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相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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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相缘-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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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日后,她告别剧组的众人回到北京,去了趟老宅探望两位老人,再回家;沈姨还是如初来时的不温不火,但眼神和动作里没有了戒备和恐惧,待她如自己的孩子,这让她有些高兴。
  晚上,杨逸凌回家看见她有些愕然,责备她没有通知他;周蔓就当没听见,他也没辙。
  次日回到公司,她所在那期培训班已经完毕,那时班里的几个苗子早已脱颖而出成为公司的新人、成为她的师姐;亦然让她混在新一批新生里补上遗落的功课;或许是拍戏让她更快乐、或许她在模特方面的确没有天分,亦然和林振庭便开始想着让她转型。
  周末,杨逸凌带着她到卓家看望初愈的杜依颖,正好碰上两人准备去往医院看宝宝,便一起同行;一路上,杨逸凌和卓晨在前面开车,她和杜依颖坐在后座聊天;天南地北什么都说,从工作到生活,渐渐说起生产的事。
  那天,杜依颖半夜便开始腹痛,推进手术室几个小时抱抱还是没有出来的意思;使她的主治医生很是着急,害怕孩子在子宫里闷太久会出问题;直到女婴的响亮啼哭声响彻整个手术室,大家才松口气,而她就像重活一下,更懂得作为母亲的幸苦。
  到了医院,得知宝宝已经从保温箱出来,转到育婴室;护士把她抱出来给四人看,她很可爱、很漂亮,静静的睡着任由他们逗弄,转换着试抱;而后,卓晨和杜依颖到医生处询问抱抱的情况,杨逸凌牵着她站在育婴室外透过巨大的玻璃窗往里面张望。
  育婴室里很安静,小床上的宝宝形态各异;有的津津有味吮着手指、有的好好睡着,还有的留意到外面的他们,手舞足蹈想表达点什么;他们都是父母的宝贝、是未来的希望。
  周蔓想福利院的孩子和近期愈演愈烈的“弃/婴/岛事件”,不禁疑惑,那他们呢难道他们就不是了吗?
  如果是,为什么总有人抛弃他们?是少不经事,还是不负责任。
  两个小时后,卓晨和杜依颖和两人集合,说宝宝很健康;从医院出来彼此分道扬镳,杨逸凌开车从停车场驶上公路,一直沉默着;而她也无心说话,把视线投向车窗外看着飞速掠过的景物,拘束、闷热的空间里异常安静、诡异。
  “碧儿?”
  不过了多久,耳边忽然传来低沉的呼唤使她打个寒颤,这声音和平常的杨逸凌很不一样;回头看见他目不转睛看着前面的路况,仿佛那声呼唤只是她的错觉:“嗯?什么事?”
  “你有过疑问,为什么我管你的父母叫爸妈,但姓杨不姓林吗”
  她点点头,是有想过但也没什么特别便一直没问,它总会有自己的原因;不出声让他说下去。
  “我是个孤儿,10岁前都住在南方某座城市的福利院里;直到10岁那年被你的爸妈领养,他们或许一开始并不在乎我跟谁姓,给我最好的生活物质、最好的教育,只是为了将来我帮他们承继公司,不至于落入外人手。”
  “逸凌,我看得出爸妈是爱你的。”周蔓提醒他,正好遇上红灯,杨逸凌停车回头看着她:“我知道,所以我一直用力所能及的方式报答他们。”
  红灯后,启动汽车转个弯继续往前开;周蔓问:“逸凌,你小时候住的福利院在哪里?”
  “问来干嘛?” “如果你愿意,我陪你回去看看。”
  “我忘了。”
  的确是忘了,当年刚到林家面对突变的环境和她的欺负,他曾害怕过,刚开始的一段日子夜夜躲在被子里痛哭,想回到福利院、思念着一个很重要的人;渐渐渐的,随着年月的过去,他懂得生存才是最重要的,不再自怨自艾;而是快速成长。
  时间是可以改变一个人的,不管是他自愿或非自愿。
  二十年过去了,他自愿地符合所有人的期望,变成林振庭的事业承继人——“韵律”的总监、御用摄影,每天围绕在身边的人形形色色;也应养父母的要求与“她”结婚,久而久之他已经能坦然面对“她”的莫名指控、羞辱,做到视而不见、充耳不闻。
  同样的,他在不知不觉间渐渐遗忘了福利院发生的一切,再也想不起那个人是谁;这是他的非自愿。
  当汽车停进一个陌生的停车场,下车望见高耸的摩天轮,周蔓才发觉杨逸凌带她去游乐园,到处都是熙熙攘攘的人群。
  “逸凌,我们来这干嘛?”周蔓疑惑着,不会是他想起不堪的童年,想来给自己补偿补偿?
  “补偿你啊。”
  杨逸凌向远处拍着长队的跳楼机努努嘴,她一怔明白他在暗示什么;但看着正快速上下升降的刺激项目和伴随而来的阵阵尖叫声,不禁胆怯:“别,我说说而已,别当真。”
  杨逸凌看着她畏畏缩缩的样子,突然玩心大起:“我想去。”
  “那你自己去,我在这里等你。” “我希望你陪。”
  “不。”
  杨逸凌拿她没辙,环视一下四周瞄见不远处的鬼屋:“碧儿,信不信我把你丢进去,自己回家。”
  周蔓顺着他的视线看去一个激灵,这个男人吃准了她怕这个:“你疯了!”
