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和今天的世界领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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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和今天的世界领袖-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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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盛顿(6)
被挤在道上的红服英军成了藏身林中的法军和印第安人的活靶子,他们以惊人的速度被隐匿的敌人射倒。华盛顿后来回忆说,那些被印第安战吼吓坏了的士兵“就像羊只见到猎犬一般,仓皇逃走。”
  又惊又怒的布拉多克,穿梭在惊慌的队伍之中,徒劳地想重整军容。华盛顿试着说服布拉多克让他把军队带入林中,这样还可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但布拉多克却坚持使用操练场上排练的战术。
  华盛顿脚下已有两匹坐骑被射倒了,外套和帽子上也都有子弹射穿的痕迹,但他却发肤无损,“老天爷神奇的护佑,”他追述道:“出乎意料地保住了我。”其他人可没像他那么幸运,布拉多克的肺给子弹射穿,不久便死了。大多数官兵及数以百计的人遭到杀害,层层相叠的尸体染红了路面,那些尚能行走的则纷纷弃枪逃逸,印第安人呼啸着逼迫而来,将战死和性命垂危士兵的头皮削了下来。
  后来,华盛顿对这场英军被屠的惨剧愤怒地表示:“我们被一群微不足道的人以最卑微的方式击垮。”他记述当时骑着马踏过这片战场时的景况:“可怕的画面……战亡者、垂危者、哀号者,沿途均是伤兵呼救的悲泣声和哭叫声……任你铁石心肠也会为之心碎。”华盛顿将在未来的几年内面对更多这种场景。
  在这场战役中存活下来的英军莫不佩服华盛顿的勇敢和果断,但英国官方却觉得这场败仗丢尽了他们的颜面,而将罪过悉数算到华盛顿和殖民军的头上。而美国方面在经过莫农加希拉之役后,对华盛顿的崇敬更是有增无减;华盛顿是名万人景仰的大英雄。
  英军司令认为不值得再为俄亥俄流域流血伤人,便下令放弃该区,并将兵力调向北方。然而另一方面,弗吉尼亚的殖民议会却投票表决要重建伤亡惨重的弗州军团,以免未设防的殖民区边界遭受侵略。一七五五年秋天,华盛顿被任命为“弗吉尼亚军团上校及弗州部队总司令”,其时年仅二十三岁。
  华盛顿得防守三百英里长左右的山区防线,抵御残酷的法军和印第安人的侵略,他们在打败布拉多克后,变得比以往更嚣张。当华盛顿检视坎伯兰堡(FortCumberland)的军队时,发现情况一团混乱,不仅毫无军纪,缺乏物资,更糟的是士气低落,没有人相信他们能够保护弗吉尼亚。
  华盛顿决心重振军纪、力整军心,他不断地向丁威迪总督和弗州殖民议会提出沉重的陈情,抱怨设备和人手的不足,他描述前线弗州官兵遭受的苦难,并警告说,支援若迟迟不来,要塞和官兵的性命将双双不保。华盛顿最想要的是进攻杜肯堡的自主权力,因为他知道,一旦扫除法军这个“万恶根源”,大多数的印第安人突袭也会跟着一扫而空。
  一如华盛顿所料,前线印第安人的侵袭愈演愈烈,并且愈加残酷。华盛顿在坎伯兰堡的一名士官报告说:“除了满目的疮痍和屠杀外,眼下所见别无其他。山上燃烧的烟火染黑了天色,也遮蔽了邻近的山群。”
  一七五七年秋天,华盛顿在防区边界上疲于奔命,试图整肃军容,训练新手并建立军威,后方支援的短缺常使华盛顿感到困顿,他开始对军队感到失望了。
  华盛顿这段时期的辛劳付出折损了他的体力,一七五七年末,华盛顿旧病复发,一场痢疾迫使他返乡休养,这一躺,躺了整整四个月。

华盛顿(7)
一七五八年四月,英国正式与法国交战,官方终于决定在杜肯堡再战。此时华盛顿虽已决心辞去军职,但他的身体已完全康复,且极欲一雪前耻。于是当福布斯准将(Brigadier General John Forbes)率领七千名英军向杜肯堡出发时,华盛顿和他的弗州部属亦赫然在列。
  然而这次他们的任务虽完成了,却完成得不漂亮。因为法军一接获英军大队前来的消息后,便把杜肯堡烧毁,然后逃之夭夭。虽然这种“速成胜利”与英军期望的“雪洗前耻”出入甚巨,但法军毕竟是被驱出弗吉尼亚了。
  英、法的战役不断在美国北部其他各区发生,尽管如此,华盛顿仍铁了心回归平民生活,于一七五八年末辞去了军职。华盛顿在官兵心目中的分量,可在弗州军人为他举行的饯别会上略窥一二。他们由衷赞美二十六岁的华盛顿为人“公正无私,完美无缺”,并为无法在他麾下继续做事感到惋惜。他们说:“到哪儿再去找这样一位爱国勇敢、领导力卓越的人?”
