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亿岁(重生) 作者:鱼儿小小(晋江2014.02.14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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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亿岁(重生) 作者:鱼儿小小(晋江2014.02.14完结)-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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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朝君手指收紧,包围着昭恒微冷的手掌。“好。”
  昭恒,此刻,尔身何方?
  昭晏走在入夜后空荡荡的天衣大街上,街道两旁的酒馆赌坊不时传出亲切的脏话,她却仿佛什么也听不见,只听见了自己孤寂的呼吸声。
  昭恒,我们是一生的挚友吧?
  可惜,一生早已过去。
  昭晏从怀里掏了一颗核桃出来,忽然想起会稽城头上那人抛给她的那颗核桃。
  那日的情景与丸子说起他们的“爱情故事”时那陶醉的表情在脑海交织着,昭晏忽觉一阵好笑。
  直到街角的人影转过身来,她才发现自己“随心随性”的笑出了声音来。
  “公主难得好兴致。”那人的声音如面容一般沉静如水,平无波澜。
  “知鱼先生也难得有兴致出来。”昭晏微微而笑,顿时收起所有回忆思绪。
  她自不会傻得相信从不多出城守府的余知鱼会恰巧在这一夜出外。
  “公主可也是到驰香楼听了先生今夜说书来着?”余知鱼竟似看透了她所想,坦然道了出来。
  昭晏懒懒一笑,打了个哈欠:“知鱼先生难道亦是为了听书而来?”
  “公主似乎觉得天统帝和云朝君的故事很是耐人寻味。”余知鱼不答反问,却已默认了他听书的事。
  昭晏心中飞快地转过一个接一个的念头:驰香楼一席千金,他是如何谋得一席听书的?还是,他如丸子一般,拥有异于凡人的超凡感知?
  昭晏脸上却仍是挂着莫测的微笑,淡然道:“天统帝的轶事,本公主便听不得么?”
  余知鱼笑容谦恭,一双眸子的灼灼眸光却没有一丝卑躬屈膝的意味。“公主似乎对之不以为然……”
  昭晏又打了个哈欠。“谣言有多少分可信,聪明如先生不会不知。”
  余知鱼微微而笑:“知鱼只知,谣言从不是空穴来风。”
  昭晏微微冷笑:“先父的私事,还不容得坊间胡乱流传。”
  余知鱼定定的看着她,却只是淡然道:“公主是心地开明之人。”
  昭晏不以为然道:“先生慢走,本公主睏了先回府去。”
  正要动身,余知鱼却忽然挡在身前。
  昭晏眉头一皱,正要提气,却见他脸色变得无比严肃,缓缓看着她的双目道:“公主可知天统帝为何与云朝君关系如此亲密无间?”
  昭晏冷冷的看着他,信口胡诌:“因为云朝君是朝天宫的人。”
  余知鱼却竟认真的接了茬:“在下亦知朝天宫的秘密,所以请公主信任在下。”
  昭晏眼目微眯,上上下下地打量着他:“先生何以认为本公主不信任你?”
  余知鱼抿唇不语,仿佛要她定要给出一个承诺。
  昭晏绕过了他,言不由衷的道:“好。”
  和当年同样一个“好”字的答案,心境却差之千里。
  只因,余知鱼不是昭恒。
  要她信任这小龟蛋,只怕比要他不信昭恒还要难。
  她也越发不清楚自己为何还要留着他。
  —————
  三月上旬,李洛来报,燕南山已向姜氏沧国借道梁州,约二十日后便会到达。
  “看来燕南山与姜沧已达成某种协议。”李洛走后,魏长春凝色道。“否则姜氏怎会如此轻易放行?”
  “他国战争与己无关,齐秦越是混乱反而对脚跟还没有完全站稳的姜氏有利。”昭晏摇了摇头,并不苟同。“所以燕南山要向姜沧借道不是难事,反而我们要姜沧不借道才是难事。”
  魏长春立时会意。“公主是打算在梁州境内截杀燕南山所率秦军?”
  昭晏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微微一笑:“是要截杀,不过不是由我们来做,而是由姜氏去做。”
  魏长春想到了什么,惊诧的问:“公主是打算——”
  “没错,”昭晏赞赏的一笑,站起身来。“我要出使姜沧。”
  “出使姜沧?”魏长春大吃一惊。“那荆州城——”
  昭晏定定的看着他,难得肃然道:“荆州城,就由你来守着。”
  魏长春骇然道:“公主,这——”
  “魏长春,我只说一遍,你给姑奶奶听着。”昭晏提声,声音中再没有懒洋洋的气息,只剩不容抗拒的霸道。“从我寻回你起,你总是当五十七年前的那个马前小卒,事事听令,事事依靠我;现在你给我记着,你已不是五十七年前的无名小卒,你是名动天下的云家军上将军魏长春,在我去后的日子里你是如何克敌凯旋的,你便好好记着;现在的你,就是他。”
  魏长春怔住,低下头去,沉吟着不敢看向那双去了懒色后凌厉如芒的眸子。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缓缓道:“属下明白了。”
  昭晏微微一笑,霸气慢慢散去,仿佛她从来便是那个懒懒而世俗的女子。
  “我只带余知鱼和他训练的四千骑前去,若此行不顺,务必抵挡着,我相信你可撑到我们回来。”
  魏长春忍不住问:“此行凶险,公主何不另派他人?”
