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人已化做尘埃。
。 想看书来
后记:那些逼我和被我逼的人
王老大自称是抑郁症患者,他以前写小说,现在不写了,改玩摄影,背着相机徒步穿越北京城,凝固有思想的影像。这会儿让王老大写稿很难,他宁可请人吃饭,也不轻易答应稿约。不过,他倒是很会“逼”人写稿,说些鼓励、表扬、间或冷嘲热讽的话,让你在飘飘然或者悻悻然中动笔。
在自己主管的报纸副刊上,王老大给我开了个婚姻情爱专栏,然后提出些奇特、虚幻的要求,诸如“情爱后方”、“婚姻的非物质遗产”、“感情的仪式表达”、“那排山倒海般的忧伤”之类——城铁上、遛狗时,或者随便哪个突发奇想的时刻,他都会拇指大动,将某个片断或念想,通过手机短信发送过来——你要是明白了,就知道那是绝妙的创意;不明白的话,可别指望他解释。
王老大声称,好编辑就是找到合适的人写合适的稿子。你如果期许他这个好编辑帮你修改标题、斟词酌句,肯定挨冷眼。所以给他写稿子,必得小心,怕一不留神就遭了鄙视。在一个有着良好鉴赏力和判断力的审核人面前,你那些糊弄的文章根本就拿不出手。
我的主业是写评论,副业是写专栏。相比之下,我更擅长婚姻情爱之类的八卦文字。它们不需要高屋建瓴、宏大叙事,人人都生活其中,感同身受。我要做的,只是寻找一个特别的角度,用一种略显不同的眼光来旁观。而这,又何尝不是一种观察世界的方式?
文字是相通的。写评论会训练人的逻辑思维方式,同时对学养的宽泛性有所要求。它们给了这些八卦文字某种学识和理性。当然,这种理性也包括看待婚姻情爱乃至人生的态度。
在很多时候,生活里的那些感悟,也许就是那种被称作灵感的东西,会突然闪现,抓住了它,所有的平淡无奇就会在瞬间熠熠生辉。文字从此变得鲜活生动。
在编辑的督促下,专栏断断续续写了快两年,竟写了不少。偶尔也惦着是不是可以出本书?逛趟书店,念头就打消一大半,汗牛充栋,实在是不少我这一本,别一不小心,倒给那些文字垃圾添砖加瓦。
可写文字的人多少还是希望能有作品出版。机缘巧合,首都青年编辑记者协会帮我找到了中央编译出版社。这让我有些惶恐,印象中,“中央编译”可是以学术类著作出名的。
不敢怠慢。赶紧重新整理、编辑、修改文章,忙碌出版的一些事宜:
请朋友徐简专门画漫画。这家伙总有些出其不意的怪招,在我的“逼迫”下,他废寝忘食画说爱情;
和宇琰泡咖啡馆。她是这本书的责任编辑,书的策划、编辑、版式等等,都是在她的帮助下完成的;
打电话骚扰朋友。逼着人家给我想书名、提建议、做宣传……
一群人跟着折腾了两个月,书终于出来的,现在它就摆在你的面前。
喜不喜欢你说了算。
。。
爱情那些事儿
陈彤
冯雪梅是我的同事,在我们报社,流传着一个关于她的爱情故事。那个故事颇有点“韩剧”色彩:在一个云淡风轻的日子里,雪梅骑着一辆单车去采访,结果被一小轿车蹭了一下。小轿车停下,门开,下来一风度翩翩年轻男子,要送她去医院,其实,她只是受了些惊吓而已。然后,她嫁给了他。
听说这个故事的时候,是很多很多年前,那个时候,雪梅还不是评论部的主任和《青年话题》的主编。
需要特别说明一点的是,《青年话题》是一个言论版,也是我们报社读者阅读率最高的几个版面之一,这个版面所关心的话题一般都是“天下大事”,像什么申奥、非典、医疗改革、反垄断等等。换句话说,这是一个与浪漫绝不沾边儿的版面,却是雪梅的日常工作。除此之外,她还是一个评论员,要一本正经地写社论和评论员文章。
说句老实话,很长时间以来,我也无法把两个“冯雪梅”统一起来。
一个是浪漫的“韩剧”女主角,另一个却是严谨审慎的评论部主任;一个写不完风花雪月儿女情长,而一个却总在关心公正平等民主法治……
有一天,和报社的实习生聊起来,一个女实习生说,她很羡慕雪梅,有富足的生活,有浪漫的爱情,有蒸蒸日上的工作,还能写一些自己喜欢的东西,而且那些东西还那么机智风趣。
其实,雪梅的书里,不仅有机智和风趣,更重要的是,还有生活的智慧以及对待人生的态度。
有的女人很优秀,但她们只在职场优秀;有的女人也有很高智商,但是一面对男人,智商就降低为负数。雪梅不是,她既感性,也理性,知道什么时候该讲道理,更知道什么时候不讲道理。我一直在想,雪梅的书虽然是写给女人的,但更应该由男人买了,送给他们的女人。
