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今夜你是什么牌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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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今夜你是什么牌处女- 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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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见说:“萱草?就是诗经里的谖草?”

婵娟说:“客官博学,对,是——焉得谖草,言树之背?谖草,忘忧草、疗忧花是也。这种草也叫母亲草,代表母亲的爱,我们这里把萱草当成立抵大神的恩赐。”

强生说:“婵娟,你们这里的姑娘都像你这样古香古色的吗?就连喝的酒都这样充满古意。”

范见说:“从中药的角度说,萱草的根有定神的作用,更精妙的在明月黄的黄字上面。”范见心怀叵测地笑了一下,“黄,黄酒是也,黄,萱草在南方又叫金针菜,在北方就叫黄花菜……”

强生哈哈大笑:“我当是什么呢?原来是这样啊。”

他一口气把杯子喝了个屁股朝天。“当”地一声,他把杯子重重地顿到桌子上,凑巧了,杯子一破两半,茬口把强生的手指扎破了,鲜血直流。

婵娟姑娘的脸色变了,表情非常扭曲,“血光?客官来着不善?”

范见和强生看到婵娟姑娘的变化,面面相觑。

随后,八仙桌上的盘盘碗碗都好像活了一样,在桌子上移动起来。

窗外突然风急雨大起来,雨点噼里啪啦地敲击着屋顶,好像有一股旋风“呜——呜——”地在窗前盘旋哭泣。

范见努力克制着无名的恐惧。

一下子寂静压倒了一切自然声,就像传说中遭到诅咒的孤独一样,范见在那一刻骤然被强大的力量拉倒了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暗中。他的心脏咚咚狂跳,肌肉也跟着抽搐,浑身冰冷,冷汗从发间流了下来。范见在恍惚中发现,这栋房子像迷宫一样,一间连着一间,可是却只有门槛没有门,连门帘都没有,也就是说没有人的屋子就隐没在黑暗当中,无尽的黑暗。求生的本能迫使范见找到了光亮,他看见,婵娟姑娘红彤彤的盘坐在椅子上面,身上散发了萤绿的光环,婵娟姑娘眉心的痣发出一道电筒一样的光芒。可是,他却像在被追杀的梦魇当中那样,怎么也抬不起腿翻过门槛,那门槛在他的面前变成高大的墙,

范见的眼睛仿佛透过窗户看到一个水滴一样透明的东西,变形,像蛇一样蔓延,正在试图从窗缝进来。强生手上的滴血也努力爬行,好像急于和那团怪东西汇合……

范见拼命地喊:“强生,强生危险……”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胸口好闷。

无论范见说什么喊什么他们都意识不到他的存在,他在无尽的黑暗中,怎么也不能跃上门槛到婵娟和强生的身边去。

范见本能地喊着:“婵娟姑娘,立抵大神救救我,强生,强生,我在这里。”

突然间范见的后背被人猛拍了一下,他惊恐地转过头去。

是婵娟供奉的立抵大神,范见这才看清楚,立地大神虽然有着中年女子肥硕,穿着婀娜多姿的唐朝衣服,脸也酷似观音般慈祥,却是一个阴阳人,范见看到了立抵大神上唇上隐隐的八撇胡和正在耸立的男性特征。

范见匍匐着去抓立抵大深的裤脚,表情哀婉,顺从,

立抵大神说:“你不该在这。”他在范见后背推了一把。

范见立即如沐阳光,浑身暖和起来,回到了婵娟他们身边。

婵娟姑娘盘坐在椅子上,变了一个人,她低眉含眼,拇指搭到无名指上念动咒语,

婵娟:“噢迈那也歹歹歹罗——挲,噢迈那也歹歹歹罗——挲,噢迈那歹歹歹罗——挲……”

鸡皮老太太听到里面的动静,快步走进来,面上也是如临大敌的状态,

她冲着半空挥舞一个拂尘,“去,去,去,路过的小鬼不得入内,孤魂野鬼避——开——了——”

老太太从怀里摸出一张用朱砂画的符咒,贴到窗框上。也怪,符到之处风就停了。

老太太做完了这些以后,对婵娟说:“下晚怕是没有安生了,闺女,今晚别灭灯,我去把守关口。”她的嗓音更加低沉了。

说着老太太消失在门后的黑暗当中。

婵娟起身,找到一个醒目的物件,范见惊魂未定,想也想不到接下来还将发生什么古怪。

079 客官今夜只能和我同睡
婵娟从古老的刻花柜子深处摸出两根红布条,系在范见和强生的大拇指上。

婵娟:“客官,无论发生了什么情况,万万切记,不能让辟邪符离手。”

范见和强生面面相觑,一是呆了,恐怖的情绪蔓延。

很安静,窗外秋虫呢喃,却丝毫没有秋夜的惬意。

婵娟扭动了丰润的腰身,走到镜子墙面,坦坦然然地解下绿莹莹的翡翠耳坠。

范见和强生紧张地注视着镜中的婵娟,生怕她像了画皮变成怪物。婵娟的嘴角斜翘起来,微笑着。

婵娟:“二位客官看到了妖怪吗?”她的声音充满诱惑,奶油夹心蛋糕。

她拆开了头发,长长的秀发瀑布一样泼洒,快耷拉到脚底。她拿起一把木梳细细地梳着头发,突然间,梳子断了。婵娟立即走到床前把手上的半截梳子放到被子下面。

婵娟:“今天晚上不能洗脸,我不能离开你们俩。客官怕是来的路上撞了东西。把克星带到明月镇了。”

她表情妩媚地用一块繁华的丝巾像睡帽一样柔软地把头发包裹起来。去掉了一大片瀑布样的黑色,室内一亮。

强生惊呆了。

强生:“姑娘,你说什么?”

