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帝国:刀锋上的苍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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匈奴帝国:刀锋上的苍狼- 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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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猜测冒顿的心思。过了好久,冒顿忽然站起身来,大声说:“我意已决,若再有阻拦劝谏者,杀无赦!”说完,猛地站起身来,转身拂袖而去。大臣们见状,站直了身子,一个个摇着脑袋,脸色露出明显的失望和不满之情。

  巫师达利加赶回左贤王所部,已是傍晚,西边的落霞照得大地一片血红灿烂。大营之外,东胡军队依旧叫喊不止,匈奴军队严阵以待,张弓引箭,神情紧绷。下了马背,达利加快步走到拉祜共大帐之中,喝了一碗水,用迫切眼光看着左贤王拉祜共道:“大单于令,我匈奴三日之内,撤出连城之中的军队与粮秣,交与东胡。”拉祜共一听,哦了一声,转身坐下,看着对面帐墙上的一条盘旋的乌龙,所有所思好一阵子,然后收回眼神,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众将一听,冒顿将匈奴军事要地连城送与东胡,一个个神情激动,气愤之情溢于言表。左右谷蠡王、左右大都尉和左右大将军等人按着腰间长刀,大声对着拉祜共喊道:“大单于如此懦弱怕战,我匈奴休矣!”拉祜共一听,厉声喝道:“众将闭嘴,休得胡言,对大单于不尊便是忤逆反叛!”众将见拉祜共声色俱厉,怒发冲冠,赶紧收了怨气,站在原地,唉声叹气,萎靡不振。

  拉祜共道:“左谷蠡王茨胡达拉听令!”茨胡达拉一听,立即收敛了无奈之容,上前朗声应道:“属下在!”拉祜共道:“速带护卫及千余兵士,前往连城,令守将亚马甲立即收拾兵众,运输粮秣,务必在两日之内,腾空连城,待大单于冒顿亲自驾临,再与东胡交接!”茨胡达拉一听,本来心中有气,见左贤王又派自己前往,登时露出一副不情愿的神情,站在原地,迟迟没有应声。拉祜共一看,怒喝道:“速去速回,违令者斩!”

  茨胡达拉这才勉强说道:“属下这就去办!”然后转身,气冲冲地走出了拉祜共的左贤王大帐。见茨胡达拉走出之后,拉祜共又大声道:“右谷蠡王拉度赛木何在?”右谷蠡王拉度赛木听了,立即出列道:“臣在!”拉祜共说道:“你速带人马,到城头约见东胡将领,传达单于旨意。” 拉度赛木听了,气不打一处来,怒道:“遵命!”拉度赛木说时,神情有些不恭,甚至阴阳怪气,其他将帅见了,个个忍俊不禁,噗嗤一声笑出声来。拉祜共一看,猛地站起身来,厉声怒斥道:“匈奴王帐,军机之地,哄堂大笑,成何体统?”

  众将帅见拉祜共发怒,一个个收敛笑声,站直身子,一声不吭。拉祜共环视一圈,又对右谷蠡王拉度赛木说道:“两军交战,议和罢战乃是常事,你要记住,我匈奴是要与东胡修好,互不侵犯,共享安宁,不是投降,谈和之中,绝不能卑躬屈膝,丧辱国体。要言语得当,不卑不亢。倘若被贼军取笑,留下笑柄,以我匈奴律例,定当重罚!”拉度赛木见拉祜共神情严肃,眼目凛然,不怒自威。也急忙正色躬身回到:“大王教训极是,属下定当遵从。”说完,就转身出了大帐。

  2

  亚利将匈奴割连城,送与东胡的消息报告给你大单于冄达之时,冄达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左右辅弼骨都侯也都斜了脸庞,盯着一脸得意的亚利,神情惊奇不定而又疑惑不解。亚利看到了,呵呵大笑一声,再次对着大单于冄达说道:“单于莫要怀疑,此事千真万确。”冄达单于听了,仍旧睁着一双狐疑的眼睛,看着亚利急切问道:“贤弟所言句句属实?”亚利道:“正是,小王不敢丝毫欺瞒。”冄达猛地站起身来,在虎榻之前搓着双手,快步走来走去。辅弼骨都侯旗木耷开口道:“以匈奴国势,定当不会如此轻易的割城赔地。我东胡需多加小心,以防有诈。”

  右辅弼骨都侯利亚尼宁也对冄达说:“左辅弼骨都侯所言即是,臣闻冒顿十二岁搏杀猛虎,二十岁入质月氏,尔后奇迹返回。近些年来,谈笑之中,取汉之秦州,且又设计弑君篡位。如此一连串作为,冒顿小儿恐不是等闲之辈,我东胡虽兵众将广,但还须提防诡计,以免得不偿失。”众大臣听了,也都点头称是。右贤王亚利听了,对众臣说道:“两位骨都侯多虑了,以小王之间,匈奴老单于新丧,且死因不明,疑案未清,冒顿新近继位,毫无建树,众臣僚难免不服,倘若此时硬要与我东胡作战,稍有闪失,必然后院起火,到那时,他的单于之位能否保住都很难说。故而,割地舍疆,臣服东胡,是其唯一出路。单于不必忧虑。”冄达听了,也微微点头道:“贤弟说的极是,本大单于也做如此之想。”

  右辅弼骨都侯利亚尼宁听冄达这么说,又开口道:“小心总是没错,以臣下之见,不管如何,大单于还是早作提防为好。”右辅弼骨都侯旗木耷也说:“臣有一计,不知当讲不当讲?”冄达看了二人一眼,漫不经心地说:“骨都侯有何妙计,尽管讲来。”旗木耷道:“匈奴冒顿,历来诡诈,此次割城赔地,意图不明,倘我东胡再索要其他,冒顿若允,便为真弱,若是不给,便为诡计。不知大单于意下如何?”冄达听了,哈哈一笑说:“骨都侯说的也有道理。本大单于以为,我东胡势强匈奴,又有杜哈甲为人质,如此,冒顿处处下风,故对我东胡处处退让。骨都侯之计,倒是切实可行,探探也无妨。”

