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佤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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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佤邦-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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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牌外,还有黄、蓝、白等多种品种。这些地方控制相当严,也相当隐蔽,产量也惊人。比如,鲍有祥设在孟阮的冰毒加工厂,守卫人员就达600多人,日产冰毒60多公斤,他的胞兄171军区政委鲍有谊建立的冰毒加工厂则日产量高达70余公斤。
  冰毒又称安非他明,化学名称是盐酸麻黄碱。20世纪90年代后期,在从缅、老、泰三国交界处的“金三角”扩大而来的中国境外的“大金三角”地区,毒品基地迅猛发展,增长速度大大超过鸦片、黄砒、吗啡、罂粟碱、可卡因和海洛因等罂粟系列产品。
  当时“大金三角”毒品基地的冰毒生产,基本上采用以下几种方法:一是用麻黄草加工提取,麻黄草共有十多个品种,用于制作冰毒的主要是草麻黄和木贼麻黄两个品种。从这两种麻黄草中可以提取多种制作冰毒的麻黄碱,如盐酸麻黄、伪麻黄碱和麻黄付碱等等。常见的冰毒是盐酸麻黄碱或几种麻黄碱为主要成分的混合物,这是最早采用的方法;二是利用现有成品药麻黄素分解提取,麻黄素在各国市场几乎都有销售,是一种合法药品,容易购入,运送也较为容易。经过分解后,再与其他易制毒化学配剂化合,制取冰毒的重量和体积与原麻黄素相近,出厂价却相当于麻黄素的100倍;三是利用高科技化学合成,化学合成是根据常见冰毒的分子结构,采用各种元素的化学制剂,在适当的温度和真空内化合而成。这种化学合成毒品的方法,开创了毒品生产脱离毒品原植物的新时代。随着高科技的发展,化学合成冰毒的设备越趋精制化、小型化,越来越便于分散隐蔽生产,生产成本也越趋降低。
  例如,生产每吨麻黄素成本为40万元人民币,而冰毒出厂价每吨即高达亿元人民币;麻黄素每片价格仅为几分人民币,而冰毒每片出厂价即为5元人民币左右。用冰毒去挣钱,就像自己印钞票一样,使得毒品生产者铤而走险,不顾一切地扩展冰毒的生产。
  资料显示,当时在“大金三角”地区的冰毒生产基地,发现的已经接近60座。其中,缅北的冰毒加工厂规模都比较大,有些加工厂的冰毒日产量可达70公斤,1座加工厂的冰毒年产量就可达25吨。以已发现的缅北16座冰毒加工厂每座年产量20吨计,总的年产量就是320吨,已超过缅北地区海洛因的年产量,按每人每天服用02克计,可供1亿人吸食1年。泰缅边境缅甸一侧,已发现冰毒加工厂35座以上,在泰老边境地区已发现冰毒加工厂5座,设备都很先进,已达到精制化和小型化,经常搬迁和流动,每座加工厂的冰毒日产量可达200万片左右,总的日产量就达8000万片。以每人每天1片计,可供8000万人吸食1天。

后记 当罂粟化作春泥,这里将生长什么?(3)
冰毒是一种强烈兴奋剂,对人和动物都有兴奋作用,具有较为明显的抑制食欲、增高血压、兴奋中枢神经、舒张支气管等多种药理作用。最初主要用于治疗发作性睡眠以及癫痫、肥胖症等方面,二战期间曾作为抗疲劳药品发放给战场上的军人使用,后来,泰国一些长途汽车司机开始使用,接着,考试前的学生、晚班工人、夜总会服务员等逐步也开始食用,最后,家庭妇女、无业赋闲人员、公司职员、政府公务员也都纷纷卷入其中,对社会形成了全方位的危害。
  冰毒早在20世纪70年代就在“金三角”地区出现了。这一时期,泰北和老北地区的主要运输工具就是骡马,长途运输主要是由马帮担任。人们无意中发现,马吃了冰毒后,可以昼夜兼程不知劳累,于是人们开始用冰毒来喂马,并称之为“鸦吗”,即“马药”。
