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驮着爱情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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驮着爱情跑-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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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喂,新疆人,给朱文说,他的邮集我借来看一晚上,只一晚上。”

  我给朱文回了话。朱文有些伤心的说,女人真他妈的都是些妖精。她的借阅一晚上,我却要整夜失眠了。
  作者题外话:他说,眼里有了些怪怪的味:“乔愉。就是那个喜欢穿红灯心绒夹克衫的小妹崽。她对邮票痴迷得快疯了。她每天都要找时间耗在传达室,守着那一封封家书上的邮票,等取信人来时,再苦苦地恳求别人把邮票撕给她。”

  我说:“她爱集邮,是她的事,我们管什么闲事呢?” 。。

读不懂的女儿心(1)
平静了几天。

  从早到晚,405室里都是静悄悄的,没有了争吵声。每天,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回到卧室,就想朝蚊帐里钻。蚊帐里也很静,几盏昏黄的手电灯光让人瞧着就瞌睡虫生长旺盛。我躺在里面,看了几页书,就合上了沉重的眼皮。

  我听见朱文在我旁边的蚊帐内哀声叹气,幽幽怨怨的,像死了爹妈或心爱的人。他不想睡了,就跳下床铺,掀开我的蚊帐,一张惨白的脸对着我,眼睛是红的。他说,他怎么也睡不着觉,好几夜了都大睁着眼睛看天,看到阴暗的天空发白变亮。

  我笑了一声,说:“你是心里面装的东西太沉重了,快承受不住了吧。”

  他扯着我的头发摇摇我的还浸泡在梦境中的头,说:“交你这个朋友不错。还是你明白我的心思。”

  我却有些发怒了,把他讨厌的手推开,说:“你睡你的觉去吧!当你的朋友就该倒霉得连觉都睡不好?”

  他说:“我睡不好。不找你聊聊,我可能要跳楼的。”

  我只得下床,跟他到了屋外。天空惨白的,飘着小雨,丝丝寒风有些刺骨。我鼻腔受不了刺激,狠狠打了好几个喷嚏。他掏出烟,问我想不想抽,我没说抽不抽,伸开手掌,在他的脸上晃了晃,说:“我现在最想抽的是你的耳光。”

  他把瘦长的脸伸到我的眼前,说:“你想抽就狠狠抽吧,只要你喜欢。”

  我没抽,把衣服裹紧了,说:“有什么话就快快说,我还想睡觉。”

  他用奇怪极了的眼神看我,看了许久才说:“你真的把邮集交给乔愉了?”

  “天呀!你还怀疑我吃掉了你的邮集?是不是?”我真的想抽他两耳光了。我说:“我亲自交到乔愉的手上。你明天可以去问,不然心里不安睡不着觉的就是我了!”真的,和这些内地的人打交道,就是这样的烦。心眼小得伸不进一只蚂蚁的腿,自已的生活搞得乱七八糟,也不想别人过安定的日子。不像我们高原人,直来直去,什么事都讲在明处。是朋友,就好像自己的手心手背,谁也不会背叛谁。我把手臂重重地压在他瘦骨棱棱的背脊上,很认真地说:“你把我当作了朋友,就该信任我。怀疑的事永远也不要让我沾边,不然我会同你一刀两断的。”

  他便拥着我的肩膀,眼眶内便有了湿糊糊的东西,话说得很诚恳:“我就再求你一次。去打听打听,乔愉什么时候给我回信。”

  我看看灰蒙蒙的天,问:“这大半夜的去找一个女生,别人会怀疑我是个花痴。”

  他仰头哈地一声,说:“谁叫你这个时候去了。天亮后去,最好她出来去食堂吃早饭时,拦住她问。”

  我还是满心的不舒服,说:“你的事,为什么不亲自去问?怕她把你啃来吃了?”

  他摇摇头,有些伤心了,说:“这种事,你不懂。有胆有心的不去,有心没胆的也不去。只有没心有胆的才涎着厚厚的脸去死缠。告诉她,我只想有她的回话,不愿去死缠的。”
  作者题外话:我听见朱文在我旁边的蚊帐内哀声叹气,幽幽怨怨的,像死了爹妈或心爱的人。他不想睡了,就跳下床铺,掀开我的蚊帐,一张惨白的脸对着我,眼睛是红的。他说,他怎么也睡不着觉,好几夜了都大睁着眼睛看天,看到阴暗的天空发白变亮。

读不懂的女儿心(2)
我长长打了个哈欠,鼻腔内一股热热的酸味喷吐出来,摇摇昏沉沉的脑袋说:“明天早上吧。看看我,早已进入半睡眠状态了。”

  他无奈地说:“好吧。我实在睡不着了,再把你拖起来。”

  我便胆颤心惊地睡到了天明。

  我是让窗外的喊声吵醒的。周六了,又不上课。我们一般要睡到十点过才懒洋洋地爬起来,趿着拖板鞋钻进卫生间,蹲到十一点才抱着碗找卖小吃的随便吃点小面什么的哄骗一下肚皮,才钻进图书馆,混到夜幕降临。这么早来喊人,是没有谁爬起来招呼的。不过,那喊声我不得不动,脆脆的女声清清楚楚喊的是“新疆人”,那声音在晾晒满了袜子和三角*的窗前转了好几个弯,就成了好听极了的歌声。我跳下床,哗地把窗打开,明晃晃的阳光射得我有些睁不开眼睛。朱文的蚊帐动了动,问:“喊谁?”我说:“不知道。”其实,我心里很明白,“新疆人”是那个小巧的女人乔愉硬安给我的。而朱文昨夜还为乔愉睡不着觉呢!我不能老老实实回答他,不能让他对我产生什么看法。我是他的朋友,不能让他难堪。

