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同人]宜修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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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同人]宜修传-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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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柔则的请求,玄凌自然不会拒绝。宜修也乐得清闲。说话间,柔则已经换了一套十二破流仙长裙重新登场。卸下凤冠,松松绾了垂髻,只用一根玉色丝带束发,有道是“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步态行动间流露出姣好的弧度。
  
  玄凌眼中净是惊艳,赞叹道,“宛宛素衣素颜,纯净天然却尽得风流。朕得此瑰宝,当真上天庇佑。”
  
  乐曲响起,乃是《洛神赋》,朱宜修对惊鸿舞提不起兴趣,柔则迟迟久病未愈,原来竟把功夫都花在练舞上头了,倒是一如前世的鹂音贵嫔。面前酒杯中琥珀色的浆液倒映出金碧辉煌,朱宜修对难得的“惊鸿舞”丝毫不在意,前世已看过不知多少了回。朱柔则,甄嬛,安陵容,一个个舞得活色生香,只为博得君王青睐。
  
  不经意抬头撞上坐于对面的端妃视线,她眼眸里异常沉静,朝朱宜修淡淡一笑,转头重新看向场中曼舞袅袅的柔则。
  
  一曲结束,柔则站起身来。用手拂过耳边的发丝,颔首道,“臣妾献丑了。”
  
  玄凌亲自为她披上斗篷将她牵到自己的座位旁坐下,道,“你大病初愈,该多养着才是。这惊鸿舞虽美却太过耗费神思,叫朕看了也于心不安。”
  
  柔则眼中露出甜蜜,脸庞因舞蹈而显得绯红,倒是更添娇艳了。
  
  “皇兄皇嫂果真伉俪情深,实在是大周之福,想来日后这惊鸿舞必定是广为流传,更添一段佳话了。”玄济轻嗤,贺氏隐含恼意朝他瞪了一眼,他才收敛了态度。
  
  玄凌大约是高兴过了头,没听出兄长话中的贬义,满心只关注着柔则。殿内除了帝后感情更上一层楼外,其余的都大眼瞪小眼,不知道该如何圆场。
  
  这时,宜修忽然听得身后传来含糊不清的吐字,“……周周……”回头一看,乳母吓得满脸惨白,正小声哄着予沣安静。
  
  “还不快把皇子抱回去。”宜修发话道。
  
  ”把予沣抱来给朕瞧瞧。”玄凌出言。宜修无奈只得叫乳母将孩子抱过去。
  
  予沣到了玄凌手上,黑葡萄似的眼珠直瞅着他。玄凌问道,“皇儿刚才说什么了?”
  
  乳母答道,“似是念了个‘周’字。”
  
  玄凌不禁大喜,低头逗予沣道,“再念一个给父皇听听……”
  
  予沣也很给面子的张嘴,却不再是念‘周’而是念了声口齿不清的‘父皇’。这下可把玄凌乐坏了,道,“这孩子天资聪颖,不愧是朕的儿子。”
  
  柔则也从善如流,想要摸一摸予沣,谁知小孩子却转过头,只看向坐在下首的宜修,嘴里‘啊啊’的叫唤,柔则面上立时有些尴尬。
  
  端妃此时出言道,“皇上,孩子还小,离开贵妃身边又突然见了这么多生人怕是吓着了。”
  
  玄凌对端妃素来敬重,立刻把孩子交还给乳母,回到朱宜修身边的予沣把头埋进朱宜修的肩头,一双小胖手牢牢搂住她的脖子。
  
  宜修待他安静下来,交给乳母带回昭阳殿,起身举杯道,“臣妾祝皇上颐安百益,富寿永年。愿大周来年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玄凌大喜,道,“好,贵妃之言深得朕心。”
  
  众人纷纷起身,齐声山呼万岁,更叫玄凌龙颜大悦,大笔赏赐洒下。至于苗氏的话早已被夜风吹得烟消云散。
  
  宴会又回到歌舞升平的状态,朱宜修朝端妃遥遥举杯,后者嘴角弥漫出一丝会心笑意。                    
作者有话要说:原著中提到“纯元皇后一舞动天下,从此宫内民间凡是女子皆学惊鸿舞。”可见她是当众表演过的,朱家对嫡女的定位真是特别,净学些下九流的玩意儿。




☆、分宠

  柔则一舞动天下,自前朝灭亡后失传已久的惊鸿舞重现人间,宫内市井风靡一时,京中的达官显贵们也都命豢养的舞姬学习。玄凌更把柔则视作心头挚爱,散朝后日日留在甘泉宫,两人或是谈诗论赋,或是抚琴起舞,同进同出,朝夕相对。
  
  帝后夫妇鹣鲽情深,后宫的妃子们夜夜独守空房,大冬天弥漫着一股醋味。朱宜修不耐每日来昭阳殿的妃子们含沙射影的诉苦,遂轻车简从,只带了剪秋和绘春到外头散心。
  
  行至倚梅园,红梅簇簇,暗香浮动,叫朱宜修停下脚步。园中梅花开得极盛,宛若红云罩顶,一眼望去也望不到头,眼前美景是她前生最恨的两个女人的最爱。那花瓣红得刺眼,恰如她心中溃烂的伤口,血流如注,从未愈合。
  
  剪秋见主子神色有异,轻声道,“娘娘若是喜欢这红梅,奴婢差人折些好的插瓶,放在寝殿内供娘娘观赏。这儿的雪厚,娘娘若是久站,让寒气侵了腿脚就不好了。”
  
