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考古学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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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考古学家-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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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论(捉弄人的是,这个名单并不完整),那么阿托姆…哈杜究竟符合哪个历史年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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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及考古学家 六(2)
在那段日子里,你可能毫不费力地就能亲眼见到更多的东西,某个声音的出现,这个行业的红色黎明。马洛维毫无疑问就是这样的人,他不只是简单地用语言或是手写象形文字记忆知识,他有一种在古墓深处的驾驭能力,就像人们看到在战场上的精英部队有意识、有能力控制战场上的形势一样。即使你让他们注意到自己的力量,这样的人也不会相信,他们不明白你的意思,甚至他们好像根本不在乎。但对于其他人,那些不断奋斗的人,不管他们怎样练习技术和积累经验,总会感觉少了些什么。无论自己付出了多么大的代价,他们还是缺少潜意识,缺少怀疑和烦恼,缺少去发现可能性的某种能力,更加缺少彻底完成任务的态度,这些是他们永远也不会得到的。当真正的大师工作的时候,你会看到那些小人物,即使是熟练工人,也会对困难与挫折不以为然。
  在牛津就读期间,我和马洛维(在克莱蒙特·“我怀疑”·韦克斯勒那商标式的怀疑主义的影响下)仍对阿托姆…哈杜是否存在的问题持不可知论观点。毋庸置疑,两个关于阿托姆…哈杜的片断——片断A由F·莱特·哈里曼在《尼罗河上的雅典》中翻译并公开发表,片断B是由让…米歇尔·瓦萨尔在《国王的情人》中翻译并发表——是被单独发现的,但它们的内容是重叠的,因为是从同一原版本上拷贝下来的。人们容易受到诱惑并同意哈里曼和瓦萨尔的观点,他们说在一些诗文里提到的“国王”,叙述者——诗人——故事的主角“阿托姆…哈杜”,事实上是一个历史人物,而不是文学上虚构的。但我们并不是“阿托姆…哈杜”的狂热分子。我们认为这只可能是两种可能中的一种——要么阿托姆…哈杜是真实存在的,要么他是复仇小说里的虚构人物,是属于第二个中王国时期被驱逐者的创作,是那些被驱逐者、奴隶、异教徒或者怀乡者传说中的英雄,这些人梦想曾经有过这样一个人,如果不是征服者,至少也是一个为逝去的辉煌岁月战死沙场的勇士,就像托马斯·马洛里爵士想象的亚瑟王一样。这个阿托姆…哈杜有他吸引人的地方,让人陶醉的吸引力:他自大、好色、鲁莽、残暴,骄傲地随意创造他想象的世界,并按他神圣的旨意控制世界。他那个不俗而有趣的名字(阿托姆…哈杜!)及形成此名的象形文字(参考卷首插画)的确使我和马洛维浮想联翩,但我们都不是(因为《古埃及的欲望与欺骗》的跛脚评论家是这样称呼我的)“痴心妄想的空想家、无以言喻的梦想家和分散学者注意力并且自甘堕落的业余爱好者。”
  1856年召集,被认为是阿托姆…哈杜的《训诫》的片断A刚刚揭开它神秘的面纱,而那张灰白色的草制纸碎片是在F·莱特·哈里曼“纯洁”的双手上发现的。作为一个曾与母亲一起探险埃及并受过不完整宗教训练的苏格兰单身汉,人们在说起哈里曼时总是要从他的腰带开始,这个精致的物件把他短小的身材和比例完美的臀部做了很好的处理,并使他在阿拉伯世界中赢得了很多雅号。
  哈里曼——像许多渴望达到不朽的人一样——被子孙热情地拥抱,他们是因为某种东西才这样做的,这并不是他的本意。他把毕生精力都奉献给了在埃及寻找玛丽亚、圣约瑟和耶稣逃亡时寄居点的证据的事业上。他在格拉斯哥的家里曾写过一首短诗,混杂着强烈的苏格兰宗教色彩,并带有苍白的讽刺意味:
  无神论,我猜,也是一种信仰
  这就需要信徒的奉献。
  因为他们在世界上步履艰难,脸色苍白如鬼魂
  安静地向地狱游走!