  楼下又叫了几声时,我的头伸出了窗外。乔愉仰着脸朝上看,我朝她招招手,她笑了,我感觉到阳光更刺眼了。她抱着那本厚厚的集邮册,我指指朱文的蚊帐,想说叫朱文下来吧。她摇摇手,指指我,说,只叫新疆人下来。

  我下楼去时,在朱文的蚊帐上敲了一下,说:“乔愉有回话了。”蚊帐动了一下,没有声息了。我说:“你也下去见她一下吧?”朱文在我手上敲了一下,说:“你去就行了。我还想再睡一会儿觉。”

  我说:“我把你的心上人抢走了,别来找我拼命。”

  他便又在我手上敲了一下,连说几个:“去去去……”

  乔愉今天换了一身白色的连衣裙,让阳光涂抹得金黄。她稀少细软的头发也红得像要腾起一股冲天的火焰来。看见我,脸颊胀得红红的。我说:“你是想找朱文吧?直接呼他就行了。为什么还要通过我这座桥梁呢?”

  “谁找他了?”乔愉用书敲了我一下,说:“我是来还邮册的。这邮册不是在你手上借的吗?”

  “你别装了。朱文想你都快想疯了,你却像没事一样。邮册是朱文跑遍了天涯海角给你买到的,你就收下吧。不然,伤了他的心,我可负不了那个责。”我不敢接那本邮册。

  “谁叫他买邮册了?”乔愉说:“这本邮册我早就有了。告诉他,我姑姑早给我买到了。这本只有还给他了。”

  我说:“你当面还给他吧,道声谢什么的。朱文是个好男人,他昨晚梦里还在叫你的名字。”

  “去你的!”乔愉把邮册塞给我,脖子一歪说:“你再别提他了好不好。他想他的,我却从来不认识谁叫朱文!”

  我知道,朱文大哥的希望又伸开翅膀飞走了。接过邮册,翻开看看,那封厚厚的信还在里面,好像连信封都没拆。

  “你连一点机会都不给他了?”

  她轻笑了一声,说:“人家的事,你担什么心?”

  我说:“我不是担心,是怕朱文大哥捏破我的脖子。”

  她就很脆地笑了,说:“你那么大的个子,还怕他捏脖子?”

  我说:“朱大哥是我的朋友,没给他办好事,我难过。”我捧着邮册像捧着沉重的砖石,我这座朽木搭成的桥快让它压塌了。

  乔愉却对着我的耳朵悄悄地说:“如果是你送的,我肯定收下。”把一串好听的笑声送给我,就一闪身走了。她的很像童装的红色灯芯绒衣服,在我眼前蝴蝶似的闪动着,我的脸从耳根开始发烧了。
  作者题外话:乔愉今天换了一身白色的连衣裙,让阳光涂抹得金黄。她稀少细软的头发也红得像要腾起一股冲天的火焰来。看见我,脸颊胀得红红的。我说:“你是想找朱文吧?直接呼他就行了。为什么还要通过我这座桥梁呢?”

  “谁找他了?”乔愉用书敲了我一下,说:“我是来还邮册的。这邮册不是在你手上借的吗?”

  “你别装了。朱文想你都快想疯了,你却像没事一样。邮册是朱文跑遍了天涯海角给你买到的,你就收下吧。不然,伤了他的心,我可负不了那个责。”我不敢接那本邮册。 电子书 分享网站

读不懂的女儿心(3)
回到卧室,朱文的蚊帐已掀开了,他站在窗前,肯定看见了刚才的那一幕,脸色不怎么好。我把邮册放到他的床铺上,什么也不想说。他也没过去看,对我说,想去沙坪坝看看他的表婶。我想说一些表示歉意的话,又怕引起他的误会,就什么也没说,端起面盆朝卫生间走去。我洗漱完回来时,他已经走了。床铺上的那本邮册也拿走了。

  我暗暗高兴,想他肯定是自己去追乔愉了。他的事就该他自己去做,何必迂回走弯路,去过一个毫无经验的人搭起的桥梁呢?我的上铺周兵醒了,从蚊帐里伸出一个头,问:“你和朱文干了些什么事?鬼鬼祟祟的。”

  我说:“没什么事。他的表婶给他买了本邮册,他不怎么满意,想回沙坪坝去换吧。”我不想出卖朋友,只有编谎话。

  周兵的鼻子却比狗还灵,躺回蚊帐里冷笑一声,说:“不对吧,看他那张苦瓜脸,就明白是让人家女孩子拒绝了吧?他也不想想,一本邮册就让人家把身子给了你,太天真了点吧。就是人家接受了那本邮册,人家爱的还是邮册。要想人家把心掏给他,还得花更多的银子,要不然就要长一张比太阳还闪光的脸。”

  他的话让我嗅到了泡菜味,酸不溜秋的。要不是他俩都是我的朋友,我真想把他从蚊帐里拖出来,好好的干一架。朱文都那样了,我真不忍心谁说他的风凉话。

  一整天,我都没见到朱文。我却两次撞到了乔愉。一次她刚从浴室里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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