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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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劫-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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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舞风且战且走步下生风,手中飞仙剑舞得出神入化,与幽兰剑交锋之际丝毫不见逊让之色,李元芳步步近逼,与她势成水火。李元芳从军多年,本是一副憨厚品性,此番是江舞风将他*了,似有将他心中另一面逼了出来。两人酣战许久,拆招过万,却仍是不见分晓。

  
  江舞风与他武艺在伯仲之间,一时间难见高低,但江舞风之前已经连番大战,自知难以耗得长久,必要速战速决。于是,江舞风看准时机,拉个败势一面退走一面右手上飞仙剑反转挡开李元芳追击攻势,随即左手袖中素练帛巾借晶石牵引,霎时送出,直奔李元芳手中幽兰剑。素练既出,意在幽兰。李元芳上回吃过这晶石一击,自是不会让这晶石近身,横起幽兰剑要将这蛇头打开,幽兰剑却反被这白鳞大蛇纠缠住,裹个严实。

  
  江舞风欠身摆个八仙痛饮之势,让飞仙剑紧随素练之后,直指李元芳心口而去。李元芳机敏旋身而走,右手放开剑把,左手随身旋势握住剑把,让江舞风这当胸一剑走空,再左手握剑狠力朝江舞风直刺过去。幽兰剑破布而出,直击江舞风。

  
  碎布翩飞,正如漫天大雪一般。这白鳞大蛇刹时在幽兰剑下灰飞烟灭,化作这片片雪花散落开来。江舞风此招本是取意与李元芳两败俱伤,谁知竟伤人不成反伤己。幽兰剑穿雪而过,径直插入江舞风胸前。

  
  一场鏖战,就此落幕。白衣红血,一地碎屑。幽兰飞仙,一剑在左一剑在右,一剑飘红一剑喑哑。最后一片碎布飘落在江舞风肩头,好似茫茫祁连山上飞来一片飘瓣。白衣如仙,却偏偏在这轻袅上开出一抹殷红,宛如雪峰上一朵红莲开得灿烂。

第十五节 鹦鹉折翅梦兆先 岂有庙堂祭垂帘
本章节为《义》字卷结尾章,暂作截取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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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节 天津桥上神机算 青阳街头逢上官
第十六节      天津桥上神机算     青阳街头逢上官

  
  卷首词曰:

  江南暮雨透窗纱,长笛诩歌赞琼华。姑苏唱晚碧波荡,广袖盈香衣满霞。

  苍木怀魂英雄凛,神水化魄寒梅茶。任是塞北千山雪,妙手丹青万点花。

  淡描柳叶细朱砂,轻执狼毫寄诗画。不羡儿郎高八斗,自成巾帼第一家。

  
  日照当空,金辉沐下,眨眼已是正午时分。神都城里却依旧热闹非凡,坊间街头皆是人影浮动,贩夫走卒叫卖声、吆喝声,响成一片;更不必说这午间的酒肆茶楼宾客满座,酒令声、言笑声,贯耳不绝。洛河之畔,往来船只皆已停航靠岸,船头人家都已摆上饭菜围桌而坐,全家笑语不断其乐融融。正是天子脚下,太平盛世。

  
  步出端门,再过了黄道桥,狄仁杰这才觉得身上酸痛。细想这一夜又是打又是杀,闹腾个不停,又不曾得半刻停顿便到临波阁见驾,直忙到现下才方得松快些,却偏让身子回过神来记得身上的酸痛。狄仁杰微微叹了口气,昨夜狄春受伤想必是不会来接;李元芳也略为江舞风所伤,让他遣人送回府中暂歇;皇帝又下了圣旨,如今府中想必已是乱作一团,如此一来他是只有自行慢步回去了。

  
  狄仁杰孤身一人慢步走上天津桥来,正看洛河上的水上人家聚享天伦,忽听得旁边有人叫他,待他本能转身去看,只见一名白衣老道正从天津桥另一侧往他这边来,口中喊道:

  
  “狄阁老慢行!”

  
  狄仁杰看见这老道人先是一怔,而后便面上浮起三分笑意。这老道人不是别人,正是刚才在临波阁令狄仁杰刹时刮目相看的连城道人。想起临波阁内,连城道人明言直谏不惧生死,狄仁杰心中自有几分敬佩之意,遂迎步上去,朗声笑道:

  
  “呵呵呵呵,连城道长幸会!”

  
  这两人笑意相迎,并立在天津桥上,连城道人手把拂尘,鹤发童颜;狄仁杰双手作揖,须发花白;两人皆是花甲之数却齐齐笑得硬朗。天津桥上四面风来,吹得连城道人一身雪白道袍清风满袖,恰欲登仙,却吹不起狄仁杰一身官服厚重。狄仁杰道:

  
  “适才在临波阁看得道长仙风道骨,原是有些钦佩。想不到又在这天津桥头巧遇。”

  
  “呵呵呵呵,不敢当不敢当!”连城道人即行礼回道,“狄阁老乃当朝重臣,深得皇上信任,贫道又岂可妄自与阁老相提并论。”

  
  “道长过奖!老朽拿的是朝廷的俸禄,自当尽心竭力为皇上办事!倒是道长,本已出世脱俗,却甘愿再堕凡尘救苍生于疾苦,实在是可敬可佩!”狄仁杰言辞恭维,又道:“听闻三月前道长在这天津桥上卜算天机,前些时日果然天降神火,俱如道长所料,真乃神算啊!”

