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下着比风雪更骤的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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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中下着比风雪更骤的沙-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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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83年,高考前后的日子,我经历了人生的第一次角色转换,预选后的焦急,高考前的玩命,考场上的起伏,高考后的期待,入学时的平静。。。。。。

  1983年,我的人生命运在这里转了个弯。

  这一年,我胆战心惊,进城赶考。

  这一年,我欣喜若狂,金榜题名。

  这一年,我由高中生升格为大学生。

  这一年,我从农村娃升迁为城里人。

  
  4。 1985年,行走天地的日子

  行走天地间,我心任飞翔。

  一架120“海鸥”照相机,一台10元“红梅”收音机,是我暑假旅行的全部装备和家当。

  游历山东事约定,身无分文走天下。

  那年假期,就读于华东石油学院炼油系的同村同学卫建设,不准备放假返回村里而是留守学校继续读书。

  8月的一天下午,我花9元钱买了张去济南的车票。在硬座上熬过了一夜,第二天上午9时,顺利抵达济南站。那时的汽运很不发达,火车是通用的交通工具,而华东石油学院的校址则在东营市。

  再买当天下午1时多的车票,坐完5个多小时的车程,到达淄博市已是下午六时许,眼看天色渐晚,又没有去东营的火车,没有办法,更为省钱,于是,连火车站也没有出,就在候车室的长椅子露宿过夜。

  一觉醒来,天已大亮,匆忙买了张去东营的车票,连早饭也顾不得吃就上了车,好在到东营后,有老同学招待我。

  当时东营刚建市,城建还不发达,迄今回想起来,东营的印象有二:在华东石油学院游泳池被同学带着学游泳;再就是校外空旷田野上那些永不知疲倦的磕头机。

  小住数日,相约泰山。

  又坐了一天的火车抵达济南,傍晚时分,寄宿小店。我俩攀上楼顶,用牙签小心翼翼剔着螺丝里嫩肉,然后送进嘴里津津有味的细嚼慢咽,望着远处灯火通明的城市夜景,憧憬着自己未来的美好生活,对两个无忧无虑的穷学生而言,也是一件非常惬意的事。

  翌日,再乘火车赴泰安,1点多,走进泰山脚下的岱庙,古树参天,楼阁亭台,驻足欣赏,环顾四周,想象着当年汉武大帝摆驾泰山时的浩荡气势。

  下午2时许,开始攀登泰山。孔子登临处、中天门、十八盘、升仙坊、南天门,最终登上玉皇顶。

  午夜时分,山顶气温寒冷逼人,花钱租件棉大衣。在人满为患的屋檐下,黑漆漆找块栖身地,裹紧大衣,倦缩一团,等待天明时的朝拜日出。

  睡意惺忪,迷迷糊糊。唯听有人,高喊一声,“看日出啦”,黑咕哝咚,跟着人群,摸到日观峰,黑压压一片。天空由暗转亮,霞光穿透云层,铺满黯淡的星空。

  红日被云层所遮挡,一蹦一跳,升起海平线。

  “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泰山之巅,吟咏杜甫的诗句,释放自己的情怀。

  重返济南,翌日清早。

  我是晚间的火车,同学赶早返校。

  等车的时间,逛趟济南府。

  在大明湖,我用镜头记录着“四面荷花三面柳,一城山色半城湖”的美景。

  在趵土泉,我用相机留下了“云雾润蒸华不住,波涛声震大明湖”的景致。

  提个网兜,光顾着玩,泰山,济南城,沿途拍摄的几个胶卷,在赶公交的过程中,掉的不知去向,待我发觉后,返回寻找,早已为时已晚,那里见的着踪影。

  这,成为我第一次山东之旅的终身遗憾,也成为我摄影史上永远的痛!

  1985年,年轻气盛的我,在“读万卷书,行万里路,交八方友”的理念中,收获着假期驴行天下的快乐。

  这一年,我独坐列车遇到了乘警抓获销售假德州扒鸡的骗子。

  这一年,我独闯山东赴东营、登泰山、逛济南总共花销50元。

  这一年,我在五一广场被同乡骗取2元而不再可怜沿街乞讨者。

  这一年,我10月曾与82级系友游历五台山夜宿老百姓的土炕上。

  5。 1987年,走出象牙塔的日子

  每年的7月,不仅是年份的临界点,也是季节的分水岭,更是人生的转折点。 

  从当年的大学生到当年的中专教师。

  我的人生角色,在1987年的7月完成了第二次转换。

  大学期间,尽管入学成绩很像样,但毕业成绩却不很理想。毕业分配时,因为排队处在班级倒数的位置,我没能留在省城,而是被派遣到外地。

  造成如此狼狈不堪的局面,缘起本人平素养成的兴趣爱好,而那个年代又绝不允许调换专业。

  原本指望那篇论文《当代大学生的个人管理与成才》,发表在《人才研究》(1987年第3期)上可在毕业成绩加上30分,岂知那本邮寄的样刊7月13日才姗姗报到,而此时距7月20日拿到派遣证只有一周,看来挽回一切已不复存在。

