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让我看看,你喜欢怎么动。”
被那灼热的视线注视着。自己将雄蕊纳入的行为过于羞耻,实在下流极了。但既然亮一郎说“让我看看”,便无法抵抗。
德马跨上亮一郎的腹部,跪立着将腰凑近那昂扬的上方,手扶住亮一郎的腹部,缓缓地沉下腰。但那灼热的前端刚一触到自己的窄门,就又畏惧地抬起腰来。反复几次之后,亮一郎说道,“你真是磨人”。
“你要戏弄我几次才甘心?”
“不是在戏弄您。”
“那你要什么时候才给我?”
被言语催促着,德马将灼热的前端纳入体内。因为被扩展到麻痹,并没有多少阻力。但畏惧着那深入体内的热度,德马略微花了些时间才全部将它吞入。
“德马,快点动啊。”
被迫不及待地催促着,德马努力摇动腰部。总是被索求,一味地被摇晃着,因此由自己来主导怎么弄都笨拙得不行。
“哈……哈……嗯……”
一边轻喘一边在腰上用力,床板被轧得吱呀作响。快感渐渐从在体内搅动的动作中升起。感觉到身体中心的硬度,德马将右手伸入和服内衫里。
“不许那么做。”
被亮一郎拉开右手,德马泫然欲泣。
“为什么不可以?”
“只用腰做可以射吗?”
迄今为止,还没有未经抚触而自行射精过。
“……不知道。”
“那就试试看。”
无法自我抚慰,德马难耐地摇动着腰。但即使感觉到亮一郎在体内射精,德马仍僵持着无法到达顶点。
“亮一郎……”
“怎么了?”
“请允许我。”
颤抖着声音诉求。
“允许什么?”
“那个……用手……”
“用手做什么?”
“请允许我自慰……”
不行,说着,德马咬住嘴唇。
“可是,我很难过。”
“为什么难过?”
“因为……那个……”
“说说看怎么难过?”
坏心眼地低喃,亮一郎一把抽出德马内衫的系绳。前面大大地敞开,那贲张的中心暴露在男人眼前。亮一郎用指尖轻轻地弹了一下德马挺立的欲望。
“啊……”
轻呼一声,德马反弓起背。不许碰触,那加诸挺立花芯之上的刺激即使微不足道也带着足以麻痹全身的愉悦。
“这样做似乎很有快感呢。”
“请、请不要这样。”
德马战栗着看向自己的下半身,吓了一跳。浮现在微暗的煤油灯的光亮中,显露出男人的欲望深深没入体内的样子,被轻弹而淌下蜜汁的自己的分身,都无比羞耻。连结合的部分都看得清清楚楚,一想到如此淫乱不堪的样子呈现在心爱的男人面前,那因兴奋而火热的身体瞬间冷却下来。
“不、不要!”
正急着想要解脱这纠缠,腰就被抓住了。
“放手,请您放手……”
“急着做什么?”
德马动作之下两人的结合处分离开来。随即又被拉近,坐在了亮一郎的膝上。体内有液体流出的感觉令德马紧拥着亮一郎的肩“啊”地低叫了一声。积存在体内的东西顺势流到亮一郎的膝上。虽然事后总会清理,但此时此刻的失态却一再重演。想擦去那些,手边却没有布巾。德马双手捂住脸,过分愧疚和羞耻之下哭了出来。
“怎么了,为什么要哭?”
“这样……让您看到这样丑陋不堪的样子,无法原谅自己。”
“一点也不难看啊。你真可爱。”
“根本不可爱。我是个不知廉耻的人。”
将哭着摇头的德马拥入怀中,亮一郎和他接吻了。被那舌尖的温柔动作所抚慰,德马也怯怯地将舌缠了上去。
“我说不定是变态。”
抚摸着德马的头,亮一郎突然低语道。
“我看着你羞耻不已的样子就兴奋。”
红着脸,德马说,“请让我去拿布巾”。
“布巾?”
“在您的膝头失禁,请让我擦掉它。”
“没什么关系,反正还会再弄脏的。”
“可是……”
“你只打算被我吃一回吗?”
挑起眼睛询问之下,德马答道,“不”。亮一郎咧嘴笑了。
“在我的膝上失禁的你非常可爱。”
一下子红到耳朵尖,德马咬紧嘴唇,始终没注意到,那份纯真在完全不自觉的情况下取悦了亮一郎的事实。
定下赏花的那天,天边虽然隐隐有些阴沉但天气不错。千枝做了四人份的便当,原背着褥单及水壶等物。说是去赏花,亮一郎还是背上了植物标本采集箱,叫德马带上了采集夹。见到如此装束的亮一郎,原有点愣愣地说,“老师和平时没什么两样呢”。
权堂山虽缓却仍有一定高度。亮一郎和德马、原习惯了走山路倒没什么,不易行走的羊肠小道对千枝来说就有些辛苦了。但亮一郎走走停停,也就成了千枝歇脚的好机会。
“哇,好可爱的紫花地丁呢。”
亮一郎某次停下来时,千枝指着坐在下面的石头脚下。
“那是立壶堇哦。”
在千枝旁边蹲下,原用手指弹了下那可怜的小花。
“不对啦,原。那个是匂立坪菫。”
亮一郎走近二人,摘下一朵淡紫色的小花。
“看看茎部,不是密密地长着绒毛吗,而且不管怎么说它有香味。”
原尴尬地嗫嚅着“原来如此”,千枝接过紫花地丁,凑到鼻端说,“哎呀,真的呢,好香啊”。
“不愧是学者啊。”
千枝饶有兴致,亮一郎颇为得意。德马从稍远的树下呼唤着亮一郎。
“……亮一郎,不要打扰他们。”
“没打扰啊。”
“要尽可能让他们两个人独处。”
“可是那家伙搞错花名了啊,不能纵容他。”
此时此刻花的种类什么的无所谓,但这样说出来可能会被责备,德马便拉住亮一郎的手。
“我在那边发现了土佐小贝母。虽然乡间很常见,但在权堂山看到还是第一次。”
“什么?在哪里?”
