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眼泪加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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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眼泪加冰-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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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re you still mine ?
 
  I need your love
 
  ……
  wait for me
 
  I' ve hungered for your touch
 
  are you still mine?
 
  I need your love god speed your love tome……
 
  穿白色衣服的我和穿黑色西装的他,相见,就像一部经典的黑白爱情片。永恒就在我和他四目相视的瞬间。
  我一夜无眠。
  第二天一大早,我搬出所有化妆品坐在化妆台前,开始化妆。粉底,唇膏,唇线笔,眉笔,眼影,遮瑕膏,腮红,眉扫,粉底扫……
  坐在化妆台前,我呆了!
  我的鼻尖上在一夜之间冒出了一颗又大又红的青春痘。
  我试图用遮瑕膏遮掩,但于事无补,那颗青春痘实在太大了。
  楼下有一间私人诊所,我冲下楼去,看医生。医生给我开了一些消炎药,还给了我一支外涂的药。
  我问医生多久才能消失。医生说,你别去挤它,一个星期后就会好的。
  天啊!我开始祈祷,希望上帝此时能创造奇迹,让那颗该死的青春痘在下午3点之前消失。
  但上帝并不理会我,我祈祷了足足一个小时,青春痘依然在那里,又红又大,很刺眼。
  我已无计可施,最后我打电话给他:“真是抱歉,发生了一点小意外,我不能去赴约了。”
  不用说,他很失望,他居然不说一句话就挂掉了电话。
  我想我一定深深地伤害了他,否则为什么他从此不再理我?不再回我的Email?不再接听我的电话?
  我打电话给他的好朋友X,X说我深深地伤害了他,X说:“你知道么?为了和你见面,他向我借钱买了西装和皮鞋。”
  为了和他见面,我也花掉了所有的积蓄。——这些他永远不会知道。
和一个意大利商人的爱情 
  这些年来,我总是梦见一个男人。
  在梦里,我和他恋爱,那种感觉很甜蜜,很真切,就像真的经过了一场恋爱一样。
  我有时想,现实中和一个男人恋爱与梦中恋爱是一样,都是一种感觉罢了。渴望爱情,不过是渴望一种感受。
  有时候,短短的一个晚上,却可以梦见一场长长的爱情,一场极完整的爱情都会在梦里发生,从相识,到相爱,然后分手。那些事情的发生,简直在看一场电影,而自己就是电影中的那个主角。
  因为这些梦,我更加有一种红尘如梦的感觉。
  我梦见的爱人总是一个西方的男人,是瘦高的,皮肤很白的,笑得很温和,是一个极温和的男人,我至少梦见过他十次以上了。
  在梦里,我总是对他很眷恋。
  甚至有一次我还梦见了他的名字,可醒来之后,我一点也想不起了。
  半夜里从梦中醒来,我会爬起来把梦里的情形记在日记里。我怕我睡了一觉后,把梦里的事忘了。我觉得那可能是我的前世,或者是今生的未来。
  2000年12月1日,我在日记里又记下了我的梦。我又梦见了他。每次和他在梦中的相遇,心情总是那么细腻那么甜蜜,充满喜悦。没有身体的接触,没有对话,我和他在梦里用眼神恋爱,用感觉恋爱。
  第二天,我带着美好的心情上班,如常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永远不会有人知道我昨晚做了些什么梦。
  进来一个客户,一个西装笔挺,手拎公文箱,风度翩翩,身材高大的外国男人,约45岁,他留着长发,是黑色的,他英俊,身材挺拔。在公司经常看到这样的客户,这世界上有很多令人心动的男人,不过常常是和我们擦身而过。
  每天都有来自世界各地的服装或布料供货商出现在我们公司里,金发碧眼的女人,精干俐落,优雅地笑着,身上弥漫着的馨香;西装笔挺的男人,手里总是拎着一个沉重的公文包。
  他笑着对我说早上好,我也对他笑着说早上好。我觉得他的热情的笑容里有一种调情的意味在里面,想起昨晚那个爱情的梦,我想:一个这样的男人,我很愿意和他发生爱情。
  也许就是在我产生邪念的一刹那,魔鬼就进来了,就令后来的一切发生了。
  很意外,经理叫我陪他去东莞的工厂看货,因为同事john出差还没回来。
  他叫Sergio,他甚至耐心告诉我,他的姓是Chiesa,他来自意大利米兰。哦,一个来自米兰的英俊商人。
  他的英语不太好,但我们能作简单的沟通。
  坐在从深圳往东莞工厂的出租车上,他握住我的手,轻轻在我手背上吻了一下。如果我生气或拒绝,在一个意大利男人看来,一定很可笑。而且,我心里没有一点拒绝的念头。
  他轻轻把我的手握在他的手里,我目视着前方,也没有拒绝,因为我心里并不想拒绝。
  他又轻轻搂住我,轻轻吻上我的嘴唇。我还是没有拒绝。因为我喜欢。那一刻,我是晕眩的。
  后来,他一直吻我,把我抱得很紧。我,后来,也抱住了他,也深深吻他。他吻得极细致极温柔,很优雅,很体贴,很热烈,很情欲。
  回到香港,是下午4点多钟,他说他今晚12点的飞机,去台北,他说陪他一起吃晚餐好吗?陪他回酒店好吗?送他上飞机好吗?
  我说,不好,我要赶回公司去,因为在出租车上接到经理的电话,我告诉经理我正赶回公司,我得回公司去。
  其实我已经意乱情迷,我已经走火入魔,我已在情欲里,可我一时实在找不到借口不赶回公司。
  那天晚上,我很想他,我的衣服上有他的香水气味,我很想他,用一种充满情欲的心情。但他已在飞往台北的飞机上了。我把自己关在睡房里在深夜里写日记,在日记里用文字重温和他的每一个细节,每一个吻,写着他的名字,哦,sergio,亲爱的sergio,我那么想念你,sergio,sergio……我无法和你一起过夜。
  他的英语不好,我们之间有限的交谈,不足以令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产生了解,也似乎不可能互相吸引,我们之间那么多差异,他至少有45岁,来自意大利,英语不太好,我30岁,一个瘦的中国女人。一个在地球那边的男人,一个在地球这边的女人,从来不曾见面,偶然相遇了,只是在那么短的时间里,甚至没有交谈,就燃烧了。我不想提爱情那个词,在别人的心里,那是神圣和崇高的,如果我说我和sergio的燃烧是爱情,可能会亵渎爱情,会让人生气,那么,我和他,亲爱的sergio,我在词典里另找一个词语吧——情欲。
  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其实是再简单不过的数学了,如1+1;一个英俊的异国男人,和一个30岁的单身女人,再简单不过的化学反应了,如氧气加火。
  情欲也好,爱情也罢,我那么想念他,我从末如此意乱情迷。我用得着欺骗谁呢?如果那天,我能找到借口,我会陪他去酒店,送他上飞机。
  第二天,我又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想念他。我想,亲爱的sergio已经在台北了。像一种奇迹,像一个魔幻,他静静站在我面前,看着我笑,一句话也不说,我低声惊叫道:“my god!”
 
