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西惨案大揭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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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西惨案大揭秘-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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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民党丰县六区区长穆伯仁、矬楼乡长包守臣对季庄革命群众进行大逮捕,严刑拷打村干部,不准和八路军有联系。与此同时,黄体润将丰县常备队扩编为七个大队,分别由王朝臣、薛廷燧、渠伯奎、许汝嗣、张明瑛、李旭辰、李星浦兼任大队长,加上新编的程元圣部,共计八个大队,枪支四千有余,五千余众。

  正当国民党发展地方势力的时候,湖西地区发生了令人震惊的“肃托事件”,许多共产党员和抗日义士被冤杀,致使抗日运动一时转入低潮。。。。。。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1、“肃托”首先从湖边地委搞起来
第一章

  
  早在1937年11月,王明和康生从苏联一回国,便照搬苏联的模式,大肆鼓吹“肃托”。1938年1月,康生抛出《铲除日本帝国主义的走狗——托洛茨基匪帮》的长文,毫无根据地指责陈独秀是接受日本特务机关津贴的汉奸,从而把肃托和反对汉奸相提并论。康生又于1938年2月8日和28日在延安《解放》杂志第29、30期上刊出《铲除日寇侦探民族公敌托洛茨基匪帮》一文,虚构夸大托派的声势,造成了恶劣的后果。1938年8月,康生担任*情报部和中央社会部部长后,便直接掌管“肃托”大权,滥杀无辜,恶劣影响涉及全党,很多共产党员以“莫须有”的罪名惨遭杀害。

  当时,广大干部甚至许多领导“肃托”的人其实并不真正懂得托洛茨基派一词的含义。他们直接间接地从康生的小册子受到的影响是把“托派”这个词当成“汉奸”,这份珍贵的抗战通俗读物,其中一个章节专门介绍了“托派”,可从中体味当时人们对“肃托”概念的理解。全文如下:

  中国的托匪

  托匪是托洛斯基的党徒,这次中国抗日,这些匪徒也暗在抗日阵营中,勾通日本,来破坏我们的抗战。

  他们说:“中国不应抗日,应先武力统一”,又说:“只有打倒国民党,才能得到抗日胜利。”这不是挑拨内战吗?

  他们又说:“共产党所号召的统一战线,不过是一种欺骗抗日的手段。”这不是离间吗?

  又说:“应和敌人妥协,延长时间,多做准备。”这不是不抵抗吗?

  总起来说,他们说这些话,是破坏团结,叫我们投降敌人。

  我们要想抗日胜利,必须彻底肃清托匪。 

  “肃托”的文件传达到山东和苏鲁豫边区,引起了很大的震动。

  湖西的“肃托”,首先从区党委下属的湖边地委搞了起来。

  湖边地委就设在山东鱼台县谷亭镇。

  为了适应抗日斗争和根据地建设的需要,湖边地委开办了一个干部学校,组织一些爱国小知识分子学习。干校挂名负责的是地委宣传部长袁汝哲,而日常工作则由教员魏定远具体负责。

  魏定远是河南南阳人,早年随叔父到杞县大同中学读书,思想比较进步,他与穆青等同学一起搞学生爱国运动,在国文教师姚雪垠的指导下创办了进步刊物《群鸥》。“七。七事变”后,他与穆青一同奔赴延安参加了“民先”组织。不久,由“民先”负责人夏秋水介绍来山东工作。他带领其他七人到了菏泽附近,因徐州失陷,经李毅等动员,便到了单县加入了王须仁所在的第二游击司令部。1939年春,他被调到湖边地委干校当教员,时年22岁,因负责干校领导工作,平时人们都叫他“魏校长”。

  干校的政治思想工作和军政教育较差。来干校学习的学员绝大多数是爱国的小资产阶级知识分子,他们抗日热情很高,有为国捐躯的志愿,但又缺乏无产阶级革命队伍必要的组织纪律性,思想浮动大,在学员中自发组织了文艺团体,写文章,写诗歌,发表自己对时局的看法,并经常向区党委的报纸《团结报》投稿。

  1939年6――7月间,干校学员面临毕业分配问题,展开了“要不要服从组织分配,到自己不愿去的地方或单位工作”的讨论。当时校内自由主义倾向较为严重,丰县、沛县、砀山等县来的一些学员都要求回家乡工作,不愿统一分配。

  有一些学员、特别是安徽沛县来的知识青年不愿留在湖边工作,想回家乡去,便提 出“哪里来就回哪里去”的要求,并组织了“同乡会”,负责日常工作的非党教师魏定远,正巧在沛县工作过,也觉得他们的要求并不过分。

  距谷亭镇二十几里地的大田家村地委干部学校是一片躁动。

  湖边地委领导得知此情后,大为惊慌,以为这是阶级敌人在搞鬼,必须马上追查清楚。此时地委书记李毅正患疟疾,就将此事交给了地委组织部长王须仁进行调查处理。调查中发现,带头不服从分配的是沛县学员,不愿意留湖边工作,要回沛县去。

