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和今天的世界领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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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和今天的世界领袖-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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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腓特烈的兴趣非常广泛,所以书信往来很快就不敷所需。这时候他最注重的,是政治和军事方面的事务,因为他了解到,有朝一日这些将对他非常重要。除此之外,他对音乐、诗歌、哲学、历史、经济,甚至如园艺及畜养马、狗等,都有极深的兴趣。这种广泛的好奇心对日后为王的他依然不改,他几乎对任何问题,均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习惯。
  腓特烈广泛的兴趣及经常写信的习惯,也使他的事迹广为后人所熟知。在一七○○年代,书信仍是日常通讯的最主要方式,幸运的是,腓特烈留下不少的书信和日记,成为后人了解他及他的时代最佳的资料。

腓特烈大帝(12)
在雷恩斯堡,腓特烈也开始认真学习政治、战争和历史,他主要是就教于萨克森的政治家苏姆(UlrichFriedrich von Suhm) 和曼托菲尔(ErnstChristoph Manteuffel) ,这两人均名列当时欧洲最睿智的人物。然而,这种可以潜心研究而且生活悠闲的日子毕竟无法久远,过了几年平静愉快的时光之后,两件事情,使腓特烈的生活产生一百八十度的大变化。
  首先,是他也罹患了和腓特烈·威廉长年缠身一样的病,这种被称为卟啉症的病,经常使那位老年人脾气暴躁。这时候腓特烈终于了解,父亲的脾气为什么那么难以捉摸,甚至有时候显得有些残暴,因为他也开始亲身领略相同可怕的痛苦折磨。在当时,医学上对这种使腓特烈及其父亲尝尽痛苦的遗传病,才刚刚开始了解其成因而已,虽然这种病至今仍是无药可治,然而在十八世纪时,则连减轻病发的疼痛都没有药方。发作时,腓特烈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咬着牙等痛苦过去。
  腓特烈的身体一复原,腓特烈·威廉的健康却开始严重恶化。他得这种病已经历时很久,一直都是时好时坏,每次发作隔不久总是会复原。腓特烈本以为这次也是如此,没想到不然,这位刚届五十二岁之龄的父王,再也无法承受任何病痛的折磨了。
  一七四〇年春某一天,腓特烈被叫到父亲身旁,经过多年来争吵、怨恨而后又互相原谅的循环,这一对父子终于和解了。奄奄一息的国王开始准备自己的后事,并给腓特烈最后一次忠告。一七四〇年五月三十一日,腓特烈·威廉去世。腓特烈的生活也立刻由一位绅士学者,摇身变为责任重大的年轻君王。多年来的写作和研究,此后即将为治国和征伐所取代。在老国王去世的那一刻,也就是腓特烈与年少时光正式挥别的时候。腓特烈登基为普鲁士国王时,年二十八。
  腓特烈·威廉一世在位时,一直希望收复失土以重振普鲁士。其中,波美拉尼亚(Pomerania)在勃兰登堡(Brandenburg)选侯腓特烈·威廉(Frederick William,腓特烈的曾祖父)时代便已征服,而莱茵河沿岸的尤利西(Jülich)公国和波尔格(Berg)公国领地,则是牺牲了和英国及法国的协定,才从奥地利得到的。然而被称为“戎装国王”的腓特烈·威廉一世并未收复最重要的西里西亚,也就是受奥地利控制的普鲁士南部奥得河(Oder River)沿岸地区,相当于今天的波兰西南部。腓特烈·威廉一世在位时曾不断力争此地纳入普鲁士版图,但也一直无法实现梦想。虽然他为普鲁士建立了武力,但却一直迟疑不用,不愿投入所谓“师出无名的战争”。他所最关心的,还是国际形势的稳定,为了保持这种稳定,他一共签了四十件协议。对腓特烈而言,这些协议便成了他的一系列障碍。
  曾经是位爱书的诗人又是音乐家的腓特烈,渴望用战争来一举解决西里西亚的属权问题。现在,他拥有父亲留下来的八万三千名士兵,其中包括了由腓特烈·威廉一世亲自挑选、身材特高的士兵组成的榴弹卫队(Grenadier Guards),腓特烈将这个在他父亲固执的观念下组成的部队解散,另外组织十六个步兵营取代。此外,他还有约八百万泰拉(talers)(当时普鲁士的货币)可以支配,而国内的工业经济也正快速发展。他写道:“我希望让普鲁士从尘土中重新站起来,……让新教在欧洲、在帝国内昌盛,让普鲁士成为受到压制者的避难所……成为不义者的梦魇。”
  

甘 地(1)
第一章:甘地的印度
