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昆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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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昆往事-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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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
《成昆往事》内容简介:

  毛泽东时代瞬间造就了中国农耕文明的巅峰,然而,由于世界格局,这种颠峰式的辉煌很快让位于工业革命。中国进入战略的相持阶段,于是工业革命和战略力量的建设就成为毛泽东时代的核心内容,激烈碰撞的毛泽东思想伴随中华民族,投身于中国的工业文明和战略力量的建设。 

  工业革命和战略力量建设是密切联系又相互包含的两个方面,一方面是使中华民族告别以农耕为主题的社会形态,让人民具备外在于大自然的力量;另一方面使中华民族针对世界格局具备战略相持能力和抗打击能力。 

  “三线”建设是要建立一个中华民族的“诺亚方舟”和战略反攻发生地,是战略相持能力的核心建筑。其规模大,幅员辽阔,使一个比英、法、德总面积还大的区域,整个经济与文化得到再造,针对于世界格局为中华民族制作一个安全可靠的“保险箱”,即便是没有战争,也具有难以估量的战略经济学意义。“三线”建设其最大和最重要的工程,便是攀枝花钢铁基地和成昆铁路。历史学家把成昆铁路比做一根藤,攀枝花就是这根藤上结的最大的瓜。

  长篇小说《成昆往事》讲述了这根从无到有的藤的故事。在成昆铁路的建设过程中,当地土著居民在毛泽东思想的鼓动下曾经用生命和鲜血贡献于铁路建设;铁道兵部队曾经把先进的思想文化传播给当地群众。使一个原始落后的村庄在短短几年时间,突变成具有大工业革命的思想,从而使大三线建设有了很好的群众基础。

  今天回过头来看,事实上新中国的工业建设力量,主要来自群众的无私奉献和建设者满腔热血。

  《成昆往事》以成昆铁路从无到有的建设历程和故事主人公曲折委婉的爱情故事为主线,表现了那一代人的执着、大无畏的革命英雄主义和奉献牺牲精神。可以使今天的人们对照一下那一代人的生命观和价值观。

  第一章   引子

  主要内容:深山里的公社,为成昆铁路建设做准备,张土班带领土著人探查原始河流,与一群野猴发生冲突,不料被猴群挫败

  一

  横断山脉中的一道深深的峡谷,峡谷半山坡处的凹地里,绿色掩映着一座古老的四合院 。老瓦屋虽然有些沧桑却不破烂,屋檐、角楼都十分完整,还有残留着古朴简单的雕琢纹饰。墙壁用石灰粉饰之后,雪白雪白的映照着四周的森林。

  麻雀在屋檐上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它们飞到院门口的空地上,寻找食物。食物不太好找,它们常常会把一些白色的小石粒当食物,如果遇上蚂蚁,它们会用嘴琢穿蝼蚁洞穴,等到蚂蚁出来以后,坐享其成。

  瓦屋前,一条羊肠小路左弯右拐,顺着山梁往下延伸,直到清江绿水的安宁河畔。从那小路上走来一个汉子,身穿羊皮褂,前倾着身体往上爬坡。小路延伸到那座古朴的四合院前,便有了一段平缓的稍微宽阔的路,接着便到了四合院的大门口。

  从小路上来的汉子把那些麻雀惊吓得扑哧扑哧地一只只飞到老瓦屋顶上。站在那里转动着眼珠注视着来人的一举一动。

  四合院的院门上吊了一块木牌,木牌上写着:“中国共产党迷暎鼗奶锕缥被帷!

  那汉子拧着脖颈从木牌的底角模模糊糊的往上瞟了一下,搞不懂那是干什么用的,便径直走进四合院的大门来到内院。内院里又是一群麻雀,“唬”的一声飞到房顶上,偏着脑袋,针对来人表示出少有的迷惑。

  那汉子见院子里空无一人,便在院里东张西望。从正屋里出来一个穿中山装的人问道:“同志,你要办什么事呢?”

  那汉子反问道:“你们这里就是公社吗?”

  “对,我们这里就是公社,你是哪里来的要办什么事吗?”

  “我是火石滩的朱修顺啊。我家有个儿子,我已经养了他十七八年了,站起来同我一般高,还没得裤儿穿,我来找一找公社书记,想买几尺布,给儿子连个半截子裤儿穿,遮一遮他腰下那一半截。”

  “哦,我就是书记呀,人家都叫我张土班,你也叫我张土班吧。”

  “哦,你就是他们常说的张书记?”朱修顺打量着張土班:“张土班。我们那里也有姓张的,就是没有土字辈的。”

  “我不是本地人,我是那年土改工作队留下来的,这名字也是那年取的。”

  “噢,听说你厉害得很呐,尖山子那一带的土匪都是你给收拾了的嘛。”

  “你不要听他们瞎说,我一个人能有多大的能耐,收拾那些土匪是好几年前的事了,那年我们是一个排的人呢。”

