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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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实人-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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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次吃鹰肉,第一次感受鹰的味道。那味道雄厚凝结。不愧是空中的霸主,与其它鸟类就是大大的有所不同。烤肉脆而坚韧,时刻冲激你的神经。

  吃完了烤鹰肉,又舔了舔抓过烤肉的手指,回味无穷。我说:“干脆拿弹弓到放牛山上再弄只来吃算了。”

  “你以为好弄?这么大的一只鸟。它不扒你裤子就不错了!癞蛤蟆想吃老鹰肉。”

  尿桶说的也有道理。放牛山上的老鹰都很凶猛。偶尔,一两只飞到村子里来,村子里的几只鸡鸭就神秘失踪了。无声无息地消失。有时你可以在山上看到它锐利的爪子。锐利的嘴巴往别的动物身上一抓一啄,对方就奄奄一息了。遗书都没来得及写。可悲啊,谁看到此情此景都会为之一颤。

  “屎霸!”

  “嗯?”

  “糟了,不是说要给三根留点烤肉吗?咋吃完了?咋办?”

  我恍然苏醒,“你看我,一吃就啥都忘却了。”我左思右想。“该咋办?咋办呢?”

  “当作没发生过。啥都没发生。”尿桶天真地说。

  我说:“可是三根他妈的不这么认为。在他眼里,啥都发生了。”

  我苦恼,徘徊不定,最后决定:边走边看吧。

  收拾好了东西,把刀子重新藏于怀中。看到瘪三家那只大黄狗。大黄狗摇摆着尾巴。傻乎乎地在地上嗅来嗅去。看到这我就来气。抓起石头向它掷去。大黄狗愤恨地盯着我。我又捡起石子朝它有力地掷去。大黄狗几乎没有退步的意思还向我狂吠。尿桶也随地抓起石子往大黄狗掷。大黄狗叫得更加激烈。大黄狗人人都讨厌。自以为是。尽做一些偷鸡摸鸭之事。外人来了也不勤奋吓唬,偷牛贼来了,也不帮着追赶,村里的大狗小狗全由它支配。它喜欢与哪只母狗交配它就大摇大摆地与哪只母狗交配。同时,想要与哪只公狗肛交,它也不知羞齿地光明正大地与哪只公狗肛交。瘪三他家养这狗简直败坏了门风,但谁也摸不清瘪三他爸是咋个想法。义无反顾地喂养这只败坏风气的杂种。

  “杂的?发呆?”

  “想到了。”尿桶目视大黄狗一动不动地说。

  “想到了?您想到啥了?要和大黄狗肛交?”我做了个鬼脸说。

  尿桶踹了我一脚,骂道:“你他妈的才和大黄狗肛交。小鸡鸡又硬了是不是?硬了撞电线竿去!”尿桶捋了一下头发,继续说:“我想到咋样跟三根解释烤鹰的事了。”尿桶拿眼瞥了瞥眼前的那只凶恶的大黄狗。我恍然大悟,连忙称赞尿桶的想法是有头脑的想法,尿桶顿时兴高采烈。

  “得装得很气愤的样子。很气愤的样子!”尿桶说。

  我点点头。“也应该假装喘粗气。表明咱的确追赶过大黄狗!”

  尿桶托着下巴,假装深思熟虑。“很气愤的样子,再加上上气不接下气的模样……好,这个好!想想还能加点啥,点缀点缀。”

  “实在想不出了。出穷水尽。”我又朝着尿桶说:“你能想就再想想。”

  想了半会,尿桶说想不出,我说算了。还是先去打几只蚱蜢回去喂鸟要紧。要不然它俩会饿死的。它俩现在也长大了。羽毛基本上接近成年鸟的羽毛的程度。与刚开始时相差甚远。它们就整日在铁笼子里呆,睁着眼。到了晚上还叽叽地叫。精神十足。我们生怕它们飞走了不回来,所以极少再让它们走出铁笼子里来活动。喂食时也只是通过笼子里的小孔喂。这完全是一种显眼的囚禁。它们相当于杀人犯或强奸犯,铁笼子则相当于一个垒得坚不可摧的监狱。我和尿桶是专门负责看管监狱的人——狱警。

  这两只羽毛接近丰满或已算丰满的小样看到我和尿桶拿着蚱蜢回来,不厌其烦地叫唤。小小的舌尖伸出来,拍着双翅。铁笼子被拍得沙沙作响。我先溜进厨房把刀子放回原处,又顺利地溜出来。我妈在后面叫唤我我也不应,假装听不到。尿桶把铁笼子提出去逛了一大圈。两只鸟再次游览了一次村里的一小风光,心情畅快,合唱着悦耳的大自然的歌。

  “关于鸟笼的事,王三爷有点想帮我们的意思。”我说。

  “你是说他这老头愿意帮我们织竹笼子?”

  “也不能这么肯定。确切的说,应该有那么一点意思。”

  尿桶接着问:“王三爷是怎么说的?屎霸你重复一遍。”

  我说:“王三爷是这么说的:‘节目要到高潮了,你先闪一边先。改日再说’。这完全可以表明王三爷他有帮助我们的那个意思。”

  尿桶似乎听不明白我说的话,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三爷说那话是啥意思?什么‘节目要到高潮了’?当初你俩在看狗交配不成?‘改日再说’,说啥?”

