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中心除常规训练项目外,还不定期有针对性地设置一些“临时突击小队”。做事磨蹭的孩子,参加“快乐奔驰队”,在限定时间里搞做作业、拔草、投球等大量训练;做事粗心的孩子,参加“精益求精队”,老师设置一些复杂的口算、心算题,让孩子逐步操练;胆小的孩子,参加“猛虎下山队”,被带到街上当一回小记者,或者是半夜紧急集合,走走夜路;成绩不理想的孩子,则参加“北大清华队”,由专职教师培训文化课。还有,动手能力差的参加“心灵手巧队”,没有责任心的参加“小小男子汉队”,不一而足。万国英介绍说,这些临时突击小队的设置正好是从正面击中孩子的弱点,为了鼓励孩子,给他们自信,又不伤及他们的尊严。
为了达到“训练三个月,终身都受益”的理想目标,万国英和西点男孩训练中心的老师们对孩子们倾注了99%的爱心,采用了1%的适当惩罚措施,受到了孩子们的普遍欢迎和家长们的热烈追捧。几年来,家长们对于训练中心的教育理念和教育措施,没有一起投诉或反对意见。
遗憾的是,很多新闻媒体在报道西点男孩训练中心过程中,出于“狗咬人不是新闻,只有人咬狗才算新闻”的猎奇心理,将99%的爱心忽略不计,而专注于1%的惩罚,只顾一点不及其余。并且,极其不负责任地将惩罚教育混淆于体罚。更有甚者,在完全没有实地采访的情况下,仅仅依据其他媒体专注于1%的惩罚内容,凭借着想象,借题发挥,上纲上线,再次放大那1%的内容,达到所谓耸人听闻、吸引眼球的目的。
西点男孩被妖魔化(2)
西点男孩被妖魔化了,折射出新闻媒体的不负责任,是对社会公德的最大亵渎。
最初关注西点男孩训练模式的,是杭州的新闻媒体,围绕着男孩教育与惩罚教育问题,开展比较公正的探讨式新闻报道。因为万老师本来就是通过广播电台接触并发现男孩教育中存在的问题,所以很多新闻媒体始终跟随着万老师,能够比较全面地理解万老师的办学理念和教育主张。杭州及其周边地区很多家长看到或收听到新闻报道后,纷纷通过各种方式打听详细,并将孩子送进西点接受训练。
接着是上海、北京、广州的平面新闻媒体,从杭州的新闻报道中发现新闻线索,纷纷派出记者赶到杭州采访,就比较集中地围绕“惩罚”、“体罚”、“鞭刑”做文章。很多报道只顾一点,不及其余,有失公允,存在一定的片面性。
与此同时,香港凤凰卫视中文台(2006年4月15日“鲁豫有约”节目)、上海教育电视台(2007年5月14~16日“学子”节目)、中央电视台(2007年6月3日“对话”节目)等电视新闻媒体,先后邀请万老师领着孩子参加面对面的对话,直接出镜,就比较真实地反映了西点男孩的办学实际。
2006年8月3日下午,一家全国知名新闻机构记者冒着酷暑赶到杭州,找到西点男孩训练中心,要求采访万老师。
“万老师,您到底怎么打孩子的?”记者开门见山就抓住这个问题。
“我们惩罚孩子是有时间的,有原则的,有约定的,有程序的,不是随便就可以打孩子。”万老师知道新闻工作者的辛苦,很清楚他是冲着那根鞭子来的,没有鞭子他就没有办法回去交差的苦衷,就跟他详细介绍了西点男孩训练中心对于孩子的惩罚教育,是在每周一次的奖惩大会上,经过全体师生参与评议和辩论,并且可以担保、豁免,然后才执行,并且该项惩罚教育的执行权被严格限定等内容。
这位记者穷追不舍,恳求万老师把鞭子拿出来让他见识见识。万老师就很坦率地从抽屉里拿出了缠上布条的一根跳绳,记者眼睛顿然亮起来。他将这个鞭子握在手上,掂量掂量后,又请求万老师做个鞭打孩子的样子。万老师觉得不妥,这根鞭子实际上是很少启用的,它的心理威慑作用远远大于实际鞭打效果。
“万老师,您就装个样子吧,我拍几张照片。您不配合,我真就无法回去交差呀。”记者说出这种近乎哀求的话,仿佛缠着不走了。
天色已晚,万老师心想反正我身正不怕影子歪,人家为着工作,大老远跑来挺不容易的,就给他一个方便吧。
正好这时孩子们吃过晚饭,看到办公室里来了陌生人,就伸头张望。听说是记者要万老师做个鞭打孩子的样子,还要拍照片,上报纸,登杂志,就有孩子主动说:“万老师,就打我吧!”“万老师,我愿意挨打!”“万老师,我不怕痛的!”