  张土班是土改干部一点都不假,那年解放军一个排开进这大山里,张土班是个副班长,部队来了先是剿匪,后来就是土地改革。张班长因参加过部队识字班有些文化,能写得出信函什么的,排里就让他带领几个战士负责土改工作,因工作关系几个战士就成了土改班,大家就叫他張土班。再后来朝鲜战争爆发,一个排的战士全都要调走,乡政府只剩下几个农会干部,听说深山里还藏着土匪没有剿灭,谁也不敢当那个乡长,部队走时只好把張土班留下来当乡长,结果没有人叫他乡长,依然叫他张土班。

  “老朱,你有布票吗,你买布要布票才卖给你,你拿布票去找那个屋的王主任,”张土班说着冲一间侧屋里喊:“王主任,有老乡来买布了。你一没事就躺着睡觉,连个麻雀你都不能赶一下,卖了布去挑一担水回来,放到阴凉处凉着,下乡的人员回来才有凉水喝。”

  现在張土班是公社书记,这书记当得够精细的了,连喝凉水的事他都要管。

  朱修顺从羊皮褂的兜里摸出一张布票,拿在手上走向则屋。则屋里的王主任把量布的尺子拿在手上指着一捆布对朱修顺说:“只有这点布了,路是越来越不好走,一匹马只能驮两困布,到县里一个来回就要走四五天的时间,马帮都不想干了,再过几天来你就买不到布了。来嘛,把你的布票拿来我看。” 

  朱修顺递过布票,王主任接过一看:“唉约!你这才一尺布票怎么买布,上级有规定,一尺布票只能买八寸布,八寸布你买来有什么用,还不如不买了。”

  朱修顺有点不愿意的说:“那怎么可能嘛,我才不要你的八寸呢。我最少也得要三尺,我要给幺儿子连条半截子裤儿,最少也得要三尺布才行,我买八寸做什么用。”

  其实这也是不得已的,政府有困难,王主任已经说得很清楚了,连绵的大山与外界隔绝,运输出了问题,连正常计划都不能兑现,这老朱还想一尺布票买三尺布。

  王主任断然不能允许:“不行,老乡,你一尺布票就要买三尺,我上哪里找布来卖给你,再过几天就是有布票,我也没有布买了,我看你还是回去想别的办法,田埂上那些麻杆老了割下来,打点麻线,织麻布给你儿子连裤子最好,那东西经得住磨,土改以前不是都这么穿的吗,现在这些人会都想起来要穿洋布。”

  朱修顺说:“那怎么行呢,田埂上的麻才发芽呢,我那儿他等着就没有裤儿穿,这么大了连羞耻都漏在外面,你不卖布给我,我怎么办呢,你这里明摆着布,你为什么不卖给我!。”

  王主任觉得这人简直就是不讲理的:“我还第一次遇见你呢,这买布必须得有布票,整个新中国都是这样的,就是造布的人穿衣服也要布票,要是不用布票,那外面的人早就把布买完了,还轮得到我们这山旮旯里的人穿布吗?”

  朱修顺觉得没有布票不是自己的错,他说道:“你们只发给我们每人两尺布票,我那隔壁院子里的王家幺女子,别人一个大姑娘了,总不能看着一个大姑娘佳佳的没有衣服穿吧,我有六尺布票,就给了王家丫头五尺,我哪里还有布票呢?”。

  张土班闻声从门外进来:“老朱啊,买布要有布票这是县里规定的,现在由于运不进来货物,每一尺布票确实只能买八寸。如果我们的运输得不到解决,以后还要减少。王主任说得对,我们要自己想办法,自力更生,不能光靠国家,现在国家也有困难,帝国主义对我们新生社会主义国家虎视眈眈,毛主席号召我们要备战备荒,老朱,我看你也是个贫农,是贫下中农就要听毛主席的话。”

  朱修顺:“哎呀!既然是这样我就不买了!就让他光屁股过日子凉快。”

  张土班:“这就对了,不过也不能光着屁股过日子,你回去还是去找快羊皮来,给你儿子连个羊皮裤子。我给你说实在的,那东西比布还好用,我平时只要不在公社办公,不到县里开会,我全都是穿羊皮褂,一年四季都可以穿,到了冬天如果没有那东西还不行呢。”

  朱修顺:“你说些什么锤子话,我们天天都在河里划船弄水,羊皮怎么会可以连出裤子来,那羊皮下水怎么穿阿!你骗傻子差不多。”

  张土班一听说下水划船的字眼,急忙问道:“哦,你们那里是划船的?你就是那个六小队的人是吧?”

  朱修顺:“是啊。什么六小队哦,我只是记得原来的地名,原来就叫火石滩。”

  张土班变得更为亲切:“来来,你到我那个屋来,我正要找你们呢,本想今明两天就要到你们那里了解一下情况的,这下你来得正好。 ”

  朱修顺随着张土班出了买布的屋,走过院子来到张土班屋里。公社张书记的屋里有些潮湿,靠窗口处放着一张办公桌,一条长凳子,桌上有一个墨水瓶和几张纸。屋子的另一边,贴着墙壁有一张破旧的老式木床,床上是洗得发白的军用被褥。

  張土班很热情地样子恭敬地说道:“老朱,床上坐,坐。你坐下来我问你几个事情。”

  朱修顺坐在床上,张土班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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