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他的那些未知,我有些担忧……
“在想什么?告诉我。”幻羽显得焦虑,好像怕我多想似的,也似乎很在乎我所想的。
“没什么,我们下去吧,我有事找你商量。”我淡然道,状似随意地朝外瞅瞅。
“这里说也一样。”他又想靠近我。
我皱眉不悦道:“这树高于屋墙,我们能看到外面的景象,别人自然也能看到我们,银杏的叶子又不密,光天化日的,我们……影响市容……你……”
“是你自己先咬我的,当时怎么就不怕被人看见?”幻羽笑看着我。
“这不当时不知道嘛,”臭小子,你明明知道还“勾引”我,“肯定被人看到了,我的形象全毁了!”我红着脸急道。
幻羽柔声道:“别担心,我保证没人看到。不过,这么光明正大的也确实不好,那……我们换个地方,去你屋里?”
“想得美!别啰嗦了,快放我下去!”还想进屋继续吗,美得你!谁知道会被你整成啥样。
许是看到我越来越淡漠的神色,幻羽眼神黯然,突然一甩手,竟硬生生地将我推了下去。我震惊,大叫一声,他,他想摔死我啊?!
地面骤然放大,很快地,我的脸便只与地面相差毫厘,但是也始终相差毫厘,好像是在这个位置猛然停住。我惊吓得瞪直了眼,却听上头那人道:“还不站起来!”
我回神,这才发现腰上缠了绳子,撑起手,我站起来,待我站定,树上那位也飘落于眼前。正想谴责他的恶行,他倒先开口了:“我知道你找我什么事,刚才我可都演示过了。”语气透着淡淡的怒意。
我一愣,刚才,演示过了吗?刚才,在树上,他的唇如初升太阳般温暖,他的吻有狂风暴雨的侵袭,又有细雨绵绵的温柔……
我不自觉地去瞄他的唇,他正向我看来,也锁定了我的唇。我一惊,天,我在想什么?我在留恋他的吻吗?脸上涌起一片热烫,心里忙提醒自己淡定,清心寡欲,佛说,色即是空,空即是色,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你想哪去了?”他走近我,促狭地笑着。
幻羽转性了
看来他又看出我心中所想了,那个丢脸啊……
难道他说的是……
“幻羽,我什么都没说,你怎么知道我找你什么事?你,该不会真的有读心术吧?”这还了得,什么都被他看穿!
幻羽大笑:“我又不是神仙,哪会什么读心术,是我对你有心灵感应……”
“少来!”我推开他欲缓缓靠近的俊脸道,“你说的方法我也想到过,可是这很难控制速度和方向,而且如果是降落的话,只会垂直坠落,又怎么落在台中央?”
“不难,有个指引方向的媒介就行,交给我吧。不过你得问祁焸要来冰蚕丝,嫣嫣也需要多演练演练。”
“这好办,交给你我就放心了。”总算解决这个难题了,轻松不少。
“交给我你真的放心吗?那为什么不把自己交给我?”幻羽幽幽说着,抬手,我心慌地后退一步。他手一顿,却仍是抚上我的嘴角,略有冰凉的触觉,引得我心内一揪。
瞥见他拂过我唇角的指尖多了血色,我才发现他被我咬破的唇上还有血迹,而他的血过渡到我的嘴里,也残留在我的唇边。他,是在为我擦去血渍。
心里软软地,像是春风拂过的暖,只是我生生地压制心里的冲动,冷着脸,决然地转身。
接下来几天,幻羽和嫣嫣去隐寨练习,我找来处弥一起做道具,看中的便是他的手巧。这道具是直径两米长的圆球,用细竹签架构起来,再用薄纱围住,与灯笼做法类似,不过经过处弥的巧手,这大“灯笼”也就格外精致了。“灯笼”上设了小门,可供人进出,灯笼底座安置了小烛台,到时有特殊作用。似乎还缺些东西,我又在“灯笼”里添了个道具,如此一来,与我所构想的便差不多了。
看似做法简单,也花了我们五天时间完成,毕竟成品还是蛮庞大的。而这五天里,幻羽每次从隐寨回来都默不作声,摆着酷脸,特别是见到我和处弥一起忙活的时候,他的脸色更难看。我也讶异地发现,他现在总穿着玄色的衣服,转性了?
他本来都是穿白色或者浅黄一类的浅色衣服,虽说他的衣服一直是经我指定的,我觉得他适合穿浅色、暖色的衣服,或许是当时真把他当孩子了,总挑嫩生生的颜色,显得有活力。而他略有牢骚,倒也没真反对。可现在居然自作主张穿上了玄色衣服,从没见他穿过深色的,没想到还穿出了不同的气质。
猛然间像是成熟不少,而且他不大笑了,更显得有些冷峻,甚至多了神秘感和看不透的错觉。简直与之前的他判若两人。那个总是唇角隐露笑意的阳光少年哪去了?
我们又回到了保持距离的时候,而且气氛更冷了。他没有每天清晨在银杏树下等我,可我却总无意识地往那儿看。不只那儿,过道处,楼道上,大堂内,门框旁,上面,下面,这儿,那儿,似乎哪里都有他的痕迹,哪里都能引起我思绪乱飞。什么时候,我的世界里充满了他的身影?
