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武情史:暴君的曼陀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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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武情史:暴君的曼陀罗- 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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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呼和穿破了喧闹的人群,“恕儿臣大意,不知父皇日前已御驾回营。请父皇赐儿臣治军不严之罪。”拓拔晃静观其变,挥手示意跟随左右的侍卫即刻散去。

“晃儿,何罪之有?你星夜兼程地前往救驾,朕谢你还来不及呢!”

“儿臣不敢!父皇有难孩儿本当效犬马之劳,谈什么感激,岂不折煞儿臣?”诚惶诚恐,一副谨小慎微的样。

“依为父所见,太智谋有余,单单缺少了一点魄力。”儿一见到他就像耗见了猫一样,原本神采熠熠的眸霎时就失去了光彩。他当真看不出这小想干什么吗?

静观其变,伺机而动!

可出了鞘的宝剑却又收了回去,这孩生就缺乏“草原狼”该有的胆识。对于马背上的汉来说,死在自己儿的手里或许是一种幸运,那意味着你有了一个比自己更强悍的继承人。

“魄力?”心虚,不敢正视父亲的眼睛。

随口将问题的焦点引向了无关紧要的方向,“护驾救父乃是大义之举,何须犹豫再三?依朕的意思,应该当即启程。”

长长舒了一口气,“父皇教训的是。孩儿谨记父皇教诲。”

转向压服着反贼的“天罡煞星”,丢掉手里的石郑重地吩咐道,“玉衡、瑶光,朕命你二人小心看押此贼,待剿灭乱党之后,回朝一并问罪。天权、开阳、天枢,命你三人巡视三军代替圣躬整顿军务,天黑前启程上路。天璇,天玑尔等随侍驾前,严防刺客,不得有误!”

“臣等谨遵圣旨!”叩首写恩,各行其是。暗自庆幸,这次真就跟对了主。

“哦,晃儿,”望向忧心忡忡的儿,上前一步揽着对方的肩膀,”我父二人一别多日,朕有好多话想对你讲。一国储君当具帅才,而非将才,率兵出战之事暂且交给开阳代劳吧。此次北伐,太的表现朕甚为满意。敕令即日起跪侍驾前,代朕统帅三军,决胜千里。”

拓拔晃满心沮丧,欲哭无泪:明升暗降!顶着个“三军统帅”的虚名,却失去了实实在在的兵权。这局棋到底输在哪里?

见鬼——

琅琊王信上不是说父皇去了乐安王那里吗?

大意了!

三军易主,照计划在入夜前准时启程。烈马狂奔一夜,黎明前远远望见天边的火光。

“父皇,你看,琅琊王的大营到了。”拓拔晃乖乖收敛起爪牙,继续扮演起了孝顺儿。

帝仰视天穹上的星斗,微微摇了摇头,“不,不是那个方位,貌似在东南边。”

“莫非是丕皇叔设下的埋伏?不好!当传令三军下马息声缓行,再潜探马先行一步,前去刺探军情。”

“凡事毋须奏报,任由皇儿调遣。”

权利巅峰,欲望之争 第211章 皇图霸业儿女私情

太晃与诸将军纵观战局,商议对策的时候,拓拔焘的脑袋里却谋划着一盘更加复杂的棋局。思量再三,终于派“天璇星”只身出了大营。

天边泛起了晨光,归来的小将终于带回了消息,“启禀万岁,数日前琅琊王出营时曾遭到乐平王的伏击,死伤者数十人,营军医被俘至今生死未卜。”

“哪里听到的消息?”一股邪火直冲头顶,一把提起对方的衣领,“局势紧迫,军医因何无故出营?”

“此乃琅琊王亲口道来。万岁恕罪,臣官卑职浅,不便多问。”

一把推开稍显稚嫩的年轻人,“这个老混蛋!朕全当他是可托之人,谁知……”

“万岁看似有难言之隐?”嗅出对方身上浓重的焦虑。

沉默片刻,尴尬地解释道,“那军医乃是朕的故人。”

“男人?”合不拢嘴,诧异于眼前的“真龙天”竟会有这等邪门的嗜好。

拓拔焘局促地吞了口吐沫,目光若无其事地转向门外,“女人。”

“可她怎么进了军营?”

“此女本官居内廷三品,乃是朕的书女。阴差阳错,堂堂翰林摇身变成了绿林——唉,总之,一言难尽。”

“丕王爷的为人臣老早就有所耳闻。说句丧气的话,万岁心里当有个准备。”为人耿直,不善劝解之词。

“朕对不起她……”伤感霎时染红了眼圈,“为了江山社稷,朕一次又一次舍弃她。天玑,你说,朕这么做,对吗?”

“大丈夫当已社稷万民为重,于理,没什么错啊?”

“于情不忍。朕也是人——一个有血有肉,有七情欲的男人。”

“这普天之下有的是女人,将来,万岁一定会遇到合适的人。”年少不知情为何物。年方十八,还没摸过女人的手呢。

“她是个例外……”惨淡一笑,“说了你也不懂。”

“万岁怕找不到比她更漂亮的女人了?”仅凭猜测,以为对方一定是稀有罕见的人间绝色。

“比她俊秀的女多得是,朕那万寿宫里也不乏一二。不全因美色,朕说的是心,是感觉,抱着舒服,看着顺眼。”

“想不到万岁还是颗多情种!”

“好了,不说这些儿女情长的话了。如今朕只想知道她究竟是死是活?”