  “一、二、三”说着就拖着她往鬼屋走,你没听错,是拖着,情形就如每个早晨邻居带着家里不爱出门的小狗散步一般,引来不少路人侧目。
  片刻,她也敌不过他的力气撒手说:“好了,我陪你;但是我坚决不进那里。”
  杨逸凌笑笑伸手像给猫顺毛似的摸摸她的头发,被她厌恶的躲开快步向前,一脸不情愿;谁知,一天下来她玩得不亦乐乎,跳楼机、大摆锤、过山车等一样也不纳下;尖叫着、欢呼着,也不管杨逸凌看她时的玩味眼神。
  等玩过蹦极从游乐园出来时,整个人就像散架似的;上车坐在副驾驶上一动不动,不知不觉便靠着车窗睡着,随着汽车驶在颠簸的路面上,有一下没一下轻碰击着玻璃。
  之后的几个月,周蔓回到了从前的生活,每天上课、下课等逸凌,偶尔也接拍几个他给她挑选的广告;亦然受他的委托担任她的经理人,在日常和工作上指点她,为她挡去娱乐圈的风风雨雨;曾经在培训班不被看好的她,在这里找到属于自己的一片天,正合了她在广州时看到的一则公益广告:“人生无限。”
  《莲花》的剧组传来消息说戏已经杀青,她回到剧组和大家一起搞了个小型的庆功宴,让许久不见的朋友能济济一堂,聚一聚;随后,电影定在贺岁档在在各大电影院上映。
  一众主演开始跑场为电影宣传,全国不同城市地到处跑;从短短一周的上映票房上看,观众的反应还是很热烈的,周蔓就看到了不少人带着一家老少来,年轻一代来看故事、老一辈是来找共鸣,找回曾经深埋于心的陈旧记忆。
  亦然给她开个微博,短短几天就有了几百万的粉丝;这在过去的她是想也不敢想的,她有时会上去看一下,很多人都赞许她演活了“杜丽萍”,尤其是那场哭戏感动了不少人,要她好好努力等鼓励字句常常出现留言板上;看着这些,她的心总是暖暖的,有那么一点小自豪。
  年末春初,又是一年一度的电影颁奖季;一天,周蔓正在培训班上课,亦然突然接到《莲花》制片方打来的电话,走出去说了会儿再回来便是满脸笑意;出了名严格、被学员戏称“灭绝师太”的她在那天的后半段课程里显得特别宽容,还让学员们提早下课,不禁让人怀疑发生什么了不起的事?
  果然,课后亦然把她独自留下:“碧儿,《莲花》那边传来消息说,电影落画之后正好赶上今年电影季的尾班车,已经确认入围了几个国内外著名电影节的‘最佳电影’、‘最佳纪录片’、‘最佳女主角’等奖项的提名。”
  “真的?” “很高兴?”
  “当然!我才第一次演电影就能遇到一部这么出色的电影,真棒!”
  亦然听了嘴角的笑意更深:“是该高兴,你也入围了最佳新人。”
  周蔓一激灵:“最佳新人?” 
  “对,不过今年的新人入围名单里的每个人都非同小可,你的得奖几率很小,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没关系。” “你要去哪儿?”  “把好消息告诉逸凌。”
  说着她就已跑出培训室奔向电梯口,又觉得电梯太慢跑向消防梯,沿着楼梯跑上十三楼;亦然在后面跟着都觉得好笑,站在电梯口等电梯,当她把消息告诉杨逸凌以后,某个乐疯了的丫头才气喘吁吁冲进办公室,笨得可以。
  之后的几个月,国内的几个电影节顺利举行;周蔓和《莲花》一众主演和导演、制作方等一一出席了颁奖礼,这部被影评人称为诚意之作的电影在颁奖礼上大放异彩,也毫无意外揽获了多个大奖,独是周蔓与新人奖屡次失之交臂;虽然她什么都不说,但他还是从颁奖礼事后的录像里、那些偶尔从她身上一闪而过的镜头里,读出她隐藏极深的失落。
作者有话要说:  

  ☆、匿名信

  周末,周蔓难得有一天假期;忙碌的疲惫使她睡得天昏地黑,醒来时手机上显示的时间是两点三十分,房间里黑漆漆、静悄悄,分不清是凌晨或是下午;厚重的窗帘被拉上,一丝湿润的空气从虚掩的窗户外吹进来,吹动窗帘溢进房间;她下床赤着脚走到窗边“咧”的一声拉开窗帘,外面的世界阴蒙蒙,偶尔传来几声雷鸣的轰隆声,要下雨了。
  洗漱过,她拿起书桌上的平板就下楼去;楼下寂静无声,才想起沈姨请假回家,杨逸凌上班,或许今天要自己过。
  走进客厅,踢掉脚上的拖鞋窝在沙发里上微博;平常她可不敢如此放肆,被他见了又会唠叨一番;公司见惯杨逸凌严肃的员工或许做梦都没想过吧?他们尊敬的总监先生一回到家就现形:一个不折不扣的事儿妈。
  微博上满是粉丝留言,乱七八糟什么都有;她一一看过开始写回复,很认真;杨逸凌曾说过这个行为很无聊,但她却觉得这是一种礼貌。
  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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