在这种情况下,万老师选了其中一位主动要求被打的男孩,让他脱光上衣,双手护着眼睛,站着趴在墙壁上,然后拿起鞭子做出鞭打的样子。记者赶紧拿起相机,连续按动快门,狂拍一通。周围起哄的孩子们一片嘻嘻哈哈。
拍到了模拟鞭打孩子的照片,这位记者连招待晚饭都没有吃,满意地走了。
没料到,几个小时后,这位记者就将自己刚才拍摄到的照片发给了没有新闻采访权和发布权的“腾讯网”。而他自己亮明的身份,却是全国最知名的新闻采访机构。
这组照片和文字,完全是带着猎奇炒作的心理,严重歪曲了西点男孩训练中心的事实,经网络和其他媒体转载传播后,产生极其恶劣的影响。它伤害了西点男孩训练中心的老师和孩子们,也欺骗了广大的网民读者,更玷污了新闻媒体的清誉。
两天后,一位学生家长打来电话:“万老师,网络上传播的照片里被鞭打的那个孩子是我的孩子,我们同事都看出来了,您怎么解释?”
“我希望家长马上去起诉,我们一起去告发他。”万老师正为此等毫无新闻道德和职业操守的记者大为光火,恨不得家长马上就去控告他。电话里,万老师介绍了这组照片拍摄的真实情况。
不久,网络上就出现一些个人博客文章,仅仅是依据这组照片及其文字,便认定西点男孩训练中心竟然公开宣称体罚学生,大逆不道。
这样,以讹传讹,层层加码,每跟风传播一次,就被放大一次,夸张一次,西点男孩被彻底妖魔化了。
2006年年初,几位人大代表根据新闻媒体关于西点男孩训练中心的偏颇报道,在没有进入任何实地考察的情况下,将西点男孩训练中心作为施行体罚教育的代表,向有关部门提出议案。有关部门领导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要求有关方面调查此事。
杭州市有关方面接到指示后,同样是主要根据新闻媒体上的反面报道内容,要求取缔西点男孩训练中心的工商注册登记,并建议公安部门给予万国英刑事拘留。
属于国家机器重要部门的公安局接到建议后,追问出警执法的理由。
对方回答说:她体罚学生,乱打人。
公安局进一步查实道,她乱打人,有没有确切证据?你们有没有看到?
得到的回答是:报纸杂志、互联网上都报道了。
公安局方面迟疑了一会儿,说道:如果新闻报道失实了呢?我们公安局抓人第一要时间确切,第二要地点确切;第三要后果确切。没有一个家长和孩子来举报,我们怎么去抓她?
对方无言以对。
像信徒那样操办西点
西点男孩被部分新闻媒体妖魔化后,给万国英带来很多麻烦,却更加坚定了她办好西点男孩训练中心的决心,促使了她进一步完善男孩发展训练培养的理念、规则、程序,逐渐形成自己的教育主张。
原任国务院新闻办公室副主任###先生说:新闻记者不是你的朋友,也不是你的敌人;不是你的上级,也不是你的下级;而是你的挑战者。
回顾自己与新闻媒体交往的经历,万国英觉得自己太把新闻记者当朋友了。她相信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她在面对所有记者采访的时候,永远是坦诚的,开放的,透明的。因为她创办西点男孩训练中心,没有任何不可告人的动机、欲念、诡计和手脚。为了筹措运转资金,她变卖了一处闲置的房产。她不需要它为自己挣钱,也不需要它为家庭挣钱。经济上的目标,她只希望持平就好。当教育不是个赚钱的行业,才有真正的敬业精神和崇高道义。孩子们交来的学费,主要用于孩子的伙食、器材、场地房租、工作人员工资。在西点所有工作人员中,唯独她自己是不拿工资的。
2007年暑假,西点男孩夏令营期间,她到厨房去巡查,拿起一把大海勺,从一个大保温桶中轻轻地舀起一勺为孩子们烧制的绿豆汤,发现只有汤水,没有绿豆,顿时火冒三丈,当时就把保温桶给掀翻了。责令厨房马上重做,绝对不许在孩子们的伙食上动任何手脚。
“你们要多少工资,可以找我谈;你们要多少伙食费,可以找我批。如果再发现孩子伙食上不合格,立马给我走人!”万老师很少会这样动气。
她始终相信,西点男孩训练中心是属于社会公益范畴,其规模有限,其救治有限,有缘进入西点的男孩,都是幸运的。能够尽自己的努力,多培养出一个身心健康的男孩,就是多积一分功德,多做一件善事。她深深地爱怜着每个孩子,而任何一个孩子都不属于自己,他们是国家的明天,社会的未来。
她始终坚信,西点男孩训练中心应该是一个非营利性机构。政府在条件成熟的时候,减免其税收,它则每年向社会公开经济账务,承担政府与市场之外的社会救治功能。
她始终深信,任何对西点男孩有益的事,都是我们每个人自己对社会的爱心和贡献;任何对西点男孩有害的事,都折射出我们每个人自己的道义良知。
新闻媒体广泛传播了西点男孩的名声,其中一些不负责者严重夸张放大了西点男孩的个别局部教学手段,最终将西点男孩妖魔化,给西点男孩带来许多麻烦。万国英说:“如果客观理智地讲,我对新闻媒体是又爱又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