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笔判洪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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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笔判洪流- 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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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米下锅也装着高兴。”梁远峰说。

“这可不对啊﹗你不破被迷信吗﹗所谓文谏死,武战亡,尽了本职,乃虽牺牲还光荣啊﹗”陈早起说,“不然何必就那职务,自占了位了。”

“唉﹗这倒难说了。比如你不看风使帆,早也会亡命了,好汉不吃眼前亏,识时务者为俊杰,这是怎么说的,何必硬颈。”梁远峰说。

“好了、这些政事倒也说不完的了,以后还要在社会上经历一些时候才可认识多少。明天我要上汕头,住一个时候。你就谈谈你这次来本县的目的,也好完你心愿,不要说走题了。”张庆欢一边又冲着茶,整理杯盘,笑着说。

“唉﹗我也想和你商量一下,看是否有办法儿想想。就是这王云美听说已和一个军人谈恋爱,也不知她怎么谈法。如果和我这样一样,没有明确表示,还是画饼充饥,望梅止渴。”梁远峰慢慢的说,“到底她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我看,她不会不要你,只因你地位太高了,她也会想到自已,高不可攀,将就些算。”张庆欢说。

“她太无情了,少通信了,就这样忘了我。”梁远峰也还想到自已身体不佳,实在太无劲了。

“也不可这样说,她没有和你真正挂勾,就是挂了勾,也未赏一定不可改变。一个人的爱,好也会随年纪长大而改变,所以不主张太早定婚。要先立业,决定了自已的职业,有了成功才好谈这个,人生只是为了工作,伴侣也是为鼓励自已和帮助自已工作的,不是只为小家庭服务。故你也要开朗一些,不要天下非她不娶,造成不必要的痛苦。”张庆欢慢条斯理地说。

陈早起见他们谈到这事,有碍着不好。便起身告辞了,二位送了他下楼,又关门谈了起来。

“唉呀﹗人生道路也是好像有一座座的陷井,一不小心就被陷入岐途,本来我们也无讲过什么相爱,好像不讲也可以暗许的,门当户对,非我属谁,现在到头来才知错了,没有言明,自作多情,终于害已,把我的前途也淹没有。”梁远峰说。

“怎能可这样说,我劝你莫学梁山伯,相思至死,人们也在歌颂他的真情,我在写小说也应当这样写,但我却不同意中做法。还是英勇自拨,已是无希望,死了条心,反正苦了你自已。”张庆欢说,“莫说他不相爱,就是真真相爱,条件不行时,也不要再去想那达不到的事。”

“我也是这样想的,只是思想上无法解决,她已爱上第二个人,我有什么不痛心呢,好好的一对儿,又成了泡影。”梁远峰很凄然痛苦的说。

“怎能么叫做好好的一对儿,其实你只有半对加空想,形象化的一样,比如做戏的夫妻,虽然象,却沾不到边的,想坏你。因为做戏是一种工作任务,所以象他们的心里各有现实的对象,不可自已决定,要尊重客观。”张庆欢笑着说。

“这我知道的,怎么也摆不脱,明天我想和她谈谈,是否真有其事。”梁远峰说,心情沉重。

“唉呀|你也是聪明人,何必纠缠,自找苦吃。学生时代本来不可谈这恋爱。也因为初解放几年,这种风俗还无改变,加上过于宣传了新的婚姻法,使人们开朗了,又做了这么多男男女女的戏,使你的心生了,另者时代文明了,节制太少,影响很大。本来这个问题完全可以解决,世界上并他才是女人,要想开些吗﹗张庆欢坐在椅上面向另一面,背着他更有力地说。

“说得这么容易,我现在还恨她,可又想她,有些什么办法,都怪我自已太天真了。”梁远峰苦丧着说。

“我想就不要再去说她,另讲一事吧﹗”张庆欢说。

“现在我的心沉重,百业无心。”梁远峰叹气说。

“你这样的人太庸俗了。老实说一个女人的道德才是重要的,像你这样的人,一生人的痛苦不知有多少,苦是从你的心里自生出来的。”张庆欢说。

“我还会因此葬送一生,目前已是高度神经衰弱,医生也说我要娶老婆才可好,偏偏这么不对劲,不要老婆要更凶了。”梁远峰无可奈何地说。

“这样下去,你的父母亲白白地养了你这半辈子。国家也花了不少钱培养你,以为你是革命后代的好种子,没有想到,变成一块废料,你不痛心吗?你当一个旧社会的一个文人也不如了。他们有志气,虽穷而无退,不沉於女色,你却被迷住了。《李仙剌目》的戏你不看过吗?那个公子以后觉醒也已不重迷恋妻子的美色了,专心读书。你却为了一个还没有头绪的女人爱情,荒了学业,好意思吗﹗,不羞耻吗?我虽言重,终为你好。”张庆欢说。

这时鸡啼初遍,张庆欢打着呵欠,深舍睡意,梁远峰见此也只得同床共寝。天明庆欢乘车去了,只有梁远峰才起闲洗漱吃了些早点,正坐着呆想。恰巧王云美拿着一相《中国青年》杂志上楼道:“庆欢,此书还你,可另借一本来看。“她边上了楼上。