带着亮一郎向草丛走去。在浅黄绿色中夹杂了紫色花纹的土佐小贝母花下,桑叶正呆在那里。
“好啦,桑,躲开那里。”
亮一郎“去、去”地用手驱赶着。这次赏花怎么化作猫身的桑叶也跟来了。受过伤后桑叶说猫的样子“不会无聊”,又无法回到德马手中而常常以猫的样子闲逛。
桑叶以猫脸咧嘴一笑,一口吃掉了可怜的貌似百合的土佐小贝母。
“这、这个畜生!”
亮一郎扬起右手,桑叶便嬉笑着摇摇尾巴跑掉了。亮一郎满脸通红地追上去。桑叶所谓的“不会无聊”多少也指捉弄亮一郎,看着他嘻嘻地笑。但亮一郎没有那么好的耐性,嘴里念着胡闹却看起来像在疼爱着桑叶。
边走边玩,将近午时终于抵达山樱所在之处。
“真是漂亮啊。没白来一趟。”
千枝像在遮阳般以手覆额,微微地笑了。丘陵上散布着大约十棵山樱。花盛放得已有些开始凋落,风一吹过花瓣便纷纷落下。在平坦处铺开大大的褥单,四人坐下来赏玩花景。被亮一郎追赶得不见踪影的桑叶蓦地蹿出来,“喵呜”叫了一声凑到千枝身旁。
“这不是老师和小桑吗?一起过来的啊。”
在千枝的抚摸下,桑叶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不能在千枝面前和猫斗气,亮一郎紧抿着嘴。桑叶对激怒亮一郎、让他后悔的行为乐此不疲,嘻嘻笑的表情偶尔会恢复成鬼的样子,德马不得不“去、去”地提醒它。
精疲力尽的亮一郎仰躺在褥单上,一个翻身把头搁在德马膝上闭起眼睛。即使过着穿鞋踩地板的西式生活,说着“你的膝盖很舒服”,亮一郎仍经常在床上对德马如此耍赖。
但眼下并非二人独处,总觉得男人枕在另一个男人膝上很奇怪。不出所料,千枝和原都咬紧牙关一脸忍笑的样子看着这边。自己虽为男人却形同亮一郎的妻子的事两人都知道,如今更无需顾左右而言他,但仍有点埋怨起缺乏人前意识的主人来。
“千枝小姐,从这里走下去不远处有条美丽的小河,开着名叫水芹的白色小花,非常漂亮呢。要去看看吗?”
原向千枝发出邀请,两人消失在河岸边。这或许能讨她欢心,真是太好了。
两人离开后,亮一郎仍闭着眼一动不动。看起来似乎睡着了。花影在亮一郎的脸上投下,春风徐徐拂动他略长的发,鸟儿在远处吱啾。这是连时间都仿佛静止一般的安宁一刻。
浅桃色的花瓣如蝶般扑簌簌地落在亮一郎的脸颊上。刚想悄悄摘去,主人忽然睁开了眼睛。
“对不起,惊醒您了吗?”
“没关系。我也没睡着。”
说了不可以还是被吮吻了颈侧,脸上无法自制地染上红晕。
“我倒无所谓让别人看到。”
亮一郎嘻嘻一笑。
“原似乎想和千枝小姐两人独处,我也想和你二人世界。”
手指深深交缠。没有宽衣,彼此抚触,不停地反复接吻。在吻的空隙,亮一郎的肚子咕地叫了起来。
“肚子好饿。他们俩真够慢的,该不会到灌木丛里亲热去了吧。”
再怎么说那也太……说着,德马也对二人的迟归在意起来。
“肚子饿倒不是不能忍,可喉咙好干。”
水壶中的水在路上就喝完了。犹豫了好一阵子,德马和亮一郎便决定下到小河边看看。走下开着野蓟的小路,便看到了潺潺流动的小河旁,两人并排而坐的身影。开在水边的水芹的白色小花在风中瑟瑟摇曳。
“原先生的心情我很感激。说我年长你这么多也没关系。”
本想打招呼,想想还是算了。走在身旁的亮一郎也停下脚步。
千枝仰起脸“啊哈哈”地笑了。
“我已经三十岁了,完全是老太婆了哦。原先生二十一岁对吧?找个更年轻的女孩子吧。”
“我只要千枝小姐。”
原的声音很固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