  以这种方式来开始全国性的革命行动,的确很奇特。一九三○年,四月六日,一位瘦小纤弱的老者,只披着普通农家自织的亚麻布,走向印度海岸,蹲下,然后抓起一小把海盐。他不是任何政党的领导人,也没有担任任何有权力的职务。一副小圆框的眼镜,一支手杖和带链子的怀表,这些几乎就是他所有的财产。然而,在过去的二十四天中,他和一群追随者向海岸跋涉前进,沿途更有数以千计的印度同胞们加入,壮大他们的声势。农人们在他们经过的路上抛撒花朵,在地上洒水以防尘土飞扬。而当老者在指间抓起海盐时,讯息已像闪电般地传遍印度,更回响于世界上。
  全印度等待莫罕达斯·甘地( Mohandas Gandhi )发出这个象征再度为独立而奋斗的讯号,已经等了两个月。当印度的政治领袖们头一次听到甘地打算向英国政府的食盐公卖权挑战时,他们困惑不已。他们要求他的是带领大家走向独立。干吗在这个关键时刻,为些不重要的事分神呢?就连掌管印度的英国总督一定也有同样的看法。因此,他根本懒得去拦阻甘地。
  然而,双方都低估了这位伟人。甘地洞悉这个国家与人民的命脉所在。食盐是印度穷苦工人们吃饭时绝少不了的,而印度绝大多数的人口就是这些劳工。他们在酷热中工作,身体所需养分流失在汗里,便需要盐来补充。
  虽然政客们对甘地的行径不解,但是人民立刻便能了解,自由地生产食盐是他们应有的权利。甘地相信,一个国家的力量衍生于人民的意志,而非政治领袖。只要印度人民不再恐惧压迫他们的统治者,印度就能脱离英国,赢得独立。这次违反食盐律令的举动,使印度人民从恐惧中解脱出来。
  如果甘地只是作一场演说,而不是亲自行进到海边抓起一把海盐的话,造成的影响就不会这么大。甘地懂得,行动的力量要比言语来得大。
  甘地是位敏锐的政治家,同时也是真理、容忍与非暴力等理念的活生生典范。这些原则左右其一切行动。对他而言,个人与政治行动就像宗教与政治哲理般不可分割。
  印度人民视甘地如圣洁的人一般地崇拜,并称呼他做“玛哈玛”( Mahatma;或译圣雄 ),意思是“伟大的灵魂”。他们追随他以非暴力的方式,为争取独立而奋斗。他们自愿入狱,任人鞭笞,只因信任他,尽管他们并非永远了解或同意他的想法。政客兼圣人,甘地是个充满矛盾的人,他所带来的影响也极巨大——不单是对印度,甚至印度以外。人们认同他的典范,也有人采取他非暴力的方式进行政治抗议。
  甘地知道,印度不仅仅是要将英国人赶走而已,更要争取独立。印度半岛内部本因地区、语言、宗教及社会地位等因素而分裂,却因为英国人的存在而能成功地把广大的印度半岛联合起来,说来实在很讽刺。因为要为共同的目的将人民结合起来,甚至是为了独立,都是很困难的。
  印度的面积几乎和整个欧洲一样大,是英国的十五倍大,然而直到第二次世界大战末,英国这个小岛却建立了横跨整个地球的帝国。在那时,像现在一样,印度的大多数人口居住在七十万个村庄里,徒手在田里工作。久旱与季风持续地威胁农民的生计。饥荒、疾病攫走许多生命,有时一年就死掉好几百万人。人们不但受贫穷之苦,更因缺乏卫生设备而多磨难。各个村庄只有污秽的下水道,没有自来水。大部分的人活不过三十岁。除此之外,庞大的人口与快速的人口成长率,是印度一大问题,到今天问题依然存在。在甘地有生之年,印度的人口便从二亿跃升到四亿。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甘 地(2)
印度的一大特色就是充满极端对比的事物。天平上的一端是数千座的小村庄,另一端是像加尔各答( Calcutta )、孟买( Bombay )般的大都市。然而都市中拥挤肮脏的贫民窟,会使人民陷入比村庄更坏的境遇。村庄与城市的贫苦穷困,与某些人的大富大贵形成对比,尤其能代表富裕的,就是印度本土大君宫殿( courts of the maharajahs )。
  宗教上的差异同时也分裂了印度人民,更成为*冲突的根源,尤其是发生在两大宗教团体之间。其中印度教徒( Hindus )占人口的百分之七十,*教徒( Moslems )则占百分之二十五。
  印度教远在三千多年以前便传入印度。站在宗教的角度而言,印度教不像规划严谨的基督教、犹太教或*教,它很有弹性而且融合了多种不同的礼拜形式。但所有的印度教徒都要受制于严厉的等级(种姓)制度(Castes)。在印度教的社会中,人们被区分成四大等级。这种区分,是与人们从事的职业有关的,而且在过去,不同社会等级的人们之间不许通婚,甚至不准同桌而食。最高的等级是僧侣,或称婆罗门(Brahmans);接下来的等级称做刹帝利(Kshatriyas),包括以前的王子及军人;再下来是由农人、商人与官吏组成的等级,称做吠舍(Vaisyas);最低的等级是工人,又称首陀罗(Sudras)。
  在首陀罗之下还有一种人叫做“不可触之贱民”(untouchable )。这个名称的由来是因为其他四大等级的印度教教徒认为触摸这些人,或触摸他们碰过的任何东西,甚至他们的影子,都会玷污自己。这些人被迫居住于破烂贫民窟中最糟的部分,或是住在村庄的外围,饮用及洗涤都是用肮脏不已的污水。他们只能做些最低下的工作,像清理垃圾或搬运尸体。甘地认为,贱民制度是印度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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