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龙我的痛我的爱》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马龙我的痛我的爱- 第29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T僖脖鹨恿耍业亩右丫欢嗔恕5被な堪雅Ц保卸昧骼帷系郏阒勒庖磺校仪肭竽悖鸲嶙呶颐堑呐N仪肭竽恪
  上帝听到了我的话。一个星期以后,夏安回到家中。她像玻璃一样透明和脆弱,我不停地祈求上帝能帮助她。特赫图来看望她。他对夏安的自杀行为非常生气,他对她说:夏安,如果你真的想一死了之,你为什么不打自己一枪呢?他用自己的方式告诉夏安他不愿再承受痛苦的折磨,她没有权利自寻短见。
  几个星期以前,夏安受到在帕皮提任职的法国预审法官马克思·加提同谋罪的控告。而且法官还禁止她离开塔希提。法官的举措是否毁灭了她逃往异乡,重新开始生活的梦想,从而把她推上了自杀的绝路呢?后来,当我试着想把夏安在1990年秋天经历的种种焦虑理清时,我才想到这一点。我知道以她的状况,她根本不可能认真地考虑远离家人,去国外生活。但把她滞留在塔希提,让她失去梦想,只能让她以死亡来寻求逃避。
  十五天以后,11月14日的夜里,夏安再次自杀。
  在她自杀的前一天,我似乎已有预感一样无法安静下来。我看见她状态极差,兴奋、焦虑、坐立不安。我担心她会伤害图其,担心再一次的灾难。我打电话叫来阿尔贝托。他立刻赶来了,而且说他就睡在我家。这天夜里,虽有阿尔贝托在,我仍然不敢放心。我没有去睡觉,而是坐在自己房间的门口。一个微弱的声音在告诉我不要睡觉,要熬过这一夜。于是,我坐在门口,仔细地听房屋里的任何动静,同时默默地祈祷着。
  突然,上帝似乎想给我警告。我什么也听不见了,周围寂静无声,但有一种力量在驱使我站起来,跑到夏安的房间:她不在了!哦!我的上帝!快去叫醒阿尔贝托。阿尔贝托,快起来,夏安失踪了……他立刻起了床。我们各自拿着一个手电筒。你从这边找。我去海边。我往潟湖的方向跑去,边跑边看,我喊着夏安!夏安!你在哪里?回答我!然后,我掉过头来,回到房子后面。那里漆黑一片。我来到夏安的窗户后面。那个地方有一棵树。我不由自主地朝树上看去,突然,我看见了她,她吊在树上……我的孩子吊在树上……我叫不出声来。奇怪的是,就在这天晚上,我还对朋友们说:如果有一天,我的孩子危在旦夕,我不知道自己是否有能力救她。这一直是困扰我的心病。我该如何反应?我有勇气舍弃自己的性命吗?我能头脑冷静,采取正确的行动吗?我记得这个晚上,我觉得自己一瞬间充满了力量,无比的力量和无比的信心。我抱住她的双腿,把她举起来,大声地喊道阿尔贝托,阿尔贝托,她在这里,快,快,拿梯子来!他拿来了梯子,我这才意识到如果没有刀的话,梯子毫无用处。我用力地往上举着夏安,对他喊道阿尔贝托,阿尔贝托,再去拿把刀来,在厨房里,一把刀,快点!他回来了,架起梯子,拿着刀爬了上去,割断了绳子。
  你抬着她的头,我们让她躺在这里。他抬着夏安的头,我们把她平放在草地上。她的呼吸已经停止,但身体还保持着余热。我该怎样救我的女儿呢?我祈祷着,请求上帝的帮助。肯定是上帝让对医术一无所知的我想到了我从没做过的人工呼吸。我意识到自己正在将她救活,做我一生中最伟大的事情。我对阿尔贝托喊道阿尔贝托,你现在去叫一辆救护车,她活过来了!
  夏安在玛玛奥医院的急诊室里昏迷了一个星期。我寸步不离地守护着她。白天,我祈祷上帝,夜里,我趴在她的床头睡觉。医生们不知道她是否还会清醒过来,但我却充满了信心。上帝虽然有些慢性子,但他听见了我的请求,他一定会把夏安归还给我。
  在她醒来的那天,我听见她轻声地喊妈妈?她好像很惊奇地看到我在那里。我走出了房间,不想在她面前流泪。我感谢上帝。谢谢上帝!谢谢您寄予我的同情,谢谢!谢谢!
