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和今天的世界领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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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和今天的世界领袖-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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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走上刑台,但连我自己都觉得怀疑。”一七三一年八月,父亲到了库斯特林看他,腓特烈不只一次跪在父亲面前,承认自己曾经想逃到英国的愚蠢和错误。国王则表示,虽然自己家人做了许多不体面的事(他怀疑腓特烈想要逃到英国是跟皇后索菲亚及女儿维尔哈米娜有关),但他仍是宽大为怀,不太计较。言谈之间语气似乎颇让人觉得放心,而讲完之后他便坐上马车离去。
  同年十一月,维尔哈米娜和门当户对的拜罗伊特(Bayreuth)王子结婚。腓特烈知道自己表面尽管做出合作的样子,至于心里想的却是另外一套。他写了一些诗歌寄给格伦布考,格伦布考早就想赢取腓特烈的信任,他希望成为王子的心腹。在信中腓特烈传达了他的新观点:
  当家人虎视眈眈不分寅卯,
  行为活像伺机劫掠的海盗,
  你只须行事遵照吩咐,
  想你所想,但藏在内心深处。
  十一月腓特烈获准回到柏林。
  自此以后,腓特烈放弃所有叛逆性的行为表现。与其徒劳无功地与父亲作对,不如扮演听话的乖儿子。他所写的:“愈不是那么一回事,愈要学习表现得像是那么一回事”,或许就是他经验的结论。在短短的几年中,他的决心就受到数次危险而艰难的考验,令他必须全力为生存而奋斗。一七三一年的腓特烈,已养成王者的心性。
  第三章: 年轻的哲学家国王
  一七三三年六月十二日,腓特烈再度屈服于父亲的期望之下,和奥皇查理六世(Charles Ⅵ)的亲戚不伦瑞克…贝芬(Brunswick…Bevern)的伊丽莎白(Elizabeth Christina)公主结婚。然而他并不爱她,事实上她是由格伦布考帮他挑选的,他们的婚约远在两人见面之前便已决定,并正式宣布。在十八世纪的欧洲,皇室年轻人的婚姻大多是基于政治上或社交上的目的。当然,大概很少人的婚姻,其政治动机像腓特烈这么强烈的了。腓特烈·威廉作此安排,除了他认为这是为儿子好之外,也是受到格伦布考及奥地利大使泽肯多夫(Ludwig Heinrich von Seckendorf)伯爵的影响。他们都极力劝说国王,千万别让腓特烈娶英国公主,以免英国对普鲁士皇室的影响更形加深。另外的原因,则是要使普鲁士继续臣属于奥地利哈布斯堡皇室。在此时,哈布斯堡仍控制着西里西亚、波希米亚、匈牙利、荷兰南部(今比利时)、北塞尔维亚(NorthSerbia,位于前南斯拉夫)、瓦拉西亚(Wallachia,今罗马尼亚之一部分)以及意大利和日耳曼的一部分。再则,格伦布考私下和哈布斯堡皇室间也有密切关系。英国曾试图要揭发这种关系,以动摇格伦布考在普鲁士国王眼中的地位。英国的计谋并未成功,腓特烈·威廉仍采纳了泽肯多夫和格伦布考的意见来安排王子的婚姻。腓特烈在国王面前只有唯命是从,但他仍请求格伦布考说服国王,“看在耶稣受难的分上”改变心意。。 最好的txt下载网

腓特烈大帝(10)
由于皇室生活一切都有政治上或其他方面的目的,那些婚姻均来自安排的王子公主们,通常没有个人的心腹,为了在此种环境中生活,他们大多将彼此视为知心,互相依赖倾诉。
  然而,爱在皇室家庭中,似乎并不是必要的感情,即使在夫妻之间也是如此。虽然腓特烈对待伊丽莎白始终十分尊重,他却没有和她亲近的意思。有一次腓特烈·威廉看他对未婚妻实在太不关心,便怒气冲冲地要他立刻写信给她。腓特烈私下表示,“这岂不等于用棍子揍出我对她的爱……我有什么好写的?”他说,为了让父亲高兴,他会娶她,至于婚后如何,那就要看他自己的意思了。后来果真如此。
  日后腓特烈曾表示已履行婚姻的义务,但他们一直未曾生下一男半女,有人说这是因为腓特烈小时候曾受伤或得过病,使他丧失生育能力,不过这些说法均未得到证实。而平常腓特烈便毫不隐瞒地表现出对伊丽莎白毫无兴趣,但似乎也没什么理由让他对她采取如此极端冷漠的态度。至于伊丽莎白,她的个性似乎极为坚强,虽然腓特烈如此待她,但她自始至终,仍一直保持极为高贵的态度,行为全无可议之处。一七三二年,当腓特烈同意和不伦瑞克…贝芬公主订婚时,父亲也终于让他重获自由,离开父亲严格控制下的库斯特林——一个他认为自己过得不如一名苦役的地方。此后他移居到附近的一个守军驻防城镇诺伊鲁平(Neuruppin),并担任一个陆军兵团的团长。虽然仍时时要受到国王的监督,但是腓特烈已经逐渐对军事产生兴趣,专注于自己的职责。此时,伊丽莎白和丈夫分住两地,她自己住在腓特烈·威廉送给他们作为结婚礼物的尚豪森()城堡。
