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闻录--每夜一个离奇故事 第4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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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闻录--每夜一个离奇故事 第4部- 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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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几年我父亲去世,再加上生意不好,我开始整天酗酒解愁。最后你也知道,发现的时候我已经是肝癌晚期了。那时候我的心情一落千丈,感觉到了自己人生的灰暗。因为我已经没有了未来。

  还同以往一样,我还会经常梦到鬼母,她依然是那么年轻漂亮。不同的是她脸上的微笑消息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深的忧虑、关切和悲伤的神情。她轻轻地摇着头,那种难过的神伤溢于言表。我能感觉得到,她伤心的程度甚至超过了我自己所能达到的极限。

  我开始自暴自弃,想放弃治疗。那段时间我每天晚到都能梦到鬼母,能梦到那开满红花的崎岖小路。除了忧虑、关切和悲伤,我从她的眼神中似乎又看到了希望,看到了一种坚毅和力量。她圆睁着双目,狠狠地注视着我,似乎在告诉我一定要坚持下去。

  我坚持下去了,可是鬼母来看我的次数越来越少,相隔的越来越长。一直到我最后确珍痊愈后她再也没有出现过。

  我病好后很想她,整天地想,整日地想。常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我渴望可以梦到她,渴望鬼母能再来看看我。因为我不清楚她为什么不来了。有几次我梦到了那崎岖的小路,梦到了那开满了路边的红花,但就唯独没有了鬼母,小路上空空荡荡。”

  说到这儿张卫军又了一根烟,接着说道:“前几天我过三十三岁的生日,老母亲打电话让我过去。她交给了我一个木盒,就是当年天宁子交给我父亲的那个。”

  “那里面有什么?”我迫不及待地问道。

  张卫军没有说话,他从羊绒大衣口袋里摸出一件东西来。

  “好像今天遇到你是上天注定的一样,因为我正好带着他。”说着他递过一个木头小盒来。

  “无巧怎成书?”我说着接了过来。

  木盒比我想像的要小,有点像木头做的眼镜盒。打开后我才发现里面有一张照片,一张草纸。照片是黑白的,一个身着古装白纱的漂亮女人在照片里微微笑着。她笑得那样动人,充满了爱,充满了慈祥。

  而草纸上只写了四句话:

  人生离别事无常,

  多灾多难请鬼娘。

  续命要把恩来报,

  魂飞播散其甘当。

  剧场版之四——附体

  你知道阴气最重地方是那里吗?

  你想说是墓地?停尸间?抑或是殡仪馆?

  错了,都不对!虽然这些地方阴气也很重。

  那么到底是那儿呢?

  别急,我会告诉你的;也许它离你家不是很远哦!

  ……

  冬日正午,艳阳高照。

  我和纪颜应邀参加朋友的婚礼。本来我个人是极不喜欢参加这类事情的,因为看着别人结婚想着自己依旧只影孤单的样子总有种精神和物质的双重打击。不过这次结婚的好朋友是我和纪颜都认识的,想推也推不掉,只好硬着头皮上阵。

  例行交钱、上桌、吃饭。因为来的人多,所以新婚夫妇也无暇顾及我们两个单身汉。我们便自己一边吃饭一边和同桌的几个人聊天。大家互相都不熟悉,所以话题也就无聊地东扯西谈,说着说着聊到了结婚及所谓的选日子上。

  “结婚是一辈子的大事,当然要选个好日子,听说专门有吃这口饭的。而且还挺挣钱呢。”一个胖胖的小姑娘一边大快朵颐一边说道。

  “当然了,从古至今只要有人的地方就会有做这一行的,不会例外。”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人矜持地挟着菜,慢慢地说道。

  “说到这个,我倒想起一件事来,挺怪异的。”坐在我身边的一个青年汉子用餐巾纸擦着嘴,攒着眉头说。他的声音很大,一时间满桌人都抬起了头,不解地望着他等待着下文。

  “老大,到底是什么事,你倒是说呀。”小姑娘看他愣神,不满地催促道。

  青年汉子憨厚地笑了笑,忙摆手说:“别叫我老大,我是大头(就是我结婚的朋友,即今天的新郎)的叔表兄,我叫王瑞华。”

  “别管你叫什么,快说吧。”小姑娘显然对他叫什么不感兴趣,急得有些不耐烦了。

  “好,既然你们愿意听那我就说说。”王瑞华放下筷子,点了根烟才娓娓道来:“这是前几年的事情了,当时我刚从部队复员还没分配,就到山西一个远房亲戚的朋友那里当保安。那个人是开煤矿的,姓吴,我们都管他叫吴老板。是个非常有钱的主。

  吴老板的煤矿是个彻头彻尾的小煤窑。雇了几百个工人挖煤,也基本上没有任何保护措施。所有的工人都是苦出身,没有什么文化。他们大部份甚至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发工资都是像杨白劳卖女一样摁手印领取。就这样他也对自己的生活状态很满意了,因为这比务农要挣得多。把脑袋系在裤腰带上的目地其实很单纯,仅仅为了生存的需要。

  矿里有一个小名叫二憨子的孩子,只有十五六岁。平时和矿工们一样下井挖煤。闲下来的时候大家聚在一块聊天。二憨子很健谈,经常给大伙讲故事。他不向其它矿工那样话题总围绕着女人说来说去,他讲的都是些捉鬼乱神之类的东西。每次都是刹有其事似地郑重。

  “二憨子,你的这些事都是从那听来的?”有时候有人不信,就问他。

  每次听有人问,二憨子总是嘿嘿地笑着。然后用手摩挲着下巴说:“这都是听我奶奶说的。这是她年轻时候经历过的事情。”

  “你奶奶不是会是个跳大绳(方言:即巫婆神汉一类)的吧?”