  华盛顿返回弗农山庄,回到了熟悉的往日老友以及邻人身边。早先的时候,他曾是贝尔瓦地区的权贵人家——费尔法克斯家族的常客。华盛顿与乔治·威廉(George William)的私交尤密,威廉是华盛顿的老东家威廉·费尔法克斯(William Fairfax)的儿子。华盛顿十六岁时,威廉娶了一名聪明漂亮的十八岁少女卡莉(Sally Cary) 。卡莉对年轻的华盛顿非常地照顾,教他跳舞,在他们家庭的业余剧场上给予指导,并训练他的仪态。
  时序渐逝,二人的情谊变得非常亲密。对华盛顿而言,他对卡莉的情感早已超乎友谊,然而他除了写写思念的信件和止于礼的和她聚会外,全然无法采取任何行动。华盛顿写给卡莉的信件有一部分留了下来,其中一封一七五八年的信中,华盛顿写道:“请不要曲解我的意思;不要怀疑,也请勿对别人说,当我想表白时,世人无须知道我对你的爱意。”
  就在他写完这封信的三个月后,华盛顿娶了玛莎(Martha Custis) 。身材圆润的玛莎是名拥有两个小孩的富有寡妇,玛莎的前夫留给她两栋华厦,一万七千多英亩的土地、一大笔钱和许多奴隶。他们的婚礼于一七五九年一月六日,在玛莎的农庄上举行。玛莎对华盛顿很好,她生性温和愉悦,且对操作家务有着极浓的兴趣,一直到华盛顿过世之前,玛莎一直是她丈夫最忠实的伴侣。
  华盛顿对玛莎的爱报以忠诚和温柔,他对孩子及孙子们也非常和蔼,然而华盛顿对卡莉却不曾或忘。华盛顿去世的前一年,也就是他六十七岁时,给卡莉的最后一封信中他还这样告诉卡莉,在他一生中“从没有任何事物能让我忘却那些快乐的时光,与你相处是我此生最甜蜜的时刻。”
  华盛顿终于在他的农园中安家落户了,他做了他一直想做的事——当一名农人;住在梦寐以求的波多马克河边家中,浸淫在农居生活里,尽情享受富裕的地主生活。他成了弗农山庄的乡绅。
  

君士坦丁大帝(1)
第一章:一场奇梦
  公元三一二年秋,君士坦丁的军队朝罗马挺进。在士兵皮靴的践踏下,这条通往罗马的弗拉米尼亚大道(Flaminian road)上尘土飞扬。虽然年轻的罗马将军君士坦丁已自封为西罗马皇帝,另一位罗马人马克森提乌斯(Maxentius)却占领了罗马,也自称为皇帝。君士坦丁决心要彻底解决此事。他和马克森提乌斯各受其军队拥护为帝,两人也对即将来临的对抗作了万全的准备。
  君士坦丁的军队穿着沉重的盔甲,在骄阳下行进时挥汗如雨。因为他们是北方人,比较习惯不列颠、上高卢(现今法国),和日耳曼边境十月里凛冽的寒风。即使是途经的乡间,也比他们大多数人出身的丛林野地开化很多。等到接近罗马近郊,景色从收成后的空旷田野及葡萄园,变成一连串修剪整齐的花园,围绕在红顶华厦四周。一路上,富人的华丽陵墓对比穷人的寒碜坟冢,当地异教徒崇拜的祠堂则错落其间——信奉其他神祇的士兵大多不熟悉这些信仰。渐渐地,沿路出现小旅馆和商店,但是全部闭门深锁。原来店家听到军队将至的风声都弃店而逃。这条重要干道平日除了农夫之外,很少有人行走,现在却只见农夫逃窜。他们对蹂躏美丽家园的其他内战记忆犹新,因此趁着大军尚未压境,赶忙把家眷和牲口藏匿起来。
  君士坦丁的斥候仔细观察敌方情势,返回营地报告说,此城看来不易攻破。它那三十年前由奥雷里安大帝(Aurelian)建造的巨大城墙,已被马克森提乌斯强化并筑高。沿城墙新盖的等距高塔,也有操作掷石器的炮兵镇守。这些斥候又说,许多船只在台伯河(Tiber River)畔的码头卸下谷粮,准备在受到围困时使用。斥候说,离米尔维安桥(Milvan Bridge)不远处有一座由平底船支撑的临时木造新桥,然而君士坦丁的军队仍须取道窄小的米尔维安桥才能渡河。
  君士坦丁对此不利消息不动声色,他下令军队停止前进,并吩咐部属扎营过夜。他们距离罗马约有八英里远。他要部队吃饱放松,并充分休息,好迎接次日清晨的罗马攻击战。他召开幕僚会议,下达次日的指令,然后回到自己的营帐。他可能曾向赐予阳光的太阳神——军队最崇敬之神——祷告,要求赐予胜利。他感到徬徨焦虑,担心自己是在对未来作一场有勇无谋的赌博。
  最后君士坦丁一夜辗转反侧。是夜某时,他做了一场奇梦,梦见耶稣基督出现。基督教在当时是流传于罗马帝国的新兴宗教。在这场梦中,君士坦丁获命在其士兵的盾牌上写下耶稣姓名起首字母,并得到耶稣的允许说,因这些神圣文字的保护,他将赢得胜利。
  这令人鼓舞的显圣和命令,改变了君士坦丁的一生。他醒来后深信,这位基督教之神无所不能,其令必从。天一亮,他便下令部属在他的头盔上漆好基督姓名的起首字母,并尽可能画在每面盾牌上。在此记号保护下,军队朝罗马前行。
  公元三一二年十月二十八日,君士坦丁击败受古神祇保护的敌军,促使他成为基督徒。那次决定性的胜利,引导他继续在基督教的旗帜下获得多次胜利。等他终于成为罗马名正言顺的皇帝后,他运用一己财势加速基督教会扩展,并削弱广大帝国内的异教崇拜。他死后,基督教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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