  看看周围没人注意,他飞快轻轻吻了我的嘴。他握住我的手说:“昨天台北有飞机坠毁。所以推迟了一天,我一直在等你上班,我现在要走了。昨晚我想打电话给你,可我不知道你的电话。”
  他吻了我一下就走了。
  是的,2000年12月3日的英文南华早报,打开报纸会看到关于台北有飞机坠毁的新闻报道,我想不到那会和我有关,让我和亲爱sergio又见了一面,让我们又呆在一起至少五分钟,让他又吻了我,又握住了我的手。
  每天我坐在我的位子上,怀着秘密的期待,希望sergio又会突然出现,如那天早晨。
2004年的秋天
  2004年的秋天,充满离别的气息。多少年后我回想2004年,尤其怀念的是那年秋天。
  首先是K回德国去了。他和托马斯走的时候,我竟失态的当着很多人流下了眼泪。我想让眼泪不要流下来,但它还是要流下来,我冲进公司的洗手间,偏偏洗手间又有公司的阿姐在那里,我只好躲进厕所里去流泪。
  我为什么要流泪,我不知道。
  我常常和K,以及托马斯一起吃饭。有时是K请客,有时是托马斯请客。这两个德国男人都是很好的男人,每次付账时总给很多小费。我总认为肯慷慨给小费的男人就是好的。托马斯更可爱,他有一头金发,一双蓝眼睛。他是个很俊美的青年,鼻子又挺又直,而且他很年轻,才24岁,但他已经是一个四岁小女孩的父亲了。每次吃完饭,我站在我的家门口目送他们回酒店去,我总会把目光停留在托马斯的背影上,看着他迈着年轻而富有弹性的步伐行走,看他结实而匀称健美的背影。你很奇怪,为什么中国男人不能把肌肉长得那么结实,也许,他们是经常吃牛肉的缘故,而中国男人经常吃猪肉和大米。
  K也不错,也慷慨大方,也幽默朴实。幽默朴实,你不要以为这是一组矛盾的词组,当一个朴实的人幽默的时候实在可爱,当然,他的幽默一半原因是因为他笨拙的英语,当他用英语单词组成儿童式的句子表达的时候,实在想笑。他说:“明天不好,工作上有一个很大的问题,正在到来。”
  如果K的头发不那么稀疏那就更好。
  这两个人走了,我很伤感。再没有人经常请我吃晚饭了。我得自己做每一顿晚饭。我看不到托马斯英俊的脸,也听不到K笨拙的英语了。
  他们是生活的过客,不是我的密友。我有一个密友。他是我亲密的朋友,也是我秘密的朋友。
  你有没有这样一个朋友,你从不向任何人提他的名字?全世界没有任何人知道你有一个这样朋友,但这个朋友和你的亲密超乎世界上的任何一位朋友。
  你从不和他一起逛街,你从不和他一起吃饭,你们从不见面,你们从没有肌肤接触。甚至,当他从你生命中离去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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