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道·富人向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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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道·富人向天堂-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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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上海到底是不是崔均毅最终安身立命的地方呢?答案是否定的。
  往往人生处于顶峰的时刻,也是最应该收手的时刻,因为顶峰过后,紧接着的将是逐渐滑向低谷的命运。崔均毅一直洋溢在自己的成功与辉煌当中,结果被失去了丈夫又不知父亲的去向的周妮暗算,面容遭毁,脚趾被割煮食,从而验证了第一段迁徙过程中在来上海的船上算命瞎子“命犯天煞”的咒语。虽然,崔均毅在事业上,由于经于财道,依然一步步向新的高峰奋进,可是他在经历过一次次磨难和辉煌之后,开始对财道有了新的认识,他看到了财富并不是他真正的追求,都市并不是他最终的安身立命的地方,所以他原谅了曾经严重伤害过他的周妮,达到了“爱自己的敌人”的思想境界。又最终放弃了富贵的梦想和自己在上海的事业,而与张梅一起到安徽天子湖隐居,正式投入到了大自然的怀抱。所有这一切正是因为崔均毅最终在财道中悟出了儒家思想中的“义”和道家思想中的“无为”等思想境界,这也是崔均毅进行第二次迁徙的思想基础。
  米兰 昆德拉曾说过:“我曾在艺术领域里四处摸索,试图找到我的方向。”而《财道》中的崔均毅在大都市里也曾四处摸索,也曾试图找到自己的方向,本文的作者葛红兵先生也是从农村来到上海寻找自己的方向,他们都是想找到能够使自己安身立命的地方。米兰 昆德拉在艺术里找到了自己的方向,崔均毅在大都市并没有找到,而是回归到了大自然的怀抱,而葛红兵先生,他是否也已经找到了自己的方向?在崔均毅身上有没有作者的影子?这些都值得我们去思考。
  

葛红兵转型之作——《财道》(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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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体性追问——从《财道》看葛红兵创作转型
  丛芷
  数年前,“身体写作”经葛红兵等的首倡而一度成为学界热点。在世纪之交的中国当代文学语境中,身体写作的登场是对压抑人之此岸性的文化传统的一次反动,是为人的感性欲望正名的一次努力。此后,有着理论家与作家双重身份的葛红兵对身体问题的思考从未中断,随着思考的深入,身体问题在他的理论研究和创作实践中渐趋深入,渐趋成熟,其小说新作《财道》就显示出与以往作品不同的风格。
  如果说葛红兵早些时候的作品如《我的N中生活》、《沙床》等是对人的身体感性存在的近距离关怀、对人的自然欲望的适度肯定和张扬的话,《财道》则显然超出了这个层面,行文过程中,小说不断地跳出写实性叙述框架,站在更高的形而上层面追问人作为一种身体性存在的有限性、盲目性,并以宗教经典《圣经》为背景,对身体欲望的极限进行审视。
  人天然地渴望物质财富,渴望通过财富的占有与外部世界和解。而在一个男性主宰的社会里,除了占有财富这个最终标尺,赢得女人的青睐似乎也是男人价值实现不可或缺的衡量尺度。《财道》中,主要人物苏北小伙崔钧毅一贫如洗,面对五颜六色的大都市他欲望蓬勃,热血沸腾,发誓要出人头地。葛红兵给崔钧毅设置了一条追求财富的道路,将其活动的范围设定在最易“暴发”的金融证券领域,此外,从一开始,崔钧毅又奇迹般地得到了几个美丽聪慧的女人(尤其是奇女子邢小丽)的辅佐与奉献。从小说可以看出,崔钧毅这个人物身上其实寄托着葛红兵自己的某些理想,对崔的欲望追求,作者是理解和认同的——似乎有男性中心之嫌,这里不论。尽管崔钧毅出身卑微,历尽艰难且自卑心理严重,但凭借坚韧的品质,凭借女人们的温暖,在短短几年内,他的美梦一步步成为现实,从一个苏北乡下人一跃为上海证券界闻名遐尔的“天才”,滚滚财富伴随着貌美女人梦幻般包围了他,作为一个成功男人的典型得到了小说里所有人的艳羡追捧。
  然而,小说的真正命意就在这里展开:种种财富非但没有使崔钧毅获得欲望满足后的价值感、幸福感,反而在事业和人生的顶峰给了他迎头一击。身体上,被崔粉碎家庭的女人周妮出于复仇心理毁掉了崔的容貌,弄瞎了他的眼睛;灵魂上,他进退维谷,倍受煎熬,在离开上海隐居世外与继续打拼之间犹豫不决,全无安妥之感。财富伤害了他,女人也没有给他带来美妙的情感体验——从小说结尾来看,我们无法确知崔钧毅选择张梅是因为对张梅的爱还仅仅是同情、感动后的收留。换言之,身体欲望的不断膨胀把身体推向了灾难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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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红兵转型之作——《财道》(7)
这样,小说就把思考推向一个超越性的高度:正如崔钧毅一次次自问的那样,财富(欲望的满足)真的能给人带来身体和灵魂的喜乐平安吗?“天堂”和“富人”这两者之间究竟有没有必然联系?如果有,那为什么聚敛财富的欲望把一个个男人(包括崔)最终引向了绝对的“恶”和“罪”?作为一个追求财富向往爱情并且最终如愿以偿的欲望主体,崔钧毅为什么始终无法摆脱痛苦焦灼的困扰?人的感性欲望又是在什么样的前提下成为一种灾难的?
