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
他走过来,接过我手上的球拍,走进了球场。
从此以后,我每天都跟忍足侑士学网球,他也似乎也很乐意,没提过什么关于报酬之类的,当然我是求之不得。
我这个举动虽是没有可以隐瞒,但也没有太多人知道,起码现在就只有我和忍足侑士知道而已,这也归功于冰帝网球部的占地面积大,总会有人烟稀少的场地。
网球也没有我想象中的困难,也不必如以前看到的那些人那样热情洋溢,原来冷静对网球更加有帮助。
渐渐地,网球占据了我的生活,每天我也过着与网球为伴的日子,几乎是一有时间,就拿着拍子找无人的地方练习。对于我的进步,忍足侑士也不止一次咋舌。然而这些都还远远不够,离我的目标,那个最顶峰还差好远。
自那天起,我再没有和迹部景吾有过多的交集,我没有因为他和越前龙马的关系而高兴,我知道,那样并不代表我能就此停驻在他心中。可是我总有一天,我一定要他的目光放在我的身上,不爱我,也要让他终生难忘。
与此同时,不二周助的事也被我遗忘了一段时间,不过我心中已经有了答案,只要找个时机去面对就行了。
这天,我练习完后,我拖着疲倦的身体回到家里。爸爸妈妈并不知道我在学网球,对他们,我都是说学校里有事,或者是补课,才会这么晚放学的,不管怎样,起码让我在家里享受一下难得的宁静吧。
我打开门,轻轻地将球拍放好,换好鞋子,准备进去时,妈妈匆忙地走出来。
“小夜,你回来啦?真是太好了。”
妈妈手里拿着一叠纸,宽松地一笑。
“怎么了?”
我知道妈妈能这样笑,就说明我的事她都不清楚。
“爸爸今天值班,可是却把一份很重要的材料落在了家里。小夜,你帮忙送过去吧,听说爸爸晚
上就要用的。妈妈做好晚餐等你回来啊。”
妈妈把那叠资料塞给了我,累是累了点,不过妈妈要求了,我也不能拒绝。
“知道了,我出去了。”
“路上小心啊,早点回来。”
我走了十几米远了,妈妈还一直背后大喊叮嘱着。
爸爸工作的地方我去的次数不多,而且我对医院有一种莫名的反感,它总是让我回忆起不好的事情,那一年我留在医院的事。
因此,这次不是为了送资料,我是绝对不会主动踏进来这里的。
从护士台那里问清了爸爸的办公室,我按着路线快步而去,医院的这种气味几近让我窒息,只想快点放下东西回家。
“千乘夜?”
听到叫唤,我顿住双脚,我记得在这里应该没人认识我啊,疑惑地回首,只见一个身着西服,戴
着无框眼镜,头发整齐地梳起的中年男人走向我。
“哈,你真的是千乘夜。”
“你是谁?”
我肯定这个男人,在这两年内没有出现过,以前就不知道了。
“我?我是你的……主治医生啊,你不记得了?两年你出过车祸当时就是由我……帮你治疗的啊。”
但愿他是因为激动才会说话这样停顿的,不然有人会对他的印象大打折扣的。
“可是我没有见过你。”
如果是主治医生,那我清醒后也应该见过吧。别怪我多疑,毕竟不时总会有一些不安挥之不去。
“呃?我,我只是帮你做手术的,手术结束后就换人了,负责你康复治疗的是王医生对吧?”
“嗯。”
就算我不认识他,但他说的那个人我还记得,所以心中的猜疑减少了一半。
“你最近还好吗?身体有没有哪里不适的?”
