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溪安慰她道:“你放心,今儿个既然被我遇到了,便没有不管的道理。”
话音刚落,手里的鞭子扬起,只听“啪”的一声,李林的背上已是结结实实的挨了一鞭。
“今儿个便让你尝尝这鞭子的味道。”
“好啊你,竟真的敢出手,可恶。”李林说着,脚步踉跄,地上的妇人眼角瞟到小摊上的剪刀,冲过去抢了一把剪刀,朝着李林的胸口刺去。
剪刀正刺在李林心脏的位置,他口吐鲜血,倒在地上。
这一下变故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周围有人喊道:“死人了,出人命了,快报官啊。”
那妇人却喃喃道:“你终于死了,终于死了,再也不能欺负我们娘俩了。”这人虽是自己的丈夫,可平常除了打她还是打她,死不足惜。
风溪将手指放在李林的鼻端,果真是没了气息。
自己的那一鞭并未用力,而那妇人的剪刀也并不足以致命,这李林怎么就会一命呜呼了呢?
只是看他身上酒气甚重,应是喝了不少酒。
她曾听青叶提起过,喝酒过量是可以致人于死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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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府的人很快到了,拿了铁链就要将他们三人锁去官府。
那妇人挺身站了出来,大声道:“他是我杀死的,你锁了我去,把他们放了。”说完又低声对风溪道:“姑娘,求你照顾好仁儿。”
风溪扬了扬手,道:“慢着。”又看着地上正在验尸的仵作,问道:“可验出他是因何而亡了吗?”
李林的背上却有一条鞭伤,胸口插着一把剪刀,鞭伤不足以致命,这剪刀的位置便在心脏正中,显然便是凶器。
便道:“李林是被***胸口的剪刀刺死的。”
风溪淡笑道:“错,早在那把剪刀插进去之前,李林就已经要死了。也就是说即使没有那把剪刀,他也活不了了。”
她的话音刚落,便引起一片唏嘘。
“我来告诉你,他是因何而死的。他在赌坊呆了一天一夜,然后就去了小酒馆喝酒,这中间他没有吃任何的食物,大量的酒液积聚在他体内,再加上刚刚的怒极攻心,他的胃馕便大量出血。”
仵作听她微微道来,似是有理,可这又如何证实呢?
看他一脸的迷惑,风溪又道:“如若不信,县令大人可以去赌坊查问看他可曾吃过东西,也可到小酒馆查访,看他是不是只饮了酒,未曾吃任何东西。还有一个更简单的办法那便是刨开他的肚子,直接看看也就是了。”
她的想法大胆,仵作一时也拿不定主意,眼睛看向一旁的县令大人。
县令一挥手道:“去赌坊和酒馆问问。”
被派去的人很快就回来了,正如风溪所说的一模一样。
县令大人又道:“那你又如何证实在剪刀插进去之前,李林就死了呢?”
这可难倒风溪了,她想了半天,竟是不知道该从何证明。
李林胃馕的崩溃和这剪刀***几乎是同时发生的,要想证实也非易事儿。
县令大人见她说不出话来,喝道:“分明是无稽之谈,把这妇人带走。”
风溪正要阻止,却听那妇人道:“姑娘,多谢你了。只是老天不随人愿,总是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啊,我只求你照顾好仁儿。”
正文 九哥,真的是你
那妇人说完,一把抱住李仁,泣道:“仁儿,以后要好好听这位姑娘的话。”
李仁也是放声大哭道:“娘,娘,我不要你离开我,你不要离开仁儿。”
“娘也不想啊,可是法不容情啊。”
眼见这悲伤的离别场面,亲人离别的场面风溪也是经历过的,那样的伤痛她岂容别人再经历一次,微一顿脚,拱手对县令大人道:“不管你相不相信,李林是自作孽不可活,自己害死了自己。”
踞“人我带走了,这案件你慢慢查吧。”说话间,已是抓了李仁和那妇人,如一股旋风一般离去了。
“快给我追。”县令大人急喊道,这疑犯都给带走了,还怎么查啊。
可是哪里还追得上啊。
槽白日正向前走,迎面碰上风溪一左一右牵着两个人飞来。
那男孩他认得,就是刚刚救下的,只是这妇人,白日的脑袋飞转,定是这男孩的母亲。
风溪住了脚,将李仁和他母亲放下来,关切的问道:“怎么样?没事儿吧?”