  朱宜修深吸一口气,凉到心坎里,摇头叹道,“本宫很久没见到这样好的梅花了……不妨折些送去甘泉宫,姐姐是极喜欢梅花的,她畏寒不轻易出来走动,就当是本宫一番心意吧。”
  
  “是,奴婢即刻差人送去。”剪秋应下,暂时离开队伍前去处理此事。
  
  “娘娘,那儿的玉蕊檀心梅开得极好,是今年新栽的品种,咱们要不要过去看看?”绘春见朱宜修久久注视着梅林,提议道。
  
  “……好啊,就听你的。”朱宜修被绘春小心翼翼的扶着,踩在厚厚的积雪中缓慢前行。梅园中道路的雪是不清扫的,等着融化成雪水后渗入泥土里,对梅树也有好处。
  
  “香中别有韵,清极不知寒,逆风如解意,容易莫摧残。”朱宜修念着这首咏梅诗,前尘往事尽数在眼前闪过。
  
  绘春不懂诗书,却觉得主子念的语气里有一股浓浓的惆怅,像是触到了伤心事,于是也不敢胡乱插嘴,只在一旁小心侍奉。
  
  这时却听到一个年轻嗓音道,“难得听到有人懂得欣赏梅花,本王定然要见见。”
  
  绘春高声斥道,“是谁?在那儿鬼鬼祟祟的,贵妃娘娘在此,怎敢不出来拜见?”
  
  “是小王唐突了,不知是贵妃嫂嫂驾临,还望贵妃嫂嫂恕罪。”九岁的玄清虽身量不足,面容中还带着孩童的稚气,可行动举止间已可窥见日后“自在王爷”的风范。
  
  朱宜修亲切笑道,“原来是清河王,怎么不在凝晖堂里烤烤火,天寒地冻的跑来这倚梅园作甚?”玄清之母,先帝舒贵妃阮氏此时早已出宫修行,留下这个儿子交予太后抚养。因玄清曾被先帝议储,阮氏如此做也算是保全儿子的性命。
  
  玄清手中握着一束梅花,道,“原是想亲自折些红梅带回去给太后赏玩,哪知到了园中一时贪看竟迷路了,可巧遇到贵妃嫂嫂,否则小王怕是要在倚梅园中过夜了。”
  
  尽管玄清尚未成年,但朱宜修身为后妃轻易不可与男子见面交谈,玄清这么说算是给彼此都有了一个台阶下。即便是玄凌问起,朱宜修也有话可以回复。
  
  “六王孝心,太后必定高兴。”朱宜修点头赞道。
  
  “贵妃嫂嫂夸奖了,适才听得贵妃嫂嫂念诵崔道融的诗句,可也是喜欢梅花么?”
  
  朱宜修微微摇头,道,“不过是应时应景才随口念出来罢了,倒也谈不上喜欢。”
  
  “原来如此,是小王误解了。”玄清听了朱宜修的解释,眼中的兴趣瞬间退了大半,作揖道,“时辰不早了,小王就不打扰贵妃嫂嫂赏雪的雅兴,得赶回颐宁宫去否则怕太后会问及担心。”
  
  “江福海,雪天路滑,送六王回去。”朱宜修吩咐道。
  
  “娘娘,这六王倒也有心,不枉太后和皇上对他亲厚有加。”绘春在旁看着玄清离去,说道。
  
  朱宜修一笑置之。若是玄凌知道日后玄清给他戴了绿帽子,不知还不会对他好了。天家哪来什么兄弟之情,不过是一时未曾出现冲突利害罢了,否则也不会有前世的毒杀计策。
  
  回到凤仪宫,剪秋神色焦急,朱宜修道,“出了什么事?”
  
  剪秋福身禀道,“娘娘,皇后娘娘刚派人来把大皇子抱走了。”
  
  “什么!”朱宜修顾不得才刚回来,忍着怒气道,“去甘泉宫!”好人果真做不得,朱柔则真以为她好拿捏么!
  
  到了珠光殿,予沣正在哇哇大哭,乳母怎么哄也哄不好。朱柔则上前抱了抱,予沣反而哭的更厉害,直叫孩子的脸都憋红了。玄凌亦无计可施,听得朱宜修来了,忙道,“快宣!”
  
  朱宜修未来得及行礼,就被玄凌拉过去哄孩子了。予沣一到母亲怀里,立刻止住了哭声,抽抽噎噎的往宜修身上贴。
  
  “孩子还小,难免吵闹。还请皇上和皇后见谅。”朱宜修赔罪道。
  
  “是本宫不好,原想看看孩子,哪知道却弄巧成拙了。”朱柔则脸色稍带不快,想到刚才自己那么放低身段哄着予沣,那孩子却半分面子也不给她,真是不识抬举。
  
  “说来也是朕的意思,见柔则喜欢沣儿,便想叫他们母子多亲近些。”玄凌在旁帮腔道。
  
  “姐姐一番心意,妹妹岂能不知。孩子闹脾气是常事,便是臣妾有时候也得顺着他才行呢。”朱宜修见招拆招,“等日后姐姐有了孩子,只怕慈母情深起来,皇上也得靠后了。”
  
  玄凌听了转头对柔则道,“宛宛,你果真会如此么?”
  
  柔则脸微红,低头不语,倒叫玄凌揽住肩膀,两人更亲昵了些。宜修忙叫乳母把孩子抱下去,转换话题道,“妹妹打发人给姐姐送来了些红梅赏玩,姐姐可喜欢?”
  
  “那些红梅极好,妹妹有心了。”柔则见宜修脸上带笑,眸中却清冷无比,禁不住微微发抖。不知为何,面对宜修的眼睛总叫她有些气短,拿不出皇后的架势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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