范见听到吃的话,入坠迷雾。

婵娟:“明月镇是什么镇?阴镇。阴镇最怕的是什么,怕的是灵猫,来的路上客官撞上了猫。”

强生:“会怎样?”他想起来,在来的路上的确撞到了一只黑色的猫。他把它放在了后备箱里。

婵娟:“不会怎么样。该来的总归要来,有些劫数是客官躲不过的。噢迈那也歹歹歹罗——挲”婵娟神态自若,说着解开了翠绿的小袄,已然隐约可见内里、藕白的身体。

婵娟:“让立抵大神保佑这两个有缘人吧。客官今夜只能和我同睡,我很贵。”婵娟的眼睛水波盈盈。

范见和强生已然忘记恐惧。被眼前惊艳的美人征服。在这个古香古色的屋子里,婵娟的罗帐轻垂曼舞。范见和强生一左一右吧婵娟包围在中间。

突然间,从门外传来了脚步声,一声是穿鞋、一声不穿鞋,那个声音在夜晚非常地清晰、刺耳,可是声音到来的地方却什么也看不见,只有外面的黑暗和室内昏黄的灯光。

听到声音,范见和强生的手不自觉地抓紧了婵娟,范见的手心里湿漉漉的。婵娟半坐着,静静观察。

“去,去……”外面飘过一豆烛光,老太太黑暗的声音低沉的响起。

“腾,腾,腾……腾,腾,腾,腾……”不均匀的声音似是爬行。

婵娟握住范见强生的手。一言不发。

老太太叫道:“丫头,你接应一下,我撵不上,他跑得太快了。松皮咒,你念松皮咒。丫头呦……”老太太的声音在夜晚好似来自远方。

婵娟从被子下面摸出半截木梳,一个抛物线,木梳落到地上。

顺着木梳的落点,范见和强生看到一团粉嫩嫩的东西,穿过黑暗,在木梳前面停滞不前。

一团风挂到窗棂,沙子哗啦啦投到玻璃上。强生吓得想尿尿。

范见悄悄地抱住了婵娟温暖的腰。

那团东西终于明确起来,是一个气孔流血的小婴儿,看不出男女,嘴里刁着一块白色的布头。

强生:“我的妈,这是什么东西。”他叫了一声。

婵娟:“客官莫言,红布不能离身,我要念咒。噢迈那也歹——挲,麽咯米卟……”

婵娟办闭双目,眉间的红痣渐渐褪色,头顶白烟升腾。

地上的小婴儿无辜地笑着,围着半把木梳打转。肥嘟嘟的皮肤沾在水泥地上令人顿生怜悯。

范见看到可爱的小儿流着血,无辜地看着他,眼神似在求救,忍不住起身,向他走过去。

强生忍不住走过去,就在他伸出手抱起小孩的瞬间,婴儿的眼神刀子一样刺向他。

范见看见强生的头已经不翼而飞。他紧紧地抱紧婵娟,拇指上的红布仿佛嵌进肉里,火辣辣地疼痛钻心。范见强忍着,谨记婵娟的话。

老太太从黑暗中扑过来,用拂尘在强生的身上狠狠地抽了几下。孩子像咬到手指的螃蟹一样沾在强生身上。嘴里“呜呜”地像猫在嚎叫。

婵娟念着咒语,把范见的收从身上拿开,悄悄地走到强生身边,念着咒,把强生罩在群里底下。鸡皮老太太身形矫健起来,强悍地把强生死死地按住。

裙子底下,强生挣扎了一会便瘫软,绵绵倒下。小婴儿已经消失。

范见这才发现,刚才只是幻象,强生根本没有起身,婵娟也没有动,他们俩仍旧死死地抓住婵娟,只是,强生一副没有生命的样子,呆呆地,脸色灰白。

鸡皮老太太:“丫头也,娟儿呦,今天的客官我们接待不起呦。”沙哑的声音,带着一缕黑暗。

婵娟:“奶奶。”她求助地看着老太太,却越发妩媚。

老太太摇头:“怕是后患无穷,助纣为虐喽。”

范见:“老太太,救救我的兄弟。”

老太太:“劫数,劫数呦,客已经到了屋头。”她一边摇头,一边往强生的嘴里吹气。

老太太:“客官醒来。客官醒来了,揪揪耳朵魂回来,揪揪头发吓不着,客官回醒还魂啦。”老太太的手强健地缕顺着强生的筋脉。

婵娟:“奶奶,我看不清楚。只有一团雾。”婵娟无奈地说。

老太太:“客官回醒。丫头呀,你好福气拉,立抵大神不叫你看不干净的东西。”

婵娟:“奶奶,是什么?”

老太太:“血光、桃花劫,不可说不可说……”她独自说着,一边摇头,一边猛然在强生的后背拍了一下,强生的嘴里“扑”地喷出一块布,刁在婴儿嘴里的白布头。

范见的后背一阵发冷。

老太太把强生放到婵娟怀里。

强生:“刚睡着,谁叫我。”他眼神迷离,手不老实地伸向婵娟。看到范见和老太太都在看他,强生很诧异。

强生:“哦,大哥。”范见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冷汗已经把淡薄的内衣湿透。

突然间,外面“咚”的一声,门板被撞翻,一个穿了寿衣的男人直扑扑地撞进来……

080 开弓没有回头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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