  但是,相反,哈里曼却因具有偶然发现珍宝的卓越才能而不朽:他追逐耶稣; 却无意中发现了遗失已久的将性虐狂、双性恋者及勇猛斗士融为一体的毁灭与不朽的象征,阿托姆…哈杜国王。
  在挖掘地点,哈里曼坚持所有的当地工人都要参加基督教课程。一天下午,当他正用演说刺激打瞌睡的穆斯林教徒们时,一个工人——显然认为他最好把时间用在工作上——从工地上跑回来,用粗糙的双手虔诚地捧着一个奇特的东西。哈里曼停下演讲并从那个兴奋的工人手中拿走了卷轴,然后立刻解雇了这个不幸的工人,理由是他应该在祈祷而不是去挖掘东西(这样就巧妙地节省了微不足道的赏钱,这是工人因自己的发现而应得的现金奖励),哈里曼把古物放在茶杯旁边,然后结束了他的说教。此时,那些穆斯林男孩和老人们正在打盹或者虔诚地面向东方作揖。最后,他们又被赶回了工地,有了被解雇同伴的前车之鉴,他们肯定不会卖力干活了。
  由于身边缺少伟大的学者而且自身对象形文字感到陌生,哈里曼开始了整夜的忙碌,试图记录这个易碎古物上的标记,抄写他不理解的以及由于不懂得保存技术而损坏的标记(他发现的所有东西只是一些受潮的布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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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及考古学家 六(3)
我们要唤醒一个光辉的人物:阿托姆…哈杜国王在午夜时分又回到了我们的世界。哈里曼在他的回忆录中羞涩地承认,七个歉收年,原文提到他的某些举动,说当他的手被迫一再重复拷贝我最喜爱的象形文字时,他只能频繁地停下来,洗凉水澡,作祈祷。当这个兴奋过度的古传教士完成这项工作的时候,他已经得到了26篇诗文或部分诗文,阿托姆…哈杜的名字是在一个标牌里发现的。这个全新怪异的皇族名字的出现,尽管是那么吸引人,但却缺乏说服力,因为我们不能确定原文的作者和主题完全是一回事,而且在埃及考古学中仍未有其它任何文献提到过这个君主的名字。但哈里曼这个白痴却得到了他应得的东西,他翻译了这些诗文(翻得很糟糕)并就此发表文章,在文章中他轻率地但又正确地确认了作者和国王阿托姆…哈杜是一个人,声称阿托姆…哈杜是一个真实的历史人物,这是他仅仅以潦草的象形文字碎片为依据在1858年做出的大胆断言。他无法证明其正确,但确实又是正确的。
  让我们先来了解让…米歇尔·瓦萨尔,这位法国业余爱好者把家里的钱都花在了沙漠和城堡里,他曾在1898年把一些石灰石碎片拼成了一个完整的片断。片断B是在片断A挖掘现场附近发现的,它包括了14篇相同的诗文以及18篇“新”诗文,但它却并未明确提到阿托姆…哈杜是一个作家,也没有提到其他任何作家。
  最后,具有传奇色彩的片断C出现了,它拥有完整的48篇诗文,其中16篇均未在先前的片断中出现;有10篇曾出现在片断A上,但却未出现在片断B上;有12篇曾出现在片断B上,而未出现在片断A上;还有10篇三个片断上都有。(内在证据表明,至少有80篇诗文存在)。片断C更加清楚地指出这些诗文由“阿托姆…哈杜国王”所作,但这仍然充满历史的谜团:这些诗文表明一个国王统治于混乱时期,这使得中王国的灭亡时间模糊不清,标准的年代记载上均未包括有关“阿托姆…哈杜”的任何信息,尽管在他包含了5个象形文字的名字中的前两个字——组成阿托姆神的名字,或者阿托姆…哈杜国王名字的前半部分——确实出现了,而且令人心动的是,就在草制纸的一角即将被人遗忘之前,它的确出现在了一个国王名单上一个段落的最后部分,这也许可以说明点什么。
  关于发现片断C的故事对于我个人来讲意义非凡。
  早在1915年,我和马洛维就同时拿到了为期6天去南部旅行的通行证。我们的真正目的是要去探索古迹遗址丰富的底比斯河西岸。但从职责上讲,我们找到放长假的理由是打算与游牧部落男子进行情报沟通。我们从未想去找过他们,所以换言之,那就是天堂:这是献给考古的日子,就假装那时没有战争吧。
  第三天早上,我关上摩托车的发动机,马洛维跳出跨斗去卸设备,我记得他还曾抱怨他的许多女人中的一位对他提出的要求。如果没记错的话,他曾周旋于在开罗的法国女歌手和亚历山大的俄国伯爵夫人之间,不过更多地时候是他与数不清的当地铜色皮肤美人厮混在一起。其中一位迷人的金发女郎一直要求他阅读古兰经,皈依###教,然后成为她的丈夫。突然间,这样一个想法让他大笑不止,结果他咬破了舌头。他开始咒骂并拿出手帕捂住流血的嘴。我相信,我当时可能正要告诉他,等战争结束后整修特里利普什庄园的计划。
  很快我们就开始工作了,先是调查德尔巴哈里,它位于传说中的帝王谷悬崖峭壁的正对面(如果我看地图的方法是正确的话); 从阿谢普苏神庙开始翻山越谷到达沙漠深处,然后我们就来到了这些完全与外界隔绝的地区。我们很少去挖掘,只是浏览地面和峭壁表面是否有人为破坏过的痕迹。我们正在寻找阿托姆…哈杜吗?是的,我们希望在这个地区(继我们在容易进入的洞穴和沟壑间徘徊并在徒劳无功之后)发现某种东西,它能够进一步证实哈里曼和瓦萨尔的说法。但我们也可以否认正在寻找阿托姆…哈杜,因为我们仍不相信他曾经存在过。唯一认可的是,如果他曾经存在,那么他的坟墓就有理由藏在他的首都底比斯(?)附近(?)。因为帝王谷在托特美斯一世统治的很长一段时间之后才被作为国家大墓地投入使用,因为这里距哈里曼和瓦萨尔的发现不远,离我们所站之处很近,所以德尔巴哈里似乎是最有希望的地方。
  经过几个小时的精心漫步,我在小路的最左边发现了一块看似光滑的沙地。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块沙地与众不同,很快便显示出了真面目,那是一块光滑的石头。当我们擦去它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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