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内助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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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内助 完结- 第1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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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爷、郡主、贺兰大人、何公子、闻姑娘都在,方才甘姑娘、贺兰家三老爷递了帖子过来,只怕等会子他们也要过来。”翠墨说道,在他活过的十几年里,他再不曾见过谁的亲事这般一波三折,就算是楚律成亲,也远比贺兰辞简单的很。
  沉水心道可惜了,若是石清妍能出来,她定然想看,一边催促及翠墨去送花笺,一边又见暮烟领着人送了茶水过来,忙接过跟着暮烟的小丫头手上端着的茶盘,随着暮烟一同进去。
  待进去了,只瞧见闻天歌一脸莫名其妙,贺兰淳依旧是风雨不动,何必问这不相干的人兴许是左右为难,此时反倒流露出一丝窘迫;楚静乔因有石清妍提醒,此时收敛了幸灾乐祸,不言不语地看着倒像是在为贺兰淳设身处地担忧一般。因翠墨早先说楚律在生闷气,便又去看楚律。
  楚律见沉水进来,也没说话,拿了花笺看了眼,无奈地叹了口气,随即露出一丝笑意,心道自己委实不该在这会子跟她生气,何苦叫她身子不舒坦心里也不舒坦?况且,看她这几个字写的小心翼翼,最后一个字,最后一笔还反复描画了两遍,可见自己当真叫她忧心了,“……王妃如何了?”
  “王妃自王爷走后,翻来覆去,总不能入睡。”沉水回道。
  楚律先是蹙眉,随即故作不以为然地说道:“只怕是睡多了吧,你劝着她少睡一些。”手中摆弄着那花笺,见楚静乔看过来,便清了清嗓子,随意地将花笺压在镇纸下。
  楚静乔皱了皱鼻子,“父王,贤淑那名字……”
  “你认为本王起的名字不妥?”楚律扬眉。
  “……父王以为很妥?”楚静乔忙小心翼翼地问,一怕楚律以为自己嫉妒,二疑心楚律也不甚喜欢那孩子,不然怎会起了个贤淑这样随便的名字?
  “大侄女,贤淑这名字也好得很。”何必问赞扬道,因甘棠一意孤行,他又两边都要兼顾,是以此时他才是最为难之人,“小师妹定是不知受了谁的蛊惑,因此才会有这糊涂心思。”待要保证自己劝她回心转意,又委实没那能耐。
  沉水见提到甘棠的亲事,于是小心地大着胆子插嘴道:“奴婢姐妹们每常说,若是何公子做主强将甘姑娘嫁了人,甘姑娘是不是会跟吴姨娘一样先闹几回,然后就老实跟人过日子了?”
  何必问果断地说道:“不会。若不然,小师妹早先就跟王钰老老实实过日子了。”
  沉水见这招行不通,就又闭了嘴,全当做自己在替石清妍看热闹,盘算着等回去将眼中所见一一告诉石清妍。
  “闻姑娘如何看?”贺兰淳开口问闻天歌,有些不甚厚道地想,若是到时候闻天歌去抢亲,将事情闹得越发难看,只怕贺兰辞也没脸再求他替他们主婚。
  闻天歌清脆地说道:“你们不是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嘛,她这亲事做不得数的,不然我跟大当家的早几年就成亲了。”
  贺兰淳一怔,看向闻天歌,早先以为闻天歌是冲动的人,先是揍了顾漫之,后是教训了甘棠,此时看她这般沉得住气,不由地刮目相看,“就这样纵着她毁了阿辞的名声?”
  “不相干的人,怎么能毁到大当家的名声?关外多少毛贼冒了大当家的名抢老弱妇孺,也不见毁了大当家的名声。”闻天歌是因贺兰淳叫她过来,她想着多多跟贺兰淳说话才过来的,此时过来了,对甘棠一事除了莫名其妙,便再没旁的意见。
  “闻姑娘果然大气。”何必问称赞道。
  贺兰淳点了点头,闭了闭眼,心道果然是乱世,贺兰家里也有野心勃勃之人蠢蠢欲动,只怕他家老二定然插手了这事,贺兰辞先跟温雅有了私情因奸生子,后跟不清不楚的甘棠“成亲”,虽事实并非如此,但众口铄金,三人成虎,如此贺兰辞便当真回不得贺兰家,回去了,也难以服众做了贺兰家的大家长,“……天歌说的对。”
  “爹,咱们别管他。这事有脑子的人都明白怎么回事,没脑子的人愿意信,那就叫他们信就是了。”闻天歌一副放之纵之口吻地劝说贺兰淳。
  贺兰淳笑道:“若当真如你所说才好。”
  “怎会不如我所说?有了要被人算计的东西才怕被人算计,我们又没有什么什么能叫他们算计走的,大当家的可是跟我去关外的。”闻天歌笃定地说道。
  贺兰淳稍稍一犹豫,随即便冷笑道:“你说的是,既然他们要算计,那便叫他们算计去吧,但看他们最后能算计来个什么。”暗道自己已然盘算好了在亘州府百废待兴之时,将贺兰家转移到那一处,不若如今就借着贺兰辞的亲事,剔除贺兰家的糟粕,但看贺兰家还能留下多少有用之人。