  亚利接口说:“大单于切莫如此,或者说,至少现在不可如此,待我东胡收了连城,据为己有之后,再行试探不迟。免得再生异端,惹得冒顿连连城也不给了。”冄达一听,点头称是。利亚尼宁、旗木耷也都说,如此更为妥善。冄达见众人意见一致,哈哈笑道:“今我收匈奴之连城,可为据点,东进西退,俨然屏障要塞,于我东胡,利莫大焉。”说完,又是一阵哈哈大笑,众臣僚也都跟着大笑起来。

  正说话间,又兵士来报说:“匈奴辅弼骨都侯沙乎拉及巫师达利加在大营外求见。冄达闻听,还没有开口,就听亚利说道:“说到就到,看来,匈奴诚意可嘉啊。”说完,兀自一声哈哈大笑。大单于冄达见了,忽然面有怒色,用一双泛黄的眼睛瞪了一眼亚利。还没笑完,亚利似乎意识到什么,急忙止声,神态恭谨地看着大单于冄达。冄达用鼻子嗯了一声,对报信的兵士说:“可引其入我大营,先在左营大帐等候。”士兵闻听,应了一声是,便起身奔出了冄达单于大帐。

  冄达转身面朝左辅弼骨都侯旗木耷和右辅弼骨都侯利亚尼宁,开口说:“匈奴此来,必然有所要求,谈判之事,二位骨都侯前往最为合适。我意,除其要求放还人质之外,其他皆可商议。”旗木耷和利亚尼宁听了,同声说:“谢大单于器重,臣等必不负众望。”冄达听了,便说:“去吧。”二人急忙躬身,应了一声是。

  且说沙乎拉和达利加二人进到东胡军营,只见甲帐林立,整齐有序,士兵面带骄色,一个个气势汹汹。眼睛盯着二人,如狼似虎一般。沙乎拉和达利加明显感觉到一股浓郁的杀气,在周身蔓延,令人皮肤冰冷,心底胆寒。沙乎拉蓦然想到:或许,冒顿之策有他的道理,东胡持兵东来,大单于冄达又亲自督阵,其势必骄,将士定怀决战之心,倘若迎面硬敌,恐对匈奴不利。达利加也想到:人言东胡常年处在高寒之地,冰雪堆涌,朔风割面,极尽人间之苦,然士兵犹如虎狼,对微寒之地的向往和贪恋胜过匈奴。故而,此次骑兵,必人人抱决战之必胜之心,因而士气刚猛,不可小看。

  到东胡左营大帐内还没坐下来,旗木耷、利亚尼宁就走进了进来。一个东胡千户长向沙乎拉和达利加说:“此乃我东胡左、右辅弼骨都侯,旗木耷大人和利亚尼宁大人。”匈奴一个护卫也说道:“左边乃我大匈奴帝国辅弼骨都侯沙乎拉大人,右为我大匈奴帝国巫师达利加大人。”旗木耷和利亚尼宁听了,哈哈大笑道:“原来是冒顿大单于座下亲信之臣,久闻大名了。”说完,率先坐下,才转身对沙乎拉和达利加道:“二位大人请坐。”

  沙乎拉和达利加见东胡二位辅弼骨都侯如此傲慢,心中有气,不由得满脸怒气,正要发作。达利加却笑着说道:“东胡地处荒蛮,食草寝皮,我看我们还是不要讲究了。”说完,拉着沙乎拉坐在了旗木耷和利亚尼宁对面。旗木耷和利亚尼宁本来想怠慢一下沙乎拉和达利加,没想到被达利加讥诮了一顿,正要发作。只听达利加又开口说:“在下早就听说,二位辅弼骨都侯文韬武略,志虑忠纯,为东胡国之栋梁,立国根本,有幸见到,实感高兴。”旗木耷和利亚尼宁听了,觉得很是受用。左辅弼骨都侯旗木耷笑着说道:“我等闻听匈奴巫师,代代贤德才能,今日一见,且还巧舌如簧啊,善于蛊惑,令人佩服啊!”

  沙乎拉刚刚坐下,听了旗木耷一番话,觉得话中有话,便说道:“口舌之利毕竟是口舌,可要比荒蛮无礼,不知路数要好的多!”说完,兀自发出一声冷笑。利亚尼宁听了,脸露怒色,瓮声瓮气地反唇相讥道:“这位就是匈奴前任辅弼骨都侯兰木之子吧,我等早就听闻巫师达利加在大殿之上,无故杖毙你父亲兰木之事,没想到的是,其子又与弑父之人同仇敌忾,同气连枝,真乃滑稽且悲哀也。”

  达利加一听,呼地一声站起身来,用桑木手杖猛地敲了一下的地面,大睁双眼,盯着利亚尼宁大声吼道:“我匈奴诚意前来送城割地之事,尔等东胡蛮贼傲慢无礼不说,且刻意挑拨是否,居心何在,诚意何在?”说完,猛地转过身子,对沙乎拉道:“我等真心来献城割地,不料想,东胡贼臣如此傲慢,不通人性。我等还是快快离开,待禀明大单于,再做决断吧。”沙乎拉原本听了利亚尼宁的讥诮之言,勾起达利加杖毙父亲兰木之惨状,心中不由得升起隐怨,移转眼睛,狠狠盯着巫师达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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