  “另派他人?”昭晏眉毛一挑。“他人有把握么?”
  他人有把握么——六个字,说得轻佻,却让魏长春无法反驳。
  连她自己对自己的把握也未必有七成。
  魏长春却仍有些担忧:“余知鱼……真可信乎?”
  “然。”昭晏肯定的点了点头。她看得出来,不管余知鱼最终的目的为何,他都需要她,正如他亦有她需要倚仗之处一般。
  所以,余知鱼不会害她,反而会比任何门客谋士更奋力保她。
  “长春,不必担心我。”昭晏见他迟疑不定,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这三年来你似乎也忘记了,我不是身娇肉贵的永安公主,我现在和五十年前的我……并无分别。”
  魏长春犹豫了一下,终是点了点头,却问:“公主现在这身子的晕血症……”
  “操她大爷的永安公主!”昭晏破口大骂,骂完才发现永安公主的大爷正是昭恒。“我尽量避开血便好了。”
  魏长春又点了点头,却仍是在心里暗暗叹了一口气:想从前,宫主是驰骋沙场的女帅,而今……
  “因为永安公主的晕血症而不能再上战场,许是反而因祸得福。”昭晏一语点破了他心中疑惑。“至少这晕血症让我学会了真正的胜利并不一定要动刀枪见血光。”
  说着说着,却越来越觉得这句话是说给自己听。
  魏长春压根儿没听明白,不过还是很厚道的点了点头。
  “乖孩子。”女子伸手摸摸老人白发苍苍的头。“替我传令下去,三日后出发。”
  作者有话要说:  


☆、神女朝云

  三日后,公主门下谋士余知鱼携四千骑兵出城,直往姜沧都城黔都的西南方向而去。
  公主府的队伍里没有一个身有一官半职的人,除了余知鱼外便只有多出来的一个公主府门客,自称卫氏名隐,字无息。
  一向以懒惰渴睡著称的永安公主一如所有人预料的没有出现。五更天将士出行时,只有代表公主的贴身侍卫魏长春到来城门口送行。
  魏长春看着马车里的余知鱼道:“此行凶险,万事小心。”
  余知鱼默然不语。魏长春又道:“小心避开血液,你知道你的……”
  余知鱼仍是一脸木然。马车里看不见的角落传出一把声音道:“长春你真操蛋的婆妈。”
  魏长春一怔。余知鱼把车帘拉开,露出一张清秀而英气的脸来,五官雌雄莫辩,嗓子也是雌雄之间。
  “由眼下始,尔非妇人之卫,而是魏上将军——云家军的魏上将军。”
  魏长春看着那双清澄深邃的眸子,冰僵的身体被那眸里的一种道不明的力量融化,慢慢的,慢慢的,被一串串暖光照亮。
  “是。”魏长春行了一个整齐谨慎而不失勇武霸气的军礼。“末将定尽己命守护江陵。”
  帘子放下,清秀英气的脸连同余知鱼木然的脸皆隐在帘后。
  “继续走吧。”
  马车缓缓出城,余知鱼淡淡看了车中另一人一眼,别过头道:“没想到连云家军上将军也甘愿当公主的区区侍卫。”
  昭晏挤眉弄眼“嘘”了一声,咧嘴笑道:“公主在哪里?”
  余知鱼白了她一眼,冷冷的不说话。
  “你还真当我是你的副手啊。”昭晏笑叹一声,剥了一颗核桃入口。“先帝不留才,自有留才者。我愿留他,他愿随我,大家你情我愿的,又有什么好出奇的?”
  余知鱼静静的看着她,那目光死得像是看透了她的衣衫研究她没有什么看头的裸体。
  “那日钦差大臣到来,瞎子也看得出来公主的侍卫对皇家心有怨怼。”他没有说下去。
  昭晏也没有打算说些让他释疑的话,伸手从不知什么地方拿出了一个匣子:“此行路远,下盘六博棋何如?”
  余知鱼打开了匣子,把棋盘摊在车中案几上,静静的布了棋。
  昭晏笑道:“而今只有四国,就以齐秦沧越四国弈局,何如?”
  “善。”余知鱼点点头。“公主是选齐国了。”
  “你倒是很善于揣测我的心意。”昭晏漫不经心地笑道,伸手掏了两颗核桃,递过一颗:“吃否?”
  余知鱼淡然接过。“公主原来也好六博棋此道。”
  昭晏手中剥着核桃壳,眉头懒懒一挑:“本公主和庶民从来便没有什么不同。”
  余知鱼正还想说什么,马车忽然停了下来。
  “先生!”外面有兵士大呼。余知鱼揭开帘子,“哦”了一声。兵士递过了一封信。
  余知鱼接过信盏,放下帘子,一个字也没有说便递给了昭晏。
  昭晏打开信盏看了两眼。“燕南山已快至黔都,弃车,上马。”
  余知鱼一个字也没有说,默然从命,目光却在掠过未动的棋盘时闪烁了一下。
  余知鱼手下新兵从未见过公主,此时只道与余知鱼同车的“卫隐”是公主府里另一个门客,牵了一匹普通黄马给她。
  余知鱼拍拍自己的黑马,朝昭晏浅浅一笑:“可要与我对调?”
  “你当我是公主出巡吗?”昭晏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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