蓝衣公子
转眼离元宵只剩三天,我们的准备工作基本完成,大家也好好休养,等待那日进宫演出。而这天云都迎来了一位重要人物,百姓竞相欢迎、观看,祁轩也在宫门口亲自迎接,此人便是天南国国君。
我虽未见过他,但对他印象不错,他独树一帜广开商道的创举难能可贵,而东羡和天南两国近来关系越发亲密起来,国民对这天南国的皇帝自然无比欢迎。出于好奇,我对他有几分期待,当然,他于我而言自是没多大干系的。
时近傍晚,嫣落居迎来个奇怪的客人,他也不吃饭,只悠然欣赏着屋内布置。可我猛一见这客人,着实惊艳了一番,穿越姐妹诚不欺我,古代果然美男多啊!
这男子着天蓝色长袍,袖口、衣摆上皆见祥云图案,腰间银色腰带,上坠着圆润通透的白玉,蓝色的穗子,鞋子亦以蓝为底色。再细看其面容,眉色较淡,但总觉一直隐着闲适的笑意。眼瞳中闪着精光,让人觉得明亮,白净的肤色皎若美玉,通身看来竟是说不出的雅致,却更摄出一股贵气。
他淡淡洒过众人,却是停在嫣嫣身上,笑意更浓,透着欣喜。我警觉,像有什么划过脑海。而看嫣嫣的神色,明显闪过讶异。他们,认识?
“不知这位公子来嫣落居所为何事?我们只提供美食,公子是否要来上一些?”我亲切地微笑,这是店家必须的态度,可是,天知道我心里涌动着看好戏的兴奋。
“不用了,我只是来——看看。”蓝衣公子笑答我,可眼神并没在我身上,而是有意无意地掠过嫣嫣。
这男子笑起来真的很好看,如沐春风一般,像微风拂过水面的轻柔,却仍是能掠出一片涟漪。不得不赞叹,这男子魅力非凡,他的美与幻羽的美完全相反。幻羽有股强势的、鲜亮的吸力,帅得强烈,使人不免为之窒息。而这蓝衣男子却给人淡淡的、暖暖的感觉,如涓涓细流,无声无息淌入心扉。
我不知该如何款待这位贵公子,他的随从亦无反应,正思索间,幻羽过来了。他瞥见了蓝衣男子,剑眉一挑,停住了脚步。蓝衣男子也看到了幻羽,眉间松动,笑意更浓:“原来你是躲在这儿呢,可惜你父亲没把你扔我那儿去,否则我们还能尽兴地耍玩耍玩。你那个大哥啊,真是无趣得很,快把我憋出内伤了。”他又突然问道,“听说你父亲为救你,内力耗损很大,你大哥一知道就回去了,你怎么反倒在这儿?”
幻羽眼色一暗,我心内一揪,颇感内疚,他是为我回来的吗?他没什么反应,只双臂环胸,一扯嘴角道:“你倒是空,反来管我们的事了,真该让大哥烦烦你。”
“快别,我可受不了他了,没把我闷死。”蓝衣公子苦笑。
听他们轻松的打趣,很明显也是老相识了。我和嫣嫣俱是一愕,蓝衣男子有亲和力,那是显而易见的,只没想到他还会如此说笑,我心下更奇,谁来告诉我,他到底是谁?
我以为,这样成熟
“我刚来,对这儿不熟,你不带我四处走走吗?”蓝衣男子浅笑着对幻羽道。
幻羽一直一副酷酷的样子,不过对这位“老朋友”还是很给面子的,眼见他要答应,我忙插嘴道:“不好意思,这位公子,虽说你们俩是旧识,可我正好有事吩咐幻羽做,不如让嫣嫣带你逛逛吧。”我忙拉过嫣嫣,“她待客最是周到,一定能令公子满意的。”再陪上个热情的笑容。
诶?这话怎么听着有歧义啊?果见嫣嫣睨来一道杀人的目光。我扫幻羽一眼,他会意,极不情愿地拒绝了蓝衣男子。蓝衣男子有些微讶异:“幻羽?”轻笑出来,并没再强求,欣然接受了安排。
我“欢”送他们离开,心里呵呵奸笑。他心里不就想有嫣嫣作陪吗,这点眼色我还是懂的。
“他是谁啊?”我问幻羽。
幻羽不答,回身进了后院。呵,还跩起来了。
我拉住他:“问你话呢!”
“你问我,我就非要答吗?”他不拿正眼瞧我。
“你……”我错愕,怎么变跩了?
“你不妨猜猜。”他好歹是放缓了语气。
“我心里倒是有个答案,不知对不对。”
“说来听听。”
“天南国国君蓝诺潇。”
幻羽斜睨我一眼:“难得,蒙对了。”
竟然真的是蓝诺潇!他就是天南国皇帝了!现在是什么状况?我晕乎了,祁焸和蓝诺潇关系不错这我是知道的,可嫣嫣……难道他们上次去天南国见了蓝诺潇?他对嫣嫣似乎……他们到底在天南国发生了什么?
“你不提醒我倒没发现,蓝诺潇对嫣嫣还真有点不一样。他到现在都还没立后呢,你不知道,他向来对女人头疼,如果真喜欢嫣嫣,而嫣嫣也同意的话……”
“不行不行,他是皇帝,后宫佳丽三千,怎么可以让嫣嫣与一堆女人分享一个男人……”
“不是所有的皇帝都有很多嫔妃的,蓝诺潇的后宫只有几个女人,这也是他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