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君咒:"男人"也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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惑君咒:"男人"也倾城- 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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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现在还不明白,”萧风逸摇头,都说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萧风远固然可恨,但现在的他也着实可怜,“父皇的死,你和你的母后比任何人都清楚,若非手段卑劣,这个皇位怎会落于你手?本王今日所做的,不过是要你束手相还而已。”

“朕的确没想到会有今日,但是前车之鉴,现下你逼死朕,就不怕日后你也难逃此劫数?”

“本王何时相逼于你?我与你的不同就在于,你所得的一切,皆不属于你。而我不过是拿回我错失已久的东西而已。”

“你从未相逼?”萧风远精瘦的脸上呈现出厉鬼般的笑。

江山尽收(一)

继而又对这萧风逸道:“你一出生就逼得整个宫里的人不得不维护自己的命运。父皇眼里从来只有你,只有你才是他的儿子,只有你才配担当整个江山社稷。你聪慧,你睿智,你大气,你恢宏,你是他唯一的骄傲。他可有正眼瞧过我们?正眼瞧过朕?”萧风远几近低吼的声音从喉间迸发出的瞬间也夹杂着呜咽声。

莫离远远的望着兄弟相峙的这一幕,心下一片寒凉。到底是什么逼的萧风远当着垂死的父亲之面夺位?今日又费尽心机诱杀萧风逸?又是什么使得萧风逸隐忍十七年,周密布下这计中计,只为夺回帝位?“兄弟”二字在这深宫内帷中到底意味着什么?□□?还是杀戮?

莫离冷冷的抽出一气,不禁对这个皇宫生出一丝恐惧。萧风逸今夜的一举夺位,是不是也就意味着她从此也就被缚于这华丽的牢笼之中,从此过上勾心斗角的日子?她当真愿意吗?

手指已不知何时嵌入了白嫩的掌心之中,血渗入了指甲里,痛,却还犹不觉痛。

半晌,萧风远再度开口,“告诉朕,赫里丹是怎么杀死允儿的?”

“赫里丹不过是代罪羔羊而已,萧允是被本王一剑穿心致死的。”

萧风远死灰般的眼里泪影斑斑,转而又闪出可怕的光芒,“你杀了允儿,再杀了赫里丹?你就不怕与土布开战吗?”

“你怕的事情,未必别人都怕。”萧风逸看向窗外,“如果顺利的话,怀汐此刻已经攻至兖城了。”

闻之,夏定侯和萧风远都不可思议的看向萧风逸,他们绝没想到萧风逸在夺回帝位的同时,也断然向土布出兵。

萧风逸轻甩衣袖,背手而立,眼里是不容置疑的决绝,“只怕从此再也没有土布了。你这些年源源不断的赏赐恰好让本王壮实了军队,养兵千日,今夜就派上用处了。你放心,将来我也会厚待你的那几个皇子公主的,让他们锦衣玉帛,衣食无忧,更重要的是玩物丧志,做个只会吃喝享乐的废人。”

萧风远一点点颓倒下去,口中喃喃,“朕错了,错在当时没有将你一并灭了。”

“可惜为时已晚。”

一切又陷入沉寂,萧风远的死已成定局,只是时间问题。殿内三人均看着昏暗的龙榻,不断安慰自己,耐心等待那一刻的到来。

萧风远垂死之际,再度颤悠悠的开口,若是带着这个疑问入土,恐怕他几世也不得解脱。

“国师,”他试着朝夏定侯伸出手来,但夏定侯依旧只是死死的望着他。得不到回应,萧风远只得放下手来,“夏定侯,你为什么要与他狼狈为奸?”

久未开口的夏定侯冷冷道:“皇上,‘心贵人’这三个字,可还有印象?”

看着一脸惘然的萧风远,夏定侯苦笑道:“皇上果然还是不记得了。想来也是,一个被毁了容貌的不祥之人怎么会留在皇上的心里呢?”

江山尽收(二)

“心贵人,心贵人?”萧风远茫然的抬头,似有所记起,指着夏定侯道:“你是谁?”

“我是谁?哈哈哈,我是你亲封的国师兼太傅。”夏定侯放肆的笑了起来,“也是心儿青梅竹马的良人!你这个昏君,得到了她,又不好好珍惜她,你该死!连同你那个蠢儿子,都该死!”

看着几近疯狂的夏定侯,萧风逸突然冷言制止,“国师!”

夏定侯收起邪魅肆意的笑,慢慢踱下台阶,在厚重的沉木窗栏前停下了脚步。看着失神的夏定侯,莫离突然为心贵人感到一丝安慰,能有这样一个人为自己守候,作为女人,心贵人还是幸运的。只是萧风远死到临头却还不知道他所依赖的国师也是真正要将他置于死地的人,愚蠢又悲凉。

“朕错信了你,夏定侯!”唇角又淌下了血滴,他知道自己已经走至尽头了。

“皇兄,你该上路了,黄泉路上你们父子总算可以结伴相行,不至孤单。”

萧风远垂目而闭,“朕不甘心,真的不甘心!”他吐露道,气息越来越微弱,直到毫无气息可言。但是却口眼不闭,就如往昔先帝驾崩时那样,但不同的是,先帝是因未见到兰太妃母子,含恨而终,但他是争了一辈子,最后还是输得一败涂地,不甘而终。