“他已搭早车上汕头。”梁远峰低着头苦恼的说。

“喏、你在这里吗,没看见,对不起啊﹗”王云美红涨着脸说,“近来身体好些吗﹗须好好营养些。”

“太感谢了,也好些了,不过思想负担重,补也补不足的。”梁远峰面向着她,微笑一些儿。

“何必过多顾虑,象你这样的条件,不好好求上进,岂可被人笑死吗﹗王云美过来坐在他跟前。

“不怕被人笑吗,男女授受不亲,不可坐得太紧的。”梁远峰笑着对王云美说,心中却高兴些了。

“呀﹗这个干净了,读了几年大专,有些大条了,看不起小人物的。”王云美也很好笑的再坐近一点,“要笑就被人笑饱些儿吧﹗还是初相识吗﹗”

“我们还有旧情吗﹗都忘怀了。”梁远峰说。

“同学之情,怎会忘怀,现在道路不同,前途相异,也该有些念念过去啊﹗”王云美迁就着说。

“我对你一片情意,白费了心思的。”梁远峰说。

“怎会白费了心思,我会报答你的。我还可告诉你,我已爱上一个现役军人,我姐夫介绍的,现在他是连长级的干部,到时请你来吃喜糖吧﹗”王云美含羞的说,“等下又说没有老朋友之情,不告诉你﹗”

这一说,使梁远峰凉了半截,眼前一片漆黑,想道:“她真的爱上别人了,没有半点虚假。”

“你也高兴吧,你又不告诉我,有无新的女朋友。我们相隔了一段时间,淡薄了,有心事也不告诉我了吗﹗”王云美自已并无向他表示过爱情,对梁远峰的心情确实不知的,这也难怪。

“我的心里只有你,怎会有新的爱人呢﹗也不比你,不早些通个气。”梁远峰无奈地说。

“你的心只有我吗,你已是大专生,会看上我这个小人物吗﹗我才不会相信。”王云美笑着说。心中想道:“这个人真没看象,比前几年不同了,没有一点可爱的样子,一个弱质的身体,怎经风雨,实在可怜,我就嫁给一个农民,也不会爱这弱不禁风的男儿。”她想了一会又说:“那太可惜了,早又不知,现在太晚了,只能当朋友兄妹相行,总不会失去同学的感情的。”王云美笑着说。

“这可好象画饼充饥,目的不符呢﹗早无说出,到此时也已无法相挽了。”说着叹了一口长气。梁远峰半响不能说话,只是吞吞吐吐的,“我…完…了。

“这也不必过于思虑,完了是没有价值的,要振作起精神,你也不可怪我的。一个人的婚事并无绝对自由,也有各种因素结合的。我靠姐夫养大,他说了,我也不好推却,这个人我还没见过面,只见过相片。但想到他也是一个干部,现在寻工作又都是低薪的,没有一方工资高些生活也不好过,想来想去,一对年轻小伙子,只有空高兴,工资低怎么办,生活来源就靠他,他还答应待我读书毕业后才要求结婚。”王云美笑着说。

梁远峰怎么还会说出什么说话。王云美见此情况也扫兴了。告辞着要走了。梁远峰只“嗯”了一声,眼望她去了,掉下了眼泪,没精打采地躺下去。

杨丽丽约着了凌子山来到一间茶楼,眼见楼下人群挤拥,好象闹虚的市场。凌子山上前一看,原来是卖炒粉的,这名叫炒粉,见有豉油和水混成,炒焦了就是,有少量肥肉,大量是海哲皮。供应有限,只供了第一轮,第二轮的只卖了几张台位,便收市了。很多人扫兴骂着而去。一个高个子穿黑衣的说:“有人事就可插卖,这无油粉也这么难买,也不搞多一点供应。”

“没有物质怎么多供应,也有几小块肥猪肉儿,少少的油也有几点,豉油据说还用头发去做的,你以为有黄豆来做吗:”另一个矮个子笑着说。

“一盘还要三角钱,三两米票。不是白卖的吗﹗到楼上去看还有什么卖吧﹗那个高个子说。

“有什么卖,只有稻草板,猴头野菜糕。”这个矮个子又笑着说,“也很好吃,做法也很难,只贪吃些糖就是,销售很快,也有些可口。”

“我有病,不敢吃,要命紧要。“说远二个人走了。

凌子山看了一回招乎叫杨丽丽上楼。因为他有港澳同胞同去,可有另外供应,照顾供应有克枣一盘,糕点一盘。二个人坐着只顾自已的吃,凌子山说:“香港食品丰富吧﹗这里已紧张了二年啊﹗”

“香港有钱可以买到食品,但生活也并非很如意,有工作做好些,无工作做也很惨的。”杨丽丽讲话还很小心,很稳重地说。表示很自若。

“那里是外国营的地方,制度不同,人民的心情怎样?会不会奴颜卑膝﹗”凌子山笑着说。

“怎么会呢﹗各人做各人的工作,不过都是和老板打工,生活又紧张,要听话,有不遂他意,就要解顾,小心才好就是。”杨丽丽说。

“我对你的性格稳重表示很敬爱,只可惜你离我太远,命运不可相近。”凌子山含羞说着低下头。

“我更欢喜你,你有才华,有聪明,充满着信心,我心目中,不会忘了你的。”杨丽丽说着笑了,她沙哑的女音,听来亦很清脆,风度严肃。

“我有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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