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与乐哭与笑--诗歌杂文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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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与乐哭与笑--诗歌杂文集-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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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往这位老太太的茶缸里投钱,哪怕是一分钱,没有!我保证我绝不夸大事实。我当时特别希望她能够向我伸出茶缸,可是即使她从我面前经过也没有,或是她看我穿着比其它所有的人都破旧,估计我的兜里没有钱吧。无奈我只好紧走几步追上那位老太太,向她的茶缸里投了两块钱,便心中满含着酸楚和不解,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大厅。

  2007年初我去C市,那天事情办得非常不顺。其时我的心里很烦乱,跑了一天口干舌燥,事情却是越弄越没头绪。眼看已是下午四点,最后一趟车已快进站,我还在距车站二里之遥的街上朝车站小跑。忽见前边两个位老人双膝跪在地上向行人乞讨。当时因为时间紧迫,心里着急没有看清两位老人的脸庞,只是隐约察觉他们穿得很破,倒是那些走在跪着的老人面前的行人给我留下了深深的一幕。由于地处主要街道,当时人很多,前后陆续走着的人们大约有四排。其中有挎包的,有提兜的,他们就在长跪着的老人面前从容的,若无其事的款款而行。他们对两位老人的乞求不屑一顾,值若惘闻;对老人的长跪心安理得,舍不得出一角钱以示安慰和同情。或许他们不是为了钱,而是认为对那样的人不值得耗费时间去理会。当我弄清了眼前一幕的时候,头脑里第一个反应,就是时间不容我耽搁,得赶快走过去,但决不能就这样急匆匆的在两位老人面前穿行,所以我身形一抹,拐到了紧靠车行的路边快步跃过。但是没走多远,我就觉得就这样一走了之,我的良心会很不安稳,会在夜深人静或独处的时候自问自疚,虽然我没有能力为他们多做一点善事,或许我的骨子里本来就是一个自私、吝啬没有人情味的家伙,但是至少我应该向他们表示一点做为同是一个炎黄子孙,共是一国同胞的一点心意。所以我又折回来给他们扔了两块钱,然后快步向车站跑去。到了车站检票处已经只剩一位检票员,当我刚在车厢当中站稳,火车便开始慢慢蠕动了。

  C市也算是我的故乡,这里的人也有许多值得骄傲的地方,但是,上述事实还是值得我们关注的。另外靠着街头乞求和个人施舍无论是对社会和个人都不是一个好的办法。我们的政府应该积极介,入给于那些生活无着的人妥善安置。

  但是,我还是禁不住要问一问人们:张良拾履,孔子迟出这些尊老爱老的美德真的就过时了吗?就应该像垃圾一样被人们扔掉了吗?人说兔死狐悲,难道人的情感还不如动物吗?人们真的就拿不出那么一点点钱来吗?我看相当一部分人在打麻将、上舞厅的时候豪爽阔绰得很。他们对自己的服饰、自己的手机、自己的座骑奢华得不能再奢华,高档得不能再高档,并使之为炫耀和卖弄身份不菲的资本。他们可以花上几千块钱买上一只小狗或是一头小猪,然后给它们制作服饰,并疼爱有加,关怀备至。他们可以花上几百或者几千元置办一桌酒席,来挥霍一通,然后把剩下的大部分食品扔掉。

  另外我也不赞同人们说的那些乞丐并不穷,之所以乞讨只是为了不劳而获的说法。都是有血有肉有脸皮的人,不是被逼无奈,有谁会不顾老脸,不顾人们的轻慢和不屑,冷冬暑九长街大跪,低声下气人前乞怜。更何况他们除了整日遭遇人们的冷漠轻视外,又有几个同情者,多少施舍的人。

  其实他们也是我们父母中的一员,只不过他们是在人生长跑的路上遇到了坎坷,或是走了弯路,或是元气不足,或是天灾人祸,体力不支,从而掉了队,或落伍、或落败。总规这一现实都不是他们的初衷,都是他们的无奈,他们所不愿接受的。

  雅典奥运会留给我印象最深的,一个是飞人刘翔,一个是我已忘记姓名的一位中国女运动员。这位女运动员曾在上一届奥运会上因为发挥欠佳而成绩平平,这一次因为是她平生最后一次机会,她为这唯一一次机会断送了人生最宝贵的时光。为了这一愿望和理想,她放弃了同龄人所应拥有的全部乐趣和安逸,在超强的训练中苦熬了八年。八年,人的一生有几个这样的八年,这样的八年对一个有悲有喜、有情感的人意味着什么?但是,最后她还是因为心理压力过大而败北。英雄刘翔当然是为国争了光,得了奖杯拿了大奖,然后衣锦还乡,鲜花掌声不绝于耳,荣誉赞美伴随左右。接着就是送房的送车的,做广告请讲演的不亦乐乎。可是那位女运动员呢?怎么就连安慰的话都不多呢?又有多少人去理会她的处境和感受呢?这就是我的社会,这就是我们所谓的文明时代!我不能不为这样的社会这样的现象感到耻辱和汗颜。什么优胜劣汰的规则!什么马太效应!依我看这就是*裸的野兽哲学,豺狼哲学!

