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僵住,直愣愣看着面前不动声色向日岳人,本就混沌思维直接进入死机状态。
“日吉…”静静瞥了我身后一眼,向日岳人语气中带上几分警告,“你吓着她了。”
“哼…”背后人冷哼一声。
我看不见他表情,可神经末稍却无端端叫嚣着危险;眼睛还死盯着向日岳人,双手反射性掐住卡在腰上手臂想逼对方松开。
日吉若顺势将手掌一紧,我迅速往后撞入他怀抱。
“是你不好…”喃喃,抱怨般低语。
话音尚未消失,颈间传来湿濡疼痛,嘶——他居然咬我?惊跳动作被钳制在他铁箍般双臂中。
我倒抽一口气,“日吉若!”
身体随着颈间皮肉被牙齿咀嚼般啃噬而颤抖起来。
“放…放开!”我吓得语不成声,不是因为疼痛而是为了那其中包含可怕深意,以及面前向日岳人袖手旁观似平静目光。
“你们…”想干什么?!我剧烈挣扎着想脱离目前无比诡异情势。
下一秒,含着颈窝皮肉齿间用力刺入肌肤,仿佛大型食肉动物撕扯破获猎物般,日吉若狠狠地咬紧牙齿,**辣疼。
唔!?感觉到紧箍着腰间手臂有微微松动迹象,惊骇之下我触电般原地跳起来,身形一动,却再度重重落回去。
原本卡在腰上双臂顺势往上迅速扣住我下巴,用力将我脸侧转,没等看清楚突然变态起来日吉若究竟是何种神情,暗金色发丝铺天盖地映满整个视野。
呜~~他气息急促且粗重,辗转于唇舌间啃噬显得生涩而粗暴。
这已经是他第几次把强硬手段用到我身上了?
骇然双眼睁到了极限,卡壳脑海什么反应也没有;眼角余光中,向日岳人神色复杂看着这一切,却……没有阻止。
为什么?骤然闪现疑问被撬开嘴滑入舌尖绞地支离破碎。
我努力左右晃动却躲不开日吉若强迫我承受,仿佛没有未来但求此刻窒息般深吻。
我挣扎使得他手滑落至颈间,激烈深吻还在持续,同时他手指却开始收紧。
唔——!紧紧捂在口鼻上手掌带着令人透不过气恐惧感。
双重缺氧之后,耳畔隐隐轰鸣,意识跟着逐渐模糊……我想只要他再多用些力道我就不必纠结其它任何事。
欲反抗手掌收紧,松开,收紧,又松开…开始模糊眼帘依稀浮现一副场景,然后一点点清晰起来。
‘父母只给予生命,至于人生幸与不幸却该是孩子自己写下注脚。’
‘你们各自人生,即使神明也没有权力决定什么。’
这是樊理丝入葬那日,严青秀对我和望日说过。
他最后说既然不是深爱那就从此形同陌路,谁也不欠谁。
真是不负责任呢~不过,严青秀比如今那个男人慈悲许多不是吗?至少他没有逼我担下将来已可预见弑亲之罪。
对不起呢~樱桃…我…还是想活下去。
即使等在明天是满目疮痍,即使揭开一切迷题之后除了难堪真相什么也没有;我还是想继续活下去,然后终有一天可以带着笑用你眼睛去看遍整个世界美好。
所以,别再用残余在身体里意识碎片影响我情绪和判断了,樱桃。
我始终无法真正成为你。
…………
呼呼呼——目光片刻不离盯着几分钟前险些用手扼杀我日吉若,努力平复急促喘息,我恨声问道“你想杀了我吗?!”
“即使你喜欢和尸体做,也请恕我无法奉陪!”一手掐着人脖子,一边无比色/情深吻,日吉若你TM果然是个变态!
“是你自己先没了生存欲/望吧?”日吉若暗金瞳眸波澜不惊,仿佛抵着他咽喉刀刃不存在般,镇定自如,“我只是顺应你希望而已。”
日吉若身体略略往前倾,我怔仲了下,手腕迅速一偏,在险险割开他喉咙之前收回自己兵器。
“你只有一次机会,下次再露出那种绝望不肯反抗表情…”意味深长打量我许久,日吉若眯着眼,“放心,不会真杀了你。”
“我只会让你直接变成发泄欲/望娃娃。”
淡漠脸慢慢逼近,暗金色眸中疯狂与冷厉夹杂在一起,“如果你只是樱井樱桃,除了身体也没有什么值得我期待了。”
消化完他话中含意,我忍不住颤抖着后退,避之惟恐不及。
“呐~~樱桃。”向日岳人轻轻将我环入怀中,耳鬓斯磨,吐露话同样有难掩阴鸷“你最好记着日吉话,因为那也是我决定。”
“你猜到幕后主使了对吧?”他温热掌心慢慢攀沿至我胸口,隔着布料按在剧烈跳动心脏处,“所以才会在睡梦中哭个不停。”
“还露出那种放弃表情。”他呼出热气直直打在我脸上,“别不承认,你在睡梦中曾一度停止过呼吸。”
“幸好后来又恢复了,否则…”
覆在我胸口上他掌心一沉,愤怒到极点情绪针刺般隔着布料扎进心脏,“没得到允许之前,你居然敢放弃?!”
