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钗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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裙钗之战-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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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只有250。”
  “你把另外250让他俩带来,这甚至使你有借口把他们交给我了。因为,如果你没有借口,你知道,他们会产生疑心的。”
  “可是.”平民说,“他们也许会回答我,一个人就能满足委托之事了。”
  “你就对他们说,路上不安全,你给他们每人25里佛尔,先从他们的饷中预支。”
  平民喜得睁大眼说:
  “的确,只有军人才能不会被任何困难难倒。”
  平民将250里佛尔交给科维尼亚,很高兴地走了,总算找到了安置侄儿和教子的地方,只需出500里佛尔,而平时为养活他们,他每年得多付出200比斯托尔。
  
                                              5
  “现在,巴拉巴先生,”科维尼亚说,“你的行李箱中可有不太漂亮的衣服,穿上象是间接税和盐税的收税员吗?”
  “我有收税员的衣服,你知道我们曾……”
  “好.很好!你肯定也有他的委托书了?”
  “费居宗中尉让我不要扔掉,我一直小心保管着。”
  “费居宗中尉是我认识的人中最有先见之明者。穿上收税人的衣服,带上他的委托书。”
  巴拉巴走出去,10分钟后回来,完全变了模样。他发现科维尼亚穿上一身黑制服,完全象一个执法人。两个人一起向诉讼代理人家走去,拉博丹先生住在四楼,套间靠里,有前厅,有业务室,有书房,当然还有其他房间,但是这些房间自然是顾客免进的,我们就不提了。
  科维尼亚穿过前厅,让巴拉巴留在业务室内,顺便以欣赏的目光望了一下两个办事员,他们好象正在乱画,搞什么造房子的游戏,然后走进书房。
  拉博丹先生坐在办公桌前,桌子上堆满了卷宗,这位可敬的诉讼代理人好象埋在了厚厚的文件、公证书和判决书的副本中了。他身材高大、清瘦、年轻,穿贴身黑衣,好象是鳗鱼皮贴在了他的身上。听到了科维尼亚的脚步声,他直起弯曲的上半身,抬起头,高出围在他跟前的文件墙。
  科维尼亚一时竟认为发现了被当代学者看作是神奇蛇怪或怪兽的人。他的两只小眼睛闪着强烈的吝音与爱财的贪婪目光。
  “先生,”科维尼亚说,“我这样没事先通知就莽撞而来,请你原谅,不过,”他补充道,同时笑得很亲切,“这是我职责的特权。”
  “一种职责特权?”拉博丹说,“你干什么工作,请讲?”
  “我是陛下的骑兵士官,先生。”
  “陛下的骑兵士官!”
  “我有这种荣幸。”
  “先生,我不明白。”
  “你一会儿就明白。你认识比斯卡罗先生吧?”
  “当然,我认识他,他是我的委托人。”
  “你对他有什么看法吗?”
  “我的看法?”
  “是的。”
  “我认为……我认为……我想这是个很正派的人……”
  “那么,先生,你搞错了。”
  “怎么?我错了!”
  “你的所谓正派人是个反叛分子。”
  “怎么?一个反叛分子!”
  “是的,先生,一个利用旅店偏僻来作阴谋据点的反叛分子。”
  “当真!”
  “他阴谋在有朝一日国王、王后和马扎兰先生在他的旅店歇脚时,下毒药害死他们。”
  “当真!”
  “我刚才把他逮捕,投进利布恩监狱,以免他犯弑君罪。”
  “先生,你让我喘不过气来,”拉博丹倒在扶手椅中说。
  “还有呢,先生,”科维尼亚又说,“你也受到了牵连。”
  “我,先生!”诉讼代理人睑色从桔黄变为青紫色,“我,被牵连,这是怎么一回事?”
  “你掌握着一笔这混蛋比斯卡罗准备付给叛乱分子武器的钱。”
  “不错,先生,我替他收了……”
  “一笔4000里佛尔的钱。对他动用了夹棍酷刑,一直加到第八个楔子,这懦夫终于招出这笔钱在你这里。”
  “这笔钱是在我这里,先生,但是仅仅在片刻之前才收到。”
  “活该!先生,活该!”
  “为什么这样活该呢?”
  “因为我将被迫弄清你的人品。”
  “我的人品?”
  “当然。控告行动指控你为同谋犯。”
  诉讼代理人的脸色又从苹果绿变成茶绿了。
  “啊!如果你没有收到这笔钱,”科维尼亚继续说,“那又另当别论了,但是你承认收到了,这是一种证据,你是明白的。”
  “先生,如果我同意把这笔钱交出来,而且立即拿出,如果我宣布我同这个可鄙的比斯卡罗没有一点关系,如果我否认……”
  “对你仍会有严重的怀疑。不过,我应该对你说,立即将钱交出来……”
  “先生,即刻交出!”拉博丹叫道,“钱在那儿,在他们送来的钱袋里。我点过,正是这些。”
  “数目对吗?”