  崇尚奢华,背弃节俭这一现象和某些地方政府的政风有着直接的关联。这些年他们在城建和一些办公设施上贪大求洋攀比成风,却忽略了贫民百姓的基本需求。锦上添花做得有余,雪中送炭明显不足,以至社会上铺张浪费成风,对一些弱势群体缺乏关爱。所以我认为:节俭和奢侈不但是人们生活方式的不同,而且是一个非常严肃的道德问题。

  最后,我还想设案坐坛,燃上几柱香,然后双手合实,闭上眼睛,乞求上苍,去点化那些极各别的,没有一点同情心的,生活腐朽奢靡的人,使他们变成一个穷鬼,让他们也尝尝挨饿受冻沿街乞讨的滋味。

  
  从肝炎的施治看中西医取舍

  
  我父亲是一个有着几十年工作经验的老中医,也曾是县乡医生们集中培训的辅导员。解放初期掌握医术的人相当紧缺,加上那时父亲对业务也很投入,所以当时他也是一个很风光的人物。平民百姓以及当地的基层干部都很尊重他,每逢往诊村民们总是对他很客气,唯恐待之不恭。

  我也对父亲充满了崇敬之情,曾立志继承他的事业,并背诵了四百味、汤头歌、脉决等医学书籍。后来因为当时非常强调家庭出身,给我的人生蒙上了厚重的阴影,感觉干什么对我来说都不会有出路,所以就放弃了。

  记得我十六岁那年在生产队劳动,那时候生活困难,粮食不够吃,就掺和一些榨完糖的甜菜和杨树叶子吃。到了秋天,家里掰了些嫩包米晚上煮熟,因为平常吃不到这么新鲜这样香甜的食物,所以那晚我吃得特别香。由于吃得过饱,再加上玉米也不太好消化,所以第二天就拉起了肚子,而且几天不见好转。父亲知道后给我把了脉,开了点汤药,服后真的就好了,从此我对父亲的医术和中医中药更加信服了。

  我从小体质就很差,加上性格也不好,以及生活条件的原因,每天所摄营养经常抵不住一天的消耗。所以经常患有低血压的毛病。记得一次犯病,临村一个姓宋的大夫给我打糖时,他竟把针棒的针头拨下,用未经消毒的手指堵上针管,把葡萄糖倒进针棒里,然后再安上针头给我注射。当时我的心里就咯噔一下,心想作为一个医生哪有这么干的,但我又没有勇气拒绝。我认为就是那一次给我种下了丙肝病毒,因为丙型肝炎多是血液传染,除此之外我不会有别的感染机会。

  2000年春天的一天,我在我的果园用尖镐刨连山石水沟。没抡上几镐就觉得浑身冒汗,喘不上气来,心也要跳出来似的。平时干活身体不适和特别疲乏的时候也不少见,但我总会坚持着干下去,可是这一次我竟放下镐头就回去了。头脑中一点要坚持一会的意识都没有,哪怕是再坚持一下,这决不是我的性格和习惯。事后我也为此事感到费解,是不是我们天生就有一种不需要思考的本能决断呢?

  回家后当然还是求助父亲诊治,看过脉象后他说我太虚弱了,所以才乏力心跳。然后父亲找出了压箱底的老山参又加进其它温补的药剂,熬好后我就按步就班的吃了起来。但是这一次却不同以往,苦药汤子吃了几天,病症非但不见好转,而且越见严重了。没办法我只得去了县医院,一查,丙型肝炎,转氨酶超常九倍。当时医生建议我住院治疗,考虑到自己的经济条件,我还是开了一些针剂回家点滴,其中有强力宁、维C、肌苷等。没想到拿回家父亲看后竟勃然震怒,又吹胡子又拍桌子:“肝炎不用消炎药,我干了快一辈子了,还没见过这样治的,你不用青霉素,就这些玩艺,打半年也白扯!”当时弄得我一头雾水,咱也不懂,那就加上青霉素打吧,后来才知道青霉素治肝炎病毒那才是真正的白扯。

  还有一次,邻村的一位患者来找我父亲,这个人体质一直很好,大个子,胖瘦适中,而且还是一个非体力工作者。他自述的症状是心跳、乏力,而且食量并不见减少。经父亲诊断后给出的结论依然是气血两亏,可是遵照父亲的医嘱,该患者是进补的汤药一副副的吃,其病情却一日重似一日。后来那真是瘦得三根筋挑着一个头,洼下去一双大眼睛,细长的脖子往前伸着。无奈去医院一查,甲亢,住院、开刀、出院,过了些日子我再见到他,比没得病的时候还要胖了些,我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简直变戏法一样。

  西医是看,中医是猜。

  医疗事业的精髓,能够治病救命最首先,最重要的就是对患者病理、病因、病况的正确诊断。所谓诊治,首先要对患者确诊,没有诊就谈不上治。在这方面西医是利用高科技和人类最精尖的仪器和设备,用透视、化验等方法对病理、病变组织、细胞、血液、做直接的探视和检验,从而为选定治疗方案作出正确的指导和依据。而中医则是沿用不变的、老套的、框架来圈定对百病百症诊视的规则和规律。不论是小病小灾的伤风、感冒,还是大到癌变梅毒,甚至SARS和艾滋病都一律以风寒湿热,虚实表里来确定病理并以此施治。显然这种古老的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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