  从80年代开始,人们在服用马药时发现其强烈的兴奋作用,于是冰毒从马药变为人药。有些人由于长期服用冰毒,导致精神错乱,以至变疯,冰毒成了祸害人类的一种重要毒品。因此,在泰国和老挝,它被称为“鸦把”,即“疯药”。90年代开始,冰毒吸食者迅速扩展至世界各地,冰毒市场应运而生,且迅速扩大,冰毒需求量迅速增加。在高额利润驱动下,“大金三角”地区的冰毒产销活动开始大规模掀起,这已是无法掩盖的事实。
  转眼间,2005年的“6·26”国际禁毒日已经到来,此间,“金三角”地区的毒品问题和禁毒问题再度成为世界媒体关注的焦点,其中,佤邦成为焦点中的焦点。
  在6月26日这个特别的日子里,佤邦政府新闻发言人李祖烈向世界宣布:从当年开始,佤邦境内种植罂粟将被确定为违法行为,三年后买卖毒品将受到严厉制裁,十年后在佤邦境内实现全面禁毒。同时,还将佤邦地区宣布为“无毒源区”,计划在当年的雨季过后年底之前举行一个正式的宣布仪式,届时将邀请联合国及部分国家的相关官员和全球主流媒体的记者参加该仪式,亲自考察,亲眼见证,再度将全世界的目光聚焦于此,掀起佤邦地区全面禁种罂粟工作的高潮。
  该新闻发言人强调说:“我们下决心了,有困难,也要搞。正式宣布不准种罂粟,再种严惩,但有一个过程。我们围追堵截,扑灭在我们范围内。超过我们范围,我们没有办法。通过禁毒,对本民族,对缅甸,对中国,对世界也包括美国,可以有交代有贡献,决心很坚定,不想把问题留给下一代人解决。”
  过去,在佤邦种植罂粟和进行鸦片交易都是合法的,当时虽然宣布了再种罂粟就是违法的,但从佤邦当时给出的最新禁毒时间表上看,鸦片交易的法令要三年以后才会生效,交易行为三年后才会受到惩处,所以,鸦片经销商在此前肯定是想方设法地进行了大量的囤积,足够让鸦片的交易活动再延续3年。
  “无毒区”指的是一个地区无毒品原植物种植、无毒品加工制造、无毒品贩卖营销这“三无”标准。当时缅甸政府和佤邦地区在表述此次佤邦禁种禁毒时分别使用了“无毒区”和“无毒源区”这两个不一致的用词,缅甸政府希望用“无毒区”,明确要求做到“三无”,但李祖烈则解释说,佤邦所说的“无毒源区”也包含了上述“三无”的内容,
  她们忧郁地望着空洞的天边,她们在想什么?
  可是,连联邦政府都没有办法完全成为“无毒区”,为什么只要求情况更加特殊的佤邦做到呢?他强调说:“第一,现在化学药剂多了,包括中国和印度在内要是都能卡住化学药剂,就能解决问题;第二,缅甸政府控制地区也还没有宣布可以禁绝化学毒品,中国境内也有。”加之鸦片的交易活动在这块土地上至少还会再延续3年,因此,可以肯定地说,佤邦当时所指的“无毒源区”其实只是“无罂粟种植区”。
  综上所述,当时我们得出了这样的结论:禁毒是一项长期的、艰巨的、复杂的工作,必须不断努力,对佤邦地区今后的毒情更是需要拭目以待。
  现在,四年过去了,2009年的“6·26”国际禁毒日如期而至,我们再度关注金三角的禁毒情况,特别是佤邦的禁毒情况。根据云南禁毒前线反馈的种种信息来看,我们当时下出的结论是准确的,如今,金三角地区的罂粟种植已经不是一个首当其冲的问题,世界的目光已然聚焦到新型毒品(也就是化学毒品,又称第三代毒品)的产销上面,因为,更新换代了的“第三代毒潮”已经形成致命“管涌”,从金三角汹涌而出,其毒性超过海洛因,其吸食者越来越扩大化,越来越趋低龄化,打击的难度也越来越大,毒情形势依然十分严峻,要彻底禁绝,更是一项长期的、艰巨的、复杂的工作,必须更加努力。
  致谢
  本书前14章的某些数据和资料参考了《佤邦基本法(试行)》《佤邦教‘育》月刊、《勐冒县志》以及陈英、王双栋合著的《“金三角”之星》;第15章和后记里的某些数据和资料参考了赵世龙、戈叔亚合著的《解毒金三角》、孙渭主编的《当代跨境民族与境外铲除毒源研究》、赵绍敏主编的《绿色禁毒的曙光》、马树洪主编的《云南境外毒源研究》以及国内外有关部门提供的相关资料。在此谨向这些资料的提供者、作者、编者表示衷心的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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