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那一月,那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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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那一月,那一年-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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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看,天上飞舞的白鹤,它们可是要飞到理塘?

  如果见到一个面色憔悴的姑娘,那就是我的玛吉阿米,请帮我向她问好。

  为一个女子,冒天下之大不讳,也爱,也恨,也怒,也怅然,但是,终究不悔。

  天下之大,仅仓央嘉措一人为之!

  为一个女子,抛弃信仰,舍去富贵,甚至割舍了生命,但是,终究不悔。天下

  痴情人多也,有此情痴者,仅仓央嘉措一人而已!

  那一刻

  我升起风马,

  不为乞福,

  只为守候你的到来;

  那一天,

  我闭目在经殿的香雾中,

  蓦然听见你颂经中的真言;

  那一月,

  我摇动所有的经筒,

  不为超度,

  只为触摸你的指尖;

  那一年,

  我磕长头匍匐在山路,

  不为觐见,

  只为贴着你的温暖;

  那一世,

  我转山转水转佛塔,

  不为修来世,

  只为途中与你相见。

  我开始读你的诗,读懂你的诗,就了解了你。

  夜中,我听到那遥远的歌声,声音飘渺而绝望,瞬间便穿透了三百年。

  我相信人是有灵魂的,生命是有轮回的,世间万物都是有信仰的。

  也许,我的使命就是要去一西藏,在冈仁波齐雪峰上祭奠那样一个男人。

  他一直在看着我,仓央嘉措。

  那个男人,在西藏冈仁波齐雪峰上,默默注视了我三百年。

  虽然我已远去,但是不管多么久,我始终还是会追随你而去。

  那一夜,我燃起藏香,焚烧书稿,即将开始生命中最重大的朝圣之旅。

  这不是旅行,也不是猎奇,这是一个男人对于生命的探询,对于信仰的找寻,也是一个孤独的男人对另一个孤独的男人的膜拜。

  孤独,像刀子划过水面,那是一种古怪的境界。

  这不是追寻,也不是寻古,你可以想象成,这一个孤独的男人,对于另外一个孤独的男人的遥远的信仰的朝圣。或者,就是一个男人对于另一个男人的致敬。这一场朝圣,已经太久,足足等了我三百年。

  朝圣之路漫漫,生命也如烟花般绽开。

  子不语,泪已倾泻。

  我不想一味煽情,在这样绝望的爱情之下,任何的语言都是苍白的。

  我只是单纯地记录。

  下一站,西藏。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一 那一夜 那一月 那一年
那一刻

  我升起风马,

  不为乞福,

  只为守候你的到来;

  那一天,

  我闭目在经殿的香雾中,

  蓦然听见你颂经中的真言;

  那一月,

  我摇动所有的经筒,

  不为超度,

  只为触摸你的指尖;

  那一年,

  我磕长头匍匐在山路,

  不为觐见,

  只为贴着你的温暖;

  那一世,

  转山转水转佛塔,

  不为修来世,

  只为途中与你相见。

  只是,就在那一夜,我忘却了所有,

  抛却了信仰,舍弃了轮回,

  只为,那曾在佛前哭泣的玫瑰,

  早已失去旧日的光泽。

  那夜,饮了烈酒,听了雁鸣,醉眼朦胧中又读到此诗,一时无语,便在那寒夜中迎风而立,缅怀了那一段消逝在风中的爱情,祭奠着那个湮灭在历史尘埃中的男人。

  一个寒夜,一弦残月,一个孤傲的男人和一首绝望的诗。

  我仿佛看见他,孑身一人,月光下一道孤独的清影。这样绝望而古老的爱情中,时间仿佛停滞,他千百次的回望,一转身,便老了三百岁。

  这样绝决的感情,譬如爱情,譬如死亡,只能追忆,无法挽回。

  是月,万籁具寂,万物潇杀,天地之间仿佛只有我与此诗独存。读毕,怅然若失,看那风逐花落,水流水逝,一切恍惚如梦。

  在这个寒冷空寂的夜晚,我能深切感受到这个男人的孤独。他的无奈,他的伤悲,他的悲天悯人的温柔,我仿佛听到那遥远的歌声,飘渺而绝望,瞬间便穿透了三百年。

  我转过身去,看着他,一望便是千年。

  恍惚间,我仿佛听到那遥远的古老的情歌声,飘渺而绝望,瞬间便穿透了三百年的光阴。

  诗中记录了一个绝美的故事。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于万千人之中,万千的时光中蓦然相遇,双眸相对,眼波流转,*于瞬间。

  本是一对路人,也没有什么邂逅,重逢,遇到后也没有更多的言语,只是这般看着,依恋着,遥遥地望着,似乎希翼许久的恋人,重逢后,也不会有太多的言语。

  这,就是最古老的爱情吧。

  若,他们像如今的快餐爱情,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那就简单了。

  亲爱的,不要问我爱你多久。

  我只是现在爱你,仅此而已。

  我只能陪你走完这一程,一程的风雨,一程的爱恋,一程的离别。

  以后的以后的以后,我不能陪你走过了。

  不,不要哭泣。也不要说爱我。在离别的那一刻,请让我们紧紧拥抱,至少在这一刻,我爱你,你爱我。

  他们若真这样萍水相逢,相爱于斯,爱过了便走开,不相忘于江湖,那也再无以后那些纠缠,天底下也就少了那么一段世世代代传诵的爱情了!

