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去开房吧,你会为我穿第五个耳洞吧。”
灯光下pink的脸忽隐忽现,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居然感觉不到任何龌龊。
我说好,之后去旁边的宾馆开了房间。
柔弱的灯光下,pink褪去了我宽大的衬衫,我只穿着黑色的内衣在他的眼睛里。他抚摸着我的身体一寸寸的亲吻。我能看见他完美的身体,如同雕刻。我听见他的呼吸,但是却感觉不到任何膨胀的欲望。
“青乔,我爱你。”
“青乔,我爱你。”我想起毕业那天,林安抱着我泪流满面。她说了同样的话,她说:青乔,我爱你。
于是我叫出了林安的名字。pink停下来,把脸埋在我的胳膊里。
“青乔,我知道你喜欢女人,不可否认。”
这时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林安发来信息。她说:我亲爱的青乔,晚安。
我第次恢复他的信息,我说:晚安,林。
pink说:你不肯爱我,我能预料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我能抱着你睡么。
我说好,*的一男一女相拥而眠,什么都未发生。
当然,之后我也从未再见过pink。
天空的蓝 文/离落美
深冬的麦田,草绿色一望无垠。
穿着白色衬衣的我,站在中央,面朝天空。模样安静如止水。
天空的蓝,会不会是一种病?
我不知道。
夜深黑色。风高树影,路灯孤僻。
我以为雨后的冬夜会暖和一些,所以穿得单薄变出了门。没想空气仍然刺骨的寒。
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点上。一股暖流迅速在喉咙和胸腔内翻滚。
淇说江边新开了一家酒吧,朋友开的,一帮人搞摇滚。应该不错,去玩玩。十五分钟后来接你。
淇还没来。我站在小区门口等他。
眼前走过一个的女子,宽松的牛仔裤,格子衬衫,像璐。我突然想起,曾经璐看见我日记里写着一位女孩,我对她说我与你不如这个女孩与我非凡的默契。然后不久我们就分手了。
其实这个女孩比璐差远了,没想到我的谎言刺痛了璐。
我很想告诉她对不起,我想重新和你开始。但是昨天在s的生日party上我连看她一眼的勇气都没有,我不知道她是否还带着我送她的手链。当时我像没看见她一样和s他们在喝酒调侃……
“落,你发什么呆呀,上车。”淇摇下车窗叫我。我灭了烟,上车。
酒吧的名字叫,震。门面不大,除了门面酒吧在一个地下室里。
走到门口,里面传出来的声音震天响,如它的名字。一个漂亮的女孩在踉跄地从里面冲出来,趴在墙上呕吐。
淇说这个人他见过,重点中学高三的学生,成绩优异。她却爱上了他的那个搞摇滚的朋友,为了表示对他的爱天天跑到这里来。但忍受不了这里震天响的音乐,每次都被吵到头痛到吐。
我看看面前面容精致好看的女孩子,心突然猛的一收。我赶紧摸出一根烟点上。
走进酒吧,电吉他和鼓点的声音大的还是出乎我的意料。平常听歌我都是把耳机的声音开到最大的,但这里的大声还是使我的耳朵很难受。淇的朋友,破,看见我们来了放下手中的吉他,咚咚咚跑过来。对我笑笑,大声吼:“随便玩吧,想喝什么自己到那边的吧台点,今天我请客。”破的头发柔顺,搭下来遮住眼睛,笑容干净明朗。
“谢谢。”我也吼道。
酒吧里灯光很柔和,装饰简单却漂亮,我已经适应了这里的大声。
淇和破去歌台那边说笑着什么。几个人坐在上面拨弄自己的乐器,刺耳好听是旋律就是他们演奏出来的。我找个位置坐下来,点了烟,好好享受这肾上腺素充斥自己的每个细胞那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像毒品,会上瘾!
“我要一杯苦艾酒,加两片柠檬。”
“好的,”服务生愉快的答道,娴熟的帮我拿来一杯,“觉得怎么样?”
