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吧,那些年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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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吧,那些年华- 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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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钓个金龟婿,也不过如此了。可是如果可以的话,我真的希望他能不要这么的有钱。说我生在福中不知福也好,骂我不知好歹也罢,我知道爱情是建立在物质基础之上,更懂得“贫贱夫妻百事哀”的道理。没有钱就没有爱情,因为我们爱不起;可是当只是那个他或她富裕,相爱之后又何尝不是一种辛苦?

  古人的智慧经的起时间的打磨,在与程谦相恋后,我才知道自古流传的“门当户对”一词,有多么的正确多么的深刻。我很怕跟他去逛街,那些我看着咋舌,他看着无所谓的价位,总是像一根根细细的刺扎着我,并不难以忍受,却总是隐隐作痛。我跟程谦最终商定一切都AA制,人只道AA伤感情,我却不得不用AA来维持爱情。然而程谦终究是个对金钱没概念的人,他不能懂我的敏感,他常常不明白,明明只是一些小到不能再小的花销,我何必要那么坚持。我说“程谦,你不要总送我这些奢侈品。”而他就会很迷惑,“这是我跑了好几个国家才买到的,你不喜欢贵重的东西,这小东西我想着你一定喜欢。” 

  AA最终作罢,因为他一时兴起带我去的饭店,有时要耗掉我一个月的生活费,而他总说这是他一意孤行,拉我作陪,如果这也AA,那他也太自私了;也因为我不能总是对那些昂贵的礼物说“不”,在程谦心里,这都是他煞费苦心淘到的好东西,送我只是想到我会喜欢而已,他是因为东西才付帐,而不是因为昂贵才买来哄我开心。他不明白为什么我只能想到那些价钱却看不到他的心意。他总说,“海儿,你别太小题大做,这些钱是我自己挣的,没偷没抢没继承,我花自己的钱买礼物给女友,究竟犯了哪一条清规戒律?”他爱我,他想对他爱的女人好,我有什么资格说他错?没有,我们都没有错,只是不匹配的家世与身份,让我们在彼此磨合时受了比寻常恋人更多的折磨。大家只能看见我的好运气,却看不见我们的爱情。诚然我最初是多么的坦然无畏,终也不得不在“攀高枝”的喊声中低下曾经骄傲的头。

  其实在大多数时候,程谦都是个通情达理的人。如果场合需要,比如说偶尔应相熟的同学邀请,携他一同去参加聚会,从来懒得应付对他没用的人的程谦,居然也可以让自己变成彬彬有礼的谦谦君子,让所有的女同学都羡煞我的好运气。

  我曾以为像程谦这样的男人多多少少有些大男子主义,可他却没有,无论是闻到我身上的酒气,还是无意中撞见我与别的男生在一起,他总是老神在在。有时候倒也是会真真假假的拿我打趣几句,而在我卯起来做好反驳的准备时,他却一笑了之。我不是没有在意的,都说男人为爱的女人吃醋是天经地义的事,那是因为在乎。我相信程谦是在乎我的,可是对于我跟其他男生的交往,他却从来没有表现出一点儿在意。为了激他,我甚至愚蠢的故意跟另一个研究生搞暧昧,结果我这厢惹来一身腥,他那厢还依旧云淡风清。

  最后我只有挫败的放弃让他吃醋的一切行为,我看不透他,比起他那个让人琢磨不透的笑容来,从前那个总是面无表情的顾夏的情绪,反而是好把握的多。我有时候真的不明白,究竟是他真的太信任我,还是对自己的魅力没有半点儿怀疑。

  尽管一直在磕磕绊绊的相处,但无可否认,我们的感情还是潮平两岸阔,风正一帆悬。那些甜蜜以绝对的优势安抚了我们给予对方的伤口,爱情本就是剂西药,医治好心的孤单却也有无穷的副作用,对于那些小毛病,只有信任最大,宽容次之,哭泣争吵无非是下下策,不可不用,也不可常用。好在我是小性子不少,但总是知错能改,主动求和,脸皮够厚。程谦的脾气虽然是不爆则已,一爆惊人,但他那绝佳的成长环境也已经帮他锻炼出了绝佳的忍耐力,我最钦佩他的一点是,即使是在勃然大怒的同时,他也能在心里暗暗劝导自己“以大局为重”。所以,我才敢一次又一次的在涉及原则性问题时决不妥协,不怕他一个大怒后弃我于不顾。比如说这趟南北之旅。

  这趟南北之旅的计划是我提出来的,意思是如果时间允许的话,我们两个把中国著名的几个城市,从南到北玩一遍。其实我心里清楚,程谦一直都想带着我来一次两人之旅。他不止一次的软磨硬泡,就希望我能趁着放假,陪他一道去外地甚至国外谈生意,当然也是借着谈生意之名,顺便度个浪漫假期。

第三十五章     我只想要门当户对的爱情(下)
关于旅行,程谦一直是比较倾向于国外的,因为对于全中国到处跑的他来说,国内的景区确实也引不起他的兴趣。然而对于前十八年一直窝在新疆,后五年一直窝在学校的我来说,出国还是一件麻烦冒险的事。先不说我只能纸上谈兵的英语能力,光是机票酒店的花销就足够让我头痛,更别说还要逛街游玩。是,我知道,英语不好我可以靠程谦,费用太高我也完全可以不管不顾的交给程谦。可相恋这么久,我还是不能把这些看作理所应当。他爱我,我珍惜这份爱,所以我不能拿它来当作我为所欲为的王牌。