  “当然不是,我奶奶可比他们能耐大。”说到奶奶,二憨子总是据理争辩。这倒让我想起了鲁迅笔下的孔乙己,此时的二憨子倒颇有几分他的味道。

  二憨子就是这样一个孩子,总能给寂寞无趣的煤矿带来欢愉的笑声。

  不过这笑声没持续多久就永远地消失了。”

  王瑞华似乎有些伤感,他揣起杯子里的啤酒一口喝干,然后一一看着不解的我们,缓缓地叹了口气又接着说道:“有一天我睡到中午才起来,因为那天我要上夜班。我们保安宿舍离煤矿挺远,我走到矿上发现似乎有些不对头。所有的人都神情木然,而且吴老板的那辆高档小车也停在路边。一般情况下他是不在的。

  “这是怎么了?”我问一个上早班的保安。

  他姓李,我们平时叫他小李子,来吴老板煤矿好多年了,干瘦干瘦的。他神秘地向四围看了看,才用极低的声音说道:“昨天晚上井下爆炸了,听说死了好多人。现在吴老板和队长他们正在处理呢。”

  “啊!昨天晚上谁的班?”虽然隐隐感觉出事是迟早的事情,不过对于突如其来的灾难我还是有些震惊。

  “昨天是二憨子他们班下井。”小李说着拉起我往保安室走,道:“队长刚才说了,等人到齐了要开会。”

  后来我们才知道,本来头一天晚上矿工们是拒绝下井的。理由是井下的抽风设备已经坏了好几台,极不安全。几个老矿工带头罢工。后来吴老板亲自赶来游说他们,开除了几个老矿工,又对二憨子等人许诺了奖金和马上更换设备等措施,才哄他们下井。可没想到当天夜里就发生了矿难。井下的几十人无一生还。

  我们那天会议的内容无非是这几天取消休假,全天上班。而且对外要严格保密等事情。其实那几天我们想走也走不了,因为吴老板不会允许任何一个人雇员离开煤矿。要等他把事情处理完毕才能恢复正常。

  大约过了一周时间,有一天早上我发现煤矿来了好多陌生人,足足有上百。他们有老人,有妇女,也有衣衫露缕或打满了补丁的中年汉子。这些人有的哭哭啼啼;有的低声咒骂;有的搀了自家的老人站在一边愁眉不展;还有的男人蹲在路边一支接着一支抽着廉价的香烟。

  “这都是死了矿工们的家属。他们是来领抚恤金的。听说吴老板答应每人给他们十万块钱,不过他们不能再说这件事了。而且还要签合同才能给钱。”小李子又凑到我身边低低地说道。

  “这不是欺上瞒下嘛?难道这些人就不去告他?”我对吴老板的这种做法极为不满。

  小李子哼了一声,道:“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你拿人家的钱就别发牢骚啦,谁也惹不起吴老板,听说他有硬后台呢。不过话说回来,这些矿工们的命也真不值钱。”说着还摇了摇头。

  “是呀,十万块够干什么的呢?”我低声道。

  “但对于他们也许已经是天文数字了,你知道他们一个月才挣多少?”小李子又道。

  我们俩人正在远处窃窃私语,没注意突然从身后跑过一人来。

  “叔叔,这里怎么这么多人呀?”一个看样子有七八岁,扎着马尾辫的小女孩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我们身边,拉着小李子问道。

  “哎呦,你怎么跑到这儿来了?快回你爸爸的楼里去。”小李子忙拉住小女孩的手说道。

  “不!我爸爸和几个叔叔在谈事情,让我一个人在屋里等着,一点意思都没有。他答应我今天去游乐园玩,带我吃披萨还要给我买芭比娃娃的。又说了不算!”小女孩撅着嘴说道。

  小李子正要说话,就听见远处传来一阵沉闷的女人哭声,接着升化成了撕心裂肺地哭喊:“憨子呀,你让妈怎么活呀?早知道这样,咱就天天吃窝头咸菜算了,妈和奶奶的病也不用治了。现在你没了,你这换命钱让妈怎么花呀,我们还治个什么病呀……”

  我从来没有听到过如此悲切伤心绝顶的哭声,那是一种无法用语言和文字来形容的声音,一种发自内心的,最致命的伤感。一瞬间,我的心都似乎也被这声音所感染,撕碎,以至于一种产生一种异常的沉重的难过。眼泪模糊了自己的视线。

  顺着声音,我看到了一个穿着花格棉袄的妇女拿着刚刚发到手的合同,正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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