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岩愣住了,从牢里面伸出手来,摸摸她的脸蛋:“你真残忍,残忍的女人啊!”
清心一把拍掉他的手,看似力道很大,却一点都不会疼:“你早就知道了,不是吗?”
两人都不说话了,任由时间静静地流淌着,好久,清心才拍拍手:“我要走了,你记住了啊,好好地活着,连我那份一起!”
说完就走了,她怕自己的眼泪会止不住留下来,柳岩在身后大叫:“你是不是答应了他什么条件?”
清心一顿,继续往前,背后又传来声音:“我会好好活着,活着等你出来,我相信你会出来的!到时候,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泪水终于止不住了,如断线的珍珠般一滴一滴地往下落。在走过拐角的时候,她用手帕擦擦脸,抹去泪水流过的痕迹。
那人依旧站在原处,背着手,不知道在想着什么,一见到她过来,就自然地搂着她的腰,在众人惊异地眼光中离去。
“我要回东宫的小院!”刚进宫门,清心就扭开了他别在腰间的手,面对着他,一字一句,说出了自己想说的话。
“不行,既然已经在依水宫住下,就一直住下去吧!”玉落说得非常坚决,似乎没有一点转圜的余地。
真不知道他在坚持什么,她只是普通的一个女人,甚至连宫女都不能算,却占据了一个宫殿,这让皇宫里的其他女人作何感想。而且,这个依水宫还是他娘住过的,他是不是想给她树敌啊。
她只想安安静静的,不想扯入后宫之争:“你答应过我的,我可以做你的女人,但是永远不能封妃!”
不管如何妥协,她依旧是清心,她有她所坚持的原则。
“嗯,住进依水宫,不一定意味着封妃。放心,我永远不会封你做妃子的!”
心头稍稍地有些下落,清心不知道自己在纠结什么,她应该高兴的不是吗?
“你去哪里?”
“我还能去哪里!”清心赌气地眨着眼睛,“当然是依水宫!”
玉落上前拉住她的手:“别急着回去,这一个月,我得带着你熟悉熟悉皇宫!”
“不用!”清心一把甩开他的手,“我什么都不需要了解!”
了解了有何用,这些,都不是她感兴趣的,也不是她想知道的!
“你必须去!”玉落的威严一上来,皇帝的气质就表露出来了,“你必须听我的!”
清心还未及反抗,玉落已经拉着她往另一个方向疾步而去。周围的宫女太监们一边躲开,一边问安,在这么多人面前,清心不好意思再反对。
她既然决定了低调,就只能遵守该有的礼数。如果让别人看到她和皇上对着干,不知道会有多少风言风语传出来,到时候,她的小日子恐怕不会太安生了。
礼数啊,没想到她清心最讨厌被礼教束缚,到头来却处处受束缚。
[第二卷:第六十九章 征服]
玉落带她去的地方,竟然是御书房!
一到那里,他就自己坐在御桌前开始看奏折,至于清心,他下了一道命令:在御书房里,她可以随意,但是,决不能出御书房。
这是多么变态的一个命令啊,清心郁闷地看着旁边小桌子上的豆沙糕,却没有心思下口。既然他要她随意,她就不能放过这个机会,要好好地打量一下这个常人难进的地方。
说是御书房,其实也没有多大的特别嘛!清心细细地打量着,桌子、椅子、书架……不就一个书房么!她在十五那儿见到的书房就是这个样子的,唯一的区别是御书房里是一片片的明黄色,那象征了皇帝地位的唯一专用色。
御书房周围零星放着几个花瓶,那做工,那花纹,拿到现代去肯定价值连城,清心想着自己是不是该绑一个花瓶在自己身上,要不然哪天回去的时候没带一样这里的东西就太遗憾了。
一想起回去,清心的脑海里顿时浮现“玉玺”两字,她在这里走了好几圈了,怎么都没有看到玉玺的身影啊?
疑惑地看向明黄的书桌,正对上一双黑亮的双眸。清心吓了一跳,看样子,他已经注视她多时了吧!
“在找什么?”玉落翻着奏折,心思却在另一人身上。那奏折上的字,犹如蚂蚁一样,密密麻麻的,看得人心烦。他索性合上奏折,享受着难得的与她独处的时光。
“没!”他不是让她随意吗,为什么他看她的眼神像是很了然似的。
玉落抱着头,轻轻地靠在桌子上,那慵懒而疲惫的样子,全然印在了清心的眼里。
“是在找玉玺吗?”
终于发问了,她以为,对于那次御花园发生的事,他们能够一直避而不谈的。或者说,他们都在刻意地回避那件事。
“能告诉我那天你们想干什么吗?”即使隐隐地猜到了结果,他依旧要问她,他要她亲口说出来。
长着么大,他还是第一次这么失态过,他会永远记住那一天的,并永远不会让事情再重演。
清心坐在小桌子旁边,脸对着豆沙糕:“你不会明白的!”