  但夏安在回家之前,就告诉阿尔贝托她要重新再试……我知道她没有撒谎。如果一切没有改变,如果她不离开塔希提,她就会死。我把这些话告诉了马龙,和我们共同的朋友辛迪亚。起初,马龙反对夏安去法国治疗,他更愿意夏安去美国。但美国法院宣称夏安一旦进入美国领土就将遭到逮捕。所以马龙同意她去法国,他安排我们和辛迪亚一起前往法国。
   txt小说上传分享

《马龙我的痛我的爱》15(2)
我设法得到了夏安需要去法国治疗的证明。医生证明她的健康状况极度危险,加提法官于是同意放她离开。在到达法国之后,我们只需把她的护照交给警方,并告知我们的住址即可。
  在1991年一月初,我们终于飞往了巴黎。我们去了巴黎西郊维希内的帕及诊所。在那里进行了近九个月的治疗之后,夏安的身体逐渐恢复起来。
  我把图其和女儿都交给了姐姐安娜照顾。只有辛迪亚和阿尔贝托陪同我们。他们帮我在诊所附近找到了一套小公寓。然后辛迪亚回去了。阿尔贝托由于和巴黎一些高级服装店的工作关系而延长了居留时间。对夏安和我而言,他的存在是一种莫大的安慰。他长时间地陪在夏安的身边,和她讲话,安慰她,让她笑。然后,我们让她休息,坐轻轨列车和地铁去香榭丽舍大街。有时,我像很久以前那样一个人散步,有时,阿尔贝托陪着我聊天。
  在过去的这几个月中,我每天都生活在害怕失去夏安,害怕图其遭遇不测的焦虑中。法国这时成了我平静的港湾。诊所的人都非常的友善。在巴黎散步的时候,没有人认识我。我感觉自己重新获得了自由。在帕皮提,我和达格的死,和白兰度家族的悲剧紧密相连,报纸上喋喋不休地报道着。出门成了额外的考验。
  很快,我看出夏安的病情有所好转。瓦亚密医院的治疗条件和这里根本无法相比。她的心情逐渐放松,恢复了睡眠和胃口,喜欢到那个非常漂亮的花园里散步——春天的时候,我每天早上在上楼去夏安的房间之前,都要到花园里去看郁金香……我终于意识到我们并非孤立无援地在为解救夏安的生命而挣扎。慢慢地,我也恢复了睡眠。
  上帝一定听见了我的祈祷,我感到他每时每刻的存在。在夏安第一次企图自杀的第二天,我去找已成为教堂执事的安娜和她的丈夫。我请求他们帮助我加入教堂洗礼的社团。我对他们说我希望能靠近上帝,因为我相信他能治好我女儿的病。我请求你们替我向神父说说。几天后,安娜来到我家:神父同意了,他们下周日将让你受洗礼……我迫不及待地等待着这一天的来临!我不停地祈祷着,害怕上帝会后悔他的决定。在我受洗礼的那一刻,我哭了,我觉得自己从未经历过这样的幸福。夏安得救了,我现在深信不疑……
  在夏安开始发病的时候,妈妈突然去世了。她从塔希提回到博拉博拉,还是好好的,她继续工作,种植香子兰,捡贝壳卖给酒店里的游客……突然,她倒下了。她的儿女和孙儿女全部回到了博拉博拉,我们把她埋葬在我的一个侄子的房前。是他自己提出来的这个要求,把妈妈埋在他家的花园里。从他出生以来,他一直深深地爱着妈妈,他不愿失去她。我们都哭了。但在发生了这么多的不幸之后,我感谢上帝及时地把妈妈召唤到他的身旁,让她避免忍受更多的痛苦。安娜取代了妈妈的位置。安娜一直像母亲一样照顾我们。
  她在三十年前收留了我,如今再次收留了我的女儿和图其。图其尤其令我担忧。达格的妈妈,丽兹特曾毅然地抛弃过这个孩子,并在报纸上公开宣称这不是她儿子的孩子。后来她又突然表示愿意认养这个孩子了,而且就在我和夏安出发去法国之前。在把图其交给我姐姐的时候,我对她说:如果达格的妈妈要求来看孩子,绝对不允许。我不希望这个曾经那么狠心的女人见到孩子。绝不可能!现在,当我独自在维希内的时候,我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如果丽兹特在达格死后承认了这个孩子,我会对她坦诚相待,我们共同抚养这个孩子。但是她却说这个孩子永远不能进她的家门。她残酷的话语仍然萦绕在我的记忆中。
  六月,夏安已经在诊所里度过了六个月。她终于表示想见她的儿子。我一直期待着这一时刻,像期待一个信号。这一天,我高兴极了,迫不及待地等到晚上给在塔希提的辛迪亚打电话。巴黎晚上八点的时候,在帕皮提是早上八点。电话接通了。我们很快地作了安排:她亲自送图其来法国,如果母子俩相处愉快,图其就留在法国。
  他们来了,拉亚图阿也在其中。她十岁了,她抱着图其。我们在巴黎机场幸福地重逢了。我们有多久的时间没有经历这样的时刻了?6月26日,我们一家人在夏安的房间里为图其庆祝了他的一岁生日。夏安的脸恢复了往日的光芒。看着她抱着孩子,两人一起吹蛋糕上的蜡烛,像一个生活美满的年轻妈妈一样。谁能想象这个孩子已经没有了爸爸,他的妈妈曾经两次试图自杀,美国和法国的法院都怀疑她参与了谋杀呢?
  夏天过去了。图其和拉亚图阿都留了下来。夏安的病情越来越有好转。我想我们正在走出黑暗的年月,我在静静的祈祷中把自己的想法只告诉了上帝。我感谢他。有时,我也大胆地想象我们未来的生活。夏安回到普纳奥亚,住在我们家旁边的房子里,养育她的儿子。或许有一天,她会重新找到一个男人。迈米提结婚了,然后是拉亚图阿……新的孙儿女们。成了祖父的马龙在他的特提阿洛阿岛上接见所有的孩子们……
  然而,我从没像现在这样感觉离他如此的遥远。他离开了雅智子,和家里的一个女佣玛丽亚·克里斯蒂娜·瑞兹生活在一起,并且刚生了一个女儿,妮娜。之后还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