  “你这###,如此肤浅的意思你都不懂。什么狗交配当时。这么跟你说吧,当时我和王三爷正在听收音机,收音机里的狗屁少儿节目要到高潮了。高潮就是,大概就是精彩的意思。”

  “那‘改日再说’呢?”

  “织笼子的事改日再谈。你的理解能力也太二百五了。”

  我们又继续逛了一圈。铁笼子里的鸟歌也唱够了,唱累了。稍微停了停嗓子,站在笼子里不住地四处张望。企望飞出去游玩一番。无奈,它们的世界太坚固了。坚固得让它们自己也无法去打开。其实许许多多的动物的世界都很坚固。越是有着远走远飞之梦想的,它们的世界越是坚固。监狱里的围墙都不及它坚固。我想这些已经成为一种惯例,而且时间愈长愈是加剧。

  尿桶说:“王三爷口中的改日到底是哪一日?到底也得露个底呀!”

  “我们后天就去偷竹子。偷成了竹子咱再去王三爷那儿问改日到了没有。”

  桉树上的知了又知了知了地嘶叫,刺激到了我的听觉神经。有点麻木的迹象。我走过去连续摇动了那几棵桉树,知了稍微暂停了嘶叫。过了半会又开始嘶叫。我们村要说盛产啥,知了就是那个啥。虽然它也不能由村民们来生产,但它们成群结队地在村里吹喇叭,像是村里的东西。村里的东西一般都源于村民自身,所以这么说也没多大错误。

  电视上那些公子老爷们都爱给自己的爱鸟起个好名。叫起来好听,听起来动听。我和尿桶商量是否要给我们的鸟也起个名字,起个什么样的名字最佳。动物和人一样。没了名字就白活了。

  “小屎霸小尿桶的也太俗了点。你说吧屎霸,起啥名?”

  我发挥想像力,思想的光线在宇宙间无限蔓延。《还珠格格》里的那只小鹦哥,《射雕英雄传》、《神雕侠侣》里的大雕小雕等等一些出现过鸟类的电视剧的鸟类,我竭力去回忆了一遍。想着那些鸟都起过些什么名,我们的这两只鸟又该起个什么名。

  我说:“尿桶,你知不知道咋样分辨出这两只鸟谁是公的谁是母的?”

  尿桶摇摇头说:“在这一点上我无能为力,除非把它们的屁股毛全拔光了。”

  “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拔了毛它们不还得over了?再想想办法,快点。”

  尿桶围着铁笼子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的那两只鸟。我也照样学着尿桶看。听这两只鸟的声音大同小异,羽毛的颜色极其相似,爪子、嘴巴,头啥都没有太大的差异。我仔细再仔细地看,终于发现其中一只的体积比另一只的稍大一点。我立刻欢喜,大笑一声,吓了尿桶一跳。

  “别想了,看出来了。大大那只肯定是公的,小的那只肯定是母的!”

  尿桶置疑,“你凭啥这么肯定?”

  “你不信回家看看你家的鸡鸭,哪一只不是公的比母的大?”

  “确实有那么一点。”尿桶又思索了一下,“不对呀,万一是大的比小的生得早它必须得比晚生的长得大呀。你这一点不靠谱。除非你能确定大的和小的同时出生。”

《真实人6》
尿桶说的也不无道理。猜忌太多了最后也许啥事都做不成。我坚决地说:“甭废话了你,管它妈的三七二十一早生晚生。计划生育上咋说的,早生晚上,管他男的女的。都是白化病。就这么决定了,大的那一只是公的,母的是那只小的。”尿桶耻笑道:“看你知识水平咋这么低呢。原来你是个白化病患者。没素质。计划生育有这么说的吗?再想想镇里的那帮仔来村里捉人去结扎时是咋说的。”

  “还能咋说,还不是早生晚生,管他男的女的都是白化病?你说咋说?”

  “早生晚生都是一生,少生痴呆,超生白化!”

  “基本一个理儿,生来生去都有病。乡里那些人也太缺德了。”

  说要给鸟起名却扯到计划生育这块了。尿桶他表哥要是在准说我们离题了,老师听都不听直接打个鸡蛋分。我说:“先把白化病痴呆症放一边去。我决定把那只大的叫杨过,小的叫小龙女。”

  “好歹那鸟也有我的份,我不同意。”尿桶他不干。我依然坚持我的想法。我把嘴巴凑到笼子边,杨过杨过小龙女小龙女地叫过一遍。它们听到我的叫唤声也回应我,叽叽叫。我说:“看,你不同意也没办法。它们俩都承认它们分别是杨过和小龙女了。你还能咋叫它们?”

  “把杨过改为郭靖。”尿桶也学着我到笼子边喊郭靖郭靖。那只大的鸟也对他叽叽叫。“看,它都承认它是郭靖了。没办法的事。”

  “你他妈的,郭靖和小龙女压根不是一对。”

  “那你把小龙女也改了。改叫成黄蓉。”

  我生气地说:“难不成你尿桶他妈的想当黄药师?”

  我俩为了给笼子里的那两只鸟起名,相互争执了许久,差点打起架来。要是当时尿桶推我一把,我准会给他一脚,然后开始论剑。

  “你他妈的有胆推我一把,我准定会给你一脚!”我说。我全身发热。

  “操你妈的,你有胆也摸我一下,我尿桶杀你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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