知道他的行踪。二师兄自那晚之后也未来过,似乎真的讨厌我管他闲事,索性躲起来了。我的世界重又恢复宁静,赖在床上望着天空,我几次恍惚以为自己是回到现代了。还依稀记得那时一个人来去匆匆的生活,没有大喜大悲,也不喜欢大喜大悲。原本以为生活就是这种平淡滋味,谁又曾想到我会闯进这样一条复杂的道路?我总在心底说知足常乐,人一生不可能总是轰轰烈烈,平淡的抱怨缺少激情,多舛的抱怨上天不公。我是幸运的,怎么也算体味过人生的酸甜苦辣嘛。不可太贪心,不能太贪心,欲望太强是会惹来痛苦的。
    百无聊赖地行走在街上,幸好今天不算太冷,出摊儿的人不比往常少。有个小贩唤住我向我展示最新上市的耳坠等等首饰,见他吆喝得卖力我便停下来,挑拣之后选中一个小小的玉坠子。
    “小姐,这是海里所产的美玉,很稀有的……”
    海里的玉,在海里挖出的玉吗?我忽的想起点儿什么,捏着那小巧温润的坠子堕入沉思,没去听小贩后来口沫横飞的长串推介。
    伤了你,本不是我意啊……我兀自叹息着,背后忽有人撞我一下。本能回身望去,我顿时激动不已。
    “哎哎小姐,小姐——”小贩眼看主顾转身离去,即将成交的生意打了水漂,不禁丧气哀叹。“唉,倒霉……”
    我却万分欢喜。
    追着那人身影一直来到城郊,待四下无人时他才站住脚步,取下了头上披风连帽转回身来。久违的心安让我舒了口气,见他从一旁枯树上解下一匹马牵过来,左脚一蹬就上了马去。马上的人向我伸出一只手,那手心上布满了积久的老茧和裂伤,是他半辈子出生入死的代价。
    果真,做这行的风险太大。
    风驰电掣的速度有多快?我不晓得,只知道身下这匹快马必是名驹。上回与大师兄共乘一骑已觉大开眼界,这回则是只有瞠目结舌的份儿了。马儿带着我们向着东北方向一直驰去,一路上走的都是林间小路,尽管已是冬天,树林间仍有一波波枯叶被马蹄声震落,簌簌地如雨而下。远处的山河轮廓渐渐清晰,乌蒙蒙的天际也显得越发清澈。出了树林又有树林,然后是干涸的河床,稀疏的草甸,直到前方隐隐一座高大陡峭的山体挡了路,马儿的四蹄才缓缓减慢速度。
    一路奔驰了好几个时辰,我觉得自己的胃都要颠出来了,下马之后一脚虚软挂在了那人胳膊上。
    “唉,真该教你骑马的。”师父拖着有气无力的我往山上爬,我则只顾喘着粗气,脚下深深浅浅看不清楚,这一路似乎把我的视力也颠散了。
    “要……要去哪儿?”山好高啊!我仰头就觉加倍晕眩。
    “到了地方再说吧。”付老头果真老当益壮,长途跋涉一路还能脸不红气不喘地拖着我爬山,真让我这年轻人惭愧得无地自容。
    这山看似很高,但幸好有前人修的阶梯引路,约莫大半个小时就登上了崖顶。
    看见顶上风采,我终于明了此行所为何来。
    五道堂的兄弟们俱在此处,一个个临风而立,神情却瞧不分明。众人最前站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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