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一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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刹那一光年-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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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跟她说过,可是她的心里只有你。昨天她睡着了,她说梦话也一直叫着你的名字,我跟她在一起的时候,她就不停地在我面前说你担心你想你关心你。我受不了!我要你在她的心里彻底地死去。   
  你!你是个疯子!   
  哼!你知道为什么我们会住那个地方吗?   
  当周自恒说完一切,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我的心情,我真想把自己一枪毙了,不是,应该千刀万剐。我恨我自己,真的是走得太冲动了,我不知道要怎样弥补我这个混蛋犯下的不可饶恕的错误。可是,周自恒怎么可以这样呢,毕竟也算,算不了朋友的话算同伴总可以吧,同伴一场,竟然为了一个根本不爱自己的女人……我说他是丧心病狂,他说是又怎么样,他说他比我更爱沫儿,他说我不配。   
  我不知道。   
16   
  事情是这样的,昨天晚上沫儿把水送去了之后灌入了水箱,满以为车子修好了,大家凑足了一千块的修理费,上路了。修理工倒也负责,说是开着自己的一辆面包车护送大家到终点站。没想到开到一半,又开不动了,那股难闻的焦味又冒了出来。询问修理工,他说是一个零件的寿命到了,这个零件一般的地方是买不到的,更何况那天已经夜深。于是修理工慷慨地愿意自己开车送大家,他的面包车正好够坐本来一车的人。他很客气地说不要钱了,但是有一个女的主动说,钱要付的,已经那么晚了麻烦师傅过来修车还麻烦师傅开那么远的路送大家回去,实在很不好意思,就带头拿了100块给那师傅。其余的人也不好少给,每人100块交了出去。后来周自恒就跟沫儿讲,他觉得那天车上的乘客里有几个人和那修理工是讲好的,包括那个司机,都是一伙儿的。先故意把车弄坏,然后有个人打电话叫修理工来,再然后故意修不好还装好心跟着,就是为了车子再次坏掉大家都好乘他的车,最后那个女人带头付钱,让大家都付钱。这样一来,又赚了修理费又赚了车费,大家还对他感恩戴德的,收来的钱那几个人平分。沫儿觉得周自恒把人家的一片好心分析得那么坏,非常气愤,就不跟他讲话,自己关起门来担心我,因为我们住的那地方只是旅游车顺路给停一下的,不是终点站,我和沫儿下车讨水的地方也是车不停的地方。怕我晚上没有车又不认识路会回不去,而且昨天我看上去都是沉默寡言有心事的样子,还一个人留在小茅屋外,行为举止都很奇怪。她又不知道我是在干什么,就瞎猜瞎想,越想越觉得害怕,那两个@目木@人,发现宝剑和我不见了,吓出一身冷汗,咬牙切齿地发誓要找到它,沫儿发现他们往我在的地方来了,偷偷打我的手机我不在服务区,便执意要回小茅屋去找我。周自恒没有办法,刚才已经惹她生气了现在正好将功补过,就陪她一起去找我。   
  班主任说,竞争和友谊是不冲突的。这学期我们年级来了个我大学时候最好的朋友,也是教数学的,实力非常强,我们在工作上都积极竞争,但是私下还是最好的朋友……   
  立即有人发问,老师,你那个朋友男的女的?   
  我们的班主任无奈地笑笑,哎,这年头学生咋都这样呢!   
  他们搭了晚上最后一班开往回车巷的车,但是天黑黑的,一路看过去眼睛都快掉出来了还是没有找到那座小茅屋,最后到终点站了,只好下车,又没有车回去,只好住下了。沫儿一开始睡不着,后来就捧着手机慢慢入睡,昏昏沉沉之中开始叫我的名字,叫得周自恒气炸了肺,他根本就没睡着过,想着到底要不要下手,犹豫着挣扎着斗争着。直到我来了,他就想出了这么个办法,让我们产生误会,好让我气死,让我一走了之,让沫儿时间久了就忘了我,让她觉得是他一直陪在她的身边。   
  其实他喜欢沫儿可以跟我说,我又不是那种占有欲很强的人,大家可以公平竞争嘛,为什么要这样。我觉得很受伤,自从离开家之后,先后与两个陌生人结为朋友,一个子番,一个周自恒。我倒开始赞同周自恒那套“修车案”的假设了。世界上的每一个人,都值得怀疑。彩彩也许还不知道,平日里和她无话不谈的表哥也可以这样可怕。现在觉得校园真是一个纯真的地方,所谓的勾心斗角都太小儿科。真羡慕彩彩还能在校园里逗留4年,大学应该比高中还美,大学的生活是更加绚丽美妙的。我和沫儿,却是离熬出头仅差几个月的时间支持不住的。现在想想,如果我们和彩彩,和同学们一样咬咬牙挺过去了,生活就大不一样了,一个是天堂,一个,不至于是地狱,也差不了很多。后悔,根本就没有用,现在只能是降低标准以求活得快乐。真是太悲哀了,真悲哀。   
