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不由衷且词不达意,至少我没弄清楚她想表达什么,究竟是满意还是抗议…嗯~~不过这和我没关系。
沉默了许久,迹部夫人端起属于她咖啡杯,抿了一口,闭眼象是正沉淀杂乱思绪,待到睁开眼时,她目光清明起来。
“你最近关注财经动向了吧?”
她看着我,神色平静,如同曾在电视屏幕上看过,她正身处新闻发布会时模样,那种都市精英阶级神态,带着淡淡冷漠。
我懒洋洋地软下直了半天腰,整个人半趴到桌面上,“嗯~是看了。”自从和迹部先生面谈过之后,我就恶补过关于迹部集团资料。
来源大部分出自向日岳人赞助,重点放在欧洲市场失败后预估损失;怎么说呢?最坏结果嗯~~看得我一身冷汗到是真。
可怜就可怜那些或许迹部集团被米诺骨牌效应整垮后失业员工。
向日岳人说情况或许糟不到那么可怕,可我还是很阴暗希望…好吧好吧~~员工是无辜,我就不祈祷后果真一发不可收拾了。
往好处想不是还有藤原家为首反对派吗?即使迹部慎下了台,收拾残局藤原家应该,可能,大概不会那般不济吧?毕竟没谁会跟钱过不去,两败俱伤是不太可能发生。
“今天约你目,你多少猜到了吧?”迹部夫人紧紧盯着我,目光瞬也不瞬仿佛想从我脸上看出什么端倪似,“向日家和日吉联姻。”
“您是想命令我答应,还是劝服我拒绝?”我抬头睨了她一眼,不甚感兴趣笑道,“您立场很为难吧?矛盾双方不巧与您息息相关呢~~”
“左手深爱右手挚亲,真是悲剧。”
指尖把弄杯子早已经凉透,目光顺着杯沿往上,对面迹部夫人如同被人迎头痛击般,脸色瞬间苍白如纸。
“你还真是不留余地。”嘴唇微微颤抖,对上我目光时迹部夫人神情闪过一丝狼狈“果然和以前大不相同。”
“既然如此,我想可以站在平等立场交谈了。”放置早桌面上双手十指交握,仿佛迎战般挺直着背脊,“我希望你拒绝联姻。”
“哦~~~原来最终还是血缘战胜一切。”我眯起眼,有些出乎意料;可这样也不对啊~就算恨丈夫背叛,迹部景吾呢?那不是她儿子吗?
“你想错了。“迹部夫人冷冷回答道,端庄贤淑脸庞泛起骄傲神色,“我姓迹部,景吾才是我血亲。”
“你想双赢?”我细细想了想才发现自己想岔了,受教点头,“我拒绝联姻,迹部景吾可以顺利和藤原今日子订婚。”亲上加亲很好。
于是皆大欢喜。
“景吾对今日子并没有特殊感情。”迹部夫人声音低了下来,“今日子却不肯放弃,我会说服她。”
抬眼看着我,她神色忽然变得略有些奇异,“我想上一辈事瞒不过如今你,所以我就明说了。”
撇开眼望向窗外,迹部夫人苦笑了下,“今日子还年轻,她不明白强求得到东西由始至终都令人心怀随时失去恐惧。”
“我当初…算了,可景吾是我孩子,我无论如何也不能看他重蹈覆辙。”如同陷入回忆般,迎着阳光女子神色恍惚而破碎。
“藤原家,我会说服父亲。”
“我担心是你。”
什么?!我愣了下,身体不由自主直起,满眼不可置信,“你说什么?”她刚刚说什么?担心我?
喂~我和你根本没有半毛钱关系好不好?你担心儿子丈夫双亲亲戚什么也就算了,我这个和你抢丈夫女人生孩子难道也在关心范围内?
别告诉我你是圣母来!
迹部夫人收回眺望窗外街景目光,回过头,“你说得对,我是很为难;无法眼看着景吾痛苦同时也不能让藤原家被找到外援迹部驱逐出财团。”
“你或许不知道,整个财团原本就是迹部和藤原联手创立,是两个姓氏共同心血。”
“而你,本也不该为了无关人牺牲。”
还好还好~我松了口气,差点被吓死,我还以为刚刚迹部夫人心神恍惚之下暴出什么晴天霹雳内幕…幸好不是。
她盘算得不错,倘若她真能成功,嗯~~~迹部和藤原化干戈为玉帛,双方联手渡过难关,确实不需要牺牲任何人。
于是我龇牙,笑得异常和气,“您计划顾及到所有人,真是难为您了,嗯~不过您是不是该先劝慰藤原小姐?”毕竟那位与迹部夫人更亲且更好说服吧?
还是说,“您和藤原小姐谈过了?”
说实话,我不太看好迹部夫人与藤原今日子谈话结果。
樱井樱桃留给我记忆里,那位藤原今日子小姐…唉~~想想我就忍不住满头黑线。
也不是什么娇纵任性人,相反藤原今日子和樱井樱桃算是两极分化类型,一个叛逆轻狂,另也个则是一言一行动用世家闺秀准则标榜自己。
印象最深刻是藤原今日子曾满脸贤淑'劝告'樱井樱桃:‘即使身世卑微也有权利喜欢最高贵人,没有人会耻笑你;只是希望你能约束自己别给迹部会长大人丢脸。’
什么东西!