  魏定远对学员的议论持支持态度,加上他曾在沛县工作过,与某些沛县学员较熟。

  王须仁经过一番“调查”后,便王须仁捕风捉影,罗织罪名,将学员中一般的思想问题与托派联系起来,向地委汇报说:“干校里的确有托派活动,散布谣言,暗中煽动学生不服从分配,这都是魏定远在背后操纵的,他的问题最大。学员“闹事”是因为有“托派”活动,耸人听闻地宣称:魏定远居心叵测,他就是这次学员“闹事”的鼓动者。

  湖边地委作出决定:立即逮捕魏定远!。 最好的txt下载网

2、难以封堵的缺口
1938年8月,李毅等人亲临干校,以开会为名,派警卫员把魏定远叫到会场,当即逮捕,然后押回地委严刑逼供,并将审讯大权交给了王须仁。

  王须仁是个投机分子,他于1933年3月曾在北京《晨报》上发表过“*启示”,后来又混入革命队伍。。。。。。

  王须仁接过审讯魏定远的大权之后,便开始了他大搞“逼供信”的生涯。他乘康生的小册子《铲除日寇侦探民族公敌托洛茨基匪帮》在边区党内干部中造成不良影响之际,便搅浑水摸鱼,对魏定远开始了审讯:

  “魏定远,你是不是托匪?”

  魏定远答道:“不是。”

  “你不承认是不是?看来非用刑不可了!”

  王须仁再问:“你是不是托匪?” 

  魏定远当然说不是,不是就打,先用皮鞭抽、又坐老虎凳、再灌辣椒水,魏定远还是不承认。

  王须仁急了,用电刑!拉过来一部摇把式电话机,把正负极绑在他身上,可怜的魏定远像一只羔羊任人宰割。

  “老子看你说不说!”王须仁又搬过手摇电话机对魏定远施行“电刑”,顿时,一股强大的电流搐动他全身,惊恐得失声惨叫。

  王须仁狞笑着:“你该承认了吧?”

  魏定远摇摇头,紧咬牙关。

  “再用辣椒水灌!看你还硬!” 王须仁吼叫着。

  魏定远肚痛得满地乱滚,被折磨得死去活来。

  王须仁再次凶狠地问:“你是不是托匪?什么时候承认了,什么时候算完!你说不说?”

  无休止的折磨,使得魏定远实在受刑不过,只得屈打假招:“我又不是……党员,我承认……”

  王须仁见有门,继续逼问:“还有谁是托匪?你属于谁领导的?你要交出湖西地区的托派组织!”

  王须仁又逼问道:“和你一块的还有谁?”

  “还有曹广善。”

  魏定远摇摇头,又把眼闭上了。

  “怎么?死到临头还不说?不说,再用刑!叫你顽固!” 王须仁又是一声厉喝。

  魏定远睁开怒目:“我承认是托匪,还不行吗?你硬要我交出组织,好吧……我说,我都说!我是托匪,是托派领导的托匪……组织有省委,……特委……县委……区委……支部也有……”

  王须仁急忙拿笔记着,接着又问:“湖西地区的托派组织叫什么名字?谁领导的?说!”

  魏定远继续编起来:“湖西地区的托派组织叫苏鲁豫边区特委,是受托派山东省委领导的。”

  “好!魏定远,你接着说。” 王须仁叫着:“正在地委组织部等待分配的郝晓光是不是你们的人?” 郝晓光是等待分配工作的干校干部,他这样问是别有用心的。

  魏定远此时已被折磨得神志不清了,王须仁还在逼问:“郝晓光也是托派领导的吧?”

  魏定远胡里胡涂地点了点头,接着脑袋一耷拉,又昏死了过去……

  就这样,在王须仁的连续严刑拷打下,魏定远便以想当然的办法,按照我们党组织的系统,编造出了一套有省委、特委、县委、区委、支部、小组的“托匪组织”。谁料,正是这“胡编乱造的口供”,却给湖西地区带来了难以想象的恶果,为后来湖西“肃托”的恶性发展,扒开了一个难以堵封的缺口。

  共产党内部出现了“托匪”!

  这还了得!这种情况非同小可,必须紧急汇报给上级领导。

  李毅见到魏定远的“口供”,大吃一惊,认为苏鲁豫边区真的有“托匪”存在,不敢怠慢,连忙同王须仁一起带着王对魏勒逼来的材料,准备向即将来谷亭镇开会的军政首长报告湖边地委发现“托匪”的情况。

3、飞驰谷亭镇
湖西平原象个粗犷的汉子,四仰八叉地躺在九曲黄河的下游。黄河故道从湖西平原贯穿,仿佛一条苦命的绸带,飘在百里荒滩上,黄烟滚滚,翻卷着如泣如诉的浪花,记载着无数苦涩的岁月。

  1939年秋天的一个凌晨,轻纱似的雾气缭绕在湖西的上空,天地之间浑然一色,万物扑朔迷离。太阳才从东方露出笑靥,给渐渐消散的晨雾染上了一层玫瑰色,大地万物开始呈现出清晰的轮廓。

  几匹快马破雾而出,跨越了一道道圈堤,跃过一丛丛红柳、紫槐,将一个个村子甩向那遥远的天际。

  俯身在第一匹马背上的人脸庞越来越清晰,他二十五六岁年纪,中等身材,二目有神,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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