“依臣看,死了比活着干净。”碰上那“摧花圣手”结果可想而知了。

“最让朕头疼的正是这个。舍不得她死,也不希望她活着。明知道这是混帐的想法,还是忍不住要冒出来。“人活一世,最难的就是在人与神,私与无私,舍与得之前做出抉择。她为他付出了那么多,他还是不愿看到她的身上染着瑕疵。

俗人!自私!完全没有神性的影。

天,究竟是人。天生一颗贪妄之心,总幻想着自己拥有的一切都是完美无缺的。或许正因为不能尽善尽美,人才之所以称之为人,若一切如意,也就成了神。他临别前曾嘱咐:要她无论如何都要等他回来;她若为了一句约定忍辱偷生,他能尽释前嫌吗?

爱是神的感情,暗合着无私与包容;而占有是什么?是求生欲望,掠夺的兽性。

他是神,这一点毫无疑问。

枕着手臂,静静等待着前方传来的消息。不久,高挑稳重的“天璇星”自军大帐飞奔而来,“启禀万岁,前方来报:那山边的篝火正是乐平王的人马。奇怪的是,营地内外均竖立着乞伏大旗,未见一面旗帜上有我拓拔龙姓。”

“乐平王营定出了大事……”八成是——兵变!“朕曾闻前秦皇族乞伏氏英勇善战,在我大魏周旋多年图谋复国。对方欲送皇女入宫与我朝联姻,朕为灭其野心回绝了他。对方求职无门,只好投在乐平王麾下。两人私交甚密,莫名其妙怎么会兵变呢?”莫名预感:难道又是她?

疑惑之时,太晃疾步进了门,“父皇,乞伏暮殳、宇矍二位将军方才派信使送来《请罪书》一封。”说着话将信跪呈御览,“信上说,情势危急请父皇恕其鲁莽犯上之罪。乐平王兴兵谋反,他二人非拼死一搏不能遏制其行。拓拔丕二人被生擒,尚被关押在军营里。二人担心乱党余孽会心存不甘,奏请询问接下来该怎么办?”

“信上没提到别的什么人吗?”大局已定,让他牵挂着的只剩下那个小女人。

“没有。只说,若承蒙万岁不弃,他二人愿亲单枪匹马入营觐见,交付兵马。”

“不必那么麻烦了。后晌申时,让他二人点齐兵马,大开营门,捧帅印跪等接驾。”

权利巅峰,欲望之争 第212章 借尸亡魂抗议悔婚

窗外锣鼓喧天,雁落羽紧捂着耳朵大声抱怨,“哥,接驾就接驾,用不着张灯结彩,敲锣打鼓吧?”

乞伏暮殳喜形于色,指指点点地说道,“这班吹鼓手可不是为了接驾安排的,要用也得用礼乐。这是哥哥特地为你大喜的日准备的。待万岁赦免了我等的罪行,我就趁机请万岁爷替您和宇兄弟主婚。双喜临门,岂不美哉?”

“什么?哥,你在说什么?”一脸不可思议,眼睛瞪得溜圆活像一对铃铛,“谁说我要嫁给那个姓宇的?你提前问过我吗?你怎么可以自作主张,乱点鸳鸯谱呢?”

“妹妹为了宇矍连命都不要了,不嫁他还能嫁谁啊?”一厢情愿的想法,以为顺理成章。

“我——”噎得说不出话来,“要嫁你自己嫁,我不嫁!”让拓拔焘替她和一个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新郎官主婚,红事八成得变成白事。

“这哥哥就不明白了,当初——”

心烦意乱,抢着说道,“我变心了,变心了还不行吗?哪条律法规定不准变心的?”

门外突然探进个脑袋,宇矍原本满心欢喜当即被浇了一头冷水,“吉儿,咱俩自幼青梅竹马……”

如果告诉对方她根本就不是从前的吉儿,不过是借了这副身体的另外一个灵魂,对方能相信吗?

没人信,还说它干嘛?

算了,恶人做到底。她不能将一辈的幸福寄托于一段毫无感情基础的婚姻。“宇大哥,分别之后发生了许多许多事情,抱歉,我心里已经有了别人。”

“胡说!”乞伏暮殳怒目圆睁,忍不住发威了,“你二人打娘胎里就定下了姻亲,能说悔婚就悔婚吗?心里有了别人——你还知不知道‘羞耻’二字啊!”

“爱了,睡了,孩都差点生下来了。哥,你非得让他带顶‘绿帽’吗?”

宇矍猛然抓起她的手,貌似十分真诚,“吉儿,过去的就别再提了,我都不计较。”

“我的天,你还真伟大?”渴望的“无条件包容”不就在眼前吗?居然没有一丝动容。大概是因为她跟这个吕布型的肌肉男不来电,苦口婆心地解释道。“我很计较!另外那个比我更计较。拜托你不要逼我好不好。”

宇矍眼底霎时泛起一抹昏黄的杀机,“那个混蛋在哪儿?大丈夫顶天立地,我要夺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什么叫‘你的东西’?我凭什么打娘胎里就属于你?就因为爹妈嘴上的一句儿戏?”

“吉儿,你饮恨投了湖,我发誓终身不娶,你……”

并没有因此而痛哭流涕,相反,扬起怀疑的眼光,“你是没有娶,可你缺过女人吗?昨晚的一幕又该怎么解释?”如果不是她,换做另外一个女人,结果恐怕没这么幸运吧?

“那是两码事!”乞伏暮殳觉得妹妹那对冰冷的寒潭不但溺死了宇矍,也溺死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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