他要她怎么说,说她要回家去,她相信她这样说出来,他会把她当作疯子嘲笑的。
“难道你真的跟柳岩来自同一个地方,不同于星国,不同于这个世界的另一个时空?”即使很难相信,可是亲眼所见的事实,又叫他不得不相信。
他一直清楚的记得,他明明在郊外杀了原来的柳岩并确信他已经死,却在转身的瞬间听到了咳嗽的声音,他转回头去,惊奇地发现死去的柳岩又活过来了。他冷冷地把剑架在死而复生的柳岩脖子上,却在听见他的话后冷颤不已。
“该死的阎王,真让人活活受罪!咦,你是谁?”
不同于原来的柳岩的狡诈,他在他的眼里看到了迷茫与好奇,于是,他有点相信了,相信这个死而复生的人是从未来的世界来的。
她的言谈举止,风格像极了柳岩,他们两人在一起时的和谐与随意,是他所羡慕的,也是他所嫉妒的。
“你相信?”毕竟这样的事情是闻所未闻的,她不确信他真的会相信。
“我还能不信吗!”伤感铺面而来,他站了起来,走到清心面前,定定地看着她,“那一刻,如果我没有拉住你,你和柳岩,是不是就这样回去了?”
回去?一想到此,清心慌乱起来,她现在不能去想什么。柳岩能为了她而如此,她还有什么可求的呢?如果注定一生要埋葬在这里,她也认了。
看着她眼里的悲伤,他的心渐渐疼痛起来,那一阵一阵地,如针扎一样。她是在后悔回不去了吗,还是在埋怨他当时的半路拦截?
玉落在心底苦笑一声,难道她没有看到他当时的不顾一切吗,他是留下了她,但她会不会一直恨他?
“哈哈!”他大笑起来,“我永远不会后悔自己拉了你一把!”
“是呀,你要不这样做的话,就会在众人面前颜面尽失,说到底,你拉住我,只是为了让你自己不难堪而已!”如果众目睽睽之下,她和柳岩就这样消失了,他肯定会被天下人耻笑的。
玉落的脸越来越紧绷,似乎一碰就会弹得四分五裂:“你是这样想我的?你真了解我啊,我就不会让任何人逃出我的掌控,谁也不可以!”
“所以,为了满足你这种变态的心里,你一定要我做你的女人,这样,是不是让你感觉很愉快!”清心能了解作为一个皇帝所拥有的不容辩驳的威信,一旦这种威信招到挑战,他就会觉得难受,会去想办法征服。
只是,他别想征服她,如果他真期望如此,还不如做梦来得快。
“你喜欢柳岩吧!”凌厉的眸子直视过来,清心有点招架不住,她迟疑了,为什么他说得那么肯定?到底如何,她自己都不知道呢!
“如果哪天,你能以对柳岩的那种相处方式来对我,或许,我会考虑放你走!”
对么诱人的条件,可是一旦那样做的话,不就表明自己也爱上他了。
等等,她刚刚在想什么,难道说……
她不敢想下去,也不敢想明白,还是这样糊涂地好!等着柳岩出去了,会有一大把的好时光等着他的。
玉落的心渐渐下沉,她的沉默让他不悦,他一手抬起她的下巴:“不准想别的男人,你……只能是我的女人……我一个人的!”
下巴被捏地生疼,明明是他提起的柳岩,却反过来怪她,皇上果真是皇上,容不得半点挑衅。
“你可以……提早放了柳岩,这样,我会心无旁骛。”清心对视着他的眼睛,“皇上!”
他是皇帝,尤其是在被压制了这么多年后才登上的皇位,他应该不会喜欢让人骑在他的头上,可是每一次,都是她在惹他发怒。
他突然把她放倒在榻上,身子重重地压着她,两眼相对,清心这才觉得两人的姿势是多么暧昧。她能接受两人和衣而眠,却很别扭这个容易误会的动作,要是等会儿有人进来的话,她真的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在想什么?放心,宫里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朕的女人!”
他终于说朕了,曾经有一瞬间,她真的以为他对她是特别的,看来,这一切都不过是他征服她的手段而已。
“那么,难道皇上想在这里要了清心!”既然他摆起皇上的架子,她也异常地恭敬起来。他一旦以皇上的态度跟她说话,她就要小心他的手段。她真的不知道他接下去会对她如何?
呼吸相对,空气变得冷凝起来,玉落笑了起来,透着一丝莫名:“如果,朕说是呢!”
“那么,请皇上先赶走不相干的人吧!”清心眼睛朝门口望去,玉落明白过来,慢慢地从她身上起来,一脸阴郁地看向门口站着的人。
“晴夕,你现在不该来!”
[第二卷:第七十章 真正的价值]
“皇上,晴夕过来,只是因为担心皇上的龙体而已!”云淡风轻的,晴夕的眼里看不到一丝波动,似乎站在她面前的,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罢了。
真的是这样的人吗,清心有点疑惑,如果她的内心如表面那般出尘,那待在深宫里真是埋没了她;但是,如果这只是她的伪装呢?如果真是这样,那她也太可怕了点。
清心天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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