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水三千(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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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水三千(女尊)-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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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李大人迟疑一下,答道,“薛副将只排得第四。”

    “哦?那李大人道是说说看,是何人排第三啊?”我饶有兴趣地问。

    支支吾吾,却是面有难色,半天,只听得庭下的人说:“是陛下您,排得第三。”

    话音刚落,朝廷上下,文武百官,无不倒吸一口凉气,无人敢正视与我。

    是了,我终于想起,那夜酒后微醉,相思成灾,不得已修八百里加急一封,刚交与信使,却遇小股敌方残部夜袭,战前战后的所有抑郁一齐爆发,忘了至尊身份,却是屠戮无数,直至既无敌军,也无降兵!

    虽震了军心,吓了诸将,却也落下个“嗜血君王”的名目。
第二十四章 请罪
    午膳后,御书房内,我又见奏折,烦恼至极,放火烧了的心都有,却不得不静下心来一一阅批。

    转眼已近傍晚,正考虑着这圣女河的堤坝确实该重新加固维护,只听得安公公来报:“欧阳贺将军求见。”

    “宣。”我道。

    “臣欧阳贺参见陛下。”熟悉的女子的声音。

    “赐坐。”我头也未抬,工部加固堤坝却向我要一万两银子,太过奢侈,粗粗一估,批了八千。

    一抬头,不禁哑然失笑。只见欧阳贺下身白色裤装,上身却只有一件抹胸,最是身后所背之物,若是兵器,这一身倒也飒爽英姿,却不是兵器,而是两根粗长的柴木。

    “欧阳将军,这是何故?”我问。

    “罪臣欧阳贺,特向皇上负荆请罪!”女子微微抱拳后,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哦,卿何罪之有?”我怎么都不知道。

    “罪臣为欧阳紫之姐,管弟无方,初入宫时竟让他伤了皇上,时至今日罪臣才知。本该满门抄斩,承蒙皇上错爱,却有愧于心,特请皇上革职查办!”

    “呵呵!原来为得这事。”吓我一跳,转念一想,我道,“将军可是刚从无双宫出来。”

    “正是!陛下准臣回都城三日,听封、省亲,”欧阳贺道,“午后,臣就去的就是无双宫。”

    “你——!”这欧阳贺虽领兵打仗,不在话下,却是个暴脾气,听了欧阳紫的这段轶事,定是火冒三丈,喝斥了紫妃,不然也不会满头大汗地背着这柴荆前来请罪。“跟朕走一趟无双宫吧!”

    果不其然,一入宫门,便听紫妃嘤嘤哭泣之声,顿生怜意,我佯装微怒:“好个欧阳将军,紫妃虽是你弟,却贵为朕之妃子,如何管教,朕自有思量。不劳将军费心。”

    “皇上。”欧阳紫见我一脸威仪,怯怯唤了一声,怕罚了欧阳贺,不敢再说什么,匆匆拜下,泪倒是忍了去。

    “臣知罪了。”这边欧阳贺也跪了下去。

    “好了,都起来吧。前番紫妃误伤了朕,只是有小人作祟,和紫妃无关。”我说,“朕早知千军易得,一将难求。之前纳妃虽是为了保将军,但既然欧阳紫是朕亲点的皇妃,将军放心,朕定不会负了他去。”

    “有陛下的这番话,臣定当精忠报国,与鸣沙郡同生死、共存亡,以谢陛下知遇之恩!”这边的女子已是誓死效忠。

    “好了,紫妃,将朕的黄马甲拿与欧阳将军,算朕赐你的。朝廷命官,袒胸露背,成何提统!”

    目送欧阳贺出门,我回头,正对上男子黝黝的双眸,他旋即低下头去,面容微微露有羞涩。我不禁想起刚才说与他姐姐“定不会负他”的话和战前那晚“待凯旋之后,定要拥他入眠”的思量。不禁动容,于是令道:“来人,传话与安公公,今日未批奏折,不用再抬来无双宫。”

    门外的小公公答着是,身边的男子头却垂的更低,面色通红。抬起男子下颌,我轻语:“今晚你可先睡不了了。”

    是夜,金炉麝袅青烟,凤帐烛摇红影。

    身下男子,肤若凝脂,眉尖微颦,娇喘微微,香汗淋漓,倒映在我满是情欲的眼里,让这欢娱,渐入佳境。

    事后,拥着他柔软的身躯,怜爱地看着他在我的怀中渐渐睡去。

    午夜梦回,却是那日在猎苑深处追逐的场景。眼看伸手就要抓到前方人儿的身影,却因那披泻而下的长发怔住,见着梦中的人儿越行越远,竟至望不见身影,我急了。

    “清儿。”

    低声喊了出来,却猛然惊醒,细细看那身边熟睡的玉面,却不是梦中那将要离我而去的容颜。胸口处仿佛隐隐留有刚才的悸痛。长叹一口,只道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我知道自己是不敢直面清儿要离我而去的事实,已逃避两日,还要逃避多久?