  7月25日,曾经既和睦相处又利益纷争同窗四年的学友们,开始收拾自己的衣物,打包各家的书籍,见面问声好,分手道句别,纷纷踏上了毕业后的第一个工作岗位。

  我也不例外。被分配到“山西省行政管理学校”的我,领取毕业证,揣上派遣证,托运完行李,已是华灯初上,踏上征程,挥手作别,携同大学好友刘建国,连夜前往单位报到。他的老家就在尧都——龙祠乡,而我的老家却在河东——临猗县。

  7月26日,报到完毕,安顿住下。

  那年,我们同批分去的大学生加起来共有13人,主要来自两所高校,一所是省城的山西大学,另一所是位于当地的山西师范大学。

  学校的前身是地区干校,文革期间称作“五七干校”,位于临汾市郊的汕淇村附近,后由于归属省人事厅,隶属关系发生变化,始更名为“山西省行政管理学校”。时值政治体制改革热火朝天,配合政治体制改革重大调整,学校设置了较为热门的四个专业:人事管理、民政管理、劳动管理和档案管理。后有增设一个更为烫手的文秘专业。

  在我被分配到那所学校之前,学校于1986年招生二个班:人事一班、民政一班。生源来自省内各地、市,全部为初中毕业生。据我讲课的感受,素质是顶呱呱的。

  由于是新建学校,急需大批专业教师,早在我们到来前一年,就分来一批大学生,于是,我们这批大学生被派上了大用场,而与上届分配的那批大学生,共同组成了学校教师队伍的骨干力量。

  试讲的时候,由于有大三暑假期间参加社会实践活动,在娄烦县天池店乡孔河沟村小学当了半个月老师的经历,我的讲课效果在同批大学生中是出类拔萃的。

  为此,我被学校列为年轻大学生中的重点培养对象,主攻即将开设的四个专业所必须的专业基础课程——《行政管理学》。

  在讲授了一年的《形式逻辑》之后,我的课程也被调整为《行政管理学》,而那时的《国家公务员条例》正处于讨论阶段,学校使用的教材更是凤毛麟角。

  9月份,新生入学,活力凸现,那年与我们前后脚到校的学生有四个班级,除人事二班和民政二班外,又增加了劳动一班和档案一班。

  同年,我被校学生科委任为档案一班班主任。

  至此,我大学毕业后的第一份工作,长大6年的教书生涯从这里起锚。。。。。。

  1987年,我从校园人的大学生到校园人的新教师,地点发生了变化,身份发生了改变,但一起都是从新开始。

  这一年,我辗转跑两地,前半年在大省城,后半年在花果城。

  这一年,我曾到校外庄稼地夜偷玉米棒,煮食以解晚间饥饿。

  这一年,我成立了“行远文学社”,自刻自印《行远文学》会刊。

  这一年,我在校西楼西边侧门的陋室里写出了我的《24岁宣言》!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二章  我的温馨家园
6。 1990年,奇遇结良缘的日子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

  大学毕业参加工作满三年的我,眼看就到了谈婚论娶的年龄。

  我知道——这始终是我生活中的一道难题,也是年迈父母双亲的一桩心事。因为小我四岁的弟弟,女儿已经半岁了,而我的另一半还难觅踪影。

  小时候,记得看过一部电影叫《巴士奇遇结良缘》,我幻想着自己也能象电影中的主人公一样出现艳遇。

  6月20日,在五台山返回忻州市的长途汽车上,在台山路边一个叫天峰宾馆的地方,司机突然停下车,一个穿红色连衣裙的貌美女子飘过我的眼前。。。。。。

  或许是我在五台山的虔诚感动了五爷,或许是我的善言善行惊动了上苍。我开始胡思乱想,回味这几年的相亲经历。

  我的先天条件属三等残废,相貌也不很帅气,搞对象更谈不上老手,我不知道这是父母的错还是自己的错?!看到和我同岁的村里人都抱上了孩子,尽管嘴上不说,但父母的焦急等待是可想而知的。于是乎,在村里好心人的撮合下,我在寒暑假里,先后相过二次亲,但都因为没有感觉而不了了之。

  上世纪七、八十年代,农村的相亲习俗,分为明见和暗见。暗见是通过媒人指认,躲在远处张望,看能否看上眼。而明见是通过媒人介绍,将两个年轻人唤到一间屋内,见面随便聊聊,看对不对脾气。

  座位上滚落的健力宝,打破了车厢的宁静。一手提着宝剑,一手捡起递还,就是这么一个细微的动作,和善的眼神,让我和她有了聊天儿的机会。

  看我和她聊的正欢,与我同座的同事杨峰,急忙起身,将他的座位让给了我,这样,我和她形成了零距离的促膝交谈。。。。。。

  当时,我们一行4人,3男1女,此行的目的,是指导本届毕业生的实习和考察上届毕业生的工作。

  汽车在山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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