萧风逸探上萧风远的鼻息,确定他已经断气后,回首对着夏定侯道:“国师,刚才皇兄已经下了口谕,传位于本王。所以国师,请吧。”萧风逸伸出手,做了个“请”的动作。

夏定侯走至门口,用力将“养心殿”的门打开。大殿之外,是黑压压的人头,顶着一张张焦急的面容。

“皇上驾崩了。”

一语道破沉寂,群臣跪地,哭声四起。

夏定侯又道:“皇上口谕,大皇子已逝,而众皇子皆年幼,不至担起帝位。国不可一日无君,放眼皇室中人,唯有七王爷萧风逸,文韬武略,才智双全,又歼土布蛮夷赫里丹为大皇子报仇,遂传帝位于其,望众卿家忠心扶持,共创储心国之昌荣。”

语闭,萧风逸从“养心殿”内大步跨出,站在高高的殿堂之上,凝神屏息俯视底下。

跪于地上的群臣虽感意外,但谁也不敢提出置疑,因为宣布此消息的正是在朝堂上呼风唤雨的国师,而不是别人。一阵短暂的安静过后,终于有识时务者大声高呼:“吾皇万岁。”

顷刻间,“吾皇万岁”的呼喊声此起彼伏于皇宫内外。

月白,风清,萧风逸魁梧的身躯在大殿之上发出耀眼的光芒。莫离侧头看着身边的人,那是浑然天成的王者之气,从此,整个江山在他脚下,他是天地间的至尊。

不料,萧风逸忽地转头与她相视而望,背在身后的手竟大胆的牵过她的手,暗藏于袖中。她一时惊慌,想要将手抽出,却只被他握的更紧。

一旁的夏定侯不偏不倚的看到了这一幕,忽然想到了那夜在“惊鸿殿”内所见的一名女子,瞬时恍然大悟,这个面若白玉的“少年”就是那名摇曳多姿的女子。

国师的遗言

他惊恐的抬头,大殿上空所聚拢的不正是“惑乱”的星相吗?

“你,……”夏定侯指着莫离一阵失措,身体却不由自主的缓缓倒地。

萧风逸抢先扶住夏定侯,“太医,太医呢?”

“萧风逸,你不是说距离毒发还有两、三个时辰吗?”夏定侯已经毫无挣扎的力气,只觉得体内的脏器在一一破裂之中。

萧风逸焦急的面容下却隐起一片冷笑,轻声道:“朕岂会真的留你性命。”转而又对着底下大叫:“国师在营救大皇子时就中了土布的剧毒。”

夏定侯忍住剧痛,紧紧拽住萧风逸的衣袖,“放过心儿,……,放过心儿,求你了!”

然而萧风逸却只是默不言语,他是个言出必行的人,若是不能做到的事情,他绝不会答应。如果心贵人只是孑然一身,他或许会考虑将她逐出宫去,但是她现在怀有身孕,他就绝对不能冒这个险。

月色下,莫离看不清倒地不起的夏定侯脸上是什么神情,只听得他一声声的哀求。同为女人,对于可怜的心贵人,她自然是有着一份恻隐之心。她一步跨上前,“我答应你。”

萧风逸脸上顿时愠怒,“莫离!”

莫离却不看向他,依旧做出了这份承诺:“你安心上路,我定保心贵人安全。”

终于,夏定侯扭曲的脸上找到了一丝欣慰,“莫离,你过来,我最后有句话要告诉你。”

莫离顾不得那么多,便凑近了他微张的唇边,只看到夏定侯的嘴巴虚弱的一张一合,而莫离的脸色却大变。

语毕,黑色的淤血大口的从夏定侯口中喷出,莫离还来不及想明白这句话的含义,已经被萧风逸拉至了身后。在底下的群臣看来,他们的新皇帝丝毫不介怀不嫌弃,依旧紧紧托住国师,直到候命的太医跑上前来。

“皇上,国师中毒之深,无救了。”太医在一番勘查后禀告。

萧风逸看着头已垂倒的夏定侯,双手一松,痛苦道:“传令下去,厚葬。”

看着夏定侯被众人抬走的遗体,莫离不断揣度刚才他的那句话的含意,说的是她吗?那字字句句宛若无数细小的针,扎进了她浑身上下。

看着莫离如同天上月亮一样洁白的面容,萧风逸不安的问道:“他到底对你说了什么?”

莫离即刻收起忐忑的心情,佯装无事,“没什么,只是遗言而已。”

那一夜的储心国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江山一朝易主,各人的命运也从此不同。而土布竟然胆大妄为之极,出如此下三滥的手段,令前来参加立储宴的其他几个小国为不齿。

新君已经派了禁军将土布的使节全都押下候审,却不知他们远在千里之外的都城也岌岌可危。然而不为人所知的是被押下的又何止是土布的使节,萧风远的后宫也早已被团团围住。

******

由于立储宴是在“养心殿”举行,碍于后宫不得干政,所以太后、皇后等一干女眷都不在列席的范围。

江太后的宿命(一)

江太后站在“朝凤宫”内,听着远处隐隐约约的哭喊声,心下一紧,难道是皇上驾崩了?过了不多久,又听到“吾皇万岁”的呼喊声回荡在整个九天宫阙,这应该是在恭贺她的孙儿萧允登基吧。

江太后眼里含着泪光,但唇角又挂着笑意,慢慢走近静坐于幽暗处的兰太妃。她一手托起兰太妃的下巴,小指上尖锐的护甲顺势划过她的脸颊,一道血印立即呈现。

“疼吗?”江太后目光含毒的问道。

兰太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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