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氏千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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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氏千秋- 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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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嗤……手塚忍俊不禁,在俩老头被噎得嘴角抽搐的眼皮底下,用众人都听得见的音量附在跡部耳畔闷笑着低声道“这位是真田弦一郎的祖父,自然家住神奈川。”
跡部僵了片刻,有点尴尬“抱歉,一时没想到……”于是又理所当然地侧头问手塚“真田家在哪里?”
……
两人靠得太近,手塚只要稍微低头就可以吻上那花瓣般娇嫩的双唇,若不是还有两只老而弥坚的大灯泡在,他也不必如此畏手畏脚!冷冷瞪了一眼灯泡们,手塚沉声道“祖父,我去景吾家过周末,请转告母亲。”
跡部只来得及跟两位老人匆匆点头辞别,被手塚牵着身不由己往外走,转瞬就带到了屋外。刚坐进车里还没停稳当就落入一个温暖到滚烫的怀抱,跡部欲言又止“手塚……”
手塚没有把时间浪费在废话上,摘了眼镜往座位后一扔就俯身堵住那张欲破坏气氛的嘴,车厢内断续溢出暧昧的喘息和细碎轻吟,跡部想要掰点什么把人赶回去的话彻底腹死胎中,他甚至还不明白,为什么这些少年的吻都是那么炽热难当,每一次每一次都让他错觉几乎就要融化在这些高温席卷的深吻之下。
忍足刚到,憋了一肚子闷气坐在跡部家富丽堂皇的客厅沙发,一声不吭。仁王破罐子破摔,挂上漫不经心的微笑有一下没一下和哈雷玩闹。柳生谢过奉茶的女仆,不紧不慢地啜着红茶,一副悠然闲适的模样。幸村很认真地研究茶几上一份最新的财经报纸,尽管一大半看不懂……跡部一脚踏进客厅就看到如此和谐的众生相,随着手塚在身后尾随而至,几人惊喜的表情顿时凝固。
得,这已经够乱的了,多一个少一个也无甚差别。忍足不断自我顺气,告诉自己应该尽快习惯这种氛围,不然今后还有得闹心不是?
“比吕士和雅治一起来的?”跡部打破沉默,嫣红得反常的双唇还隐隐发麻,只能勉强勾起一个浅浅的笑。
柳生点点头,盯着跡部肿胀的唇不作声,这是他第一次直面与他人分享爱人的真实情景,尽管早已作好心理准备,却还是被呛得一阵发酸。他们这些人,弱水三千只取同一瓢,并甘之如饴,但这瓢水幸福吗?他们这些自告奋勇来掬水的人,能给水带来幸福吗?柳生眯了眯眼,不知道他们之中有几人带着天真的念头卷入这场纷争,若是谁人莽撞坏了事,后果却要全部人陪葬,唯今之计,他们有必要推出一个临时盟主来主持商讨今后的每一步,各自为政终究不得长远。对于柳生来说,最艰难的第一关诚然已攻克,只要他在跡部心中占据了一席之地,外在的一切艰险都能够顺势迎刃而解。那么,接下来就该是与跡部后院的亲眷们打好关系……柳生望着厅里脸色阴晴不定的各人,突然很想笑,看来只要是男人就不能免俗地拥有独占之心呐!
跡部心烦意乱地把五人撵去餐厅解决温饱,定了定神又一头扎进书房。
趁人都在,柳生在餐桌上抓住时机提出联合作战的方针,言语隐晦,态度明确,在座都是聪明人,静思许久俱默认了。幸村有节奏地缓缓敲着桌面,似笑非笑道“我认为,还是等人齐了再继续比较好。”
柳生一顿,了然道“是我疏忽了,的确要通知一下柳才对。”
“柳莲二?”幸村怔了片刻,随即苦笑“我说的是真田。”
喀嚓……忍足手中的一双红木筷子应声而断,他半垂着脸,谁也看不清他的表情,却都知道他的脸色恐怕不会很好看。
仁王面色铁青,这些人什么时候跟跡部暗通款曲他都不知道,若是任其继续发展下去,他们想都不要想共享!直接死心放弃算了!
“还有谁?到底还有谁?!”仁王拍案而起,目眦尽裂地扫过桌上一干人等,恨不得扑上去一一咬死。
难堪的沉默。没有人接话。仁王修习内功时日尚短,怒发冲冠暴起的气势虽然不甚强烈,对忍足以外的其它三人却冲击不小。手塚还好,死死咬牙堪堪顶住,幸村和柳生竟只能勉力扶住椅子冷汗涔涔,望向仁王的眼神俱是骇然震惊。
“仁王,适可而止。”忍足抬起头来,冷眼睨向狼狈不堪的三人,眼底满蕴阴霾“这个领头人,忍足侑士斗胆自荐了,哪位有异议请提。”
仁王忿忿收了滔天怒焰抿着嘴不说话,幸村等三人暗暗握拳,掌心一片湿漉漉的滑腻,却是谁也发不出反对的声音来。
“既然没有异议,那么,过两天关东大赛决赛结束后,我们找个地方全体聚一下”忍足面无表情地扶了扶眼镜,关西腔愈加肃穆“不接受任何理由缺席。”
幸村垂下眼睑,掩去眼底一抹不甘,无声认同。
“我去和高木管家说一声,让人整理出四间客房”忍足优雅地站起身离开座位,回过头意味深长地撇一眼仁王,沉声道“今晚的归属权抓阉决定,如何?”
