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爷入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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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爷入仕-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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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像孙大胖子这样的人不能用。这是由于孙大胖子这类人,他们观念陈旧,为人死板,办事认死理儿,不会迎合领导。可是,那些讲政策、讲原则、讲党纪的人也不能用,这是因为他们办事不谋私利,因而也不会阿谀奉承,溜须拍马。那麽什么样的人能用呢?老书记苟育德自然有一套“引蛇出洞”的手段。   

  乡政府会议室里的座谈会还没有散。老书记苟育德一个人漫步在草甸子上的“草原里”,这里和他的家乡一样,有白云一样的羊群,有永远开不完的野花,美丽的“草原”和他的胸怀一样。可是,草甸子拥抱的是美丽的大自然,而老书记苟育德拥抱的是他对官场的“无限眷恋和情怀”。老书记“故地神游”,更多的是对过去的回忆和对未来的筹划。老书记苟育得没有想到,在他回忆过去的同时,乡政府会议室里的乡干部们也在回忆他的一段往事,甄思思和霍师爷像听一个古老的传说那样,静静地听着。乡干部们由于对县里在用人上的*不满意,发了不少牢骚,诱发了孙大胖子的不满情绪。他不顾霍师爷多次使给他的眼色,他说:“苟育德是一个卖官鬻爵的赃官!”,霍师爷见他说话走板,示意不让他说,孙大胖子更来了劲儿,他继续说:“苟育德像还乡团,那年回来当了县委书记,不是为全县人民谋福利,而是变本加厉地贪污受贿,封官许愿!”,他一口气喝下一大杯凉茶,愤愤地说:“那年的腊月二十八和正月初八,苟育德两次借调整乡镇和科局领导之机,大肆收受贿赂。一个乡镇书记要五十万,副职也要十几万。有实权的科局长要上百万。苟育德年前年后就收了几百万。比国民党还黑!”。在座的青年干部们听了,个个惊诧不已,瞠目结舌。他们想想自己的实力和存款,都不敢发言了。甄思思面部表情茫然淡泊,似乎她对老书记的为人处世早已见惯不怪和熟视无睹了。孙大胖子的话,也引起霍师爷的回忆,他还清楚地记得:那年,一场厚厚的冬雪过后,县里的重点乡镇和科局里的头脑都换成了不同的嘴脸,这些人换上新衣新帽,见面后互相恭维着,点着烟,欢欢喜喜过了一个愉快的春节。春节过后,他们堂而皇之地走向新岗位,干的还是旧勾当。而象孙大胖子这样的人只有在他原来的岗位上,靳靳业业地守着青山绿水而干着他原来的事情。座谈会死一样的寂静,过了有半个钟头,孙大胖子又说:“苟育德再次回来的当年,老天爷没下一滴雨,地里一颗苗也没。人吃的都没有,牲口吃的草料更没有。人们都打起了北山煤矿的主意,这正合苟育德的心思,苟育德早就看中了那块‘风水宝地’。他和刘民啥也不干,成天就捣鼓煤窑。这是‘司马昭之心’,哪个老百姓不知道?甭说县干部?哪个乡干部不知道?”。霍师爷想起了一封举报信里的话:“…一场乱挖乱采的黑矿山“群英战”就进入了高峰。于是羊和狼都来了,羊只有啃食干地皮上的草,而狼就会在羊长肥后把他吃掉…“。霍师爷也觉得孙大胖子说的都是实话,可是他不能表明态度,只好宣布散会。

  柳树沟乡位于大山深处,没有酒店,乡伙房准备了莜面窝窝,蘑菇汤,炒了鸡蛋,开了罐头,老书记苟育德说:“不错,不错。不能丢掉艰苦朴素的好作风,领导干部要做表率啊!”,孙大胖子心里骂道:“狗屁!当了婊子,还要立贞洁牌坊!”,心里这样想,还是给老书记苟育德满满斟了一杯老白干。老书记苟育德一时高兴,不知就里,自己一口干了。甄思思问到苑世安的问题时,老书记苟育德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然后说:“ 以说服教育为主,有错改了就好。”。席间,大家谈到苑是安的岳父和妻子,老书记苟育德表态说:“对钱正红这样的‘企业家’应该大力表彰,应该好好发挥他们的特长和开拓精神。”。甄思思悄悄和霍师爷说:“他们的关系不一般。”。吃过午饭,老书记苟育德说还要到霍师爷工作过的乡里看看,他很待见眼前这个戴着眼镜而深沉的青年人,可他并不知道霍师爷和甄思思的关系。柳树乡没有别的物产,有的是秀丽的风景,可是拿不走,孙大胖子杀了两只羊,选了肉,打包好,赶紧在冰箱里冻了,放在车子的后备箱里。甄思思怕弄脏了衣服躲在一边。一天的调研工作就草草收兵了。老书记在车里和崔宏星说:“苑世安也要提拔到县里工作,不能抓住小辫子不放。”,崔宏星记在心里。                                 