李仁倒还罢了,倒是那妇人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道:“姑娘,这,这可不好,连累姑娘……”
风溪打断了她,道:“让那仵作慢慢查去,总有一天可以还你清白的,只是你们要离开这里了。”
那妇人心里明白,她对这里本也没什么眷恋,不过是看着自己的儿子,不愿他受苦而已。
此刻见风溪一身的好武艺,当下便起了拜师的心思,跪下,便道:“姑娘,求你收了仁儿为徒吧。”
风溪一怔,眼睛却看了下白日,之前白日也曾这样要求,后者一脸的淡漠。
那妇人拉过自己的儿子,道:“仁儿,快跪下,你拜了姑娘为师,便再也不受人欺负了。”
那李仁倒也聪明伶俐,跪下便磕头道:“李仁给师父磕头。”
风溪扑哧一笑,“都叫师父了,快起来吧。”有着母子俩相陪,也好免过自己整日面对白日。
一行四人便继续向北行走,李仁年纪虽小,倒是挺懂事儿的,一路上说说笑笑,倒也开心的不得了。
抽空风溪就传他一些内功心法,这孩子聪颖,很快便学会了。风溪便教了他一套拳法,打起来倒也有模有样的。
可是快到曼鹤的时候,那妇人却病了,而且一病不起,风溪便不得不停下了赶路,为她求医问药。
可是这妇人的病却不见起色,风溪心下着急,独自一人到了街上,漫无目的的到处走着,忽然听到身后一个身后有人喊道:“阿溪。”
接着便有一双手摁在了她的肩膀上。
一股熟悉的温暖的气息迎面扑来。
风溪喜道:“九哥,真的是你,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罗裕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碰上阿溪,当下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如果我不在这里,怎么能碰上你呢?”
风溪正想说这倒是,忽听一个声音又道:“风溪,真的是你。”
这声音极是陌生,顺着声音望去,风溪看到了一个大约三十岁出头的男人,一身墨色的衣裳,似是有些面熟,但记不得在哪里见过了。男人身边还有一个女人,看她的目光中充满了嫉妒和羡慕。
不过看他们的模样,应是跟九哥一块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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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哥,他们是?”
罗裕恍然道:“哦,我差点忘了,这是在路上遇上的,这是沈之,这是他的娘子麻姑。”
沈之有些嗔怪的看了罗裕一眼,倒是麻姑对娘子这两个字极是满意。
他这一说,风溪倒是想起来了,道:“沈之,我们似乎有过一面之缘啊。”
沈之看风溪的眼睛里满是爱意,麻姑看的醋意大气,跟他成亲五年,沈之从来都没有这么看过她。
“沈之,当年她的一把大火烧了你的全家,你竟还有心思在这儿跟她眉来眼去的?”
沈之听了,脸上顿时显现一片痛苦之色。
风溪奇怪道:“九哥,这是怎么一回事儿啊?”
罗裕将事情讲了,风溪忽然想起来,沈之确实有问过她,可笑,他也太看不起她风溪了,当下冷笑道:“我风溪想要杀人用得着放火吗?”
沈之道:“可是当年我确实看到你的身影从大火里出来,难道我会看错吗?”她的身影深深的烙在他的脑海里,就是死也不会看错的。
风溪仍然懒怠解释,冷声道:“我说过那把火不是我放的,你信也好不信也罢。”说完,竟是不再理他,拉着罗裕的手往他们投宿的客栈走去。
麻姑在一旁道:“你惦记着人家,可是人家却是一点都不领情啊。明明是自己做下的事情,竟然还不承认。”
沈之的手紧紧的握在一起,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风溪,你也太看不起人了。
风溪只觉得身后一股大力袭来,却也并不回头,嘴里喝道:“五年前你我平手,五年后却未必了。”
双掌正要挥出,却被罗裕拦腰抱住纵身飞起,躲过了一记幻影梅花。
罗裕看着一旁冷眼观看的麻姑,沉声道:“再如此,休怪我出手。”
麻姑心里打过一个冷战,在客栈中他们是与罗裕交过手的,知道他的武功深不可测,当下便拦在沈之面前,劝道:“当家的,别在大街上动手,当心伤了人。”
沈之闻言,便住了手,沉声道:“明日正午,我会在西边的悬崖边与你一决高下。”
那场大火后,他去质问她,也是这么一副冷淡的样子,那时他以为她是天生的性子冷。
五年后,她在别的男人怀里笑的如花似玉,对他还是那般冷。
他终于知道她的冷不是天生的,只针对他而已。
有些痛苦的闭上眼,沈之转身,离开,微微仰着头,爹,娘,五年后,儿子要为你们报仇。
回到客栈的时候,房间里传来哭声,风溪的脚步一滞,慌忙推开门,急问道:“怎么了?”
房间里白日站在那里,看到罗裕走进来,一张脸上半是惊诧半是后悔。
而李仁正俯身在床上哭成了泪人,可是任他千般哭泣,床上的妇人也再不会醒来。
风溪将李仁抱在怀里,想起自己十四岁的时候亲眼目睹爹爹死去,那时的情景犹自历历在目。
“不哭了,以后你就跟着我吧。”
罗裕却已经出手扼住了白日的脖子,沉声道:“这是你应该付出的代价。”借着火灾让天下人误以为他已经死了,然后以白日的身份拜阿溪为师,布下下一步的计划,给父皇下蛊,逼阿溪跟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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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桩桩一件件无不让人想将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