  不忍看他满怀期待的眼神总是在我的拒绝中变的黯然,又不能说服自己放下原则。所以我省吃俭用三个月,又厚着脸皮跟妈妈磨来一些经费,终于在几天前程谦的生日宴上,郑重其事的跟他提了出来。其实从我有这个想法开始,我就一直在悄悄的计划准备着,从来没有敢去想他的反应,总之就是抱着孤注一掷的心态了,我以为我是可以满不在乎的提出来的,然而在告诉他的那一刻,我的心陡然又提到了嗓子眼,不可抑制的紧张起来,像他这种全国到处跑的人,会不会觉得我的计划太土太孩子气了?

  他那时候是在垂下眼睑喝咖啡,听见我底气不足的提议时,眼睛也没有抬起来,只是若有所思的放下咖啡杯,两手微微交叉相握抵在鼻梁处,想了一会儿慢条斯理道:“其实这个季度我的工作很忙,你也知道,我不像你们学生,能够有这么长的一段假期,也许我们完成不了这计划中的一半,就得匆匆往回赶……”

  我的心在一瞬间凉了下来,不过我还是故作开心道:“没事儿啦,我也就突发其想……”

  “呵呵,不过,我的姑娘,难道你忘了?”他浅笑着打断我,缓缓抬起眼睛,那眼里是我从没见过,也再也忘不掉的温柔色泽,他的琥珀色眼眸在那一瞬,漾出了最迷人的金色般的光芒,盛的是满满的笑意,“我当然永远都会如你所愿。”

  那一刻回忆涌来,不知所措的甜蜜充斥在心间,我突然就热泪盈眶。我当然知道。也当然记得。“OK,My ”

  那竟是关于永远的诺言。

  
  只是恋人间的甜蜜终究只是一时半会儿的事,更多的时候大概还是像目前这样——

  “你也许可以考虑一下,”他修长的手指很有节奏的敲击着酒店前台的桌面,眼神却远没有手指那么随意,他直勾勾的盯着我,“坚持两间房,嗯?”

  “是,是啊。”我“哈哈”的干笑两声,“咱们男未婚女未嫁的,住一间房当然不好。万一你对我想入非非伸出魔爪怎么办?”看他不说话,依旧瞪视着我,我不耐烦的甩甩手,“好啦好啦,是我怕我对你想入非非伸出魔爪好了吧?”

  “是吗?”他危险的眯了眯眼睛,转过身去,神色依旧如常,“好的,小姐,两间房,麻烦钥匙给我。”语毕,再也没有给我一个正眼,办好住房手续,拿了一个钥匙就走。我察觉情况不对,赶紧跟着拿了钥匙就跟在他身后屁颠屁颠的跑,“喂,你干吗突然阴阳怪气嘛,本来咱俩住一间房就不合适啊,你……”满腔的牢骚在他的步子突然停下来时自觉咽回肚中,我小心走到他背后,伸手从后环住他的腰,“喂,真生气了?”

  他沉默了一会儿,缓缓开口:“海儿,我一路都听着你的,坐火车,吃盒饭,住快捷酒店。我无所谓,反正你喜欢。可是,省钱如你,居然破天荒的要开两间房?海儿,我不是禽兽,男欢女爱是两厢情愿的事,只要你不愿意,我自是不会逼你。”他顿了顿,似乎是克制了一下情绪,才继续道,“你以为我在气什么,气你开两间房让我少了染指大小姐你的机会?可笑,我真的不知道这算不算悲哀,你知不知道刚刚开房时,你的眼里对我写了多少戒备?你可以在顾夏的卧室里呆上一整夜,可对我呢,你以为我没察觉吗?你连跟我同待在一个封闭空间里都时刻保持着警惕。海儿,我们这是何必呢?你不累,我都累了。现在,请你放手,我现在要回我的房间去了,为了不再让你感到不自在,我就不邀请你进来了。”他说完,稍一用力就挣开了我的环抱,大步走进房间,尽管之前说话时他还一直语气平缓,尽管走进门去时他还走的从容如常,可当他关门时,优雅稳重如他,还是把门摔的震天响。

  我呆呆的站在原地好久,轻叹一声,转身打开自己的房间。

第三十六章     仿佛是个我永远无法企及的天堂(上)
外面的天色已暗,我一个人呆呆的躺在床上,不知道躺了多久。是我做错了吗?是我做错了吧……任何一个人,面对这样的不信任,一定都会很不好受。我承认,我确实一直都在防备着他。我不否认曾卓凡跟李哆的事给我造成了很大影响,程谦不是曾卓凡,可他们毕竟都是男人啊。是,我承认我是有一些处女情结的,比起对此丝毫不在意的女人,我将第一次看的要重要的多。但我也很不赞同女人视第一次如命的态度,更反感女人把处子之身给了哪个男人,就说是把自己的一切都给了那个男人的说法,仿佛强迫负责。

  程谦说的没错,男欢女爱本就是两厢情愿的事,既然是自愿的,女人就没有资格去拿处子之身作留下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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