  山还是那样清,草甸子上一派盎然。蚱蜢爬在牛的背上狠狠地吸着它们的血,羊儿们也在抖擞着肥大的尾巴,来驱赶趴在它们屁股上的蚊蝇。柳树沟的人们知道来了大官,他们还知道大官们临走时还拿走了两只羊,这可是他们半年的心血,好歹不让他们掏腰包,所以他们并不心疼。苑世安静静地躺在草甸子上,望着象草地一样的蓝天和象绵羊一样的白云,前途的渺茫和淡淡的乡愁,萦绕着他的心绪,他也在祁盼着苍天给予他的恩赐,渴望有一天彻底改变他这个“牧羊人”的悲凉处境。霍师爷和甄思思坐在城里灯光昏暗而温馨的酒吧里,重温着学生时代那个酒吧里的恋情,品尝着凯旋归来和衣锦还乡的甜蜜。听着舞厅里传来的爵士乐的音响,他们没有想跳舞的情绪,因为她们有着各自的“舞台”。酒足饭饱之后,县委书记崔宏星和县长刘民在陪着老书记苟育德打麻将,烟雾缭绕的房间里,女服务员站立一边,有些难以忍受。老书记苟育德手里攥着一张五魁就是不打出,弄的县里的两位“要人”毫无办法,崔宏星只好打出一张二饼,县长刘民却打出了白板……。。

  〔待续〕若愚 稿      2009…6…6

师爷入仕〔第十六章〕若愚文稿
师爷入仕〔第十六章〕若愚文稿

  天台山脚下有一条蜿蜒曲折的小路,路两边荆棘丛生。沿着小路下山,过李家镇十里路就是县城,城东南林荫深处就是县政府。沿着山脚下的小路往上走,有一座中西合璧式的豪华酒店,过了酒店继续走,就是人迹罕至的原始森林。森林里土壤和植物类型多种多样,有珍贵的动物资源。除了可供观赏的植物资源外,考察这里的动物资源是来这里游玩的政府官员十分有兴趣的事情。原始森林里,天上飞的有白肩雕、金雕、大鸨、苍鹰,地下跑的有褐马鸡、灰狼、金钱豹和有毒无毒的蛇等数十种珍贵动物。对这里最感兴趣的莫属市里老书记苟育德和县委书记崔宏星,每当决定县里有关重大事项的时候,他们必定要住进这里的豪华酒店。酒店是按照原始森林的景观布置的,住在这里,会领略到原始森林里的神秘气氛,更会有引人入胜的思考。

  酒店顶层别具一格的客厅里,一伙人打着一把不同寻常的麻将。上手坐着市里老书记苟育德,依次是:县委书记崔宏星、县长刘民和组织部长赵养斋。霍师爷和甄思思坐在另一边的沙发里,闲谈着无关紧要的杂事,眉眼间互相传递着别人不易察觉的神态,这神态只有他俩才能心领神会。四圈麻将打完,客厅里烟雾缭绕,茶叶水换了数次,老书记苟育德终于打出攥在手里的“五魁”。县里“黑崖滩”年产四十万吨煤矿的人选酝酿多时,老书记苟育德不发话,县里一直定不下来,老书记打出“五魁”,崔宏星心里有了底,也在预料之中。组织部长赵养斋连忙掏出本本记下王五魁的名字。崔宏星趁机打出幺鸡,老书记苟育德的眉头皱了一下,他想:“让崔宏星的‘大公子’担任城关镇的党委书记实在不妥当。”老书记苟育德知道,崔宏星的大儿子崔耀光是县里有名的纨绔子弟,吃喝嫖赌,坑绷拐骗,无恶不作,在当地独霸一方。可是为了交换,老书记苟育德只好打出“一饼”,表示同意。组织部长赵养斋同样记在小本子上。刘民也不失时机,接连打出“红中”和“发财”,这“两张牌”并没有卡着他的两位领导的“牌”,赵养斋也在本本里记下了其小舅子媳妇贾倩和自个儿外甥涂小萌的名字。霍师爷站起身,用手抚摸着用老树根雕刻成的苍鹰的头,品味着中国古老睹具麻将的神秘玄机。甄思思站在窗前跳望着远山的深处,遐想着蛇和农夫的争斗。老书记苟育德停住手里的“牌”,慢慢地抽出一颗烟,组织部长赵养斋赶紧点了长把火柴,老书记苟育德慢条斯理地接过,自己点着香烟,赵养斋有些尴尬。老书记苟育德把香烟盒扔给他,他看了看,是从来没有见过的牌子,上面的英文字母他不认得,连忙抽出香烟递给崔宏星和刘民,依次点着。紧张的气氛缓和下来。甄思思走过来也自己取了香烟,递给霍师爷,霍师爷搁在鼻子底下闻了闻,并没有点,老书记苟育德连忙站起来,拿出打火机给霍师爷点着,看了看霍师爷,只见霍师爷脸上有阴阴的影子。甄思思端了茶水放在老书记苟育德的手里,乜斜着媚眼瞟了他一眼,老书记苟育德并没有反应,只是不经意儿地“嗯”了一声儿。八圈麻将已经打完。大家略略休息了一会儿,组织部长赵养斋具体汇报了县里这次调整干部的原则和名单,老书记讲了几点原则,表示大体同意县里的安排,说主要让一把手把住关,不让那些品行不正,群众有意见的人混进领导班子。最后,要求甄思思协助县里搞好这次人事的任免工作。指示霍师爷要充分发挥纪检部门的作用,搞好监督工作,不能把那些不称职的人提拔上来。最后,又指示崔宏星妥善安排苑世安的工作。县委书记崔宏星作了同样的表态,他说:“感谢老领导对县里工作的支持和对全体干部的关怀。”。吃过午饭,甄思思说从来没有见过狼和豹子,,要到原始森林里看看,老书记苟育德表示同意,大家只好陪了她一块去原始森林里转转。酒店的经理说,狼和豹只有在夜晚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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