  
  “呵呵,雕虫小技,怎及得狄阁老断案如神?”连城道人手中拂尘轻扬,敛蓄目光直在狄仁杰脸上打转,脸上神色渐渐有些不自然,道:“阁老为国为民,奔波劳碌大半生,实在难能可贵。只可惜……”

  
  狄仁杰见他神色有异欲言又止,脸上笑容先行收敛了两分,道:“可惜?”

  
  “可惜阁老劫数未尽,恐怕还要有更大的灾祸!”连城道人目含深意,言辞诚恳,道:“狄阁老大名,贫道早有耳闻。适才在临波阁内初见阁老,确是万分荣幸,只可惜再看阁老面相,见你印堂发暗,乌云罩顶乃是大凶之兆。阁老昨夜历经风险,却仍然印堂发暗,便是证明还有更大的灾祸会接踵而来。”

  
  “哦?”狄仁杰素来不信鬼神,纵然提及也只是因事需要,小作借喻;如今这道人在此放言,狄仁杰自是不信。狄仁杰应这一声,脸上又刹时泛上三分笑意,此等鬼神之说不好当面反驳,只好权作笑谈。

  
  连城道人自是听出狄仁杰这应声一字的话中之意,正色行礼道:“狄阁老不信?呵呵,贫道只是觉得阁老当朝忠良,不忍阁老遭受厄运。若有言辞冲撞,还请阁老恕罪!”

  
  “呵呵,非也非也,只是神怪之说,老朽乍听之下有些难以置信!”狄仁杰不好直言相驳,倒将这“不信”二字改作了“难以置信”。以退为进,既不伤人亦不损己。

  
  “呵呵呵呵,阁老不愧久经官场!”连城道人脸上再添笑意,道:“不如这样,阁老随意说个字,让贫道为阁老小测一番。不作算命,只作游戏,如何?”

  
  狄仁杰听闻此言不禁脸上笑容一僵,倏然又转回笑意,心里寻思这道人究竟想借测字说些什么。狄仁杰不好明言,只有心中胡乱想个字出来,随即应道:“呵呵,道长盛情难却,老朽也不好推辞。那便测个淋漓尽致的‘淋’字吧!”

  
  “‘淋’字?”连城道人脸上一阵愕然,意味复杂。也不知狄仁杰是如何突然想到这个字。狄仁杰看这道人这般神情,不痛不痒笑言道:

  
  “怎么?莫非这个字,道长觉得不好?”

  
  “阁老习文无数,何以偏偏挑这个‘淋’字?”连城道人神色怅然反问一句。

  
  “呵呵,道长言笑,老朽是突然想到这个字,又何来‘挑字’这一说?”狄仁杰原就不信鬼神,偏偏遇着连城道人非要与他论神怪之说。看连城道人的表情,此番这个“淋”字似是难住了他。如此一来,反让狄仁杰觉着有趣,索性就挑定了它。

  
  “阁老,恕贫道直言。此字乃是凶字。”连城道人面色忧心道,“今日风和日丽,阁老却偏偏算这个‘淋’字,正是应了天有不测风云,晴天偏遇淋头雨,此乃飞来横祸,正是大凶!”

  
  “哦?”狄仁杰笑容之余故作惊愕,寻思这道人竟能自圆其说。遂又再引申一步,道:“那不知祸因何来?”

  
  连城道人微微思忖一番,道:“‘淋’,乃为三点水旁一个林字,从字面看来,此飞来横祸的罪魁祸首定是与‘水’与‘林’有关。故此,狄阁老要千万小心与‘水’与‘林’有关之人。林在水边,以水养林,故这二字又是因果,乃因缘际会。双木为林,依贫道之见,阁老身边必然有属木之人,若是单木,这祸首便是两人;若双木,这祸首便为同一人。不过,既作双木,阁老还是严加防范身边属木之人为好。”

  
  “呵呵,不知道长可有化解之法?”听连城道人一番解析,狄仁杰不禁心头一震,适才那些调侃之意消了大半,只干笑两声聊以应付。

  
  狄仁杰细细想来,他所说的也不无道理。这“淋”字照连城道人所解析,与“水”与“林”有关之人确实都曾在狄仁杰身边。三点成水,聚水为江,乃是指江舞风;双木成林,风来为彬,正是直指方彬彦;而方彬彦偏巧又是江舞风借谣言引出,正应了连城道人口中的“以水养林”之说。不由得教人心中平白多几分心惊。

  
  “阁老既然选了这个‘淋’字,便是天意如此。正所谓,天地万物相生相克。既然祸从此字来,那么化解之法也必在此字之中。”连城道人淡然道:“再拆‘淋’字,左为‘沐’时,则右为‘木’。沐者,洗涤也,润泽也。万物洗则净,润则生,故此字乃为大吉。所以,阁老选了‘淋’字,若要破凶便要将这‘淋’字双木中的其中一‘木’斩除,方有一线生机。”

  
  “斩除一木?”狄仁杰不禁喃喃回味连城道人话中之意,只是好奇这其中一木要如何斩除。

  
  连城道人似是看出他心中所想,笑道:“至于如何斩除,乃是天机所在。贫道也不好多作透露,否则必遭天谴。狄阁老一身正气,为国为民奔波多年,相信上苍不会待薄阁老,必能逢凶化吉,遇难呈祥。”

  
  “承道长吉言!老朽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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