  楚静乔见贺兰淳已经拿定了主意,心道贺兰淳这是决定顺水推舟了?不由地又庆幸自己并未胡乱出主意拦着甘棠跟公鸡拜堂。
  何必问瞧了眼三言两句劝说的贺兰淳定下主意的闻天歌,心道贺兰淳定然不会许贺兰辞跟着闻天歌再去了关外做“雅道人”,但这不妨碍贺兰淳听进了闻天歌的劝说,可见贺兰淳这是看闻天歌越发顺眼了。
  一时间,屋子里在无人说话,未免尴尬,何必问开口对楚律说道:“王爷,必问早看出知己身子不好,早先给她开的方子里也有调养宫房的药,若非你们过于心急,待过几月,知己身子大好了再生育孩儿,也不怕她坐胎不稳。”
  楚律心道何必问这是教训他操之过急?当真是马后炮,转而,又觉石清妍早先不肯他请来大夫开的药,这次有喜,未必不是何必问那药的功劳,于是立时笑道:“那还请何公子再给她调理调理,若是能叫贤淑安然降世,本王定然……”
  “叫贤淑认了必问做干爹?”何必问忙道,看楚律迟疑,就又有意地自说自话道:“必问身家无数,几个侄子分一分,也还能剩下许多,再多个干女儿,也能给她一些。”
  “干爹!”楚静乔看楚律为难,立时开口爽快地喊道。
  何必问一怔,瞄了一眼楚静乔,心道这丫头这嘴当真快。
  楚律松了口气,私心里不肯楚贤淑还没生下,就先将做爹的名分分出一些,笑道:“既然何公子想要干女儿,我家静乔又有心,那便这样定下了吧。”因楚静乔替贤淑挡下了何必问,又很是欣慰赞赏地看了楚静乔一眼。
  “干爹,什么时候□家?”楚静乔笑靥如花,心说认下这干爹也不亏。
  何必问干笑两声,因楚静乔那干爹喊的爽快,他不由地疑心自己真的老了,老到像楚静乔年纪的女子都能爽快地喊他爹了。
  “何公子,既然做了静乔干爹,还请何公子日后以身作则,好好教导静乔。”楚律对楚静乔也放下心来,心道既然做了人家干爹,那何必问断然不会再似早先那般在楚静乔面前做出轻浮的举动,如此也能放心叫楚静乔跟何必问学习一二。
  何必问笑道:“必问的年纪,若做了大侄女的干爹,未免有些太荒唐了吧?”
  “不荒唐,你年纪也不小了。”贺兰淳状似无意地开口,有心要报了早先何必问诋毁贺兰辞之仇。
  “是啊,你看着比大当家的年纪还大,大当家的都……”
  “必问明白了。”何必问打断闻天歌的话,摸了摸脸,又看了眼这么大个的干女儿,“大侄女,□家的事,以后再提,眼下提有些伤感情。”
  “以后提就不伤了?眼下没什么感情提出来大家分了才好。”楚律含笑点头道,虽知何必问给石清妍调理身子乃是好意,且何必问本性不差,但每每见到何必问一副他跟石清妍才是彼此相知的知己,便不由地对何必问生出敌意来。
  何必问笑着冲楚律摇了摇手,心说这锦王好狠的心呢,笑道:“没感情才不好分,感情深才分得多,感情少,分得少。”
  楚静乔脱口道:“那多深的感情能要了干爹全部身家?”说完,因觉得自己在贺兰淳等人面前太显得贪心了,便忙颔首低头站着。
  沉水、暮烟因楚静乔这么一问,也纷纷看向何必问,都心想这何必问要将身家分给侄子,他不成亲了?
  何必问含笑道:“若是大侄女以身相……”话未说完,便见一镇纸连带着一张精致花笺向自己飘来,忙避开那镇纸,弯□子,离了座位走了两步,瞅着落到地上的花笺,有意拖长了腔调地念道:“你千万别生气。”
  原是一句没什么意思的话,因何必问有意暧昧地拿腔捏调,楚律立时尴尬起来,咳嗽一声,后悔一时情急没看清楚就将镇纸连带着花笺一时扔了出去。
  沉水忙替楚律将花笺捡起来。
  贺兰淳身为最年长之人,便训斥何必问道:“为老不尊,身为郡主的长辈,怎能说出这种话来?若再有下次,我便替你父亲教训你。”
  “是,必问知错了。”何必问忙起身领了贺兰淳的教诲,嘴上如此说,心里却说楚律当真狠,若不是他躲得快,这张脸就要毁在楚律手上了。
  “王爷,甘姑娘、贺兰家三老爷来了。”
  楚律将眼神从何必问身上收回,心道自己高估何必问了,这人哪里知道什么廉耻,怎会因楚静乔成了他干女儿嘴上就有个顾忌?
  “请他们进来吧。”
  “是。”翠墨在门外打了帘子叫甘棠、贺兰淇进来。
  甘棠进了屋子里,瞧见人都齐了,便一一见过众人,眼神瞄过贺兰淳,心说自己虽不得贺兰淳待见,但总有贺兰家的人替她主持公道。
  贺兰淇见过楚律、贺兰淳,又受了何必问、楚静乔的礼后,眼神瞄过那坐在贺兰淳身边动也不动的闻天歌,冷笑道:“这是谁家姑娘,好大的胆子,见了人来动也不动一下?”
  “爹,这人就是三叔?”闻天歌问贺兰淳,“你们怎么一点都不像?他看着比你要老十五岁。”
  贺兰淳只觉得自己越发不像贺兰家的家长了,竟然会觉得闻天歌这话痛快,开口道:“他是姨娘所出,是以与为父不像。”
  贺兰淇见闻天歌喊贺兰淳爹,贺兰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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