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民党王牌军覆灭记:败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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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民党王牌军覆灭记:败军- 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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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放下碗筷,抓起电话拨通了团部。电话那头柴意新刚“喂”了一声,我就劈头盖脸地问:“团座,为什么王喜贵不能升正连长,让一个狗屁都不懂的毕业新生当连长,不得害死手下的兵啊。”

  柴意新说:“这也不是我的决定,上边明确指示,咱们74军从今往后必须这样,说是为了提高整体作战的水平。”

  我说:“重庆那帮人脑袋都进屎了吧,放着作战经验的老兵不提拔,整这么一群赵括。还嫌死人不多是吧。”

  柴意新说:“你也别生气,对这个我也心里不服气,但是没有办法。你最好还是服从命令!知道吗!”

  放下电话,我回到座位上闷头吃喝,也不说话。张秀说:“行了,什么当不当官儿的,活着打完仗就行了,你说呢。”

  我说:“你说的是有道理,但是对他们确实太不公平了。”

  张秀说:“这个世上不公平的事太多了,计较不过来,只要你心里的这碗水端平就行了,毕竟弟兄们都跟着你啊。”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一百零八章 学院派和土鳖派
自从这批黄浦军官补充进来之后,我的三营也渐渐地出现了拉帮结派的现象。一派是以新任9连连长邱世勋为首的学院派,再加上这次补充的新兵有一部分是赣北地区的学生兵,同是读书人的经历,让这些知识分子们抱成了一团。这些人平常没事就聚在一起谈天说地,讲古比今。尤其这些军官,经常在训练之余研究地图,制作沙盘模拟演练。有一次我甚至看见他们几个煞有其事地模拟收复南京的沙盘演练,每个人手里的几个石子,就是他们指挥的千军万马。那副以天下事为己任,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的表情让我哭笑不得,连一个排一个连还没带好,就整天想着指挥一个师一个军。都是后方教育出来的好苗子,眼高手低,对战争残酷一无所知。我经常告诉这些胸怀大志的人们,在战斗中首先要学会生存这个最基本的技能。但是从他们的眼睛里,我看到的对战争童话式的向往。这让我无可奈何,这些人中一部分注定要在下一次战斗中死去,但愿活下来的能够懂得我对他们说得这些被他们所不齿的理论。

  另一派是以麻杆、老四为首的土鳖派,一群从战火中走出来的兵油子。他们不知道夫子大意,国家兴衰,他们只知道在战场上跟日本人拼命,吃军粮挣军饷,打完仗回家买地盖房子娶老婆。满嘴脏话,不拘小节,吃酒赌钱,眠花宿柳。他们的性情真实到一眼就可以看穿。跟他们在一起除了女人就是吃喝,排兵布阵,调兵遣将似乎跟他们没有关系,但是只要一声令下,他们会端着刺刀冲在最前边,将所有挡住他们去路的日本鬼子砍倒。

  其实我的位置很尴尬,作为燕大毕业生、这些黄浦军官的学长,按我的背景而言,我应该属于学院派。但是我这几年又是和麻杆、老四这些土包子混出来的,我也是满嘴的脏话,瞪眼就打人,我的作为更像是个土鳖派。从小读过的无数史书,其中的帝王驭人之术比比皆是,身为一营之长,最明智的选择就是超然之上,两边互相利用,互相牵制,才能保万年安稳。可是,这些东西让我恶心,我讨厌我们民族的这些丑陋行为,但是今天我又不得不面对这些派系之争。我只有一个目的,带着他们打完仗回家。我很苦恼,连年的战争几乎让我心力交瘁,再加上现在的新烦恼,更让我睡不着觉了。

  那个被我关了三天禁闭的小白脸罗天浩,一出来就偷偷給师部写了一封检举信,信中历陈我虐待下级的恶劣行径和自己的不白之冤。其实打骂下级,虽说是违反军纪的。但是这种现象在部队里司空见惯,正所谓民不举官不究。既然有人检举揭发,那师部自然要过问一下,几天后一个调查组出现在了我的营部,在对当事人的询问调查之后,得出了结论。我的行为实为违反军纪之表现,特令169团对我做出处理,柴意新一个电话把我叫到团部,又让我在团部住了几天,算是禁闭了。

  
  三营的气氛现在一直是微妙的,表面静如止水,可是底下却暗潮涌动。吃饭的时候就可以看出来,两边的人坐的是阵营分明。

  赵老头把一盘青椒炒腊肉端上桌子,说:“当家的你先吃着,炒鸡蛋马上就好。”

  我点点头并没有动筷子,继续翻着闲书等着。

  这时,罗天浩端着饭盒站了起来,说:“营长,我有一事不明,还清营长指教。”

  我抬起头,放下书问:“想问什么?”