记忆中樱井樱桃是当即赏了对方一耳光,虽然事后被记了大过,呃~但那也算是继承樱井樱桃记忆我觉得她做得最快慰壮举。
真是欠抽女人。
忍不住抽了抽嘴角,我阴暗了我承认。
迹部夫人象是无言以对,又象是想到什么棘手事,“今日子…和当年我真象。”语气是若有所失感慨。
也就是说,铩羽而归?我微微眯了眯眼,小心将幸灾乐祸神色藏匿起来。
……………
接下来时间两人相对无言。
我闷闷坐在位置上,迹部夫人神色平淡,如果是不知情人从窗外看进来,想是会有很多人误会坐在窗边两人是在享受闲暇时光。
天知道我喝了五杯饮料,从可可到牛奶;而迹部夫人…她只是在发呆。
时间迅速溜走,偷偷摸出来折腾手机屏幕上显示时间已近正午,我把手伸到桌子底下揉了揉有些晃动胃,无可奈何开口道,“如果没事话,我可以先告辞吗?”
蛋糕什么没办法满足我惊人饭量,我要吃米饭啊啊啊~~~
“………”迹部夫人淡淡收回视线,先行起身,“今天就到这里吧。”她拎好包包后,隔着桌子朝我伸出手,“很高兴能和你静静坐着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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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玻璃门刹那,街道喧嚣扑面而来,我拢了拢衣领,其实外面温度比店里低多了,即使头顶阳光明媚,吹到身上风还是透露出冬季寒意。
等到结帐迹部夫人自身后赶上来,我松开玻璃门,和她并肩而行。
“您没仍司机等在附近吗?”我转头看着跟我一起走在人行道上,目标象是同样要走到街边拦车迹部夫人,觉得有些奇怪。
迹部家已经困难到养不起私家车了?不是这么立竿见影吧?!
“此次出行我没有知会任何人。”迹部夫人边小心避开迎面人群,边皱着眉,神色有些不知所措,“周末街上,怎么这么多人?”
我重重抽了抽嘴角,伸手把人拉到身边,话说你该不会是真住在象牙塔里?都多大年纪了走路还直往人群里窜,想被偷吗?
不知是踩到什么还是不习惯穿着高跟鞋流窜在人潮汹涌地方,总之迹部夫人脚步踉跄了下,我手上一紧,被她前倾力道扯得有些失衡。
“小心!”脚步一顿,顺着力道一转,反越到她身前,扯住她,“你…”正打算凶神恶煞把人拖到人行道边随即找辆车塞进去时,身体毫无预兆紧绷起来。
“谢谢。”迹部夫人抬头看着我,表情神魂未定。
我瞳孔骤然收缩,什么也来不及想就把她用力甩到边上。
“啊!”她尖叫着跌了出去,声音混合着痛楚。
电光火石间,我迎上了几秒钟前从迹部夫人身后掩上来那道身影。
微微一扭贴身避过那人半藏在袖中凶器,我手腕一转,从不离身兵器刀刃朝着那人咽喉划去…
噗——极细微钝响,是那人极迅速抬手堪堪挡掉致命一击。
我拔/出插/在那人手臂皮肉中兵器,另一手往下沉,早已准备好另一把刀就朝着对方腹部扎去…
就要得手那刻,无意间对上那人压得极低帽沿下双眸,我怔在原地,手中刀怎么也送不进那人身体。
一个迟疑,那人转身就跑,受伤手垂落身侧,浓腻血花星星点点在人行道上绽开。
呀————姗姗来迟尖叫响彻云霄,街道上顿时一片混乱。
人潮汹涌中,我彻底失去袭击者踪迹,收回欲追击脚步,我弯下腰隔着衣袖将那人掉落地面东西捏进手心。
那是一把蝴蝶刀。
眯眼,将刀子收进口袋,我转身去察看被甩在一边迹部夫人,“您没事吧?”视线里蔓延开却是跌坐在道路上女子米白套装肩膀处大片刺红。
快步上前,将人扶起来,“我送您去医院。”手指微微掠过她湿漉漉肩膀,不出意外听到她倒抽一口气痛呼。
嗯~神智清醒,应该是皮肉伤。
我转头欲找寻交通工具时,却发现路人已经围了上来,且窃窃私语,街道尽头似乎还闪现出警察?
“条子…”真是麻烦!我恨恨磨牙,手里用力意图将人迅速带离现场。
“樱井桑!”人群外围传来颇熟悉声音。
回眼望去,“山崎。”
山崎广诚正推开人群朝着我走来,他后面跟着是大票西京人马。
没来得及思考为什么西京会出现在这里,我朝着山崎广诚呶呶嘴,“驱散人群,拦着条子,我带她去医院!”
山崎广诚抬手比个手势,随即周遭人群更加混乱起来,已经冲进来西京人马护着我和迹部夫人往街边退去。
强硬拦下一部没弄清状况计程车,车门关闭同时,我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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