“嗯,这是我的习惯,柠檬的酸巧妙的和艾碧斯的苦涩融合,很棒!谢谢。”
“你是一个蛮有魅力的男子。”他看着我身后说。
我回过头看见那个打鼓的艳丽女子,她时不时看向我,对我笑。长发被汗打湿了贴在脸颊上和脖子上,汗沿着下巴滴下来,诱惑至极。
歌曲结束,她走来吧台前告诉刚才那个服务生,“我要一杯跟他一样的。”
“味道不错。苦艾酒,很忧伤的回忆,”她望着我说,“我叫鸢,我看见漂亮的男子就想和他接吻。”说完他走到我面前,踮起脚吻我。我没有抗拒。
但当她舌头伸进我的嘴里碰到我的牙齿的时候,我一把推开了她。
“你是有女朋友了,还是没结果吻的小处男。”她看着我,对我轻蔑的笑,笑容倾国倾城。
我扔下手里的酒杯,转身逃出酒吧。我想璐了,我要给她打电话。
我拿着手机扶在震的门口。
天已经亮了,苍蓝色。
我想天空的蓝是一种病。
“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请查证后再拨。。。” 电子书 分享网站
尘埃落定 文/陌安
L君:
曾听过这样一句 “请允许我 尘埃落地”,记得我常与你争辩,我一直觉得有这样一个成语为,尘埃落定。而不是,尘埃落地。而你每次都告诉我,这两个词是不能像我这样去并论。我不懂,也不想懂。我总是强迫自己接受认定了的却没有常理的答案,这是一种近乎偏执的病。后来我才发现,尘埃落定像是我于你的感情。
至你离开的日子,三年零六个月,你说你不会回来。
可是亲爱的L君,你教我如何忘却你。你教我如何忘却你的容颜,教我如何忘却你的眉眼,教我如何忘却你的笑、你的泪,教我如何如何地生活。亲爱的,你看,这些太多,太过深刻。其实,我确是记不切你的容颜,因为你没有留下任何一张相片,你不给我机会去怀念,你离开的是如此决绝。
我想我是可以去努力忘怀的,我可以忘了你时思考的样子,我可以忘了你的一颦一笑,我可以忘了你的习惯你的爱好,若是这些年努力去忘,至今大概也剩不下多少。可是我自始至终没有那么努力,我也不懂,我为何死死的抓着一丝记忆苟活,这么偏执地去活。L君,自你离开,我便是一直脆弱的,我赖活着的氧气,原来一直都是你给的回忆。
L君,此般想来,你我是走失在时光洪流中的两个小孩,可是你却再也寻不得当年的我,是我就这么无知地弄丢了你,亦是你这么决绝的抛弃了我。可是亲爱的,你是否也会想我,是否也会梦我,是否也会为记不切我的容颜而落泪,是否也会无意地模仿我的小姿态。当年的女子,停留在当年的原点,面目全非。
我依稀可记得,凌晨2点的小酒馆,你为我斟酒。你说,若是可以愿意带我去冲绳的小酒肆。你说你爱死了冲绳的湛蓝天空,东京的异彩霓虹与北海道的漫天樱花。我只笑着骂你无趣,喜欢日本的叛国小孩。可心里却存着一些幻想,想为你,陪你走遍天之涯,海之角。可我那时却没听出任何端倪。其实,其实的其实,你自那时以来便想去闯荡中国的山川河流。
是你爱死了一个人的旅途,却从不爱上任何一个站台的停留。
L君,我从不爱叫你“哥”,每次都是直呼你的名字,母亲起初还会说我不知事,可渐渐大了,她也不说什么。其实,很小,很小很小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从不是我哥哥,你是爷爷的战友的孙子。那是中秋节无意间听到的对话,爷爷与父亲在月下交谈,可那时我还甚小,只粗略听懂了个意思,大致知晓,是你亲身父母在外谋生,却一去三年而查无音讯,那时的家中无能为力抚养你成人,便只好寄托在人家家中。然后,你便成了我虚名的“哥哥”,于是,我终于知晓,为何父母总多宠你一点。而你,也甚是懂事。
后来的日子,爷爷病故,你的身世就此被灰覆去了一层,可我明白,家中除了你,大家都知晓这个秘密,只是辙口不再提及。日子依旧,可我明白,我于你的感情再已超过兄妹之情。可对你来说,我还是你的妹妹,我还是需要被你保护。5岁的时候,你这么说。15岁的时候,你还是这么说。往后的25岁,35岁,45岁……你依旧会觉得,我是那个需要被你保护的妹妹,一如几十年前一样,还是那个长不大的小屁孩子。
L君,前些日子,母亲病情加重,她总是念你,她也还是不肯用你寄来的钱医病,她也时常怪我,责备我的过错。可是亲爱的,你怎么不在我身边,你怎么忍心不伴在我身边。三年零六个月,光阴催人老,我的等待疲乏不堪,似乎连生命都垂垂将逝。尽管,我才21岁。尽管,我需如所有人一般在大学过平凡的生活。我只是不爱笑,也不与人交流,拒绝任何人的追求与亲近,我的自闭成了我沉默的很好藉口。可只想起你,我便有说不完的话语。
不知为何,我为何那么偏执地怀念你,怀念你平和安静的微笑,怀念你带着宠爱与我打闹,怀念你沉默地时候落寞地皱起眉头,怀念你总将下颚抵在我的肩头,然后狠狠地撞我的头。
亲爱的,我发现我再也无力将一个完全的你,留在脑海中,我只是不能完全地想起你的容颜,我努力地去想可是一片模糊,渐渐地连模糊也会消失,然后我便会静静的落泪,只觉得心酸,三年前留不住你的人,三年后连你曾经出现过我生命的痕迹都快被抹去,你是我的心结,是一个死结。有时去游乐场的时候,还是会去玩木马,还是会紧紧地抱着马头,尽管我已21岁,173的个头了。我还是会坐摩天轮,我记得以前我们每次坐摩天乱的时候,你都会吐个半死,因为你有恐高症。
亲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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