他先是对我左右察看,接着又是上下打量,仿佛我是竖立在走廊中的观赏品。
“我很好。”
真是受不了他的那种眼神,对他的回答的语气也没好到哪去。
“是么?呵呵,那就这样了,我先走了,好好照顾自己,知道吗?”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又挥了挥手,才转身走开了。
留下我莫名其妙地看着他消失的方向。过后我才忽然想起,既然他是治疗过我的医生,那他为什么会在日本,还在爸爸的医院里?我记得我受伤那段时间还没来日本啊。思来想去,大概是那家医院派他来这里交流的吧,就像爸爸有时也会出差去别的医院交流之类的。
问题解决了,我又加快速度向爸爸的办公室走去,然后立即离开这个令人厌恶的医院。
可惜当我去到时,被爸爸的助手告知,爸爸正在进行一个小手术,还有半个小时才结束。
一听到半个小时,我的大脑就开始昏眩,要知道在这里我可以多一秒都呆不了啊。我本来想将资料交给那个助理的,可是助理说有事要忙,不肯接受,并且这份资料很重要,她不许我光是放在办公室的桌上。也就是说我必须等爸爸的手术结束才能回去。
无可奈何之下,我只好跑上天台去转换一下空气,才不致于让自己那么难受。
作者有话要说:汗,偶发现偶的内容提要根本就不算是内容提要,概括得都不全面,唉,提要无能者哇~~╮(╯…╰)╭
第三十六章
这家医院的天台不难找,整栋楼的楼梯就一个,沿着上去便可以到达。
门是开着的,走进去,宽敞幽静的天台没有一个人只有晾在不远处的白色床单在随着微风翩翩起舞,犹如白雪在空中飘扬。
一张木质的长椅在靠近天台的边缘静静地躺着,天台的四周用铁丝网围着,加大了环境的安全。
环顾四周之后,我做了个深呼吸,静谧清新的空气瞬间流遍我的全身,此刻我才如重生一般,心情也随之舒畅起来。走近铁丝网,偶尔看下楼下的行人,时而望下久违的蓝天,仿佛这样悠闲自在的日子已是很久以前的回忆了。
“哎呀,原来这里已经有人啦。”
温润清雅的声音并没有若话语间那般吃惊,更多是像在陈述一件事情。
我好奇竟然会有人和我一样喜欢来天台,回身看向说话者,只见一个温文尔雅的少年站在我身后,尽管是第一次见面,然而他身上流露出的温和气质使我觉得有一种熟悉感。
“抱歉,打扰到你了。”
他微微地一笑,本来就是姣好的面容,如今更似一朵花。
呃,用花来形容一个男生似乎不太合适,姑且就用夜空中的满月来代替吧,明亮美丽得让人自惭形秽。
“没有,我也是刚来。”
从他身上的服装来看,不难猜出他是这里的病人,大概他也经常来这里吧,不然他刚才也不会那样说。
“你也是来看病的吗?”
他带着柔色的目光在我身上留驻了片刻后,小心谨慎地问出最有可能的原因,大家都清楚一般人绝不可能会因为无聊而跑来医院闲逛。
“不是,我是来送东西的。”
“是吗?我可以坐下吗?”
他指了指旁边的长椅,尽管这里是公共地方,但鉴于先来为主,也出于礼貌,他还是询问了下我的意见。
“可以。”
“谢谢。”
斜阳洒在他的脸上;射出淡淡的红晕;他的脸上绽放的笑容是我从没有见到过的;好温馨。
依旧凭铁丝网而立,没有再与他交谈的打算,我选择沉默地看着楼下的变化,也可以说我在刻意
忽略心中的那份熟悉感。
“你是要送那个东西吗?”
估计是无聊吧,他又主动和我说话。和蔼的笑容,清朗的嗓音,如此雅静的他表现出的热情使我惊讶,原以为他也会和我一样默默地倾听时间的脚步。
“嗯。”
我也顺着他的手指,看了下手上的资料,不禁后悔接了个麻烦的任务。
“那为什么还不送去呢?”
“我爸爸还在帮人做手术。”
又看了下表,还剩十多分钟,爸爸的工作就结束了。
“你爸爸是这里的医生?”
“是啊。”
“呵呵,那以前怎么没见过你来?”
以前?那是什么时候?他住院住很久了么?
“我很少来医院,因为我不喜欢这里的味道。”
我难得用厌恶的口气,毕竟我讨厌的东西不多,医院很幸运地成为其中一个。
“呵呵,是么?其实我也不喜欢……”
提到这里,他的神色变得有点暗淡,也许这就是无能为力的无奈吧。
我也没有说话,因为安慰的话远不如一个实际的行动有意义,而这个希望只有医生才能给他。
“对了,我还没自我介绍呢。我叫幸村精市,你呢?”
“千乘夜。”
“千乘……原来千乘医生就是你爸爸啊?”
“你认识?”
“当然,他就是我的主治医生啊。真是巧啊。”
我不知道别人是怎么样,至少在我身上发生的巧合实在是太多了。也不清楚是谁说,巧合多了,就变成缘分了,当然我是从来都不信的。
爸爸在外科方面颇有名气,很多人都指名道姓要找爸爸做手术,当然大多数都是情况比较严重
的,那么这个人的身体也不容乐观么?
“千乘君是冰帝的学生啊。”
不是问话,他早就从我身上的校服得到了答案,那个自若的神情仿佛对一切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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