向日岳人说话时带着别样情绪,我能感觉到他正努力压抑着什么,而日吉若暗金色双眸则死死盯着我,似乎想从我眼中找到什么似。
“对不起…”我艰难开口,声音已是破碎不堪。
是,我承认自己曾有过那种想法,向日岳人说停止呼吸也可能确实发生过;因为心脏发冷绝望真真实实存在过。
“对不起,我不会再逃了。”
脸颊上湿冷感觉证明了我哭过事实,曾一度放弃想法尚且残余在脑海中,可是我想自己已经恢复战斗勇气。
闭眼,将樱井樱桃最珍惜回忆压进脑海暗无天日深处,睁开眼,冲着神色不明向日岳人微笑,“我找到幕后主使者了。”
“接下来,请借我你们力量,结束那些纠缠太久恩怨。”
向日岳人忽然微微睁大双眼,瞳眸内光影斑驳,良久他浅浅牵起嘴角,漾开一抹笑意“如你所愿。”
微凉背脊贴近炙热身躯,我回头望见近在咫尺日吉若眼中有丝戾气时隐时现。
“我等着能和你并肩而行时刻。”他这般回答。
“时间截止至迹部景吾成年之前。”日吉若亮出手机屏幕上,我睡眠中发生重大事件清晰显示出来,“相信有人与我们同样期待着结局到来。”
决战盛大开幕,所有该弥补该讨回,我会在接下来一个月内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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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牺牲者的镇魂歌 之十一
所谓'小不忍则乱大谋',嗯~~果然很贴切说。
假如我现在一个激动再次把桌子给掀了话,呃‘小不忍’后果就绝对是破财啊破财。
损坏迹部总裁办公室里财物我可以拍拍屁/股走人,想来财大气粗迹部先生是不会介意那点东西;而毁掉无辜店铺里财物…
会被愤怒店主勒令赔偿,运气不好还会被以扰乱治安为名拎进警察局吧吧吧~~~
抬手揉了揉额角,借着遮挡透瞄了眼店铺收银台里站年轻店员…嗯~~那种身材,再看看我自己小身板…还是低调点好了。
捧起面前热气腾腾可可,抿了一小口,目光对上桌子另一边坐女子,“您…说实话,您邀约真是出人意料。”
女子没有回答,一如既往沉默着。
米白色套装,做工精致,颈间拢着一弯莹亮珍珠愈发衬托出端正典雅气质,挽起发髻与描画得近乎完美妆容,即使她下一秒立刻晋见皇帝也丝毫不会有什么失礼之处。
我想那大概就是三代以上积累方能培养出呃~贵族气质?
上下打量了许久,那女子依然仪态端庄,连眼角发丝都没动;我吐了口气,最终失去兴趣,目光随即调转看向身侧。
我不着急,真;相反,该着急是对方才是,如若不是有什么极难决断事,我想无论如何她也不该是约我面谈人。
手中杯子袅袅上升热气,挟着醇厚香味蔓延在周遭空气中,我坐位置恰巧临街,阳光透过巨大玻璃窗洒在身上暖洋洋。
绿荫道下路过男女神采奕奕,如此美好周末时光,若不是接到意料之外电话,我想自己现在应该在家里床上醉生梦死吧?
待到装着热可可杯子捂热了掌心,将它放回桌子上,我重重靠回椅背,双手垂落至膝盖上同时并拢双腿伸直,借由桌面遮挡悄悄地舒展了下筋骨。
哈——无声打个哈欠,吸吸鼻子。
无限眷恋傻盯着外面绚烂阳光,嗯……结束后,偷偷跑去看看罗瑞莎吧~当然要先甩掉隐在暗处尾巴们…想着想着,被太阳晒得有些昏沉沉脑袋迷糊起来。
“……你…”
女子断断续续话传到耳中,我怔了怔,回过神,“您说什么?迹部夫人。”刚刚恍神了没听清楚。
“你…”女子愣了愣,神色有些犹疑,看上去象是无法确定我是否故意为之,过了一会儿她娟秀眉一拢。
“或许我没资格自称你长辈,但是和他人相处时专心致志也是礼貌吧?”
语气算不上严厉,眼神却流露出些许不悦。
“抱歉。”我颔首,有错就要立刻改正,“是我疏忽,请您重复一遍刚刚说可以吗?迹部夫人。”
呃~我自认还算礼貌周全,当然之前恍惚确实是我不对,可我很爽快承认错误了不是吗?怎么对方会露出被噎到表情呢?
“你称呼我…迹部夫人?”女子神情刹那间仿佛百感交集。
我耸耸肩,满不在乎回答,“不然该如何称呼您?”即使樱井樱桃与她同处一个屋檐下这么些年,彼此交谈次数用十个手指都能数得清楚。
更别说眼前这位迹部家正牌夫人常年身在海外,用'秋毫无犯'四个字就可以很精确形容出双方处境。
“您,希望我喊您什么?”挑眉,回以勤学好问视线。
迹部夫人微微愣了下,随即别开脸,“没什么…”
言不由衷且词不达意,至少我没弄清楚她想表达什么,究竟是满意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