  我现在发疯一样地想沫儿,我要告诉她周自恒所做的一切。想到她现在还怀着感恩的心与他和睦地在一起,受着他的欺骗,受着他的软磨硬泡,受着他动机所谓爱的照顾,我就想撞墙!真的,我立时三刻就能撞上去,只是现在我还有事情没完成,我要去救沫儿。我打电话给沫儿,关机。靠!他这条自说自话横着影响水路畅通的破船,怎么能让沫儿把手机都关掉。万般无奈,我只好再打电话给周自恒,他又一次开怀大笑了,他说,我就知道,你还会打电话过来的。我说,你们在哪里,我来找你们。他说,你妄想能找到我们,更妄想把她带走。我听到电话那头沫儿的声音,她说,谁啊?周自恒说,没什么,我的同学你又不认识的,你到对面的超市里去买瓶水来。我拼命地吼──沫儿,沫儿,我是诺儿呀,叫他把电话给你。周自恒说,你别喊了,她听不到,她去买水了。我说,你卑鄙!他说,你骂啊,你越骂我越觉得痛快,哈哈哈哈。我说,你告诉我,你们在哪里。不然我就去告诉彩彩你是什么样的人。他沉默了,过了一会儿说,好吧,还在稷下,沫儿她不肯走,她说她要等你回来,她说你一定会回来。周自恒的声音变得苍白,忽然又恶狠狠起来,为什么她心里就只有你,你抛弃她你误会她你不信任她,她还是无怨无悔,为什么!随后我听见一下闷闷的撞击声,再后来就什么声音都没了。我猜想也许是他把手机扔到了床上。   
  不过,我没有挂,就一直把手机放在耳边。过了一会儿听到了沫儿的声音,沫儿说,周自恒,你怎么把手机扔在我的床上。喏,拿回去拿回去。咦?你还有一个电话没结束啊。啊!诺儿的电话!   
  我喊,沫儿,沫儿!是我,是我。   
  沫儿把手机放到耳朵边上,声音掩饰不住地兴奋,她说,啊!诺儿。你在哪里啊?我们在稷下酒馆,你快回来呀。   
  周自恒的声音,沫儿,你怎么可以随便听我的电话呀,给我。   
  我说,沫儿,他挑拨离间,是他故意造成误会的。   
  嗒,那头电话被挂了。   
  ※※※   
  我真恨不得插翅飞了去,兴冲冲地赶到稷下酒馆,找到他们的房间,看到了沫儿,我就跑进去,抱住沫儿说,对不起,是我不好,对不起。不过,以后再也不会了,我保证。我给你一个承诺。说这句话的时候,我有种奇怪的感觉,说不清楚。   
  怎么沫儿冷冷的,也许是生我的气了。我很懊恼,说,是我太糊涂,我无可辩驳,可是,你怎么样才能不要生气了呢?   
  突然,背上一阵剧痛,是被周自恒打了一拳,我被打在地上,他正打在以前子番刺的刀伤那里,旧伤新痛,火辣辣地疼,疼得眼泪直流,我控制不住。不过我硬是站了起来,决不能让周自恒看到我的软弱,那更成了他的笑柄他耀武扬威的资本了。而沫儿,我没办法,什么时候软弱什么时候坚强,她都知道,一直以来,她都能看穿我的心。   
  第二十届的教师节。我们班级被拉去集体朗诵,真纳闷怎么会轮到如此如此光荣的一个任务。叫我去朗诵实在是──四个字──太恐怖了。不过很无奈,不去也得去,去也得去。自修课排朗诵比上物理课还要叫苦连天。其实这总是一个锻炼的机会。只是我实在不喜欢上台,从小就弹琴,表演的历史悠久,什么电视台大剧院国际会议中心的后台我都可以画地形图了,可是每次上台还是要紧张老半天。看看周围的同学,都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样子,想起一次表演合唱后别班同学跟我说的,你们班级别人的脸都是白的就你一个是红的,而且特别红,一眼就认出来。   
  这种上台练胆子的锻炼机会,我还是少遇见一些吧。我固然知道需要这种能力,还是很不情愿。   
  我说,你干什么啊?莫名其妙地打人。刚才沫儿没有问你吗?什么叫挑拨离间。你没有告诉他吗?周自恒得意洋洋地露出微笑,我有一种不详的预感,果然,他说,是啊,不错,她问了,我也老老实实地告诉了她一切。可是,结局和你想的恰恰相反。沫儿她被我感动了,我如此用心良苦,她说,如果你有我的一半她也就满足了。可是你看看你自己平日里都干了些什么,从来不尽什么责任甚至连安全感都给不了她。现在沫儿她跟我了,你一个人寻找你的疯梦去吧,后会有期哦,好兄弟。我搞不懂是怎么回事,我转头去看沫儿,问她,这是怎么了?沫儿的眼光冷冰冰的,她说,难道自恒哥哥还没有说清楚吗?那么请他再说一遍给你听啊,如果你想听我亲口说,也没问题。你别不死心了,有点儿自知之明吧。我不相信,这不可能,我绝望地叫着她的名字,沫儿,沫儿,你不要这样,你生气的话打我骂我都可以,不要这样好不好?沫儿说,陈诺同学,你很烦,从今以后,我们两个没什么关系了,你最好搞清楚一点。好聚好散,你走吧。我说,好吧,我走,一个人去寻梦,再见。不对,最好不要再见了。   
  我鬼一样地飘出这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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