    我复轻轻躺下,却不知身后这个刚刚给了我初夜的人儿早已心欲碎,泪难收。

    第三日晚,论功封赏,大宴将士,此次却是在承庆殿,离冷宫至远。

    将士饮酒,与文官相比,有天壤之别。往往豪气冲天,一干而尽,再说其他,却是我喜爱的风格。早料到饮至酣时粗口、谩骂、荤黄段子定会不绝于耳,于是后宫诸妃、贵人美人一个未带,只是在舞男中选了些泼辣娇艳的少年,搦腰肢袅、歌舞升平、陪酒嬉戏。少了皇夫、妃子的规劝,君臣共饮,放量海喝,顿如脱了疆的野马,一发而不可收拾。

    本想今夜一醉方休,将诸多烦忧皆抛脑后,谁想脑中却频频浮现那日聚眉离恨的男子,低语“臣妾愿去水国”的样子。

    顿时欲站不稳,即刻便有男婢数人,手忙脚乱架我来至偏殿卧榻,此时耳边嗡嗡作响,一句也听不进去,眼前人影无数,一个也看不清楚,只觉得天旋地转。怕了昨夜的梦再来侵扰,怕了胸口处那绵绵的悸痛,听得身边温香软语,粗暴地一挥臂,抓住一个少年便摁倒在榻上,顿时羞怯声一片。脑中已是空白。

    早晨,阳光刺眼,头痛欲裂,正欲起身,发现一旁传来动静,却是一微露酥肩的少年男子,见我镇眉敛容,不禁惶恐。

    “叫什么。”我有些自恼。

    “回陛下,奴婢承庆宫侍男珍儿”男子喃喃。

    “来人。”我道。“送珍美人去朕的后宫。”

    一旁男子面露喜色。

    傍晚,我已忍无可忍,再不去面对,不晓得自己还要干出多少不尽人意的事来。刚出御书房,却见宫中乐师怀抱一大木盒子匆匆而来。

    “此乃应皇上之意,手工制作的乐器,不知是否合圣意?”乐师跪地,双手呈上。

    打开一看,忍俊不禁,却是一模样古怪的吉他。拨弄两下,音质悠扬,即刻龙心大悦,重赏不在话下。
第二十五章 吉他
    “皇——”小公公,见我迈进冷宫门来,正要放开嗓子高唱,却见到一旁安公公的眼色,便住了嘴。

    月色清辉,照着我这熟悉的庭院,中央一汪浅池,有几朵碧叶荷花,略显凋零之态。

    我坐在石凳上,接过安公公递来的吉他。

    “安总管,皇上怀中抱的可是琵琶?”只听得小公公在一旁轻问。

    “琵你个头!听好了,这可是皇上发明的新乐器,叫什么给——他。”安公公也不太确定。

    我也不理会他们,左手按弦,右手轻拨两下,顿时给这寂静的夜频添了一笔色彩。

    不远处陆陆续续地有几个年轻宫男挑灯探头张望着,看见是我,忙缩了回去,却又被断断续续的吉他声吸引,忍不住又从门洞中出来,悄悄立在一旁。

    调好了音,看着周围三三两两低眉顺目却又偶尔投来疑惑目光的年轻男婢,想着这屋内他们的主子,只听见自己的声音伴着吉他的和弦,融入这伤感的朦胧月色——

    不愿感情就这样溜走,所以不想轻易的放手

    曾经多少爱你的镜头,怎么一再刺痛我胸口

    那些陪你走过的日子,如今谁能代替我保留

    对你装作潇洒的挥手,为了不让你看见我伤口

    既然我的感情留不住你的温柔,留不住你的温柔

    别再反反复复刺痛我的伤口,刺痛我的伤口

    既然山盟海誓留不住你的温柔,留不住你的温柔

    就把点点滴滴的回忆都带走,也就别再刺痛我的伤口

    我忘情地弹着,唱着,想着和清妃在一起时的点点滴滴,从领兵出征至今已有一百多个日日夜夜,到了今天早已相思成灾。当最后一个词从我口中滑出,最后一个音从弦上飘散,周围一片沉静,我抬头,却见浅池边早已站满了冷宫中的宫男奴婢,偶尔几处挑着橘色的宫灯,在微风中摇曳。

    我叹了口气,看着那依旧暗着的寝宫,站了起来,大声说:“朕,还会再来的!”

    转身,对安公公道:“回乾坤宫。”说着大步流星地迈出冷宫。只听得满园人儿轻叹,似有留恋,又或依依不舍。

    身后安公公亦步亦趋地跟着,仿佛也有哽咽之声。

    以下为一冷宫宫男的番外:

    第二日晚,冷宫院内。

    我知道,昨晚全冷宫的人都明晓了当今皇上对我家主子的一片痴情。那一声声满是忧伤的女中音和着那动人的旋律,连我这个平日里对她无比忌惮的奴婢都不禁对她心生怜意,她仿佛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意气风发的女皇,而只是一个平凡的女子,因无法得到心仪男子的真情而落寞寡欢。

    起初,我对她是惶恐而厌恶的,她是如此的霸气而威仪,一点也不像先皇那样温文尔雅。她明知清妃爱的是先皇,却无所顾忌的,不惜弄碎也要生生闯进他的心去。可后来,我却慢慢发现她看他时的眼神是那样的专注,他是真正爱着清妃的人,就连冷宫的冰凉和祖制的无情也无法阻挡她烈焰般的爱意。

    早上,上茶时,我看见清妃的憔悴,女皇的歌声定是让他一夜未眠。连我都看出来他是如此地爱着皇上,口是心非地说着愿去水国的违着心意的话。皇上是如此睿智的女子,为何单单到了清妃这里就总是才智尽失呢?

    外面又是一阵小小的骚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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