  在《财道》中,葛红兵没有给出这些问题的答案,也许对身体问题的思考永远不可能有一个绝对的终点。在灵与肉的分离与错位日渐暴露其可怕后果的今天,葛红兵《财道》无疑是一次严肃而认真的思考,值得肯定的是,葛红兵在创作中把身体问题又向前推进了一步。通过小说,他引发每个人关注:当肉身欲望具有某些革命性的时候或许值得肯定,而当它失去边界,失去约束,就会对我们的生存构成威胁,甚至泯灭我们对神性维度的向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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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城市肖像”(1)
二十世纪海派文学名家辈出、群星璀璨。诞生了茅盾、张爱玲等小说大家和《子夜》、 《财道》承继了三十年代茅盾先生开创的社会分析派文学的气质,同时又对当下社会现实做了大胆细腻的描述,构成了一种新海派风格,对此,葛红兵说:“我现在没有明确地要在技术上建立这种风格的打算。”但他承认,自己的创作确实出现转型,他要努力描写这个城市下面的人们的活动和心理,努力表达上海的城市精神
  评论1
  一个人和一座城市
  蜻蜓飞
  在文学的记忆图册里;没有哪一座城市的魅影和生长在这个城市的女人像上海这样有如此隐秘而暧昧的联系。张爱玲《倾城之恋》中的白流苏在上海老式家庭胡琴的咿咿呀呀中算计逝去的青春和人生;走不出某种精致内敛的拍调;最后在戏剧性的倾城之刻成就了自己的爱情与余下的人生。王安忆《长恨歌》中 “典型的上海弄堂的女儿” 王琦瑶;经历了从弄堂的小家碧玉到沪上淑媛再到上海小姐的人生变迁;悲喜哀愁也随时代的变化起起落落。九十年代末上海的美女作家卫慧棉棉笔下的上海酒吧女人成了世纪末流光溢彩的大都市里张扬欲望和身体的化身。也许城市就是一座容器;溶液的变化会让生活于其中的女性呼吸和行走的姿态迥然不同吧。
  作为六十年代末出生的学院派作家;一个闯入大上海的快意刀客,葛红兵又以怎样的语词和精神为上海女性作出注解呢?
  虽然葛红兵新作《财道·富人向天堂》主要是男人的故事,但在讲述男人的沉浮起落的时候也在演绎女人的爱恨情仇。男主人公崔钧毅由一个苏北的穷小伙子闯荡成一名金融奇才;集富贵与荣耀于一身。除了凭借智慧、胆略、对命运的不屈服;不可缺少的是女人对她的提携、关爱与付出。邢小丽、张姨、周妮、张梅都是他生命中几个最重要的女人。邢小丽的美丽怒放在男人的欲望深处;张姨给了他背井离乡后最缺失的母爱;周妮的帮助促使了他的成功,却在受伤后以异常极端的方式让他领悟了财道与高贵之道。而张梅呢?这个“新时代的上海女性”;这个最后陪伴崔钧毅左右的人,在由一个女孩成长为一个女人的蜕变中;以一种新的生活经验和情感态度带给我们与以往上海女性不同的记忆。
  张梅在小说的最初亮相无不带着一种盛气凌人的优越感,她以做高等数学题目来验证崔的身份;崔的出色表现并没有赢得她的刮目相看;在她眼里;崔不过是一个刚来上海的“乡下人”。这种小聪明式的表演根本无法改变她的成见。但是她天生是精明的,她的偏见并不妨碍她要崔带她去参加同学聚会,以便好多认识一些人;在崔几经周折进入黄浦证券公司以后;她也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入了这家公司实习。还是精明的女孩办事容易啊!是她的精明在起作用;还是她的“女孩”身份在起作用呢?崔也只能这样感叹。
  

“上海城市肖像”(2)
但是,张梅到底还是爱上了崔均毅。张梅是慢慢领略到崔的雄才和智慧后才产生爱的吧。这个鬼灵精怪的女孩用自己的聪明赢得了工作的一席之位;也用小小的机灵和小女孩的纯真去表达她的爱。她因为崔在同学聚会上吻的是周妮而和崔耍小脾气;给张姨脸色看;她用了几天的时间把英文版《聪明的投资者》翻译成中文;送给崔做礼物;她穿上与崔送给周妮一样的名牌衣服去看望周妮;只是想满足自己小小的报复心。然而,这一切在崔看来好像都是不让他怎么上心的;这个女孩的爱太正常太健康;对于一个身披诅咒立志在上海滩上混出天日来的男人来说;他需要的是女人的提携和资助,如邢小丽。然而,张梅终究是不简单的女孩。为了搞定王厂长;自己作出了牺牲;她在车祸后大胆的表露了自己对崔的爱;在面对爱的无望和自己的真实身世后她选择远走他乡;在崔被毁容后她为了留在崔的身边取得爱的平等她划破了自己的脸;这种坚定和绝决并不是每一个女人都能做到的。这种爱的分量才渐渐在崔的意识里重了起来。
  像一方盆景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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