  腓特烈夫妻这种几乎一生分离两地的命运,从一七三四年,他们才结婚不久便已注定。那一年,腓特烈率领一万名父亲的士兵出外远征,抵御沿着莱茵河(Rhine)侵扰奥地利王国的法国军队。这一趟旅途对二十二岁的腓特烈而言,是一次难得的经验,因为他一直希望有朝一日能在萨伏依(S*oy)亲王,也就是名将欧根(Eugene)的领导下,打一场仗。然而,在这一点上,腓特烈倒是大失所望,因为率领法国军队的萨克斯伯爵(Maurice de Saxe),一直不让欧根的军队有机会接近菲力普斯堡(Philippsburg)协助防卫,也不让他有机会加入主要的战役。虽然这一点心愿无法达成,但腓特烈在这一次远征的旅途中,也的确有不少收获。此次远行,除了让他可以避开伊丽莎白之外,更让他有机会出远门。这是打从卡特死后就不曾有过的事了。在旅途中,他认识了许多很要好的新朋友,这些朋友后来均对他帮助颇大。更重要的是,从这次经验中,他了解到奥地利军队已不复往日雄风,而且军官的指挥效率也不如预期。如果奥地利人知道腓特烈日后如何利用这次所获得的资讯,恐怕就不会让他这么深入了解军队了。这次的远征,也激起了腓特烈接掌皇室权力的欲望,此时他有股成为军队将领,为自己国家的未来打出一片天地的冲动。
  然而,在当时,腓特烈只是把这些想法藏在内心。回到家时,父亲病得很严重,他开始想到自己可能不久即可以登上国王的位子。不过,没多久老国王的病又好了起来,对此腓特烈感到有些安心,但也有些失望。因为除非他真正登上国王宝座,否则永远无法脱离父亲的高压控制,也无法实现他治国的构想。以前腓特烈曾害怕父亲突然去世,现在他长大了,他们父子之间已较能互相了解,也懂得彼此的相处之道。虽然他们之间的关系曾经极为恶劣——即使现在仍偶尔如此——但父子毕竟是父子,骨肉相连仍是天经地义的。

腓特烈大帝(11)
既无战争可打,也不可能在短期内登上王位,腓特烈只好回到雷恩斯堡(Rheinsberg),那是他结婚时,腓特烈·威廉为他和伊丽莎白购买土地,并重建的一座美仑美奂的巨大城堡。腓特烈就在那里读书、研究,为后来人们对他的称号:哲学家国王,奠下了深厚的基础。除了读书以外,他还继续练习他从小就很喜欢的长笛,并写了一百首以上的奏鸣曲和协奏曲。长笛是他多年来消遣和思考时的良伴,他通常在早晨刚起床时吹奏,然后再把心思放在一天的事务上。
  他对音乐的热衷终生不改,并且带来不朽的成果。他的长笛老师匡茨(Johann Joachim Quantz)跟随他的时间便超过三十年,而在这段时间中,匡茨共作了约三百首长笛的演奏曲,并写了一本名为《谈长笛吹奏技巧》的书,这本书到目前仍是长笛演奏方面的经典之作。后来,腓特烈延揽了当代许多杰出的音乐家到皇宫中,巴赫(Johann Sebastian Bach)的第三个儿子,卡尔·菲利普·巴赫(Carl Philipp Emanuel Bach)也在其中,他本身也是个作曲家,在宫中担任大键琴师。另外,法施(Carl Friedrich Christian Fasch)也是腓特烈的伴奏者之一,他同时也作曲并教授作曲,法施和贝多芬(Ludwig van Beethoven)很熟,他也是后来的柏林合唱团前身的创始者。卡尔·格劳恩(Carl Heinrich Graun)是腓特烈位于柏林市外波茨坦(Potsdam)宫廷的音乐总监,他共写了超过三十出歌剧,他的弟弟约翰·格劳恩(Johann Gottlieb Graun)则在柏林写了一百首交响曲,二十首小提琴协奏曲,及许许多多其他作品。
  一七四七年,巴赫根据腓特烈所建议的主题,作了一系列的作品,包括二首遁走曲和轮唱曲,及后来的一首奏鸣曲,并结集为《音乐的奉献》(Musical Offering) ,曲集前题写有:“国王授意及订定主题的轮唱曲作品集”(Regis Iussu Cantio Et Reliqua Canonica Arte Resoluta) 。
  在雷恩斯堡那段时间,每天晚上都是热闹非凡,堡中众人参加各种戏剧演出、音乐表演、诗歌朗诵,及其他节目,有的上台表演,没上台的就当观众。成团的访客络绎不绝,都是来享受腓特烈热诚的款待,并和他结交的,这位年轻王子当时是位出了名风趣而机智的好主人。其宫中的气氛经他刻意经营,总是令人感到愉快而自在,其间的言谈也均是才气纵横,话题无所不包。
  这段时间,腓特烈写了数以百计的信,因为寄信和收信是他最大的娱乐之一。后来他开始写信给法国大文豪伏尔泰(Voltaire),一直到伏尔泰去世为止,两人均保持书信往来。他也常和他的朋友、亲戚鱼雁往返,尤其是他的姐姐维尔哈米娜,甚至只要是和他感兴趣的事物有关系的人,他都会以书信联络。
  腓特烈的兴趣非常广泛,所以书信往来很快就不敷所需。这时候他最注重的,是政治和军事方面的事务,因为他了解到,有朝一日这些将对他非常重要。除此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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