“男人从来不认为,两个人的日子,就得步调一致,放弃那些对方不喜欢的嗜好。当然,谈恋爱时另当别论,一旦结婚,就会原形毕露,回归那个最最真实的自我。他们从来不把婚姻当作生活的全部。而且,婚姻的年限越久,他们越需要自由。如果,你不为他们打开一扇窗,让他们呼吸自由空气,让他们的爱好、心性有舒展的机会,他们会自己创造。并且,会热衷于这样的自我革命。也就是说,你逼得越紧,越是对他们有种种限制和约束,越是反对他们的某种行为方式,他们就越有理由逃避。”
“男人都有囊括天下美色的愿望,这就像所有的小男孩都想过要当超人一样,基本上是一种美丽幻想或者沙滩上的白日梦,完全可以任其自生自灭。多看两眼美女,真的不是什么大事。相比于视觉享受,给情感一个安放之处更为重要。一个男人,只要不是冥顽不化,多半知道孰轻孰重。”
以上都是冯雪梅书中的原话,我个人认为,任何一个女人,麦当娜那样的除外,如果不想把一辈子折腾在结婚离婚这些事情上,读读这些文字会有收获。
冯雪梅说:“我喜欢那种整洁而略显凌乱的厨房(要打分的话,给它80分吧),鲜活、生动,宽厚包容里透着淘气和惊喜。那是一种个人性情:平和地接受世事,坦然应对琐碎,不苛求自己,也不苛求他人,于平淡庸常里感受快乐。在雾气沉沉寒风呼啸的冬日黄昏,炉子上的沙锅上炖着汤,“嘟嘟”冒着热气。厨房的玻璃窗被水汽蒙上,满屋子都是肉汤的香。平和、踏实、温暖。不正是我们想要的生活吗?”
是的,平和、踏实、温暖,假如这是你想要的生活,那么不妨读读这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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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情感专栏是件危险的工作
连岳
中国是很缺乏情感教育的国家,多数人至今仍然将生殖与爱情画等号。这真是一个悲哀的事实,所以有那么多悲惨的故事。
这种情形当然不能继续下去。可是,父母不教孩子情感,或许想教也无从教起,他们自己也还是情盲;而大学至今仍然要处分牵牵手的男女学生——奇怪的是,同性学生勾肩搭背却没事——这就难怪情感白痴数量丝毫不见减少。
这个职责由媒体的情感专栏承担起来了,情感专栏与同一份报纸的其他内容相比,往往比较受读者的欢迎,这有其合理性。
让人不安的是,许多情感专栏是有害的。要么将现实中无聊乏味琐碎的东西用书面语复述了一遍,要么装做圣人,对读者提出匪夷所思的高标准。这种无知与虚伪的味道,我们闻得恶心了,它们显然对提高情感的质量毫无帮助。
情感专栏是件危险的工作,因为它是操作性很强的文章,读者一定会用文章中的准则来检验作者。很多作者通过不了这种考试,只好拼命装,甚至不惜为自己虚构出某种理想的状态。可怜,可悲。
做一件事把自己做得更虚伪,肯定不能产生正效应。
那么,雪梅是不是一个虚伪的人?这成为这本书有没有价值的唯一衡量标准。
参加一个活动,我们曾经一起在张家界呆了几天。在山里,难免要走很多路,而且人很多,一次接一次漫长的排队,搞得大家心情烦躁,埋怨一度成为主要话题。有一次,几个男人在喊累,怜惜自己的身体之时,走在前面的雪梅,应该是忍无可忍,嘀咕了一句:“你们怎么这么娇气呀……”
这句话被我听到了。我于是喜欢上了这个人——经过正常情感教育的人应该知道,这里所谓的喜欢,是觉得这个人不错,做事情会比较靠谱。虽然我们很多观点是不同的。
其后,我知道了她在《中国青年报》撰写情感专栏。聊了聊这方面的话题,后来又看了她传来的书稿。这一切都佐证了,一个不娇气的人,或许才能把情感专栏写得让人放心。
情感听起来风花雪月,其实最需要坚强的神经去面对,它在知识上更新了,还得有不打折扣的执行力去把它现实化,一点一点改变我们不堪的情感贫困。
不娇气是基本的素养。
一点都不娇气的雪梅,以及见不得别人过分娇气的人,她的情感文章,至少不会鼓励你娇气。这,就走出了至关重要的第一步。
每个婚姻都有虫眼
婚姻上的那些个虫眼,就像旧衣服上少了的钮扣开了的线,你以怎样的态度对待它,将决定婚姻这件曾经华美鲜亮的衣袍的最终去留。
朋友在博客上讲述两对幸福夫妻的故事。
第一对,典型的夫唱妇随。丈夫上进,妻子知足。两个人刚刚拿了新房子的钥匙,男人在新房子里指点江山,女人看着丈夫,柔美地微笑。他们都出身于普通人家,类似的背景,相似的生活方式。结婚很多年了,总是手牵着手逛街、看电影。他耐心地教她打球,从来没有长久相处的夫妻惯见的冷淡和恶言相伤。
第二对,老婆永远对型。丈夫开车多年,妻子不会开,总是坐在旁边,给他指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