  不,这不是他们想要的爱情。

  既然不能和相爱的人在一起,那么,他选择死亡。以生命为代价,去捍卫这一爱情的尊严。在他生命消散的那一刻,这段爱情也永远被定格,成为了永恒的藏地绝恋。

  “那一年,我磕长头匍匐在山路,不为觐见,只为贴着你的温暖。”

  我仿佛看见他,虔诚地转过威严的圣山岗仁波齐峰,拜过辽阔的圣湖玛旁雍错湖,叩拜过神秘的苏堵坡佛塔,匍匐在地,上下求索,叩长头于山路,不是为了朝拜,只是为了能再次与玛吉阿米相见。他焚起藏香,虔诚祈祷,也不是为了觐见,只为可以贴着她的温暖。

  此刻,他在想什么呢?

  玛吉阿米,你现在又在哪里呢?你知道我此刻在想你吗?

  虽然相爱的道路很远,也很漫长,但是,我还是决定坚持下去。

  不管有多么远,我会一直陪伴着你走下去,哪怕是到了生命中的最后一秒钟,我也会一直陪在你身边。我会陪你爬上圣山岗仁波齐峰,为你采摘到雪峰上最美丽的那多桑格儿花。我会陪你转到玛旁雍错湖,为你捧起最清冽的那一泓泉水。

  玛吉阿米,请相信我。

  如此疼彻心扉的诗歌,如此绝望的爱情,也只有仓央嘉措笔下才倾泻得出。

  仓央嘉措,从左到右,轻轻念出:仓央嘉措。就是这个名字。 。 想看书来

藏 莲花
沿雅鲁藏布江峡谷北上,过峡谷,翻雪山,穿越原始森林,才能找到那一条小路。

  这条路,曲曲折折,顽强指着一个叫做莲花的地方。

  是的,那里是莲花,雪域一朵最纯洁的莲花,隐藏在岩岩的山崖中光彩夺目的莲花。

  这条路已经行走了一千年,路的尽头是墨脱。

  那是一条破碎的路,路上有沧裂的岩石,盘根的岩壁,郁郁地开着些零碎的花。

  一千五百年前,在这条路上,第一次有人站在那里。

  那是一个黄昏,夕阳残血一般铺洒开来。那个人站在这条路上,遥望着青藏高原的东方,默然不语。远方,是雄伟壮丽的布达拉宫。布达拉宫的东方,是念青唐古拉山脉,念青唐古拉山脉再往东,是宽阔的平原。在平原上,有一座传说中富丽堂皇的城。城的名字叫长安。

  长安,那是传说中的一座城。

  那时的长安,正是盛唐的都城。长安住着的大皇帝,叫李世民。贞观之治,盛唐乾坤,正是中华最鼎盛的时候,长安的繁华,政治的宽厚,一条金子铺成的丝绸之路漫漫无边,卷尽黄沙,渲染尽了盛唐的繁华与沧桑。

  良久,那个人终于缓缓开口,他下令修筑一条小路,从这条路上开始了漫漫的朝圣之旅。

  这条路,起点在墨脱,终点至长安。

  漫漫长途,这一去便是十年。

  十年后,碌碌的车轮压在这条路上。沉重的马车上,有丝绸、瓷器、中药、茶叶、书籍、佛像,还有一位宝石般美丽的公主。

  她就是文成公主,唐太宗李世民的宗女。那个人叫松赞干布,西藏最伟大的藏王,他统一了西藏,又从长安带来了先进的文明。

  那文明的火花,一点一滴,都洒在这条路上。

  这条路,盛唐走过,北宋也走过,大元走过,明清也走过,曲曲折折的一条小路,过往了多少商履和官人,记录了多少国家的浮华和衰落。

  这条路,一直到十八世纪,美国小说家詹姆斯&;#8226;希尔顿还走过。他翻过高高的雪山,涉过湛蓝的河流,最后来到这里,震惊于这里的幽静和隐秘。许多年以后,他写了一部书,叫做《失去的地平线》。

  书中这样描绘这个地方:

  “太阳最早照耀的地方,是东方的建塘,人间最殊胜的地方,是*河畔的香格里拉。”

  对于香格里拉的说法,各有不同。有人说香格里拉在云南中甸,我却一直坚持是墨脱。

  只有墨脱这样圣洁幽静的地方,才能称为东方的建塘,人间最殊胜的地方。

  这本书引起了外界对西藏的关注。

  就这样,他们来了,从四面八方,欧洲和美国,顶着风霜和思乡之苦,冒着丧生在异域的危险,带着一颗虔诚的心,跋山涉水,千里迢迢而来,只为觐见那朵最圣洁的莲花。

  “墨脱”为藏语,意为莲花盛开的地方。大藏经《甘珠尔》中称墨脱为:“佛之净土白玛岗,殊胜之中最殊胜。”墨脱四周环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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