各凭运气么?仁王明亮的眸子黯了黯,勉强撑起一个满不在乎的微笑“没问题啊,反正小景今晚不一定有空睡觉。”
忍足耸耸肩不置可否,迈步离席。正因为想到跡部晚上很有可能又忙着那些永远处理不完的文件,他才放心大胆提议抓阉,要不,他怎会那么圣母好心给他人殷勤作嫁。
相较楼下的暗流激涌,跡部考虑的是当日给田中建司强加的禁制,过了今晚,田中成了疯子的消息将会传出,山口组就要乱了,在医院名为疗养实为一直用麻醉剂给手腕镇痛的田中纯子还在巴望一星期后的解药吧?跡部不敢懈怠,早对这两人安排了严密的监视,只怕有人狗急跳墙牵连到旁人。
这些事情跡部并无避讳,忍足前次亦略有耳闻,只是知之不详,他心知自己插不上手,想着不给人添乱就好,默默关注事态进展。他运气不错,五人抓阉时拔了头筹,在其余四人发红的眼皮底下大摇大摆进了帝王寝宫。
跡部很晚才接到田中建司在大阪突然发狂枪杀下属的详细报告,这才吁了一口气。他是第一次用移魂延时催眠,并没有十足把握完全奏效,既然目的已经达到,那么下一步就该是密切盯梢田中纯子会采取什么措施自救了。那只手总不能一直麻醉着,久了一样会废掉。跡部无法避免地回想起那天看到的场景,阴鸷地沉下脸,怪不得他出手太狠,是那个女人该死!
在浴池里呆坐了半天,水都开始凉了,忍足才慢腾腾地爬起来擦身。不出所料,跡部果然没有回房,忍足无法,只好套上睡袍去书房逮人。这已经成了让跡部睡觉的潜规则,只要没人去闹,他就不会自觉回房就寝。忍足无奈地思忖,或许他真的应该挑间客房搬过来,哪怕只是为了充当大爷的定时闹钟也好。
如同以往无数次的落败,跡部拗不过忍足,乖乖被牵着回房。看着空空如也除了两人再无第三者的卧房,跡部没有问为什么,他并不清楚少年们私下定了什么协议,他不想就这件事再行追究,逃避也好,懦弱也罢,少年们总有一天会明白,他这种自私冷情的人根本不值得托付终生,到时候,就算是缘尽了吧。跡部拥紧忍足的脖子,无力地承受这厮每次睡前都乐此不疲的缺痒运动,昏沉地想着,将来怎么样都好,至少现在,他很幸福,不是么?
田中纯子很惶恐,她那个像毒蛇一样阴狠滑溜冷血的父亲居然疯了?她并不怀疑事情的真伪,因为是父亲的心腹亲自将人送进了日本最权威的精神病院,已被医院鉴定列为重度危险病患。她无法想象,究竟发生了什么才能让那个仿佛机器人般冷酷无情的男人疯狂,谁也说不出个之所以然,事情就更扑朔迷离。没有来由的,她想到了跡部,那双流光溢彩的紫灰色凤眸在看着她的时候不含任何感情,仿佛在看一件死物,这甚至比父亲时常泛着冷光的眼神更教人绝望,她有理由相信,一定是这个带着神秘诡谲气息的少年暗算了父亲!田中纯子左手抚上毫无知觉的右手肘,脸上的表情似悲似喜。从一开始,他们就不该将主意打到跡部家头上,只因为心底丑陋的贪婪,他们父女俩成为了跡部家族历练子孙的靶子,输得一败涂地。
还能奢望什么呢,只怕跡部景吾从未想过真的兑现给她劳什子解药,在尊贵骄傲的少年眼中,她这种跳梁小丑真的很碍眼吧,可笑她竟然自以为是地绑架了他宠爱的人,以为给人抹上污点就能除去威胁,太天真了!触及少年帝王的逆鳞,她和父亲居然还一错再错对他软硬兼施,认为他必是忌惮黑社会残暴的手段,却从来没有想过,人家根本无所畏惧,报复手段比他们有过之而无不及,还让人半点把柄都抓不到……田中纯子惨然一笑,最可怕的是,即使被废了一只手,她仍对少年念念不忘,仍殷殷期盼他能心软回头……可是她凭什么?她有什么资格?哈哈!真是太好笑了,田中无声大笑,眼泪落得又快又急,视线模糊中好像看到窗外有个万分熟悉的身影在向自己招手,她鬼使神差地一步步爬过去……
继田中建司住进精神病院重症病房严加监管之后,田中纯子坠楼自杀当场领便当的消息在第一时间传到东京跡部宅。

'82'天使在人间——小王子番

  在帝王的世界里,他只是个无关紧要的路人甲。他曾经以为,于己而言,所有人都是过客,于是报应地成为了那个人的过客。
桀骜,狂妄,不通礼节。在老头子年复一年的恶劣教育磨砺下,越前龙马便是以这样一副不容于常人的姿态从美国来到日本。
拜那个狷狂无赖的父亲所赐,除了网球,没有任何人事能引起他的注意,小小少年心底里如废弃古井般空落蛮荒,他不会羡慕,不懂欢乐,他的童年没有玩闹,没有朋友,只有浑圆泛灰的小黄球来了又去反反复复。
他一直觉得,只有自己才能打败那个强大到可怕的臭老头,尽管他已经逐渐明白这些年的戏弄和挑衅都是出于那老头另类的关怀和教导,他也坚信总有一天,他会成长为足以战胜当年不败神话的那个男人。这个信念支持他走过了多少个身心疲累得想要放弃的日夜,一次次的跌倒,又一次次的爬起,他不过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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