  罗天浩放下饭盒,掏出手绢擦擦嘴,很正式地说:“身为一营之长本应当与下级同甘共苦,可是您为什么要搞这样的特殊化。这与委员长教导的精神有悖,请您给我个解释。”

  听了这话,我不由自主地乐了,心想:“我算是个不计较的人,这小子检举我,我不理会他就算了,今天又在我面前跟我过招儿了。”

  麻杆在一旁吼道:“你他娘的给我闭嘴,坐下吃饭!他是当家的,自然可以这样,用得着你在这里胡说八道。”

  老扁豆看到这个也搭腔:“你赶紧坐下吃饭。”

  罗天浩眨着无辜的眼睛说:“现在国难当头,物资紧缺,百姓深陷于水火,我们身为国家军队之一员,自当以身作则,才能标榜左右,否则怎么驱除日寇,还我河山。”

  赵老头端着一盘炒鸡蛋走过来说:“你啰嗦个啥,吃饭还堵不上你的嘴。”

  邱世勋也开了口:“赵老头,这是军官在说话,你个伙夫插什么嘴。”

  麻杆跳了起来指着邱世勋骂道:“狗日的,你敢这样跟赵老头说话,你不想活了吧。”

  邱世勋也站了起来说:“你想怎么样!”

  麻杆冲了过去一把揪住邱世勋的脖领子说:“王八羔子地,你以为你是谁!老子打仗的时候,你还在你娘肚子里呢,不服是不是。”

  说着两个人拉开架势就要动手,土鳖派和学院派各自一拥而上准备捉对厮杀。

  我真没想到,我离开的这几个月,原本那个生死与共的三营此时变成了这幅模样,我气得一拍桌子大吼:“住手!!”

  我大步走了过来,对着麻杆和邱世勋一人一个嘴巴,说:“干什么你们!内讧是不是,日本人还没打败呢,你们就自己人开始打自己人是不是!!都他妈的给我退回去!”

  今天我是真急了,瞪着这些个人,把他们都吓得躲到了一边。我的伤口因为情绪激动有点隐隐作痛,我皱着眉头不住地喘着粗气指着麻杆和邱世勋说:“中国人这点劣根怎么就改不了!就他娘知道自己人斗都自己人,让人家日本人都瞧不起我们。这样的军队能打胜仗吗?都是站着撒尿的爷们,好意思在这里跟个娘们一样撒泼?”

  我走回到台阶上喊到:“全营集合!出去给我围着镇子跑!老子陪着你们跑,让你们在这里闹。”

  赵至诚一把拉住我说:“你伤刚好,你不要命了。”

  我一把甩开他的手说:“死了到好,省得看着这帮家伙死在日本人的手里!集合!”

  秋老虎发威,下午的太阳毒得要命,一营人背着全部的装备汗流浃背地围着余家岭这座小镇不停地跑圈,惹得镇里的百姓和其他营的人都出来看热闹。我咬着牙,忍着伤口疼痛的折磨跑在最前边,我边跑边喊:“都给我记住!你们是患难与共的兄弟!”

  整整一个下午,我带着他们就这么跑着,都最后团部都来人制止我的行为,我不为所动,依然跑着,弟兄们一个个倒下,大汗淋淋,气喘吁吁,不少人都中暑了。忙得张秀领着小郭一个一个把这些人拖到荫凉处。

  我用步枪支撑着我缠斗的身体,我的眼前一阵阵眩晕,我努力不让自己倒下,说:“你们。。。。。。你们记住。。。。。。。要想打。。。。。。胜仗,要想活下去。。。。。就必须。。。。团结。否则我。。。。。我们。。死无葬身之地!!”

第一百零九章 阿南惟畿的心病
1941年下半年,在新任中国派遣军第十一集团军司令长官阿南惟畿的强烈要求下,日本东京大本营同意了代号为“加号作战”的长沙作战计划。在得到进攻命令之后,阿南惟畿立刻调兵遣将力图一雪上高会战失败的耻辱。

  8月下旬,阿南惟畿命令第3、4、6、40师团以及从其他各师团抽调的荒木、平野、江藤三个支队,在战车地13联队和重炮兵第14联队的配合下,从湖北应城,安陆、大治、咸宁,江西安义、瑞昌等地出发,南下至岳阳地区集结。

  第九战区在截获日军出动情报后,对日军第11集团军的动向开始部署:赣北方向以德安、安义、武宁、修水、铜鼓一线和南昌、高安、上高、万载一线以及新淦、吉安地区布置防线;在鄂南方面由崇阳、通山、通城向南推进至平江、浏阳地区构筑新的防御体系,以加强湘北方面的侧翼安全。同时主要方向的湘北一线,薛岳利用新墙河、汨罗江、捞刀河、浏阳河这几条天然屏障将第九战区主力部署与此,构筑多层阵地,加强防御的韧性,将机动部队控制于东侧幕阜山、连云山以便侧击进攻日军。

  9月8日,日军第6师团主力猛攻新墙河北岸的大云山阵地,守军虽奋力抵抗,但因日军兵力、火力均处于优势,堵击无效,不得不弃守大云山。10日,第6师团主力认为已完成扫荡任务,撤离大云山,向桃林方向集结。但是,战区下辖地27集团军立刻调集新编第10、59、60三个主力师对行进中的日军第6师团下辖的第13联队实施包围并主动发动进攻力图歼灭这支部队。获悉情况之后,日军11集团军立即调遣第40师团的重松联队驰援被围的第13联队。12日至14日,这三个师又向增援的重松联队展开进攻,双方在甘田、团山坡的狭小区域内互相争夺;伤亡均重。此时第九战区仍未判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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