  “你自己点,先生.你自己点。”
  “不.先生,因为我不能触动陛下的钱.但是与我一道来的是利布恩的收税员,他作我的助手,清点过坏蛋比斯卡罗隐藏的不同数目的钱,以便必要时集中起来使用。”
  “的确,他曾向我交待过,我一收到这笔钱,就要毫不迟缓地将钱送去。”
  “你瞧!他大概已经知道亲王夫人已从尚蒂利出逃,向波尔多而去,他集中所有的钱财想当个叛党头目。”
  “这个可鄙的家伙!”
  “你一点也没想到?”
  “一点没有,先生,什么也没想到。”
  “没有一个人通知过你?”
  “没有。”
  “那么,对那东西你有什么可说的?”科维尼亚手指着仍摊放在拉博丹办公桌上的那个平民写下的信说,这封信与其他文件搅在一起。
  “你自己为我们提供了相反的证据,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怎么!证据?”
  “要命,念念。”
  拉博丹声音颤抖地念道:
  拉博丹先生:
  我派人送去4000里佛尔损害赔偿费,我被判将这笔钱交给比斯卡罗先生。我十分怀疑他会拿这笔钱去做犯罪的勾当。
  “犯罪的勾当!”科维尼亚重复道,“你知道得很清楚,你的委托人恶名在外。”
  “先生,我吓呆了,”诉讼代理人说。
  “我不能包庇你,先生,”科维尼亚说,“我要执行的命令是严厉的。”
  “先生,我对你发誓,我是清白的。”
  “见鬼!比斯卡罗在出事后也这么说,只是在加第五个楔子时,他才改了口。”
  “我对你说,先生,我准备把钱交给你,钱在那儿,拿去吧,它让我倒霉。”
  “应照章办事,”科维尼亚说,“我已经告诉过你,我不负责触动国王的钱。”
  于是,科维尼亚向门口走去,并且说:
  “请到这里来,收税官先生,每个人有每个人的职责。”巴拉巴走过来。
  “这位先生全招认了,”科维尼亚说。
  “怎么!我全招了!”诉讼代理人说。
  “是的,你供认你过去与比斯卡罗有通讯联系。”
  “我只收到两封他写来的信,我没有给他回一封信。”
  “先生供认他保管被告送来的罚金。”
  “就这些,先生,我只为他收了这4000里佛尔,我准备交给你们。”
  “收税官先生,”科维尼亚说,“让他看看你的证件,把这笔钱收下,给他一个以陛下名义签收的收据。”
  巴拉巴向诉讼代理人亮了亮证件,他用手推挡,不愿让收税人侮辱性地要他去看。
  “现在,”科维尼亚说―这时巴拉巴怕出错,正在点钱,“现在,你得跟我走。”
  “跟你走?”
  “当然,不是对你讲过了,你是怀疑对象吗?”
  “可是,先生.我对你发誓,我是陛下最忠实的臣民。”
  “嘴上说不顶用,要的是证据。”
  “证据,先生,我有。”
  “什么?”
  “我过去的所有生活.”
  “这很不够,应该有对未来的保证。”
  “告诉我,我能做什么,我就去做。”
  “有一种方法无可置疑地证明你的忠诚。”
  “什么方法?”
  “现在,我的一位朋友是上尉,他在奥尔良为国王招募了一连人。”
  “那又怎样?”
  “怎样!让你去参加这支部队。”
  “我,先生?一个诉讼代理人!”
  “国王很需要诉讼代理人,先生,因为案子很多。”
  “我愿意做,先生,可是我的业务所!”
  “你可以让你的办事员来管理。”
  “不行!那么签名咋办?”
  “对不起,先生们,恕我插一句话,”巴拉巴说。
  “什么话!”诉讼代理人说,“请讲,先生,请讲。”
  “我认为,若让先生入伍,会是一个相当可怜的士兵……”
  “不错,先生,你说得对,很可怜,”诉讼代理人说。“要是先生对你的朋友,确切地说是为国王献出……”
  “什么,先生,我能对国王献上什么呢?”
  “两个办事员。”
  “当然可以,”诉讼代理人叫道,“当然可以,很高兴,让你的朋友把这两个都带走,我将二人交给他了,是两个满不错的小伙子。”
  “一个看来象个孩子。”
  ”15岁了,先生,15岁了!击鼓好手。过来,弗里科丹。”
  科维尼亚作了一个手势,表明他想让弗里科丹不被人打扰。
  “另一个呢?”他又问。
  ”18岁,先生,五尺六高,想守卫救世主,因此己经会使用剑戟了。过来,夏吕蒙。”
  “可是,在我看来他好象颇贪婪,”科维尼亚象对前一个那样,也示意不必惊扰那小伙。
  “这更好,先生,更好!你让他站岗放哨,因为他对外面眼馋,就会左看右看,而其他人只看面前的东西。”
  “这是个长处,我很清楚。但是你知道,国王是很拮据的。用炮火争讼比用语言争辩要贵得多。国王不能负担这两个小伙的装备,负担他们的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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